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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嗜血宝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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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柳艳道:“姥姥,灵木上人曾经在他师父面前说过,要一心待奉他师父,与姥姥您永不相往来,如今为何又会派弟子前来?”
金花姥姥道:“他还能有什么事情?自从师兄灵泰死了以后,他这个不成气的徒弟,也未见给他师父挣回多少面子,只怕还不是给人家追得无落脚之处,他会有好心来看我?哼,灵木上人这厮当初拜师之时,灵泰是代师收徒,后来师父上智上人仙逝,灵木上人便随灵泰师兄学艺,所以才尊灵泰师兄一声师父,其实他心里打什么鬼主意,我又岂会不知?”
柳艳道:“是,姥姥所言极是!”
金花姥姥道:“明日,灵木上人那厮若来落鸿庄,你便说我身子不爽,不便见客。”
柳艳点头答应。金花姥姥又道:“那小孩怎么样了?”
柳艳道:“喻儿已经给他敷了上好的金创药,伤口已经没有大碍。”
金花姥姥道:“自从桃三娘的儿子死了以后,我费尽千辛万苦,才找到这么个纯阳之日出生的纯阳童子,嗜血宝蛇长成之日尚远,需得好好看好这孩子,给他吃最好的食物,最上等的补品,万不能半道里死了,白白费我一番心思!”
柳艳道:“姥姥放心,我已经吩咐四师妹喻儿寸步不离地看守,喻儿向来做事认真仔细,定然不会有何差池。”金花姥姥点了点头,面露倦意,柳艳道:“姥姥可是困倦了么?”
金花姥姥道:“自从我修练那书上武功以来,这些日常常觉得困倦,想来玉阳子当年赠于贝丽儿之物,应该不会有假,难道是我修习之法不当么?”
柳艳道:“姥姥,仙人所留之物,定然不是凡间武学秘笈可比,但凡修习者定然会有一个过程,姥姥也别多心了。”
金花姥姥道:“始终都是你最懂我心意,当初师兄死后,将此书藏于他棺中隔层,幸有你的提点,我才能找到,只是未来得及将他棺木上所绘地图描下来,后来被灵木上人这厮给毁了,想起便觉这厮可恨!”
柳艳道:“姥姥且放宽心,灵木上人描了那棺中地图,日后自会按棺中所示路线寻去,我们便悄悄跟在后面,自然便知分晓。”
金花姥姥忽地一笑,道:“我倒把方才那小子给忘了,他是灵木上人的徒弟,日后你与他多亲近些,只是,那小子心怀鬼胎,你自己要小心为是!”
柳艳点头称是,道:“姥姥,桃三娘的儿子已经死了,那桃三娘决然不肯罢休的,如今又杀了她门中十数名弟子,只怕她不久便会寻上门来。”
金花姥姥沉吟了片刻,道:“桃三娘是何等人物,我会怕她?”
柳艳道:“像桃三娘那样的下流货色,姥姥神功盖世,自然是不屑一顾的,只是姥姥练功最为重要,她若是隔三差五便着几个弟子前来骚扰一番,岂不是打扰了姥姥修练?”
金花姥姥沉吟了一会,点点道:“所言有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此事且容我再想一想,你先下去罢。”柳艳点头,转身出房,将房门轻轻掩好。
刘玄扒着窗缝一看,金花姥姥正从怀中摸出一本薄薄的册子,摊开放在桌上,仔细地瞧了又瞧,想了一会又收回怀中,叹了口气,刘玄只见那册子已然发黄,显然很是古旧了,也未瞧见上面写了些什么。
这时只听头顶上“嘎啦”一声响,一只黑鸟正从头上飞过,生怕再有什么动静,惊动了金花姥姥,那可大事不妙了,当下不敢久留,从墙缝间悄悄绕过。
绕到前面院子角处,见拐弯一间房门突然打开,由里面走出一个女了,若说是女子,又有些不像,长发已然盘起,在头顶绾了一个髻,似是个已出了嫁的少妇,穿着一身白色衫裙,端了一盆水出来倒掉,那水中微泛红光,似是有些血水。
刘玄本打算这便回去了,悄悄翻过墙去,忽听得房中传来一个小男孩的声音,心下好奇,潜到窗下,用口水沾破一点窗纸,往里一瞧,只见那女子坐在床边,床上躺着个小男孩,看去不过八、九岁年纪,脖子上挂个项圈,扎了两个小辫,仰面躺着,左手臂上缠着厚厚一层纱布。
那女子问道:“痛么?”
小男孩点点头道:“痛!”
那女子叹了一口气道:“可怜的孩子!谁让你偏偏出生在纯阳之日!也是你命该如此,以后每隔半月,你便要受一次那嗜血宝蛇吸血之苦,可怜啊!”
小男孩睁着一双大眼睛,道:“喻儿姐姐,姥姥为什么要让那蛇吸我的血啊?我好痛!”
这女子便是柳艳的四师妹喻儿,也是金花姥姥门下最有慈悲心肠的一个弟子,她未入师门之前,已是个有夫之妇,只因丈夫好吃滥赌,将家中输了个清光,又要将她卖掉,正巧碰上金花姥姥,将她救了下来。
金花姥姥门中按祖师留下来的规矩,入门不论年龄,只按入门先后,所以这喻儿比柳艳还大得几岁,仍称柳艳为二师姐,灵木上人同金花姥姥师出同门,所以门中也是这般规矩。
喻儿叹了口气道:“孩子,姐姐说给你听,你也不会明白,姥姥要修练一种绝世的武功,需要饮嗜血宝蛇的血,嗜血宝蛇又需每隔半月,在月圆之时便饮一次人血,这人血必得是纯阳童子之血。哎,谁让你偏偏在纯阳之日出生呢?”
小男孩瞪大了眼睛,似是不解,喻儿叹了口气,道:“从今往后,你每天都必须吃几十种上好草药和补药,嗜血宝蛇饮了这样的血,才有灵效,你饿了么?姐姐去厨下帮你煮最好的东西来吃!”
小男孩点点头,道:“饿了,姐姐,你快去快来!”
喻儿给他拉好被子,摸了摸他额头,柔声道:“乖乖躺着,姐姐一会便回来。”
刘玄急忙躲到墙角后面,看喻儿往后堂去了,心中道,“这金花老婆子也太狠毒了些,连这么小的孩子也不放过,还要每月吸他两次血,可恶至极!”心中一恼,推门便走了进去。
床上小男孩正瞪着一双大眼望着门口,刘玄将门掩好,道:“你别怕,姐姐救你出去。”
那小男孩一皱眉,不知怎么,却对刘玄满心厌恶,瞪了她一眼,道:“我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