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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小道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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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鼠瞅瞅刘玄,原地滴溜溜打了几个转,变作一个白衣少年,正是那日带刘玄深夜出去,捉了金钱回来的白衣少年。
刘玄“伊呀!”一声怪叫,这一惊吃了不小,把手中木棒也丢了,整个人蹬蹬蹬连退好几步,指着白衣少年道:“你,你!你……”
白衣少年擦了擦嘴角,笑道:“这鸡还未煮熟,不过味道倒十分鲜美,早知道你也没吃晚饭,我应该留半只给你才对。”
刘玄听他出声讲话,听声音确是那晚的白衣少年,围着他转了几圈,上下打量。
白衣少年哈哈笑道:“我早跟你说了,我在这里已住了一百多年,你自己不信,去年端午,我去你家香案上吃香油,若不是你凑巧打翻了桌子,我还跑不掉咧,只怕要被你家那刘管家打断了腿了,算来你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了!”
刘玄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白衣少年嘻嘻一笑,道:“怎么这样眼神看我?你我当年同在天宫之时,你曾来老君府上拜访,想当年还是我给你引路奉茶,你怎么忘了?”
刘玄道:“你别胡说,有这事吗?我怎么什么也不记得?”
白衣少年笑道:“俗言道,天上方一日,地上已千年!当年我乃老君座前童儿,名唤平川,那日我与你奉茶,你还曾叫我作平儿,怎么一下全忘记了?也罢,日后你自然记得。”
刘玄见这少年往日里并未做恶,便道:“实在不清楚你说些什么,你叫平川是罢?原来是只大老鼠啊,看你平日也未做过坏事,我就不请道人来拿你了。我娘这些日子有病在身,你别到处乱跑,吓着了我娘,我一棒子打扁你!”
平川哈哈笑道:“这你自可放心,我平日也就吃你家些东西,坏事可没做过,倒是做了不少善事,只盼早早修完道行,好返天庭去了。我实话跟你说,你娘得的不是病,是心结。那天你随你娘去清德寺烧香,你娘听明镜那老秃驴讲了半天佛法,我那天去寺里偷看佛经,恰巧听到明镜那秃驴和你娘的一番话。”
刘玄道:“哦,明镜大师和我娘说了什么?”
平川道:“明镜大师说你将来会离你娘而去,劝你娘说,命数自有天定,将来必还有重逢之日,你娘自是舍不得你的,心里郁闷不止,那气积闷在心里,便得了这慵懒之病了,只消心头的结解了,自然百病消除。”
刘玄道:“那明镜大师倒也真是,我这不是好端端地在家陪着我娘么,怎么一个出家人,也说这般话来损人,恩,看来那日气他师弟,也是应该的。”
随即笑道:“我不跟你说了,我去看我娘。”转身便跑,心中暗道,“我且和我娘说去,玄儿这一世也不离开她的,让我娘放宽心,我娘这病便好了!”
兴冲冲跑到王夫人房外,敲了敲门,道:“娘,可睡了么?玄儿来看您了。”
敲了数下,未听得有声响,伸手在门框上又叩了几下,叫道:“娘,玄儿有话要与您说!”
半天仍是没有动静,心道:“娘难道是睡着了么?这房里静静的,该不会出什么事罢?还是看看得好。”
刘玄轻轻推开房门,只见床上空荡荡的,人影也无一个,里外看了一遍,并不见娘亲的身影。
前院后院四处找了一番,也未见着,正碰上刘富打门外进来,拦住道:“刘富,你可见着我娘么?”
刘富道:“夫人天刚黑就上床歇着了,没瞧见出来。”
刘玄怔了一会,暗道,“难不成是我眼花看错了么?”
回到王夫人房中再一瞧,依然是半个人影也无,正在焦急之时,忽然听得背后似有声响,转身一看,见背后站着个小道姑,看去不过十三、四岁模样,生得眉清目秀。
刘玄又是吃了一惊,跳开一步,道:“你是谁?什么时候进来的?”
小道姑道:“我与师父妙云道长路过此地,曾到贵府上拜见过夫人,因我师父见夫人颇有慧根,又因夫人有魔障在心,故此请夫人到卑观一叙,多则不过月余,少则五、六天也便回来了,临行时因走得勿忙,未曾知会府上,怕施主担心,故此师父派徒儿来告知施主。”
那王夫人不是信佛之人么?向来佛道不同,为何又转而信道了呢?
原来这王夫人本身便是个信道之人,但因当年不能得怀身孕,刘员外更是整日里唉声叹息,这王夫人逼于无奈,听闻城外清德寺求佛甚灵,求什么得什么,这才经常去庙中听主持明镜讲经,时日一常,竟也习惯了,直到这刘玄十多岁,又渐渐回复了本性。
这天,王夫人得见妙云,心中陡然一片空灵,也是她机缘已到,所以便随妙云去了。
刘玄叹了口气,道:“可吓坏我了,你师父那道观在何地?我明日看看我娘去。”
小道姑笑道:“师父的碧云观离此处少说也有五百里路程,在那深山之中,施主还是放心在家中等候罢,不用几日,自会有我师兄们送夫人回来的,且此次也是夫人自愿前往,施主还是耐心等待好了。”
刘玄一撇嘴道:“你小小年纪,怎么也学会唬人?几百里路程,便是去也要五六天了,我娘又怎么快则五六天便可回来呢?”
小道姑脸一红,道:“不瞒施主,我入门晚,道行尚浅,驾剑光不过日行数百里,我师兄们则是日驾剑光可飞行数千里了,一日里不知来回几次。你别笑我,我是同门中最笨的一个了。”
刘玄一边笑,一边道:“不笑,不笑,我不会笑你的,你说你会驾剑光飞行?那是什么玩意儿?你且带我一试,可好么?你若要我相信,便让我开开眼界,否则,我如何能轻信你?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小道姑道:“小道道号素真,只是我道行尚浅,且施主如今尚是肉胎凡体,只怕,这个……”低头想了一想,又道:“那我便试给你看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