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长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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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不喜欢看烟花或者流星这种东西啊。”小道士仰着头，这样问他。
“我没有不喜欢看。”他想了想，这样回答说。
后半句话在他嘴里绕了几圈，终究没说出口。人们理所当然的爱着它们的辉煌，却从来不去想一想，刹那的辉煌过后，留给它们的是什么。
他没有说，就算说了，小道士也不会懂。
最终法宁被小道士强行拽出来，热闹的新年里，满眼都是热烈的红，法宁恍惚的抬头，他的视线隔着一层水雾，显得有些朦胧，绚丽的烟花嘭的一声在他头顶的天空炸开。
法宁总觉得，此情此景，他似乎在过去见过，跟他看烟花的那个人是谁？他现在又在哪里呢？
这烟花真美啊，但刹那辉煌之后，就只剩下灰烬，然而人们一边赞美着辉煌，一边说笑着从灰烬上踏过。
他仰着头沉默了很久很久，终于说道：“我之所以不看，就是因为……它们实在太美丽了啊。”
法宁突然觉得，从今往后，哪怕在他最荒唐的梦里，都再见不着这般殊色。谁又能想到呢，那样风华绝代的人啊，他是个归人，也是个过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