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最遥远的距离》小蛮妖

5、第四章 莫老爷

　　微风徐徐抚过面颊，不似空调机械的冷风，自然又清爽，阳光明媚，这样初夏的时光是举办婚礼的良辰。今天，老夫人很兴奋，红光满面，让周嫂将明天在喜筵上穿的吉服拿出来，摆弄好久。
　　“老夫人，您看，还有什么要改的！”一向很严肃的周嫂也难得满面笑容的问道。
　　“蛮好的。金缕坊做的衣服什么时候需要该过？我就是想再看看，再看看！”老夫人笑得合不拢嘴，手慢慢划过金丝银线精心勾勒的华服，小心翼翼。
　　“您可终于盼到这一天了，小少爷也长大了，您就等着抱重孙吧。”
　　“这样就好喽！我也就死而无憾了。”老夫人感慨地说。
　　“您这是说什么话！菩萨会保佑您长命百岁！”周嫂马上打断。
　　我在旁边整理着明天莫宝宝拜堂用的摆设，听着她们主仆二人的对话，觉得很温馨。听周嫂说，她是20多年前被老夫人救下的，那时起，她便发誓一辈子跟随老夫人，也是因为这个缘故，她没有嫁人。
　　“老夫人，老夫人。”隔了好远就听到小希高亢兴奋的声音，好一会儿，才看到她一路小跑的冲进来。
　　“老夫人，大胡子说，老爷已经快到城门了。还有一个时辰左右便到府了。”她咧嘴道。
　　“哼！”老夫人听到这个消息原本很兴奋得脸马上拉了下来：“他还知道回来，明天宝宝就要拜堂了，现在才知道回来，他可是宝宝的亲爹！”
　　小希大概是想来讨赏的，没料到老夫人竟然怒气冲冲，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
　　“老爷也是生意上忙得很，没时间照料家里。再说，家里有您，老爷才会放心。”周嫂马上宽慰道。
　　“放心！再放心，也不该离家十几年不回。他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娘，还有没有宝宝这个儿子。”老夫人愤怒的不停的转动着佛珠。
　　我和小希在周嫂的示意下退了出来。原本清爽的天气忽然有点压抑。
　　“小希，你没事吧？”看着她眼中含泪，不由担心道。虽然我在莫家的时间并不长，只有三个月，但也看得出老夫人心地极好，对下人和颜悦色，对小希`大胡子这两个一直陪莫宝宝长大的孩子，更是疼爱的很，所以，小希从没受过委屈。
　　“老夫人不是一直盼着老爷回来吗？前几天还听她念叨呢！这不，听大胡子说，老爷快到了，我马上就跑过来了，还以不小心跌到了，还蹭破了胳膊。结果~”说着掀起衣袖，白嫩的胳膊上一大块淤青，眼泪不停的打转。
　　“老夫人没生你的气，只是~”
　　“都怪大胡子，要不是他告诉我，我也不会挨骂。”小希愤愤地说，一转身，便甩下我，横眉竖目的向西院冲去。估计，又要欺负可怜又老实的大胡子了。
　　我也慢慢的往自己住的地方走去，我是趁着笨笨睡午觉的时候出来帮帮忙的，不知道他醒了没？莫府现在到处张灯结彩，为莫宝宝明天的婚礼认真的筹备着。虽忙碌却还是和往常一样安静。莫家很大，但仆人却少得可怜，厨子`花匠`账房`加上小希`大胡子`周嫂`我也只有十二个，和家世规模完全不成比例，不禁挠了挠头，不明白。
　　看到笨笨还在我为他设计的摇篮里甜蜜的睡着，口水流的都是了枕头。笑着将他的小脸擦干净，把干爽的棉布垫在他的脑袋下，摸摸他的裤子，还好没尿床！以前，看到小孩子，觉得可爱，现在才知道，养孩子是多么辛苦。不过，当他仰起小脸，无邪的冲着我笑，就会觉得再苦也值得！只是~
　　轻轻的走到书桌前，拿出一个多月前托大胡子帮我买的颜料和画纸，将我所记住的儿童故事写下来。丑小鸭`卖火柴的小女孩`阿凡提`一休`西游记等等，尽量用鲜艳的颜色的插图来配，后来想了想，便逐字逐句将拼音注上。等他稍微大些，可以教他来认，将来，如果我回去了，他也可以自己读自己感兴趣的故事，像现代的孩子一样有个充满故事`充满幻想的童年。
　　伸了伸懒腰，活动活动脑袋，忽然看到熟悉的身影独自坐在不远处的凉亭，竟显得孤单落寞。
　　“给，尝尝！”将试做的蛋糕递过去。
　　小包子一怔，抬头看到我，笑了，露出一颗小虎牙，很可爱！
　　很给面子的，咬了一口，马上眉头又皱了起来：“还是很难吃！”
　　我也笑了：“你还是很诚实！”
　　一个多月前，便开始试做蛋糕。以前啊，我只会做红烧排骨`辣子鸡等肉类，谁让我是名副其实的肉食动物呢！对蛋糕这类甜食并不太喜欢，反而到了这儿，却说不清道不明的想念起那种味道，想要抓住些什么。小包子因为好奇，便成了我的小白鼠。
　　“本来想如果能做好，就当送你的结婚礼物，可惜，我没这能力，你也没这口福。”我叹道。
　　他没有搭话，脸微红，只是笑笑，笑得有点让人心酸！没见过他这个样子，不知是为什么，想安慰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你怎么给他取了笨笨这个名字？”莫宝宝若有所思得向我的房间望去。
　　为什么？
　　我想了想：“我愿我儿驽且钝，无灾无难到公卿。”当初帮他起名字，想到了苏东坡的这句诗，就叫笨笨了！
　　“我愿我儿驽且钝，无灾无难到公卿”他轻轻喃道：“这么看，倒是个好名字。”我笑了： “你的名字也很好啊！宝宝，你爹娘是把你当宝啊！莫宝宝，莫家的宝，多好啊！”

　　他眼神一黯：“我没见过他们，名字是奶奶取的。”声音沙沙的。
　　我愣了！没见过？！怪不得！
　　他低着头，不说话，豆大的眼泪不停的掉落在衣服上。看着他，心中一阵酸楚，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他只有十四岁，虽然就要结婚了，可毕竟只是个孩子。是孩子，总会有对父母的渴望。
　　“少爷！少爷！”小希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后面跟着鼻青脸肿的大胡子。
　　“少爷，老爷，老爷回来了！已经到老夫人哪里去请安了，您也快点过去吧。”小希有点害怕地说，大胡子在他后面拼命的点头。
　　莫宝宝连忙站起来，使劲擦擦红彤彤的兔子眼，就要跟着他们走，但走了两步，就回头看看我，满脸无助和祈求。我叹了口气，也跟上他们的脚步。
　　“娘，孩儿知错了。”一个如裂锦般嘶哑的声音从老夫人堂上传来。
　　莫宝宝怔住脚，我站在他身后，看着他神色复杂的盯着跪在堂上的身影。有句话说：近乡情怯，对莫宝宝来说恐怕是：近父情怯，跪在那里的是他最亲近也是最陌生的人。
　　老夫人开始也是生气的怒斥，后来在周嫂的帮劝下才渐渐的平息，莫老爷也适时的把带来的礼物双手呈上，才让他起身坐在身旁的椅子上。
　　待看清那人的面容，我不禁捂上了嘴，怕自己一不小心大声尖叫。像癞蛤蟆满脸的疙瘩，皮肤泛着青黑色，上嘴唇上翻，紧接在鼻子下方，惨白的牙齿一直暴露在空气中。看了看莫宝宝，只见他脸色苍白，身子有点摇晃。
　　老夫人看到他来了，便招呼他进去向他的父亲行礼。胖胖的小肉球规规矩矩的跪下行礼：“父亲。”还算镇定,我却有想哭的冲动.
　　嗯。那人不咸不淡的应了声，没有什么感情。
　　老夫人气不打一处来，正想训斥，却有些疑惑的盯着那人端茶的左手，脸上划过一丝震惊，但没有言语，只是望了下周嫂，似乎想确认些什么。

　　“三哥哥，你看，这是我在山下买的，好看吗？”一个小女孩，拿着一块像是玉的东西，站在桂花树下，笑眯眯的问坐在树下的白衣少年。
　　“好看！”少年放下手中的书卷轻声答道，很温柔。
　　女孩摆弄着那块东西，左看看，右看看，终于低下头`涨红脸：“送`送给你了！”
　　等了好久，听不到回音，便将头抬起。
　　白衣少年忽然变成红眼睛的魔鬼，舌头一伸，便穿透了少女的心脏：“你以为我会稀罕这种破东西吗？”
　　“啊！”我从梦中惊醒，又做恶梦了。胸口好痛，好像刚才确实有东西穿透了心脏，疼痛难忍。

　　这几个月来，总是会做些可怕的梦，虽然知道是梦，却感到无比的真实，有时醒来，枕头已湿透，在这么下去，我估计就要精神分裂。不停的拍打自己的脸，告诉自己是梦`是梦！下床，想倒水喝，却发现壶里没水。躺下，又睡不着，穿好衣服，打算去厨房拿点水。
　　经过老夫人的房间，惊讶的发现居然还亮着灯，屋内还有说话声。不是很清晰地听到老夫人说什么是他吗，什么左手右手的。
　　摇了摇头，不明白在讲什么，我也只是暂时寄居在这，等有机会了，我还是要帮笨笨找到他爸爸，那自己也可以专心找回去的方法。
　　不早了，睡觉！睡觉！明天可是够忙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