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性□□》三号杨戬

3、第一章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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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勒的办事效率很高，第二天新闻发表会之前就派人送来了正式拍摄的剧本，以表诚意。

　　白芮熙拿着剧本，笑得和朵花似的，夸奖吴斯时没有半点不好意思，什么不愧是荆陌最崇拜的人啊，不愧是有本事跟着冉导那么多年的人啊，没想到这种已成定局的决定还能被你给反了，真是太神了云云。

　　吴斯谦虚地点头，昨晚的真实情况没有和其它人说的必要，目的达到了，就是最重要的。自己替白芮熙拿到了这个角色，也算是帮荆陌完成了任务的第一步，之后她是否能够通过这个花瓶角色，在国际舞台生根发芽，不是吴斯一己之力可以做到的，天时地利人和，因素太多。

　　比不上冥宇的专业性，起码也比祁衡好上太多，别看白芮熙平时疯疯癫癫大大咧咧，但到关键时刻，还是非常谨慎，懂得分寸的。比谁都知道，这个机会来之不易，自然不可以演砸了，就算只是一个普通的花瓶角色，好歹也是米勒出品的电影中的女配角，因此很用心地去钻研角色，每时每刻都在背台词。

　　城市密码系列，讲述的是从城市出发的灵异事件，由一个简单的突破口，引出一个又一个阴阳两界的模糊地带，当模糊的地带一块一块被挖掘出来后，一个恐怖的即成事实逐渐浮出水面，世界末日的秘密在惊恐中被揭发。

　　每一个故事都是一部投资巨大的电影，可独立欣赏，也可连起来一起看，很受青少年喜欢的电影。

　　白芮熙参演的这个故事，是这个系列故事的第四集，全系列共五集，每年一集，明年就是大结局。讲述的是一个繁华的商场地下停车库，在某些特定时间，会变成一个复杂的迷宫，无论如何都走不出去，绕了好几圈，足足一两个小时，才找到出口。

　　故事就是从这个有些邪气的地下车库开始，男女主角之前并不认识，男主角是这个商场的二少爷，玩世不恭，整天开着各种骚包的跑车显摆，这个车库，就停了起码六辆价值不菲的车。而女主角则是一个普通的游客，坐男朋友的车来逛商场的，结果遇到了迷路事件，足足在停车场找了一个多小时才找到出口。

　　终于出来的时候，阳光很明媚，和地下停车场的黑暗形成鲜明对比，女主角一兴奋，本能地搂住男友的脖子，在那瞬间，她发现了男友身上的异样，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男友本身就很白，但那一霎那，他的脖子仿佛变成了透明色，就这么在空气中透了过去。

　　以为是阳光及自己眼睛的问题，女主角并没有太放在心上，结果三天后，男友在邀请客户去餐厅谈生意的路上，也就是这个商场的某个地下车库出口的十字路口，发生车祸，被迎面而来的一辆大卡车撞到，整个碾压过去。

　　而白芮熙饰演的角色，正是这个女主角的好朋友，同时也是男主角现在正泡到的妞。于是各种狗血巧合逐渐展开，疑惑，验证，患难，坚强，真情……一系列体现女主角从普通人逐步成为坚忍不拔的女强人，对抗各种灵异鬼怪事件的狗血恐怖片就此产生。

　　因为是系列电影，所以大致的情节是一样的，一个中心思想，那就是女人和男人一样，真正有魅力的女人，不一定是长得多漂亮，身材多好的。这也是为什么每一部戏中，总会有一个女花瓶的原因，鲜明对比嘛。其次，往往在人心方面，女人要比男人强韧，这个人心也包括感情。

　　但中心思想归中心思想，每一部的相似并不会影响影片的可看性，这种诡异的，又和生活紧密相连的恐怖故事，正是空虚的现代人所需要的生活消遣，正因为生活安逸了，所以才会对一些有的没的东西产生恐惧。

　　米勒玩的，就是人心。

　　每个导演都会有自己的拍摄风格，他们对演员所演绎的人物，抓的重点也是不一样的，就比如说冉轩扬更注重的是一种自然，他恨不得你这个演员本身就是角色中的人物性格。但米勒就不同，他注重的是演员的表情，出于本能的夸张表情。

　　不是你演员的本能，而是剧中人物的本能，也就是因情景而产生的瞬间效果。曾经有传言说，有个女演员，因为出演了他的戏，而被吓疯。这样的消息，没有人可以证实真假，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要出演米勒的戏，没有一定的胆识，恐怕是不行的。

　　虽然是花瓶的角色，对演技要求不高，但在剧本中被吓晕的次数还不少，这是吴斯不得不注意的地方，如果因为拍这部戏，白芮熙因此得了什么心理阴影，相信DF公司会直接把自己扫地出门吧。好在白芮熙这人阳光外向，应该不会有大问题。

　　开拍的第一场戏就是在地下停车库，这部戏的百分之五十以上场景都会在附近完成。按照通告的时间，吴斯他们到达地下车库的时候，并没有看到摄影组，也没有看到演员休息室等简易化装间，只有米勒和寥寥几个工作人员，拿着手电筒，戴着鸭舌帽，要多怪异有多怪异。

　　走在白芮熙的身后，吴斯看着这样的场景，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样的情形，自然不是来拍摄的，知道米勒的人听说过他这个习惯，他总是会出其不意搞出一些意外，明明是一个按部就班的人，偏偏会改变原本的计划，心血来潮玩些新花样。

　　当然，这么想的人，只能算是知道米勒的，真正熟悉他了解他的人，就会知道，这哪里是意外，根本一切的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中，他的心思稠密，眼光深远，连意外都是计划的一部分。

　　至于心血来潮，吴斯直接不屑的一笑，这就叫心血来潮的话，那冉轩扬的所作所为恐怕是宇宙大爆炸了吧。

　　言归正传，第一天拍摄没有如期进行，原因是米勒想让主要演员熟悉一下场地，体会一下这个故事的感觉。这也是吴斯看到米勒的架势时皱眉的原因，别还没开拍就把自家的女演员给吓怕了才好，尽管白芮熙不是一个胆小的人。

　　好在吴斯的这份担忧是多余的，米勒并没有做任何吓唬演员的行为，只是带着男女主角及男女配角，在停车场走了一圈，边走边说一些来自这里的谣言罢了，之所以选择这个停车场也是有渊源的，比如某个角落常年温度都比其它角落要低几度，比如某演员在这里被偷拍，等等。

　　虽然是说着恐怖传说，但米勒的神情却很自然，好似在说今天下午有雨一样，整个停车场的灯光很明亮，没有什么恐怖的地方。白芮熙很认真地听着，也很仔细地观察着，把每一个细节都记在心中，有些情境下，应该朝哪边晕倒，都一一记住。

　　米勒在说完故事之后，强调了几个拍摄时的重点，提了几处切记不能犯的错误，便放演员们自由熟悉场地，今天的任务完成，明天一早正式开拍。

　　看似很平常的一个举动，既拉近了演员和导演之间的距离，也让演员之间互相认识，更对故事以及场地有所熟悉，米勒第一天做的事情也算合乎情理。但如果只是这样，那所有导演也都可以做到，米勒能够成为年轻一代导演中比较有天分的，绝对不是随便说说而已。

　　他的本事，在两周后，逐渐展现了出来。

　　为了让演员熟悉剧情，慢慢产生恐惧的感觉，拍摄都是从日常生活开始，将这些拍完，才逐渐深入，因此，需要展露演员们惊恐演技的时候，是在一周之后。

　　随着演技难度的加深，男女主角的表现算是平稳，可圈可点，有几幕吴斯甚至觉得不够理想，但在重拍了几次之后，效果还是平平，米勒看着重放的小镜头，权衡了一下，最终还是过了，估计想用其它特效来弥补吧。

　　商业性质的恐怖片，也不过如此。不怪吴斯要求太高，实在是他跟着冉导那么多年，早就潜移默化中受那个完美主义倾向的人影响颇深，一点点瑕疵都不能放过。

　　真正的亮点，是一场白芮熙的戏，那是剧中的她在得知这个停车场诡异的事实后，独自一个人在停车场迷路的镜头，她越跑越害怕，最终直接吓昏了过去。这场难度并不大，要说过关，只要她的惊恐表情到位就好，假晕什么的，只要是个演员没有不会的。要说演得好，就是那个逐渐加深的恐惧感，如何表现出渐变的过程。

　　好几个镜头对着白芮熙的时候，她的表演开始了，吴斯也认真地看着，心里没对自家演员抱有太大希望，反正都定义是花瓶了，演技无所谓好坏。

　　但当她越来越入戏，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逼真，那种从心底泛出来的恐惧表现得非常自然，越走越害怕，脚下迟疑了，胸口剧烈起伏，既害怕继续前进，更害怕原地不动，矛盾的心里表现得极其自然，最终晕倒前，吴斯可以清晰看到她惨白的脸上渗出了冷汗。

　　「CUT！」米勒第一次有些激动，「perfect！」

　　得到米勒的这句赞扬，周围人都赞赏地看着白芮熙，这个花瓶东方演员，刚才那一幕确实演得出色。

　　白芮熙在众目睽睽之下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兴奋，相反还有些走不出恐惧，忧心忡忡地望着地面，在化妆师的搀扶下坐到自己的位子上，吴斯给她递了杯水，她接过去的时候，手在不停地颤抖。

　　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白芮熙不是冥宇，绝对不会发生入戏太深出不了戏的情况，那她现在的状况是？吴斯有些担心地问了一句，「怎么了？」

　　白芮熙的反应竟是放下水杯，拦腰抱住了吴斯，整个脑袋埋在他的怀里，「墙……多了一面墙……明明那里一直都是七堵到头的……为什么今天成了八堵墙。」

　　由于白芮熙之前就在计划着怎么样才能在最佳的位子晕倒，于是很认真地研究着这一块地形，上次在米勒带他们参观的时候，也有提到这个不太吉利的数字7，今天，在正式开拍之后，怎么又会突然多了一堵？难道……是幻觉？还是鬼砌墙？

　　之前还有些不明白的，在听到白芮熙的不解后，吴斯自然明白了，刚才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而第一天拍摄时，米勒又为什么要做出那样的举动。

　　拍了下白芮熙的肩膀，吴斯用很平静地声音说，「这是米勒故意设计的，就是为了让你演出刚才那一幕，你的表现很逼真，现在如果你因为这个小小的玩笑而无法释怀的话，那你将不再受到他的重用。」

　　怀里的人剧烈震动了一下，片刻之后，白芮熙的脑袋从吴斯的胸口抬了起来，露出了一个迷人的微笑，打了吴斯一拳，开玩笑地说，「我靠，早说嘛，妈的，吓死姑奶奶了。」说完，还拍着自己的胸口，露出夸张的样子。

　　吴斯知道，她是故意装作轻松的，刚才瞬间的害怕还没有彻底恢复，但她懂得为了自己的前途，要怎么努力。

　　指了指米勒的方向，白芮熙啊了一下，快速跑了过去，刚才那一幕拍完，她还没有看到效果呢，每一幕拍摄完后，演员都会看一眼自己之前的回放。

　　吴斯抬头看着白芮熙走过去的背影，恰巧和看过来的米勒视线在空中碰撞了一下，没有忽然避开，而是礼貌性地对视着，两人的眼眸都很明亮，双方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目了然。

　　原来这就是米勒的风格，难怪他怎么都不会让冥宇出演他的电影。他并不在乎你是否可以演好这个角色，而是会用他的方式，来配合你演好。但冥宇不同，他是可以瞬间吃透一个角色，甚至将作者没有描写出来的一些特征都演绎出来，以本身的意志来附体这个角色，显然，这样的深入程度，是米勒惧怕的，米勒甚至都不能猜测到下一步，他会做出什么样的演出，太多的不定因素，米勒这种剧本型的导演，是不会采用的。

　　天才么？比起冉轩扬和冥宇，吴斯并不认为米勒是那种对电影浑然天成的人，但不可否认，他也是天才，一个可以发挥现有资源到极限的导演。

　　白芮熙一直都在片场，无论有没有她的戏，她都会准时出现在片场，一呆就是一天，并不全是为了给米勒一个好印象，而是确确实实在学习。

　　在法国这段时间，她推掉了可以同时进行的几个通告，她要一心一意地提升自己的演技，不希望回国后，被别人说成只是去外国演了一个花瓶罢了，就算她确实只是一个花瓶，但这种氛围下，总能体会，琢磨出一些与国内导演指导不同的演绎方式。

　　因此，吴斯也有幸目睹了米勒的导演全过程。要吴斯评价的话，他会肯定地回答你，和冉轩扬彻底相反。

　　在白芮熙被吓到的那一场时，已经略了解他的风格，看了那么多场后，吴斯可以百分百确定，他和冉轩扬正好是完全相反的导演，并不是指他们在电影叙述表现上，技巧上的不同，而是更内在的东西。

　　冉轩扬喜欢自然的感觉，仿佛这出戏根本就不是戏，里面的每一个人都是真实存在的，所以他不喜欢演出来的戏，而是真正化成了角色人物之后，生活出来的戏，这不是每一部戏，每一个演员都能做到的，所以他对剧本的苛刻，对演员的不妥协都是因为这一点。

　　而米勒则完全不同，他对自己的作品，本身会有一个完整的结构图，一个完成和完美的量，然后每个演员的表现，都会如他预料地进行，为了达到预期的效果，不惜借用一些外力，帮他们一把，以此达到更接近完美的效果。

　　所以他是不允许有意外的，预期之外的发展，会把整个结构破坏。他要的是，自己完全掌握这部戏。

　　再加上后期的浓墨重彩，属于他风格的作品就完成了。

　　米勒虽然看似是一个很现实，很好说话，很会衡量轻重做出妥协的人，但实际上，他只是削弱了那些在外界看来极其重要的因素，用他的强势作风拧成了自己想要的造型。

　　看他拍戏，吴斯会觉得有些窒息，那种透不过气的密室的感觉，你无处可逃，你无法选择，除了眼前唯一的那一条出路，于是每个人都成了他手上的玩偶，他确实能给投资方及发行方一个交代，这就是他一向稳妥的风格，不会害怕票房滑铁卢，他对自己的作品可以打包票。

　　从气息上来说，吴斯和米勒是属于同一种人，他们不会有过多的幻想天真元素，想要的就只是一个好的结果，但从习惯上来说，吴斯已经习惯了冉轩扬张扬的才华和不被世俗束缚的不羁，碰上这个和自己同一属性的米勒，确实很难适应。

　　了解和摸透是一方面，想要加以利用就太有难度了。吴斯再次确认，自己第二次碰上米勒，依旧无计可施，白芮熙想要捞到比花瓶更多一些的机会，几近无望。

　　走在去拍摄现场的路上，吴斯今天晚到了一个小时，白芮熙是由助理送来的，他帮何乐查了点数据，传真过去的时候耽搁了。

　　走廊里传来的说话声，他并不是有意去听，但那些字符就好像刻意飘到他的耳朵里一样，没一会儿就了解了事情的始末。原来在打电话的是米勒的助理，他前几天负责联系一家道具供货商时，约错了时间，现在要用了，对方却来不及送来。

　　本来道具这一块不属于助理范畴，自然有其它人负责，但这个道具是米勒钦点的，负责场务的人并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就拜托知道具体型号的助理来预订。

　　这事急得那白嫩的助理团团转，看他的样子，是刚出道不久的，靠着关系才有这个位子的年轻人，经验很少，米勒用他的原因，估计也和利益脱不了关系。

　　果然，年轻人很快又拨了另一个电话，让姑父帮忙想办法，对方似乎安慰了几句，从他的神情可以看出，事情没有解决，但后果不会很严重，他们会和米勒打招呼，把这场戏往后拖，等道具到了再拍。

　　是的，事情确实不会很严重，但对年轻人来说，他在米勒面前留下了做事粗心，连小事情都处理不好，无法胜任重任的印象。只要有借口的话，米勒会毫不犹豫地把他换掉。

　　吴斯会出手帮忙的理由也很简单，他卖一个人情给米勒的助理，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通路的话，也算是一个缺口，先不管能不能走通。

　　年轻人见到吴斯出手帮忙时那仿佛见到救星的表情，竟让吴斯想到了荆陌每次都会有的表情。
　　虽然现在在法国，吴斯没有人脉，但从跟着冉轩扬那么多年，为这位大神擦屁股的经验来说，这个道具问题不过是小菜一碟罢了。打电话给这家米勒指定的供货商，告诉他们，自己是XX剧组的，以后会考虑和你们长期合作，如果能在今天下午送来指定的道具的话。

　　因为拍摄地与厂家离得很远，就算是飞也不可能飞得过来，对方在拒绝之前，吴斯继续说，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你也比我更了解你们同行业的情况，不管用多少代价，哪怕是找竞争对手把相同的东西在今天下午送到，下次你就会成为我们的长期供货商。

　　能做到吗？

　　对方停顿了一下，说尝试一下，十分锺后回电，吴斯说好，挂断了电话。十分锺后果然接到对方的电话，表示会在指定的时间送到。那年轻助理，哦，现在知道他叫乔治，只差没有泪淌现场。
　　不止解决了问题，还让他学到了一招。乔治对吴斯佩服得五体投地，讨好的意味很明显，这也是正常反应，如果和吴斯熟悉了，以后再遇到什么问题，起码也有个可以询问的对象。吴斯自然也乐得其成，在米勒的身边，多一个自己的朋友，对白芮熙太有利了。

　　米勒指定的道具在下午准时送到，一切按照计划进行，米勒很顺利地拍完了今天的指标，对道具事件完全没有留意，这些小事，他是不需要去操心的。交代下去的任务怎么能因为个人原因失误？

　　在吴斯收拾白芮熙的东西时，身后传来了米勒的声音，他正好经过这里，去对面拿东西。

　　「为了达到目的，你还真是个不择手段的人啊。」米勒在吴斯的身旁停下，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碰上。

　　不用怀疑，米勒指的肯定是道具的事情，不管他是怎么知道的，在他看来，吴斯想要刻意讨好自己助理的举动太明显了，吴斯的本事，在白芮熙获得这个角色的时候，他就领教过，自然不会以为他只是好心地帮了一把，而没有其它的期待。

　　「不管什么理由，我解决了你的问题。」这是事实。

　　「所以，我应该感谢你吗？」

　　「于理来说，确实如此。」

　　米勒笑了一下，对这个说辞并没有多少意外，「是的，我要感谢你，万能的助理先生。」

　　「不，我是白芮熙的经纪人，而不是助理。」

　　「哦？那真是抱歉了。」助理和经纪人差得太远，米勒还真没想到他是经纪人，只负责一个明星的经纪人？

　　「没什么，我还是更习惯助理的工作。」在跟着冉轩扬的那么多年里，他都只是助理，尽管是一个比经纪人更有用的助理。

　　挑眉再次打量吴斯，米勒没再说话，从他身边擦身走过，没再回头。吴斯也在他与自己错开之后，就继续手上的工作，把白芮熙的东西整理妥当，向另一个出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