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7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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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线香和烟
“老板，谢谢，一盒烟。”某人微笑着丢雷。
“你不是买火柴吗？！”看吧，果然有人被炸飞。
“老板，还有火柴。。。。。。”某人笑眯眯地抓抓头发。
就这样某人一直沐浴在另一个某人的目光中笑眯眯地接过找零。只不过某人脸皮厚，偏生一副被杀得很爽的样子。某人说话了：“杨晓啊，你拿一下线火，我点火柴。”
“吱”声过后亮的是香烟。
“喂，要玩线香的是你，你大爷的该不会打算叼支香烟然后看着小宫女我来点吧？”杨晓终于放弃眼神攻击。
“YADA~~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是觉得玩线香不是应该点的人会比较有乐趣吗？”某人正在吞云吐雾，一副大爷我就白嫖了你怎么样的脸。虽然说出口的话倒是与表情相反的体贴？
“是吗？”
“当然不是。是说当然不是打算让你一个人点，线香这种东西还是要大家一起玩才比较热闹。”估摸着某人是看出另一个某人的极限到了，再挑下去不好收场。“香烟的话，点起来不是会比较方便一点吗？火柴一根根的划也很浪费。”某人真诚地转过脸对另一个某人笑。
“所以说当初买火机不就好了。而且我看不出18元一包的烟哪里节约了。”火花已经亮起来，另一个某人还在小声地嘀嘀咕咕。
秦夏最后狠吸了一口，将香烟火星弄得更大些。杨晓抽出一根线香准备递给秦夏，秦夏却抓过杨晓的手就这么就着杨晓手将线香举到自己嘴边。“吱”的瞬间火花四溅，从嘴边绽放的绚丽之花。
（用香烟从嘴边点燃的花火，就像用嘴亲吻开放的一般。是说这样你还会排斥香烟吗？）
烟火闪亮的瞬间，秦夏松开杨晓的手。心情突然微妙了起来，是说杨晓。看着秦夏蹲成一团一支支地抽出线香点燃，线香燃烧殆尽，又是新的一根，杨晓突然明白了松开手一瞬间微妙的心情——是寂寞。虽然在笑，秦夏认真地盯着火光，眼睛里都是火花在跳跃，但是杨晓头次固执地臆测他人——秦晓难过鸟～死小孩，既然玩线香会感伤，干嘛还找来玩，啧，明明长了副没心没肺的脸，居然还会为生命流逝人生短暂这种东西感叹，明明整天念叨着想要快点变老人的也是她吧？
（我希望拥有老人一样平淡而闲适的生活，但是我不想失去充满活力的心。你说，这是不是太贪心。每次遇到好事，高兴之余我都十分感伤，总觉得怎么才与它们相遇就要分离。如果有一天我做着非常讨厌的事情，心里却回忆着这些快乐，那么我情愿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快乐。是说现在我感伤了，那么其实也可以说我现在十分开心。）
如果说秦夏是感伤了，那么松开手的瞬间杨晓确实如她自己所说的寂寞了。是说手指曾经充盈过，现在却在明晃晃的借口中被松开，杨晓有种被欺骗的感觉。其实什么是借口，什么又是欺骗，只是被温暖笼罩后的落寞而已。这样讲来，感伤和寂寞果然是相通的东西。
“嗯？”望着举到嘴边的半支香烟，杨晓莫名了。
秦夏说：“剩下的你点吧。给你香烟。可能快要灭了，你自己抽两口。”是漫不经心的语气。“当然你要。。。。。。嗯，这里还有新的香烟，也有足够你点完线香量的火柴。是我替你节约下来的哦～”言下之意是你要感谢我就是了。果然还是不能太认真的人。
杨晓看着秦夏悬在面前的手指。骨节分明而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捻着烟，确实是适合拿烟的手，某种程度下，秦夏长了一双和脸不太相符却又意外地气质相合的手。大半支烟，烟体还修长，微弱的烟从手指处散开，温柔得像冬天煮开水，水还未开时溢出的雾气。这是什么破比喻，杨晓觉得这是自己自小学某次获奖演说后第一次词不达意。
面前的手的食指挪了挪，终于在性感的无名指向手心收到一定程度时，杨晓从天边找回了正在神游的理智。其实会说无名指性感，大概也没什么理智可言。杨晓此次行动力非凡，多久之后秦夏都还在说你要是以那速度去参加反应力测试肯定拔头筹。
“喂，你这人至于那么节约吗？就算怕我把它扔了，也不至于用那速度从我手里抢下香烟吧？我这人或许私品是有点差，诶诶，我说你点头干嘛！真有那么差吗？我是说或许我是有点喜欢搞小破坏，但是我公共道德挺好的，从来不往除家里以外地方的地上乱扔东西。是说其实我当时就不会扔那支烟。”这是秦夏回忆起温吞的杨晓难得“神勇”时一段似是而非的问话。
“这么大了不做家务，尽在家里给阿姨添乱还好意思到处说了。”更似是而非的回答。
“我没到处说，是谈到这里我才讲的。。。。。。”于是问题晃开了。孩子们谈话都是没中心的。
事实上，杨晓当时并没有想什么扔不扔香烟的问题。杨晓只是觉得这只手要是抽远了自己再将它拉回来是不是更难，或许自己会失掉再拉住它的勇气，那样是不是就叫做错过？于是杨晓抱着一种不想失去的微妙心情伸手了。
杨晓的右手捻住秦夏的手腕，左手敏捷地从秦夏食指中指间取出香烟递到嘴边轻轻吸了一口，然后又将香烟塞回秦夏手里，之后就一直专注地看着秦夏。秦夏起初是被杨晓搞傻了，但是秦夏到底是个聪明的孩子，或许不如说这个世界确实存在心意相通。秦夏笑了，很清淡的一下，然后秦夏将笼在袖口里的右手伸出一些，慢慢伸到被杨晓捏着的左手边，轻轻托住杨晓的手腕，缓缓低下头，就这样秦夏与三只手托住的香烟接吻了。
（所有的一切都像升格后的慢镜头）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7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