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嫁他乡的女人》尹二爷家的大小姐

5、5

　　我终于做到了，三亩多甘蔗地的草，今天终于清理完了，时间也刚刚好，后天就是爷爷的生日，明天开始杀猪，准备小菜，虽然邻居和亲戚来帮很多的忙，我什么也不会做，但是打打杂还是可以的，天还没亮，妈妈就起来烧了两大锅的水，等水开了，来帮忙杀猪的亲戚也都到了，我是听到猪叫声才醒来，在院子里，两张木桌并列在一起，四肢和嘴巴被绑得死死的大肥猪无助的放倒在桌子上，几个人把猪头拖出桌子外面，对准地上的大脸盆，等一下用来接猪血一个人拿着一尺多长的尖刀准备要下手了，我家的大肥猪哀嚎的声音渐渐小了，也许是没力气了，还是它也知道挣扎嚎叫也没有用，杀猪的人右手拿尖刀左手摸着猪脖子上找血管，等到刀子插进去的时候，大肥猪除了哀嚎，还留下了两行眼泪，红刀子拔出来的时候，猪血像水龙头一样往下流，几分钟后，猪停止抽搐，血液不再流了，大盆里的猪血被移到一边，几个人手拿着水桶去厨房提开水，然后浇在猪的身上，开始刮毛清理内脏。
　　我并不是冷漠的人，从小每年过节的时候都要杀猪的场面，已经开始习惯了这残忍的杀□□俗。如果现在让我重回到杀猪的现场，我可就不敢看了。我想我会躲在屋子里然后捂着耳朵。
　　天刚蒙蒙亮，爸爸就去集市买菜，我们村去集市有好几公里路，那里蔬菜食品种类繁多，只好租一辆拖拉机，平时大家都是走路来回的看，九点刚过，爸爸买菜回来了，拖拉机开到我家大门口，一大篮子，一大篮子的蔬菜往我家厨房里搬，姑姑和邻居大婶都等着帮忙了。
　　爷爷的生日宴总共准备了十五个菜，以猪肉为主，因为人太多了，一头大肥猪的猪肉所剩无几，排骨，猪心，猪肝，猪肚子，这些不够吃，爸爸从街上多买了很多回来，让亲戚朋友吃好吃饱，这是爸爸的原则。
　　第二天，我们全家都起的很早，妈妈天没亮就起来开门了，因为帮忙煮饭炒菜的大叔大婶们也是天刚蒙蒙亮就来了，客人太多而且要吃两顿饭，上午和下午，厨房里两口灶用来炒菜，在院子的角落临时搭了两个灶用来煮米蒸饭，蒸笼太大，女人的力气不够，所以米饭就归两位大叔管。
　　差不多上午九点的时候，客人们带着礼物来了，爷爷穿好姑姑买的新衣服坐在堂屋里，陪着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在唠嗑看，爸爸边收礼物，变招呼亲戚朋友坐下，那时候做客就买两种礼物，饼干，冰糖或者是两瓶啤酒，也有拿鸡蛋的，亲友们送来的礼物整齐的放在堂屋的办公桌上，炊烟袅袅，香味逼人，上午十点，十五道菜炒的差不多了，院子里摆了二十张桌子和配套的小凳子，都是挨家挨户借来的，碗筷饭盆，盛菜的大碗是租来的。
　　菜全部炒好后，开始上菜了，几个大叔拿着木制托盘去厨房端菜上桌，二十桌都摆好菜后，我和几个小姑娘拿着饭盒去蒸笼里添饭，先到的客人坐下来开始吃饭了，虽然在太阳底下吃饭，但是不是太热，因为才上午十点，我们几个姑娘一人手里拿着两个碗，在桌子旁边转来转去，看到哪一桌的什么菜快吃完了，就去厨房打一碗来添上去，有几个菜是不添的，排骨煮酸笋，回锅肉，酥肉，酸脆猪肚子，红烧排骨，烀鸡肉，肉丸子，其他几个小菜就随时可以添，看到菜快完了，厨房里的大婶们马上炒出一大盘出来，小菜是，猪血煮豆腐，瘦肉炒辣椒，豆芽拌酸菜，莴笋丝拌熟瘦肉，猪骨头闷红豆，炒猪心肝，白酒，酸扒菜，这些菜，现在看起来再简单不过了，但是在当时，也要花销不少的金钱，而且有些菜式妈妈在生日前就得开始准备的。
　　竹笋是以二月前就去街上买来的，切成丝后腌制在罐子里，到了一定的时间就会变成酸酸的味道，白酒是先把糯米蒸熟后，等凉了再把糯米磨成粉，用纱布过滤后，再把麦芽水倒入糯米饭里，加少量白糖和米酒，经过一天一夜的发酵，一大盆晶莹剔透的白酒就可以吃了，饭桌上大多是油腻的菜，这时吃上几口甘甜冰凉的白酒，既可以帮助消化，又可以去油腻，特别爽口。
　　豆芽菜看似简单，也需要花费很多时间，要想把豆芽养的白白胖胖的，首先挑出最好的绿豆，还有就是看准时间，春夏秋冬，气候都不一样，养豆芽的时间也不一样，五月份的话，4天就可以了，我看到妈妈把精挑细选的绿豆放进大盆里，加入清水浸泡，一个晚上后，第二天绿豆的壳就全部裂了一条缝，这时把准备好的两个大罐子拿来，用漏勺把绿豆舀出来，放进里面，再用干稻草绕成圆形吧罐口堵上，罐子放在院子里的水井旁边，方便浇水，浇水很简单，把水舀进罐子里用手搅拌几下绿豆，用干稻草堵住的罐口把水放出来来，再重复一次，第一次浇水算完成了，每天最少浇五次水，有时候的话只浇两次也不要紧，经过精心养护的豆芽长到七公分左右就可了，太长就老了，不好吃了，水烧开后，把豆芽放下去，烫一烫，就可以吃了，上好的豆芽又嫩又脆还有点甜，加点酸菜凉拌，真的很爽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