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仙青云志同人]鬼王宗记事-青龙主线故事，青龙x碧瑶cp文》鬼王宗的汪小决

36、再往十一年前的那个山洞，感触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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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瑶，大哥答应你的，满足你一个心愿。”一个月后，青龙如约而归返，在那熟悉的小桥边，寻到了碧瑶的身影。
　　碧瑶侧坐在桥栏上，显出一种与平时截然不同的文静与娴雅，声音也是多了几分清冷：“青龙大哥，带我去一个地方，行吗。”
　　“说吧，什么地方。”青龙站在原地，双手叉在腰上，故作轻松的语气。
　　“青云山下的草庙村，那里，有一个山洞。”碧瑶没有犹豫，斩钉截铁的报出了那个思虑已久的地方。
　　“你…是想去…？”青龙目光一紧，问道。
　　“嗯。那里，是我娘…最后抱着我的地方。我想…我想回去看看…”碧瑶说着，声音开始有些发抖。
　　“青云门…”青龙迟疑了一会，还是点了点头，说道：“好，我答应你。两天后，我们就启程。”
　　“别告诉我爹和幽姨。”
　　“嗯，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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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影落地之后，周围的风貌，却并不是当年山洞的样子。
　　是一个村落。
　　看上去，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人居住了。
　　茅草与木制的房屋，因无人修缮，多数已经破败不堪，却因长满了各种新绿的植物，并不显得荒凉。一些兔子与猹只不时从角落中显露身形，似是已在此处定居许久，倒是显得悠然自在。
　　“大哥，这是哪里？”碧瑶朝周围看了看，以为青龙弄错了地方，便没有走远出去，依然停在他身边。
　　“这里是草庙村的遗址。我也不记得，当时的山洞究竟在哪里，只记得是在草庙村的东边，我带你找找吧。”
　　“草庙村？遗址？”碧瑶瞬间想起了什么，接着便问道。
　　点点烛火的希望，男孩清朗的声音，和那个救命的包子，会不会此时，已经不存在于这个世上。
　　“大概两年之前，此处不知被何人屠村，如今已是无人居住。”青龙平淡的答道。
　　“难道，是炼血堂？”
　　面对碧瑶脱口而出的话语，青龙愣了愣。他已经大致明白了，碧瑶让他来此的目的。
　　青龙并不惊异碧瑶从何而知那一年的真相，他明白，纸是包不住火的。
　　而他能给出的答案，却只能是否定的。
　　“走吧，此处可能会有青云门的人，万一遇上，你只要躲在我身后，什么也不要说，什么也不要问。”青龙说着，向碧瑶伸出一只手，想要牵着她。
　　“嗯，知道了。”碧瑶看了一眼青龙，挪步到他身后，原地站定，算是拒绝。
　　青龙摇了摇头，向东边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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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山的荒木野草，足有半人多高。
　　十年前，草庙村尚存之时，此处还有一条村民为出村交通而步步踩出的土路，而如今，早已找不到半分的样子，而进出青云的主路，与草庙村这个凡界村落毫无交集。
　　青龙试着用法力去焚烧前路的草木，却收效甚微。晚秋的草木尚未枯萎，难以燃烧，而用光刃切砍时，草叶迅速被法力带起的风旋吹的四散倒开，根本无法斩断。而如果加大焚烧的力度，又怕火势无法控制，会招来青云门的人。
　　有时候，这身法力真的毫无用处，甚至比不上一把凡界的柴刀。
　　青龙摊了摊手，表示对这些障碍无能为力。碧瑶低了低头，拨开面前的杂草，向山中走去。
　　“当年，也是一样。这里实在是太偏了，我和娘再那个洞里，喊破了嗓子…都没能喊来一个救我们的人…”
　　青龙听着碧瑶的话，心里有几分凉意。
　　宗主夫人万氏，当年也是圣教中一枝翘楚，论修行不在幽姬之下，最后的结局却是因为负伤与饥饿，被活活困死在那一方小洞中，仙人落魄之时，与凡人又有何异。
　　“别想了，都过去了，人生，本就会有很多的遗憾，谁都逃不掉。”青龙停下脚步，向远处看了看，似是看到了什么，眼睛微眯，目光中有些犹豫。
　　“青龙大哥，你…怎么不走了？”碧瑶已经走出十几步，疑虑的问道。
　　青龙叹了口气，缓缓开口。
　　“跟我走吧，我看到那个山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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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林中，一片碎石覆盖的小小空地，赫然眼前。
　　而空地的后方，有一个两人多宽的洞口，斜向着通往山壁的深处。
　　“当年，我们发现这里的时候，洞口没有这么大。大概只是容得一个孩子入身的大小，我们为了救援，才开拓了洞口的空间。”
　　碧瑶点了点头，手势翻换，让伤心花亮起光芒，向洞中走去。
　　山洞并不宽敞，走出约有三十尺的距离，脚下便是一个足有三丈多高的断面，眼看碧瑶就要踩空，青龙把碧瑶向后拉了拉，怕她掉下去。
　　反手青芒闪现，脚下深邃的洞室被几团青光照亮，一览无余。
　　当年狰狞的血迹与狼藉，早已烟消云散。
　　一些或堆或散的稻草，有些铺成床铺的样子，有些扎成动物的形状，安安静静的待在洞底。能看得出，大概曾经有孩童在此玩耍过。如今却是灰尘密布，长久无人问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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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给我讲讲，那天的故事吧。”碧瑶向后退了半步，站定在断面的边缘，低着头，压抑着情绪。
　　青龙皱了皱眉，整理了一下思绪，缓缓开口：“那时候，我还在总坛，不在鬼王宗。那天，你幽姨忽然来找我，说你和你娘失踪了，我就和她遍寻中原，终于在这里找到了你。”
　　“就没有更多了吗？”碧瑶转过身去，直看着青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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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极端的失望。
　　极端的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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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更多…？”青龙摇了摇头，避开了她的视线。
　　“炼血堂。你究竟要骗我骗到什么时候？炼血堂才是我的仇人，杀死我娘的仇人，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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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嘶力竭般的质问。
　　气氛，在瞬间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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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不报仇，为什么……你们明明早就知道害死我娘的是炼血堂…你们早就知道了是吗？为什么要单单把我一个人蒙在鼓里？为什么？你说啊…”
　　泪水不受控制的涌出，无声的落在地面，隐没在无尽的灰暗中。
　　多少年，青龙从未看到过碧瑶落泪的样子。
　　其实她并没有那么坚强。
　　她只是知道，她是鬼王宗的少主，她应该独当一面，不应该让任何人看到她软弱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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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让我带你来这的目的，就是为了说这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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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推移，洞穴深处的簇簇青光，已经到达了极限，开始渐渐的熄灭。
　　归于黑暗，归于虚无。
　　伤心花浅浅的光芒下，青龙的表情，冷漠的像是一张陌生的面孔。
　　青龙确是生气了。
　　原来她是这样的想法，原来她早就瞒着所有人，在暗中调查事实的真相。原来她根本就没有信任过自己。
　　青龙从未想过，碧瑶竟然会算到自己的头上。把他带来这里，仿佛是他做错了什么，仿佛是要自己为她母亲的死来谢罪一般。
　　你既然已经知道了，已经确认是我骗了你，是我故意隐瞒那一切，那还问我干什么？要我在这里跪下来给你谢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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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瑶听了青龙的话，一瞬间的哑口无言。
　　她睁大了眼睛，错愕的看着青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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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我…”
　　目光回转，方才的怒意与冰冷，已然化为深刻的愧疚。
　　碧瑶没有等青龙的后言，转头便跑了出去。
　　她却依然清楚，这里是青云的地界，她不能肆意的去闹，她不想再给他添更多的麻烦。
　　只是蹲坐在那荒草覆盖的洞口，无声的落泪。
　　至少，在这里，能看得见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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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瑶。”
　　青龙走出了洞口，在碧瑶身后站定，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我也有过，不太愉快的过往。”
　　“但是，有一件事，我希望你理解。”
　　“鬼王宗，不可能出兵去打炼血堂。这中间牵扯的东西太多太多了。鬼王宗的今日，得来不易，不应该付诸在报仇上。”
　　“如果，我们去打炼血堂，正道必将坐收渔翁之利。”
　　青龙说完，向后退了两步，倚靠在洞口旁边的山岩上，后脑抵在坚硬的岩壁，耀眼的阳光正照在脸上，刺的睁不开眼睛。
　　“好好想想吧，等你好受一点，咱们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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