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译文] Rectifier挠曲枉直-TMR主》夜微之

11、Chapter 10 新任黑魔法防御术教授

　　“你想让我教书？”

　　“你毕业时获得的NEWTs证书比其他任何学生都要多。对那个职位来说，你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再合适不过？你一定是疯了，Dumbledore。”

　　“Tom，我仅仅是在向你提供一个工作——一个有声望的工作，请原谅，我自己也正做着这样一份工作。”

　　“你会信任地把学生交给我吗？你很清楚我都做了些什么，以及我曾试图去什么。”

　　“在这个房间里，曾孤注一掷地走上那条路然后悬崖勒马的人不只你一个，Tom。”他们的眼睛相遇了，有那么一会儿，两人都没有说话，“而且和以往一样，我相信我并没有错看你。”

　　最后一句话让Tom的内心升起一股无名之火，混合着与之相反的感激之情。

　　“我知道你正从阿兹卡班的影响中恢复，”Dumbledore继续说道，“但你迟早是要找份工作的。同时，霍格沃茨也能从你的学识中获益。”

　　“你知道我是不会拒绝这项提议的。只不过在未来的某一天，当你发现自己的学生反过来和你作对时，你可不要为你今天所说的话后悔。”

　　“我们走着瞧吧，Tom，”Dumbledore的眼睛闪闪发光，“或者我应该说，Riddle教授。”

　　* * *

　　“你把一切都准备好了吗？”

　　“当然。别担心，实验会成功的。”

　　“你能因为我担心而责备我吗？我早就该劝你别去做这试验，而不是鼓励你。”

　　“得了吧，Albus，你就像我一样急切地想知道实验的结果。比之为我担忧，你为何不留心照料我的小蛇们呢？”

　　Albus点点头。“我会帮你照看斯莱特林们的。”他严厉地瞪了Tom一眼，“你只要保证自己回来的时候是完整的一片就好了。”

　　Tom露齿而笑。“我已经向我的七年级学生保证过了，我会及时回来参加他们的毕业典礼的，而我从未对学生食言。”

　　* * *

　　Tom挥动魔杖，为那个在未来一年中属于他的教室添上一些最后的修饰。他再一次地好奇Albus——这个虽然没有多年前雇佣他的Albus那么可信，却同样爱支使人的Albus——是怎么能成功地说服他在这个异世界继续自己的教学任务的。虽然他必须承认，霍格沃茨的确是他在完成剩下的研究的同时便利地获取战争情报的最理想的地方。

　　当然，他也很清楚Albus打的什么算盘。Tom是Albus赢取这场战争的计划中的未知因素——他从不怀疑Albus的的确确有一个计划，即便他并不清楚这个计划是什么……暂时不清楚。把Tom留在霍格沃茨，Albus就能把他放在一定程度的控制之下。这样以来，即便他不能被吸纳为同盟，Albus也能确保他不会成为一个附加的敌人。

　　然而，把这一切幕后阴谋抛到一边，Tom发现自己期待着学生的到来。经过了这么多年的教学生涯，他已经习惯被学生包围了，并且他已经——虽说是慢慢地、不情愿地——懂得去关心他们的健康和成长。

　　很多年以前，另一个Albus Dumbledore孤注一掷，雇佣Tom作为他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Albus第一次赌上一切去信任Tom，是在Riddle一家的谋杀案不久之后，Voldemort就此被打败，而Tom在阿兹卡班待了七年。Albus第二次这么做之后，Tom变成了一位教授，并一直在这个岗位上待了三十多年。

　　“爱支使人的老傻瓜。”Tom咕哝道，然而他的嘴唇却微笑地卷了起来。

　　最后环视了一眼教室，Tom将魔杖揣入口袋，对一切井井有条感到满意。学生们很快就要来了，但在开学晚宴之前，还有一些作为一位黑魔王的复本的麻烦需要去优先解决。

　　说它们是麻烦可一点儿也不假。在对角巷意外地撞见Voldemort的魂片之后，暑假剩余的时光很快就波澜不兴地度过了。Tom把时间花在完善自己的研究、获得这场战争以及这个世界的情报上，同时他还要温故前任们遗留下来的课程——Albus还是没有告诉他在对这个职位所谓的厄运背后的缘由，每次提起这个话题他似乎都觉得很好笑似的。安宁的生活维持了一个月多一点儿，直到一周前其余的教职工们返回霍格沃茨为新学期做准备。

　　Minerva McGonagall和Rubeus Hagrid一眼就认出了他。Albus——诅咒这个老家伙——因为Tom的境遇而好好偷乐了一把，但至少他还算够聪明，知道在教工会议之前解释清楚情况。所以即便Minerva和Hagrid在接受平行世界的观点时都有些困难，在当Albus向教工们正式介绍Tom是一位名叫Thomas Kray的魔法理论研究教授时，并没有出现杖斗或是人员伤亡。

　　然而，介绍工作还没有结束。据Albus所言，还有两个特殊的学生要认出他并非难事——Harry Potter和Ginny Weasley。在听闻那个男孩的所作所为后，对于Harry能认出自己Tom并不感到奇怪，但他未曾想到Ginny Weasley也听说过他。当然啦，Tom讥嘲地想到，那是在Albus好心告知他Ginny在她一年级时发现了Voldemort的魂器之前。

　　Harry和Ginny都会在开学晚宴前被告知这个消息。这次会面至少将会是……妙趣横生的。

　　* * *

　　Harry跟随着朝礼堂方向前进的人流，这时McGonagall叫住了他。

　　“Potter先生，校长想在晚宴之前见你，请跟我来。”

　　Harry同Ron和Hermione交换了一个眼神。为什么Dumbledore想要见他？

　　“晚点见，Harry。”Hermione说。

　　Harry跟随McGonagall来到了校长办公室。她说出了口令（“酸味汽水。”），示意他上楼去。当他靠近时，Dumbledore办公室的门打开了，他惊讶地发现Ginny已然坐在Dumbledore办公桌前的一把椅子上了。

　　“啊，Harry。坐下吧。”Dumbledore微笑着说，“我希望你有个愉快的旅程？”

　　“愉快，先生。”Harry说道，在Ginny旁边的位置上坐下了。他们的目光交汇了一秒钟，Harry能看出她对这次会面知道的也不比他多。

　　“我确信你们都在好奇我为什么会向见你们两个。”

　　Ginny点点头，但Harry分神了。他的伤疤突然开始灼烧了起来，但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原因啊。

　　“Harry？”Dumbledore担心地看着他。

　　Harry看了一眼Ginny，然后回头看着Dumbledore，盘算着是否应该提及他的伤疤。有关神秘事物司中Voldemort控制他的那一刻仍然历历在目，于是他做出了决定。

　　“是我的伤疤，先生。”

　　“是你的伤疤疼了吗？”Dumbledore问道。

　　Harry点点头，注意到Dumbledore的神色与其说是担忧，不如说是好奇。

　　“如果因为是这样的话，Harry，我相信没有什么好担心的，”Dumbledore说，“不过也许当你在课上时，我们必须做出某些安排。”

　　在课上？Harry看了一眼Dumbledore。老巫师眼中的闪光似乎比以往更加明亮了。

　　“您是什么意思，先生？”他问道。

　　Dumbledore依次看了看Harry和Ginny。“你们之中有人曾听说过平行世界理论吗？”

　　Harry摇了摇头，Ginng也回答说：“没有，先生。”

　　Dumbledore看来已经意料到这个答案了。他开始解释：“从创始人之前的时代算起，巫师们开始发现证明多个世界——我们现在将其称之为平行世界——存在的证据，而不仅仅只有我们眼前看到的这个世界。这些世界都与我们的世界平行并列。也就是说，有许多另外世界的你今天也刚刚在霍格沃茨特快上度过了愉快的旅程，追上了你的朋友们，和他们一起分享从手推车上买来的糖果。”

　　Harry尝试着去理解Dumbledore的话。其它的世界？另外的他？

　　“传言，这些世界都是由于我们做出的不同的选择而形成的。”Dumbledore继续说道，“在其中一个世界中，我今天早上也许会选择穿上一双对称的袜子，而在另一个世界中，我则不会。某些事件也许会因为这个选择而不同，从而使两个世界产生了差异。但是，当然了，有一些选择造成的影响会比其它的更深刻也更显著。”

　　Harry试着相信一个他父母都在世的世界，在那里，他从来都不是大难不死的男孩。他把这些想法赶出心中。为什么Dumbledore要告诉他们这些？他开口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Dumbledore慈祥地笑了。“很多个世纪以来，没有人曾证明过平行世界的存在，直到两个月前，一个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巫师造访了我的办公室。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就一直住在霍格沃茨，并且慷慨地答应担任我们新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

　　从另一个世界来的人？Harry心中第一个闪过的想法是这不可能。第二个想法是Dumbledore似乎有招收最最可疑的人物去填补这个职位空缺的癖好。然而，这还是不能解释为何Dumbledore独独要告诉他和Ginny这些事情，这种感觉就好像是Dumbledore正在试图去警告他们什么似的。

　　“他是我们认识的什么人吗，先生？”他问道。

　　“我相信你们两个要认出他并非难事，虽然你们会发现他和你们记忆中的大不一样。”Dumbledore说。

　　“不……”

　　听到Ginny的悄声低语，Harry转向她。她的面容异常苍白，看上去被吓到了。

　　“Ginny？你怎么——”

　　“我一直在想我什么是我在这里，而不是Ron或者Hermione。”Ginny的声音在颤抖，“这只会是那一个人，Harry。”Harry从来都没看到她这样害怕过，自从——

　　自从他二年级，当密室被打开时。

　　Ginny是对的，在所有的学生中，仅仅他们俩见过就只有一个人。

　　“Tom Riddle。”他说出了Ginny的想法，虽然他自己都很难相信这个结论。Dumbledore当然不会……但Dumbledore的眼睛仍然闪烁着明亮的光芒，也并没有对Harry大胆的猜想表示否定。

　　“格兰芬多加五分。”Dumbledore身后的一个声音说道，“那是一个聪明的推论，Weasley小姐，Potter先生。”

　　当那个只可能是Tom Marvolo Riddle的男人凭空出现时，Harry觉得自己的血液都被冻住了。他一直都靠在校长办公桌后面的墙上，显然不知怎么的一直保持着隐身，并且听到了对话的全部内容。

　　Harry能够感觉到Ginny在Riddle离开墙面走到Dumbledore身边时畏缩了一下，而Dumbledore看起来还是一如既往的沉着。

　　Riddle看上去只是那个日记本中十六岁的Tom Riddle的年长版。他的眼睛是深蓝色的，而不是红色，也并没有Voldemort蛇一样的外形。

　　Riddle温暖的微笑似乎是真心诚意的，但Harry知道不能放松警惕。当他终于了解到Riddle所说的话的意思、整个形势开始变得明晰时，Harry的手慢慢伸向了魔杖。现在一切都清楚了，为什么Dumbledore唯独告诉他和Ginny谁是他们的新任防御术教授——防御术教授!说得好像Riddle会教书一样！——在其他人其他人知道这个消息之前。他的视线迅速落回到校长身上。

　　“Dumbledore教授？”很多问题都包含在这一个名字下面了。

　　但却是Riddle回答了他。“就像Dumbledore教授刚才告诉你们的——虽说是通过他那种神神秘秘的方式——我来自另一个世界。”他依次看了看Harry和Ginny，才继续说了下去，“听闻另一个我在这个世界里变成了什么，以及在你们身上的所作所为，我感到遗憾。然而我不是他，我不是Voldemort。”听到那个名字，Harry变得紧张了，他的手抓紧了魔杖。“我并不指望你们立刻就信任我。我所请求的只是你们给我一个机会去证明我并不是那个曾经伤害过你们的人，我对这个学校也并无恶意。”

　　Harry想要跳起来说Riddle是一个威胁，说Dumbledore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但Riddle的话把他所有的抗议都堵在了嘴边。

　　“如果你真的来自另一个世界，”Ginny说，她的声音在颤抖，但在每个词上都变得越来越坚定，“那么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奇怪的是，Riddle看上去似乎很高兴她提起这个问题。“回答这个问题可能要花上我好几天的时间，Weasley小姐，”他说道，“简单地说，多年来我都一直在试着探索行至另一个世界的方法。差不多两个月以前，我决定验证我的理论。这是一次危险的实验，但也是唯一一个证明其它世界真实存在的办法。而且正如你们现在看到的，目前为止这个实验是成功的。如今我在这里，许多更加深入的研究将得以进行。”他露出微笑。“但我还是不要这么早就开始给你们讲课了吧。”

　　“一个实验？”Harry再次把视线落到校长身上。难不成Dumbledore真的相信Riddle？

　　“的确，”Dumbledore在Riddle现身后第一次开口说话，“而就我目前从Tom口中所知，我们几乎能把它称之为一次轻率的尝试。”

　　“Dumbledore教授的意思是，”Riddle解释道，“由于这次实验中有着那么的未知因素，特别是其中一个因素还包含着若干艰深法术的组合，通常情况下，实验的结果是难以预料的。”

　　Harry对Riddle承担的风险一点儿也不关心。他仍然觉得很难相信Riddle的突然出现仅仅只是因为一次“实验”。为什么恰巧是现在，当对抗Voldemort的第二场战争打响时？Riddle究竟做了什么能让Dumbledore相信他这个荒谬的故事？

　　Harry转向Riddle，他们的目光相遇了。Harry伤疤上的疼痛突然变得更加强烈了，Harry禁不住疼得发出嘶嘶一声。他尽最大努力去忽视那个疼痛，挑战般地接住了Riddle的视线。

　　“如果你不是Voldemort，那为什么你在这儿时我的伤疤会疼？”

　　Riddle若有所思地凝视了Harry几秒钟，没有说话。令Harry惊讶的是，他感到伤疤上的疼痛渐渐减弱了，虽然他和Riddle的视线连接并没有被打断，Riddle似乎也没有什么明显的举动。

　　“你现在感觉好些了吗？”Riddle看上去是真的关心他。

　　Harry点点头。

　　“你刚刚做了什么？”他谨慎地问道。

　　“大脑封闭术。”Riddle毫不犹豫地回答。如果是Dumbledore的话，也许并不会答得这样直接。“如果你也竖起你的屏障，你可能还会感觉更舒服一些。”

　　Harry面无表情地盯着Riddle。有那么一会儿，他的思绪飘到Sirius身上，然后是他和Snape之间灾难性的大脑封闭术课程。

　　“什么是大脑封闭术？”Ginny开口说。

　　Riddle转向她，皱了皱眉头，似乎刚刚想起了什么。

　　“啊，是的，当然啦，Dolores Umbridge不会认为教导她的学生保护自己的内心是件重要的事情。”他说着，简短地瞟了Dumbledore一眼，然后重新将注意力转向Harry和Ginny，“现在暂时不用为这件事操心，你们很快就会在我的课上学到它的。”

　　Harry惊讶地眨眨眼。他们会在课上学习大脑封闭术？

　　“我能肯定你们两个都会发现今年的防御术课程会是非常的……耳目一新。”Dumbledore说着，露出微笑，“但我的经验告诉我，空着肚子谈教育可不是一个好主意，并且恐怕我们已经让一年级新生心惊胆战地等待分院好长时间了。然而在我们加入到礼堂的师生中之前，我对你们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Harry已经猜到了Dumbledore会要求什么了。“Tom和我都同意，我们最好不要告诉学校里的其他人他来自何方，他的真实身份也不要泄露出去。虽然我确信你们仍然还有很多问题——也欢迎你们随时过来和我探讨它们——我必须请你们对今天在这个房间里听到的信息守口如瓶，”他停顿了一会儿，对着Harry微微点头，“除了Weasley先生和Granger小姐，当然。”

　　Dumbledore打发他们离开几分钟之后，当Harry已经跟随着Ginny走下螺旋楼梯时，他才意识到Riddle完全避开了他的问题。Riddle根本没有回答为什么他的在场会导致Harry的伤疤疼痛得好似灼烧一般。

　　Harry暗自发誓要密切注意Riddle，和Ginny一起回到了大礼堂。他很好奇Ron和Hermione会怎样接受这个消息。

　　* * *

　　Harry所不知道的是，在Dumbledore办公室的小小会面中，他不是唯一一个伤疤灼痛的人，也不是唯一一个为这现象的原因感到困惑的人。

　　两个处在彻底震惊中的少年刚一走出听力范围，Tom便转向了Albus。
　　“每当Harry靠近Voldemort的时候他的伤疤都会疼？而你之前一直觉得没有提前知会我的必要？为什么？”他诘问道。

　　Albus镇定地注视着他，虽然Tom能看出自己的问题让老巫师提高了警惕。
　　“我承认，Tom，我并没有料到Harry在你面前会有和在Voldemort面前一样的反应。”

　　Tom不喜欢Albus的措辞。Harry一离开办公室，他自己的伤疤也没有再疼了。大脑封闭术或许有一点帮助，却也没能阻挡全部的疼痛。Tom的伤疤唯一一次产生像这样反应是他手持Slytherin的挂坠盒时，那个挂坠盒是Voldemort的……

　　不，这不可能。Tom停止了自己的沉思。就算Voldemort再怎么疯狂，他也不会将自己的一片灵魂托付给一个被自己视为敌人的男孩。这里一定会有另外的解释。

　　“首先，Harry的伤疤为什么会疼？”

　　Albus仔细地凝视了他好一会儿，才作答：“我相信十五年前被弹回的杀戮咒在Harry和Voldemort二人的精神之间建立了一种联系。”

　　Tom已经将杀戮咒里里外外摸了个透，他可以很确定地说，无论有没有被弹回，这个咒语都永远不会出现Albus所说的状况。就算有某种魔法能够在两个精神之间建立一种联系，那么这种魔法一定逃过了Tom的注意，因为就他所知，这种魔法是不存在的。

　　那么这些事情的解释究竟是什么呢？

　　Tom和Albus的视线相遇了。“我们以后再讨论这个，Albus，”他说着，语气中暗示他知道老巫师正在隐瞒着一些事情，“我相信学生们都在等我们。”
　　Albus点点头。一个浅浅的笑容回到他的脸上。“准备好面对学生们了吗，Tom？”
　　Tom扬起一条眉毛。
　　“Albus，你应该问的是，你的学生们是否准备好面对我了。”他蓝色的眼眸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因为我对他们的要求可是很高的。”

　　【作者注：在《混血王子》里，Harry被Malfoy袭击并没能自己从霍格沃茨特快上下车。但由于在本文中，Dumbledore从未雇佣Slughorn，因此就没有鼻涕虫俱乐部，而火车上Harry和Malfoy之间的事件也就没有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