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晃重山》古道

2、第 2 章

　　宣太后，其先为楚人，姓芈氏，号芈八子，侍秦惠文王，是秦昭王的母亲。芈八子见识出众，容貌秀丽，为秦惠文王所爱，与惠文后不和。

　　秦惠文王死后，十九岁的公子荡，也就是秦武王即位。武王虽然年轻，但却英武果断，独揽朝政。武王元年（公元前310年），秦相张仪被迫出魏。武王二年（公元前309年），秦初置丞相，以甘茂、樗里疾为左右相。樗里疾为惠文王异母弟，战功卓著，被秦惠王封为严君。樗里疾为人滑稽，秦人称之为智囊。武王四年（公元前307年），秦初置将军，以魏冉为将军。魏冉为宣太后的异父长弟。

　　秦武王好力，爱举鼎。武王四年，武王与力士孟说在周天子处举龙文赤鼎，绝膑而死。武王无子，惠文后谋立武王的弟弟，自己的儿子公子壮。惠文后许诺武王后，公子壮若即位就娶其为王后，武王后于是支持公子壮即位。宣太后谋立自己的儿子公子市，遂与惠文后集团展开了激烈的政治斗争。

　　惠文后集团以秦惠文王的正妻、秦武王的生身母亲惠文后，武王的同母弟、庶长公子壮，秦武王的正妻武王后为核心，是得到秦国大多数的诸侯、公子和大臣支持的强大集团，在政治上占有上风。但本处劣势的宣太后设法稳住了在两派斗争中举足轻重、在军队中有很大威望的相邦樗里疾，使樗里疾答应保持中立。宣太后让弟弟魏冉调集军队与惠文后集团展开军事决战。双
　　方在经历了激烈的战争后，魏冉击败了支持惠文后和公子壮的军队，宣太后取得了胜利。

　　随后，宣太后诛杀了惠文后、公子壮和支持他们的大臣、诸侯和公子，逐武王后回归其母国魏，要立公子市为王。但赵武灵王命代相赵固迎立秦国在燕国为质的公子稷，将公子稷送回秦国，欲立为王。由于赵国在当时特别强大，刚刚结束内乱的秦国不敢拒绝赵武灵王。而且，公子稷是宣太后的大儿子，宣太后同意了。公子稷就是后来的秦昭王。

　　这场政乱就是“季君之乱”，前后达三年之久，秦国许多有经验的大臣和军事将领都死于这场内乱。由于先前的几位秦国国君都英年早逝，新君即位时都很年轻，无法驾御先君留下的强臣而不得不将他们或杀死或驱逐，引起了一轮又一轮的政治震荡。这种内政的不稳使秦国在与其他国家的竞争中很不利。于是，秦国开始实行另一种君位传承体系，兄终弟及，以保证秦国的政权能一直掌握在年龄较长、有实际的政治经验的国君手里。在这种思想的指引下，秦国立公子市为太子，公子悝为公子市的嗣君。

　　午后，蔚蓝的海面，波光潋滥，碧空如洗，水天一色。远远的蒙胧岸景随著船只载浮载沉，寂寞的海平面上只有一艘白色游艇停泊。一身白衣的少女靠在护栏上，浅握双手，任发丝缠绕双眸。
　　叮铃……

　　一阵清脆的响起，她猫下腰拿起扔在甲板上的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然后按下了通话键，却没有说话。

　　“喂，小悠吗？你在哪里，爸爸很当心你。”楚源听着话筒里不同寻常的寂静，心中一阵不安。

　　“小悠乖，说话。”一直听不到回答，他心中的不安逐渐扩大。

　　海风温柔的撩起了楚悠若及腰的黑发，露出了她的风华绝代。

　　“快三点了，我们来玩个游戏吧。”久久，她终于说了一句，脸上扬起一抹诡异之极的笑容，缓步走进了驾驶舱。

　　茂盛的枝叶搭起遮阳的天棚，幽静的小路一直通往白色的教堂。可是，此时的楚源全然没有准新郎的喜悦，心中尽是对唯一爱女的忧心。

　　“小悠，不要小孩子气了。快告诉爸爸，你到底在哪块海域，爸爸马上派人去接你。”

　　“呵呵，接我？是接我回去参加你和那个女人的婚礼吗？你确定她不是因为钱而喜欢你？”楚悠若笑了，那笑容，比烟花还灿烂，比烟花更寂寞。

　　“胡闹！这么大了这么还说这么不懂事的话？”楚源恼了。

　　“动物只相信他看到的东西，人却能看到她相信的东西。妈妈已经孤单很久了，我要在她绝望之前找到她，让她变得坚强。”她已经是生无可恋。

　　说完，楚悠若开启了游艇，转身就离开了驾驶舱。游艇飞快的笔直的朝前方的岛屿冲去，劈开两道雪白的水线。

　　听了此话，楚源一惊：“小悠，小悠……”

　　楚悠若的嘴角扯起一抹凉凉的笑意，她要他亲耳听着，一辈子都记着，后半身都活在懊悔之中！

　　毁了自己来抗议父亲和那个女人，到底值不值得？她问自己。答案是未知数。

　　如果再来一次，她还敢不敢去撞悬崖？她自己也不知道。死是需要勇气的，而勇气只在一刹那间儿。

　　“孩子，快 ，抓紧妈妈的手，去天堂的路 ，太黑了，妈妈怕你 ，碰了头，让妈妈陪你走！前面的路，再也没有忧愁，但是你要记住我的摸样，来生还要一起走……”黑暗中，传来母亲的和蔼亲切的声音。

　　“妈妈 ，我怕 ，天堂的路太黑 ，我看不见你的手，自从你走以后，上帝把阳光收走，我再也看不见你柔情的眼眸。妈妈 ，你别哭 ，泪光照亮不了我们的路 ，让我们自己慢慢的走 。妈妈，我会记住你的模样 ，记住我们的约定，来生一起走。”悠若笑了，笑得很开心。

　　楚源只听得话筒里传来“嘭”的一声巨响，之后就是一片忙音。手机落地，他疯狂的冲了出去。

　　海面重新归于平静。悠悠的白云，漂浮在蓝天上，也投影在眼波万顷的海面柔波上，像那静卧在母亲臂弯中的婴孩，在起伏的轻缓韵律中，沉沉睡去。

　　空气中弥漫着熏香的味道，头痛欲裂，感觉有些冷悠若费力的撑开沉重的眼皮，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摇晃。这是哪里？玄色的床架，青色的纱帐，朴实无华的桌椅，复古而又别致的房间。

　　“水……”她口干舌燥，声音沙哑。

　　“小姐，你终于醒了！”坠儿高兴的跑到房外对外叫道，“金妈妈，金妈妈快来，姑娘她醒了！”

　　老天，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们一个个都穿的奇奇怪怪的？悠若看着眼前徐娘半老搽脂捻粉的妈妈桑，真是无语问苍天。这，绝对不是她熟悉的世界。

　　“这是哪里？”悠若费力的说完就要站起来，可是腿一着地，整个人就向前扑去。

　　“不要给我装傻！说，你到底想通了没有？”妈妈桑手执软鞭，语气不善。

　　悠若翻了翻白眼，没有力气和她吵。

　　“看来你是敬酒不喝喝罚酒。”

　　无欲则刚。她连死都不怕，难道还会怕威胁？

　　“啊！”悠若痛叫一声。妈妈桑突如其来的一鞭，让毫无防备的她结结实实的挨着。为什么她没有到天堂？老天为什么这么狠心，把她扔到这个鸟不拉屎的破地方，还要挨鞭子！妈妈还在天堂等她呢！

　　“说，你到底答不答应？”

　　眼看她又要甩下一鞭，浑身无力的悠若根本没有躲闪的能力，只得闭上眼。

　　“金妈妈饶命，小姐她会受不住的。”坠儿急忙挡在悠若面前，自己却挨了那鞭子。

　　“死丫头，你给我滚开！”

　　这时，一位风姿绰约的女子走了进来，说道：“金妈妈，你先下去。”声音软侬好听。

　　“可是……”

　　柳如眉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她立即住口，乖乖的离开了房间。

　　悠若从她一进门，就直直的盯着她，整个人如雷劈中一般，动弹不得。晶莹的泪珠夹在眼中，一闪一闪，要落不落的。

　　柳如眉一步步的走向悠若，摇曳生姿，来到床沿坐下，才刚要开口，悠若已经“哇”的一声扑进她的怀里：“妈妈，真的是你吗？妈妈，爸爸他是个骗子！他说过只爱妈妈一个的，可是，可是他……”

　　老天真的把她送到了妈妈身边！悠若像一个走失了很久后突然找到了母亲的孩子一样嚎啕大哭，哭得一向心静如水的柳如眉手足无措。虽然知道这是奢求，但是，她只愿意相信她是她在这一世间的母亲，把这些日子心里所有的委屈都一次性的哭出来。她真的是绝望太久了，母亲对她来说无疑就像一根稻草，只想紧紧的抓着！

　　柳如眉心底的那根弦已然被触动，眼中渐渐的蓄满了温柔，不知不觉伸出手，轻柔的抚摸着悠若的长发。
　　为什么她醒来后的言行举止变得如此诡异？柳如眉眉心微蹙，抬起悠若的头，试探性的问：“孩子，你怎么了？”

　　哭过以后，悠若的情绪已经没有刚刚那么激动。对于这个问题，她真的不知道如何回答。毕竟对这里的一切，她都不清楚。最后，她只好手抚额头，做痛苦状：“妈妈，我现在头很痛，根本什么也不知道。”

　　“你什么也不记得了？”柳如眉的声音很柔，能滴出水来。

　　悠若只能拼命的扮天真，睁着一双大眼睛无辜的看着她。

　　“女儿，你难道连娘也不记得了？”

　　“娘？”悠若仲愣，难道，她真的是她在这一世界妈妈？心防一点一滴撤退，那颗伤痕累累的心，渐渐复活。她紧紧的抓着她的手，心中惊涛骇浪的欢喜着、高兴着、幸福着。原来上帝真的听到了她的呼唤，在关上了一扇门后，为她打开了一扇窗。她发誓，这一世她一定要和妈妈一起走。

　　“孩子，这都是命。既然赵王把瑶月坊作为大婚之礼送给秦王，我们只能认命，做好自己的本分。娘逼你，也是迫不得已，有哪个母亲忍心罚自己的孩子？”柳如眉缓缓的开口，说到最后，她语带哽咽。

　　“瑶月坊？”悠若听得一头雾水。赵王、秦王？她真正想问的是现在到底是春秋还是战国？
　　“嗯。我们的歌舞可是最好的，有谁没听过我们瑶月坊的名字？在赵国，想看我们歌舞的人从街头拍到街尾……”她的眼中满是骄傲。

　　其实说白了就是一个歌舞团吗！悠若在心中偷笑。可是听她说了这么多，悠若还是不知道她们为什么逼她。她相信事情绝对不是就她说的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