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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出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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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两天了,许晚星一直躲避淮方休的视线,她是羞的。
那天夜里,朦胧中淮方休裹着她缠绵,极尽温柔,吻得她心神恍惚……睡衣凌乱,在他如火的掌心下摇摇欲坠,游走的手点燃了她微凉的皮肤,她快被那炙热感吞没了。
最后耳边那句隐忍的“我等不及了”让她彻底沉沦……
结果等第二天早上她再睁眼时,看着整齐的衣服才知道,原来那是个梦。
太羞耻了,她竟然做了一夜.春.梦……
起床后的她窘得恨不能躲起来,偏还撞上刚从浴室出来的他。
他穿了件白色浴袍,微敞的衣领下,那胸肌线条美得不像话,一直延伸至紧实的腹肌。浴袍的腰带拦住了向下的线条,可就是不看晚星也想象得出他精瘦的腰肌,甚至还有抚上去的感觉。
晚星窘得不敢看他了,干脆躲进了书房。
淮方休也察出异常,可怎么询问她都不肯说,偶尔肢体触碰也会让她应激似的躲开。而且晚上休息时,她一会儿借口赶画稿,一会儿借口要哄淮诺,躲在淮诺房里就不肯出来。
再一再二可以,可没有再三。
第三天晚上没得商量了,淮方休敲门而入,看了眼睡着的淮诺,不给她找理由的机会,直接抱着她回了卧室。靠在他怀里的晚星脸都红透了,满脑子都是那晚的梦……
她现在怕的都不是做梦了,她怕自己晚上会对他做出什么不可想象的事来,那她最后那点自尊也都碎成渣了。
所以淮方休躺下后,她又要偷偷下床,却被他一只胳膊圈住,拽了回来。
“又要哪去?”
晚星后背抵着他滚烫的胸膛,连鼻间都是他的味道,她心跳加速,身子麻酥酥的。
“在画室画了一天了,我想……去洗个澡。”
“明早再洗吧。”他把头埋在她后颈,峻峭的鼻尖抵着她颈脖的皮肤,那股温热的气息把她颈脖都染红了。
晚星又挣了挣。“我一会儿就回来。”
“别动。”后颈的气息变得濡湿炙热,“你不想我从浴室里把你抱出来吧。”
这回晚星彻底不敢动了,只得依着他,僵住身子强忍困意,直到他渐渐气息缓慢均匀,她才放松下来,从他怀逃了出来。
她歪头看向他,月光下他肌肤冷白,干净得不染尘俗。他五官每一处都像似精心算计后由天工雕琢的,她甚至觉得这已经超出基因优势了,他就是天上的谪仙,下凡体验人间而已。
所以他本不带情,情不过是他渡的一个劫……
晚星想着,攥住了他的拇指,朦朦胧胧地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攥着他拇指的手被他握住了,掌心温暖地包裹着,很安全。
还好,这一夜无梦。
今天周六,淮方休上午带晚星把还没搬完的东西搬回来,中午吃过饭后,俩人一起整理房间,他收拾了一间房给她做画室,省着她总往淮诺房里躲。
两人收拾得差不多了,看着画室里熟悉的东西,淮方休一瞬间又回到了过去,而隔壁的卧室里也多了她的气息,看着那些小物件,嗅着淡淡的馨甜,淮方休觉得被填满的不仅仅是房间,还有空落落的心。
晚星把她最喜欢的绿植摆在了窗前的地上,房中冷清的气息当时就变暖了,不过还是觉得哪别扭……晚星上下打量着,小声喃喃了句:“可能是窗帘颜色太深了吧……”
“嗯,那就换了。”淮方休在她身后接了句。
晚星偏头就撞上了他淡淡的目光,笑着解释:“我就是说说而已。”
“没关系,这房间里你不喜欢的都可以换掉。”他也笑了,似乎又想到什么,低头道。“除了人。”
晚星脸瞬间红了,忙错开目光,可一低头看见床上震动的手机,那红晕渐渐退去……
是淮方休的手机,她看清了来电的三个字:林医生。
淮方休也沿着她目光看过去,捡起了电话。他没急着接,而是脸色不大自然地说了句“我去接个电话”就离开了房间。
接过电话后,他说有点事要出去一趟,拿了车钥匙就走了,走得很匆忙。
他刚一走,二叔和姑姑他们来了,今天又是看淮老太太的日子。
淮言希见到晚星还是那副冷淡的模样,但目光没有那么抵触了。而金兰知道布丁的事是女儿不小心,多少有点躲着晚星的视线,倒不是愧疚,那心理大概就是,明明不喜欢她,又没了反感的理由,还是拧巴。
唯独姑姑,见淮诺彻底好了,拉着晚星感慨她辛苦了,说她刚嫁进来就要照顾个小朋友,不容易。她也没在乎自己亲妈脸色,劝了句“新婚夫妻,还是搬出去单独住更好!”
几人正聊着,门铃又响了,来的是淮方休的表姑,淮老太太的外甥女白榆。
白家不在本省,淮老太太也是随丈夫落在这的,白榆毕业后就奔大姨来了,因为父母不在身边,她有事就找大姨。
白榆妈妈排行最小,白榆出生得也晚,全家都宠着,宠得她40岁了还像个孩子,一进门就和老太太撒娇,比亲闺女还亲。
而淮老太太也很疼她,聊着聊着发现她表情不对,问她怎么了。
白榆表情一凝,眼泪就出来了。
“曾远义出轨了……”
曾远义是她丈夫,两人结婚16年了,他现在是家地产公司的老总。
金兰反应快,问了句:“谁?他秘书?”
白榆皱眉摇了摇头她。“是H大的学生。”
“这都能勾搭上?”金兰好奇。
“怎么不能,那学生来他们公司实习,在产品设计部。他俩公司活动上认识的,他带她参加过几次酒局,一来二去两人就好上了。”
“一个实习生,为什么带她参加酒局?”淮锦也不解。
白榆鄙夷地哼了声。“还不是那丫头有手段,而且长得漂亮还会说。我见过了,是漂亮,又媚又傲的,整个一狐狸精!那些学艺术的每一个好东西!”
这话说的口无遮拦,大伙嫌弃又尴尬,余光不由得瞥向了一旁的许晚星,谁也不接话了。
但老太太不在意,拉着白榆问她想怎么办。
“大姨,他不是人,昨天还因为那小妖精跟我吵了一架,还当着孩子的面!”白榆一扭身子,“过不下去了,我说什么也不跟他过了!”
说着她四下寻望,“方休呢?淮方休哪去了!”
淮锦纳闷。“你找他干嘛?”
“我找他打官司离婚啊!”白榆气得快坐不住了。
大伙告诉她淮方休有事出去了,她嚷着要给他打电话,让老太太给按住了,怒其不争地怨道:“当初不让你嫁他,你非要嫁。放着大学教授不要,非要这么个不靠谱的,这些年他安分过么。”
“大姨!”白榆不乐意地叫了声。
淮锦也有些反感:“妈,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小榆还能退回去啊!”
老太太斜了女儿一眼不吱声了,金兰劝白榆:“男人啊,都有糊涂的时候,需要教育,别动不动就离婚。”
“反正我咽不下这口气!”白榆愤恨。当初曾远义一无所有,能有今天还不是靠她娘家。
淮锦也叹了声。“那孩子怎么办?圆圆明年就中考了。”
“就是,离婚了孩子怎么办,你怎么办!”金兰拉着她叹,“离婚是那么容易的吗,你以为你是小姑娘,离了还能再嫁?”
金兰这话一出,局外人似的二叔绷不住了,咳了一声。
金兰迅速瞟了眼晚星,见她神情无波,又劝道:“反正不能离,咱为这家付出这么多,他说不要你就不要你了?想得美。再说了,你一离婚他就逍遥了,你这不就是成全他和那女的了!。”
白榆咽不下的就是这口气,自己又当保姆又当妈,付出了这么多年,结果就换来个离婚?她可不甘心。
就这么反反复复地,一会儿是咽不下这口气要离婚,一会儿又是不想便宜他绝对不离,几人你一言我一语,最后念叨得白榆嘴口干了也没个确切说法。
她拿起杯子要喝水,见杯子都空了刚要喊姚姨,晚星给她递了杯新的。
白榆说了声谢谢接过来,又喝下去半杯。
她来淮家次数不多,又心思简单,整天围着自己的小家转,还不知道方休已经结婚了,于是打量着晚星,觉得她有点眼熟,却说了句“小姑娘真漂亮”,转头问向淮言希,“你朋友啊?”
淮言希惊讶她竟然没认出晚星来,刚要解释,又听她问:“朵儿怎么没来?”
淮锦解释她医院忙,白榆叹了口气。“忙点好啊,女孩子也得有自己的事业。别像我,为了家庭牺牲一切,到头来让人瞧不起,挨欺负!”
她恨得咬牙,可转头又道了句:“也是,我们家方休可做不出那种畜生事来,还是朵儿命好。”
这一句可把大伙都惊着了。
金兰眼波一转,瞟向老太太,见老太太神色如常,便也一言不发。
姑姑有点尴尬,忙解释。“瞎说什么呢,他们不是……”
“不是什么呀,这不都明摆着的事么!”白榆放下水杯,“咱就说去年省医院跳楼那患者,不是他俩援助的么。当时市里还给颁了奖,一个治病救人,一个惩恶扬善,还是我们报社采访的呢。文章发出来以后,羡慕了我们单位多少人,都说他们俩个珠联璧合,还说等着他们俩个结婚要来随份子呢!”
说着,她又看向淮老太太,无奈叹了声。“大姨啊,其实你说得对,结婚真不能图漂亮,还得看人品。曾远义长得是好,到头来还不是干出这种事。还有方休之前那小女友,是漂亮,也有钱,结果说甩他就甩。”
大伙越来越沉默了。
而许晚星没说什么,她知道淮家没几个喜欢她的,尤其是许家破产后她又嫁给傅屿。
他们现在对她客客气气的,也不过是碍于淮方休。尤其奶奶,其实小的时候她就没那么喜欢自己,而且淮方休被绑架时,每次她来找他,都是被奶奶拦下的,以至于从许家出事一直到她嫁给傅屿,她一面都没见到他。
场面一度尴尬,姑姑想解释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眼神看向晚星,满是歉意。
而白榆依旧不明所以,也跟着看向许晚星,这时餐厅里正吃水果的小淮诺突然跑了过来,一下子扑在晚星怀里。
“舅妈,我想看海底小纵队……”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出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