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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小姑娘,你有奶吗? ...

  •   宁静帆,将军府的世子爷,妹妹宁嫣儿贵为皇后,但宁家双生子的几率很大,此事在民间稀松平常,但在朝堂上乃是一大禁忌,必须将其一抹杀一边,因为皇室中双生子是厄运的象征,代表着王国即将被颠覆。
      宁静帆对此嗤之以鼻,一个王朝的覆灭何时轮到皇室有无双生子来决定。
      果不乎其然,宁嫣儿诞下一对双生子,宁静帆为避免其一被抹杀,带走其一东走西窜。
      夜色如墨,万籁俱寂,暗藏杀机。
      宁静帆隐没在一颗大树的阴影下,调整自己的呼吸,望着怀中的孩子,心里一阵柔软。
      “嫣儿,大哥一定会他周全的。”宁静帆漂亮的杏眼写满了坚定,伸手刮了刮怀中孩子小巧的鼻子。
      耳边渐渐地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宁静帆听着自己打鼓似得心跳声,冷汗直彪。
      短暂却又漫长的寂静。
      这么久都没有动静,应当是离开了吧?宁静帆忐忑的心里暗存着一丝侥幸心理,刚想动一下,接着耳边就传来了破空声,三支箭深陷他耳边的树木,被削落的一缕青丝,隐没在黑夜之中。
      这箭法,是影门的影八那个死八婆。整天发荡、搔头弄姿的女人。宁静帆心中忍不住腹诽。
      影门向来只听人皇帝一人的命令,死忠的狠,在需要时连自身的性命都可以放弃的组织。
      宁静帆心里的警铃大作,快速调换位置隐身到另一颗树上。
      可惜在半路就被发现了,一阵箭雨从天而降,宁静帆无奈要护住怀中的宁静安睡的孩子,很难放开手,勉强躲过那阵强势的箭雨,可躲不过身后如毒蛇的软剑,最后软剑从宁静帆的肩膀滑到后腰。
      一下子,鲜血如喷泉直流,不料一支箭射中小腿。看着从黑暗里出来的两人,宁静帆深知他要保下怀中的孩子安全离开不可能全须全尾。
      嫣儿,对不起,大哥答应你的一定会做到的,相信大哥。
      正当影八想要在补一箭时,一阵眩晕袭来,最后和身旁的影一双双倒下。
      在宁静帆意识涣散时,月亮被微风吹开,散落丝绸似得的月光,照亮了缓缓下降的一张妖孽邪魅的脸。
      过了许久,宁静帆才有了醒来的趋势,这过程中,宁静帆昏睡一点都不安稳,感觉全身都被人摧残中,特别是脸。
      “搞什么鬼?”昏睡的宁静帆含糊说着,硬是逼自己在混沌中清醒过来,头疼欲裂。
      漂亮的杏眼一睁,一对白净的脚丫子直直冲进脑海。定睛一看,视线往下移动,他奶奶的,这对脚丫子真够大胆,居然敢夹老子的鼻子。
      漂亮的杏眼随着这对脚丫子视线逐渐往上移,看见一个豆蔻年华扎着麻花辫的小姑娘,旁边站着抱着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的美男子,只不过美男子妖孽的俊颜上仿佛结了一层看不见的冰,让人望而生畏难以靠近。
      穿着一身暗黑的衣袍,腰间悬挂着一支晶莹剔透的玉笛和一个酒葫芦,银白色的腰带把男子的腰显得愈加细,袖边绣着红色的牡丹纹样。正俯视躺在地上有点过于清秀的男子,细长眼睛带着审视。
      小丫头看见他睁开眼,不甘心把脚收回去。
      宁静帆连忙站起来牵扯到小腿的伤口,包扎好的小腿渗出点点殷红的血来。“多谢两位恩人大义相救,在下凤静宁感激不尽,如果以后有什么需要的话,凤静宁在所不辞。”说着就伸手往那美男子的怀里去。
      “你干什么?”小丫头把藏在裤脚的匕首持于手中,挡在美男子前面,“你谢就谢,动手动脚的想干什么?难不成你要以身相许不成?瞧你这姿色勉强能入我公子的眼吧!”
      “……”宁静帆。“姑娘,在下是男的!”实打实是男的,请睁大眼睛看清楚好不好,不要总是看错别人的性别,这样子是很失礼的!
      小丫头绕着宁静帆仔细观察了好几圈,“我还以为你是女的呢,瞧你孤苦伶仃的还打算引荐你去红楼里当个头牌呢。”
      宁静帆只好弯起嘴角,漂亮的杏眼弯起来宛如月牙,弯下腰跟小丫头平视,据嫣儿说这样子很容易让人信服。“怕是让姑娘失望了,能不能先让我看看我的孩儿怎么样了?”
      “我怎么知道这孩儿是你的?”小丫头把光着的脚丫套上鞋,走到那美男子身边,小心逗弄熟睡的婴孩儿。“而且看你这身打扮也不像好人!”
      “唉,小姑娘真是好眼力,在下虽不是什么好人,但自认不是什么坏人。”宁静帆不由分说把婴儿抱到自己怀里,动作轻柔地要命,像是在对待一块易碎的瓷片。“但,这的确是我的孩儿。”
      “看!你都说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了。”小丫头一派趾高气昂,但说话的声音却不大,像是怕吵醒正在熟睡的婴孩。“凭什么……”
      “花花,行了。”美男子打断小丫头接下来的滔滔不绝,“这小丫头欠教养,多有得罪,望海涵。”
      “恩公你这是哪里的话,不过是姑娘一时的玩笑话,不当真。”若是当真,本将军都被气死好几回了。宁静帆咧嘴笑了起来,露出两只对称的小虎牙。“敢问恩公如何称呼?”
      姬怀清想了想,指着身旁的小丫头道,“妙花,叫她花花或小花皆可。唔……我叫姬怀清,你可以唤我为怀清。”
      “公子?”妙花不解为何主上要告诉清秀的像个娘们的男人自己的真名,这是何解?想了想,这也没关系,几乎没什么人知道无恶不作的魔教教主何名、何样貌,毕竟那些蠢蠢的白道人士辨认教主只是凭靠一张面具罢了,愚蠢之极。
      “啊怀--怀-----姬兄……?啊不是……”姬兄?鸡兄??这样子叫会不会不太好?
      “你可唤我为怀清。”姬怀清道。
      那好吧,宁静帆:“怀……”
      “哇—哇—”宁静帆怀里的孩子哭闹起来,短小的小胳膊小腿无力到处乱蹬。
      婴儿的哭声很大,幽静的林子飞出一大群的鸟,扑打着翅膀,过了好一会儿才安静下来。
      没有丝毫经验宁静帆手忙脚乱,清秀的脸上写满了茫然。漂亮的杏眼堆积着期待,“请问恩公你知道……为什么哭的吗?”
      姬怀清向来只会端着冷漠的俊脸难得的出现了思索之色。
      宁静帆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婴儿哄住,小手不甘心死扯住他散落在肩膀的头发,几根青丝掉落,他有些惆怅,如果让他带孩子,就怕以后有会秃的可能性很大。
      “怎么跟你娘一样都爱扯人头发,嗯?”宁静帆轻轻刮了一下宝宝的小巧的鼻子。
      姬怀清上去察看,眉毛微微皱了起来,“会不会可能是因为饿了?”
      “很有这个可能,”宁静帆目光转向扎着麻花辫的妙花,白皙的脸爬上些许红晕,带着些不好意思问,“小姑娘,你有奶吗?”问完就后悔了,傻子都知道这么一个小豆丁的女孩儿是没有奶的!
      “本姑娘可不小,”说着妙花信心十足昂首挺胸,把胸前的小馒头挺出来,“就算本姑娘不小,本姑娘也不可能平白无故就有奶的!而且你不是说这孩子不是你的吗?你家娘子呢?”
      “我家娘子本是京中的闺秀,老爷并不同意我们的婚事,想要把她嫁给王公贵族。之后我家娘子意外有了身孕,所以我们就偷偷逃了出去,不料昨日我娘子刚刚生下宝宝,老爷就找上来了想要把宝宝的存在销毁,最后我只能带着宝宝离开了。
      多谢两位恩公相救,今日之恩,在下没齿难忘。”宁静帆一本正经瞎扯得生动形象,说着说着眼泪就留下来了,还用袖子擦擦眼角的泪珠。
      “对不起啊,我刚刚对你说了这么过分的话。”妙花别别扭扭赔不是。“那你跟你家娘子是怎样认识的啊?”
      “没事。我是我家娘子的侍卫,很小的时候我就守在她身边了。”宁静帆道,“敢问两位恩公,你们知道附近哪里有人家可以让我的宝宝喝上奶水?”
      “这就巧了,前一阵子周大娘写信来说她家添丁了,但是大娘家有点远……”妙花看着姬怀清。
      漂亮的杏眼也满怀希冀望着姬怀清。
      “花花去把湖边的马牵来。”姬怀清似有似无地叹了口气,“先把你脚上的伤处理下吧。”说着就递给宁静帆一个白色的瓷瓶。
      宁静帆婉拒,“恩公,这伤可以不用理会,恩公请带路吧。”
      妙花从湖边牵来两匹马,由于男女授受不亲,所以宁静帆与姬怀清一道。
      姬怀清也不强求毕竟这是别人的选择,把药瓶塞到他的手里,脱下外袍盖在他身上。
      宁静帆赶忙拿下来要还给他,“我不冷。”
      姬怀清不接,直接伸手替他裹好,接着跨上马,向他伸出手。
      宁静帆握住他的手上马。
      “记得下次别叫恩公,直接唤怀清。听见了没有?”姬怀清道。
      宁静帆:“……能不能假装听不见?”
      “不能!”姬怀清斩钉截铁道。
      那本将军还是装作没听见吧。
      整装完毕正待出发,姬怀清瞟了一眼慢吞吞地妙花。
      妙花毫无思索道“我待会再走,我保证不到处玩,不到处闯祸,当个安分守己的好姑娘!”
      和煦的风扑到脸上,没有半点不适反而很舒服。宁静帆依旧裹紧怀里的婴孩儿,不让他受到半点风。
      “你先休息下吧,还要过一阵子才到。”姬怀清道。
      “我不困。”话虽然是这么说得,可能是迎来的风太过于温暖和煦,又或许是身体和心理都放松下来了,导致漂亮的杏眼渐渐地合上了,甚至嘴里还发出细微的呼噜声。
      姬怀清感受不断撞自己后背的脑袋,慢慢地降下马速,拆掉自己的腰带,将身后的人与自己绑在一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哼,朝廷的鹰犬。
      大概过了一刻钟抵达目的地,那是一条淳朴的村落,男人在田野里耕作,女人在家织衣教子,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
      “醒醒。”姬怀清把两人绑在一起的腰带解开,系回自己身上。推了推背后的人,“已经到了。”
      宁静帆醒得模模糊糊,想要翻身下马,谁料重心不稳,歪倒在地上。
      亏得姬怀清眼疾手快一把捞住,把人稳住后,又叫了好几声才把人给彻底清醒。
      “啊……恩公是到了吗?”宁静帆问道,嗓音带着没睡醒的喑哑。
      姬怀清看着他嘴角挂着没干的水迹,缓缓点了点头,趁他没注意手摸到自己背后,毫不意外摸到一手水。略微嫌弃甩甩手,抬眼是看见一双漂亮的杏眼紧紧盯着自己……淡定把双手环抱于胸前。
      宁静帆尴尬笑笑。
      姬怀清:“……”
      “大娘,在家吗?”姬怀清轻轻敲门。
      “来啦来啦。”周大娘周芯萍拉开沉重的大门,看见门口站着的人不禁愣了愣,稍显严肃的容颜立刻眉开眼笑,“教……公子,快快进来。”
      “别哭。”姬怀清忙说道。
      “好好好,老朽这是高兴,哭哭没什么的。”周芯萍擦擦脸上的泪痕,她是看着姬怀清长大的,几乎把他当做自己的亲生儿子。
      周芯萍原本是魔教的一位长老,江湖传言行事狠辣的金针婆婆。早年时与亲子失散,最近才相认。如今,亲子寻回,有家有业,大仇已报,周芯萍自然不可能再过像以往打打杀杀的日子,跟着儿子过着平平淡淡的的日子。
      姬怀清开门见山,“你家媳妇是不是有奶?”
      “有的有的,筠筠生完娃没多久,奶水管够。公子,快快进来吧。”周芯萍热情招呼。
      周芯萍可能是因为见到了姬怀清很开心,声呗都提升了好几档。
      “哇—哇—”宁静帆怀里的婴儿又开始干嚎,把从屋内窜出来的小黄狗吓得又跑了回去。
      “是给这孩子喂奶吗?啊,叫我周大娘就好啦。”周芯萍看着浑身哭得通红的孩子一阵心疼。
      宁静帆正手忙脚乱哄孩子,一听这句话顿时就笑逐颜开,清秀的脸一下子生动起来。“是啊是啊,麻烦周大娘了。”
      “不麻烦不麻烦,举手之劳。”周芯萍看了看一旁倚在墙上的姬怀清。
      “不用管我。”姬怀清说着就把宁静帆怀里的婴儿递给周芯萍。“周大娘会照顾好的。”
      周芯萍小心翼翼接过婴儿,宛如在对待自己的亲孙儿。
      宁静帆不放心想要跟过去,却被姬怀清阻止拉到一旁的石凳坐上。
      “别动,等我去打盆水来。”姬怀清道,“我不希望我救下来的是一个瘸子。”
      宁静帆:“……”恩公,别诅咒我条腿瘸了好吗?
      到旁边的水井打了盆清水后,蹲下来解开先前为他包扎好的绷带,殷红的鲜血汩汩流出,开始为宁静帆清洗伤口。
      宁静帆连忙制止他,“我来就好。”作为一个能走能动的大男人怎么可以什么都让他人来帮忙!
      “坐好。”姬怀清态度强硬地给宁静帆清洗伤口,即使如此动作却又说不出的轻柔。拿出之前那种的白瓷瓶,提醒,“可能会有点点疼,忍一下就好了。”
      “嗳,恩公我这有,之前你给我的。”宁静帆掏出之前姬怀清硬塞到他手里的药瓶。“我不怕疼的。”
      姬怀清还是不接,“这留给你,以备不时之需。如果在你再归还第三次,我可是会生气的。”
      “……”恩公,你这冷冰冰的样子已经很吓人了好不好,更别说生气了,虽然本将军没见过,但是一点都不期待。
      宁静帆只好把瓷瓶塞回怀里。
      拧开瓷瓶的盖子,一阵清新的香味散落在空气中。在战场上厮杀四方的宁静帆自然知道这药绝非凡品,只是会有多疼就不知道了。
      “我不怕疼的。”宁静帆又说了一遍。
      姬怀清手一抖倾洒了一些药粉在他的伤口处。
      “嘶。”片刻之间,一颗豆大汗珠从宁静帆白皙的脸颊滑落,双手绞在一起,似乎希望可以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减少疼痛。
      可惜收效甚微,恩公所说的可能有点疼,可不止有点疼啊。骗子!
      “恩公。”宁静帆万万没想到会这么疼。问了一声,“你要不要听个故事,可能有点繁琐、有些重复,但是浅显易懂。”
      “好,你讲。”姬怀清应答。“我洗耳恭听。”
      “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里有个老和尚在讲故事的内容是,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里有个老和尚在讲故事的内容是,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里有个老和尚在讲故事的内容是,从前有座山,山上有一座庙里有个老和尚在讲故事的内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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