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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8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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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怎么样？”伊莱恩放下书放在膝盖上，微微歪着头看向托尼，目光沿着托尼的脸部轮廓转了一圈，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
托尼愣怔的看着他，他用力眨了眨眼，发出了一声奇怪的轻呼：“嚯——还不错，你什么时候来的？”
“一小时二十分前，”伊莱恩回答道。
这个回答听起来平平无奇，但放在伊莱恩身上，显然有些古怪。托尼盯着他嘀咕了声，轻咳一声：“你自己来的？”
“皮特罗和旺达被粉红甲壳虫女士拽走了，”伊莱恩停顿了下，嘴角上扬起托尼熟悉的讥讽：“无能却妄想虚无缥缈的东西，神盾局居然被这群水蛭牵着鼻子这么多年，无药可救。”
托尼注意到伊莱恩眼底毫无掩饰的冷意，他想起前不久詹姆斯来找自己时告诉自己的略显奇怪的消息【神盾局的科研人员和特工被大量调离】。
“在聊这些之前，我们是不是该坦诚一些？”托尼认真的盯着伊莱恩的双眼：“或者你不想说，又或者还是不能说？”
伊莱恩只是挑了下眉，他当然听懂了托尼想要问的到底是什么，在他决定让Mark5出现在托尼面前时就已经确定，托尼一定会发现一直以来隐藏在他背后的真相。只要足够细心，再多一些思维能力，就能发现他是多么的漏洞百出。这是个很有趣的现象，如果对象不是托尼，他绝不会允许自己留下这么多能被追文和怀疑的把柄。他会将一切安排的合情合理，有据可循，把身后的尾巴藏的严严实实。
在来这儿的时候他就想好了怎么回答。
“就是你想的那样，”他回答道：“不过，你不被允许询问更多详细的细节。”
托尼有些惊讶于伊莱恩意外的坦诚，不过这同样也让他感到一阵焦虑，他若有所思的盯着伊莱恩想要从他的表情里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是被限制不能说还是因为？”
“还记得你拉着我一起看哈利波特吗，”伊莱恩将膝盖上放着的精装书放到了手旁的玻璃茶几上，站起身走到落地窗边，低眸看向楼下花园里正在喝着下午茶的几人，“当时我们讨论过关于伏地魔和预言的问题。”
记忆回笼，托尼目光追随者伊莱恩的身影接道：“是预言导致了伏地魔的失败，还是一切早已注定预言的未来只是必然的结果。”
“如果没有那则预言，伏地魔不会去杀死一个无足轻重的婴儿，”伊莱恩侧过身看着他：“他最后会失败但绝不会败在一个婴儿手里。”
“所以当时我们的结论是，所谓的预言不过是用言语引导相关人和事朝向自己所期望的结局。预言的未来并非必然，它是可以改变的。”托尼笑了起来，“不过，这需要有个前提。”
“一个必不可少的前提，”伊莱恩扬了扬下巴，一副不可一世的高姿态，“回答我，斯塔克同学，这个前提是什么。”
“与预言相关并参与其中的人必须对此一无所知，教授。”托尼拉高了声线答道，一切豁然开朗。
“回答正确，格兰芬多加十分。”伊莱恩半眯着眼勾了下嘴角：“还有什么疑问吗？”
托尼沉默了，他也许不该继续问下去，关于未来的话题到此结束比较好。
“……我相信你所做的一切，但是——你能像我保证自己的安全吗？”
他换了个问题。
伊莱恩想了会儿：“我保证。”
托尼笑着摇摇头，抬起手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我可不信你的鬼话。”
伊莱恩顺从的在托尼身侧坐下，托尼向他伸出了手，两只手掌交握在一起传递着彼此的体温：“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刚才停顿的那两秒中间绝对省略了一长串的东西，不过我相信最后一定是好的，你会像现在一样待在我身边，对吗？”
“这个问题你可以在养病期间慢慢想，”伊莱恩坏心眼的故意说道，“省的你在养病期间睡坏了脑子，我可不想下次见到你变成个脑子里塞满稻草的铁人。”
“你这是在挑衅？”托尼反手拽住伊莱恩的手腕，手指略微用力按压着伊莱恩的腕部摩挲着，他冲伊莱恩挑挑眉：“等我们的房子重新修整完毕，我们可以好好的讨论下关于我的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这个问题。”
伊莱恩用空着的左手拍了拍他的脸颊，语带嗤笑：“你看起来信心满满，斯塔克先生？”
托尼眼睛一亮：“我蓄势待发。”
伊莱恩直接往他脑门上拍了一巴掌，讥笑道：“你现在的样子可不像是蓄势待发，反而像是待宰的小羊羔。少拿你在女人身上的那套来对付我，那可不奏效。”
托尼闻言脸色古怪的变了变，伊莱恩精准的踩到了他的痛脚。不过他很确信，自己的理论知识已经颇为丰富，只要上手绝对势如破竹。当然前提是，伊莱恩愿意乖乖的躺下——任重而道远。
“收起你满脑子的有色废料，”伊莱恩抽回手，拿起床头柜上放着的平板电脑解锁后打开了纽约时报的官方网站，“我的时间不多，我说过会告诉你凶手是谁，也会把他带到你面前。”
托尼思维一瞬间空白，呼吸猛的一窒，紧接着急促问道：“他是谁！”
伊莱恩将放大的新闻界面递了过去，那是一张由路人提供的彩色照片，高速公路的车祸现场，在翻滚燃烧的汽车前站着的，穿着黑色紧身皮衣带着面罩的男人赫然就是托尼寻找了多年的凶手。
此时此刻托尼惊讶于自己内心的冷静和淡然，他认真的一字一句的翻看着新闻报道，虽然期间语焉不详对事故描述颇为怪异。报道的篇幅并不长，期间提到了美国队长，最后对于事故的结局处理也并未做出详尽的补充，当局在有意的弱化群众注意。
“你是怎么找到他的，”托尼放下平板安静的问道，只有紧抓着平板暴露起青筋的双手透露出他此刻翻腾的情绪。
伊莱恩稍稍用力将平板电脑从他手中抽出来，关闭网页锁屏放回原位：“他是我在那边的保镖，我和他们做了个交易，交出杀害你父母的凶手并且任由我处置，不过要等结果出来之后。”
“他现在跟着你？”
“我来这儿看你，暂时把他借给了某个人，”伊莱恩知道托尼在疑惑什么：“你想知道他是谁吗？”
他是谁并不重要，唯一重要的是，他是杀害自己双亲的凶手，面具之下到底是怎样一张面孔完全不重要。
托尼深吸一口气，用力闭上双眼他以为自己会想起童年的种种但此刻什么都没有。理智告诉他伊莱恩不会平白无故提这样一个无所谓有无得问题，所以他哑声问道：“他是谁？”
“巴基·巴恩斯，”伊莱恩边说边注意观察着托尼的表情，他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补充道：“美国队长的好友，官方认定已在二战中阵亡。”
“所以你想说他是被九头蛇抓走，控制了，”托尼睁开双眼目不转睛的盯着伊莱恩：“你想跟我说那些谋杀，那些恶行都不是他的本意，我不该去找他要求他偿还血债？”
伊莱恩轻哼一声，不满的眯起眼：“收回你的话”
“……”，托尼张了张嘴半天没发出一丝声音，最后干巴巴的说了句：“我很抱歉……”
“不论他是否被控制，他也切实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司法可以宣判他无罪，但他也必须向生者偿还，”伊莱恩注视着托尼的面容，微垂着眼：“他不能置身事外，幕后者必须血债血偿。”
“伊莱恩……”
“你有权利要求你的正义，同样，别人也有，”伊莱恩伸出双手捧着托尼的脸颊，一字一句的说道：“你在阿富汗经历的一切造就了现在的你，你的初衷绝非恶意武器也并无好坏之分，然而它的使用者却包藏祸心。”
“……这不一样，”托尼皱眉，他不喜欢伊莱恩突然转移话题，他急需宣泄：“你在为他开脱？”
伊莱恩摇头：“我不为任何人开脱，他会付出代价。出于非主观意识，然而伤害已经造成，为此深受痛苦的人有权向所有造成这一切的人要求偿还。我们都认同这一点，不然你也不会停止售卖军火，并且在之后做出如此多的补偿并投身于此。”
托尼被绕糊涂了：“我不明白，你说这些的意思是——我确实认同这个观点没错。”
伊莱恩弯下身凑近，在他唇上轻啄一下便直起身挑眉道：“在你恢复健康和行动力，在我们前去要回属于你的那一份正义之前，你还需要偿还属于你的那一份代价。”
托尼因为伊莱恩的突然亲近正迷糊着：“嗯？什么？”
伊莱恩已经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皮特罗的旺达安静的站在门口，他将目光落在皮特罗身上：“现在是你们的时间，我不希望听到任何刺耳的声音，明白吗？”
“我们很清楚该说什么，”皮特罗深吸一口气，紧紧握住旺达的手：“虽然这么说有点奇怪，但还是谢谢你，这对我们很重要。”
躺在病床上的托尼疑惑的看向门外的人，有些眼熟：“伊莱恩？”
伊莱恩回头看向他：“皮特罗和旺达，我留给过你他们的部分资料。”
托尼想起了那份关于九头蛇人体实验的资料，被遗留得资料照片上确实是这对兄妹，只是比现在看起来更小一些。
“你们好，我是托尼·斯塔克，”托尼若有所思的像这对神色怪异的兄妹有些尴尬的打了声招呼。
“我们知道你是谁，”旺达紧紧的盯着托尼抢先说道，她的情绪依旧有些激动：“就是你的武器，杀死了我的父母。”
托尼下意识的看向重新坐回床尾沙发上的伊莱恩：“……我很抱歉……”
作者有话要说： 致力于策反敌方势力的伊莱恩.jp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