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Chapter 9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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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库阿罗把还没死透的贝尔扔进了医院，和之前的路斯利亚一个待遇，两个难兄难弟回到意大利后都要重新接受考核，从这点来看，胜负的待遇都差不多。因为贝尔赢得太过惊险也太过侥幸，糟糕到斯库阿罗都不知道该怎么和Xanxus汇报的程度。
十分明白之后需要做什么的玛蒙和列维在回来的第一时间就先溜了，哥拉·莫斯卡老样子往墙角一站假装自己是个家具，留下斯库阿罗一个人站在客厅里头疼得厉害。
一门之隔，寝室的里面就是Xanxus，他不怀疑那个男人已经注意到了他在门外这件事。
所以，他该怎么做？
如此问自己的同时答案已经得出，做好心理准备，斯库阿罗一把推开门，尽量用轻松的语气说：“喂，贝尔赢了，而且明天就轮到我了。”
靠在壁炉对面扶手椅中的男人背对着门，闻言并未回头。
临近入冬，相比西西里岛的气候，日本现在已经足够寒冷，然而壁炉没有被点燃，室内的空气只比外面稍微好了那么一丁点。斯库阿罗的脚步顿了顿，心里多了些不好的预感，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走到了男人身边。
Xanxus仍然没什么反应，听见斯库阿罗走近的脚步声也只是瞥了他一眼，手中的玻璃杯与酒液中的冰块碰撞出轻微的响，也只是一下而已。
然而斯库阿罗被那一眼看得定在了原地。
暗红的瞳孔如同凝固了的血色，空空荡荡，毫无温度，比周围的空气更要寒冷上许多倍。
“垃圾。”Xanxus厌烦地说，尚满的酒杯就这样随手被甩出去砸了斯库阿罗满头。
被冰块同化的酒水温度冻得斯库阿罗抖了抖，疼痛感的传递还在寒冷之后，Xanxus手下留情，扔杯子的力度不大，至少没碎在他头上，可是长发在这样冬天的夜晚被打湿的感受着实很够呛。
“你又发什么疯。”斯库阿罗问，意外地，声音冷静得过分。
Xanxus看见又成了个落汤鸡的斯库阿罗那副狼狈样，倒是来了和他说话的兴致，反手一团火球丢进了壁炉，而他在做完这件事后对着斯库阿罗勾了勾手指。
斯库阿罗下意识地走了过去，被早有准备的男人轻轻松松抓住了。
“你怕冷？”Xanxus问道，握着斯库阿罗的手臂向下压去。
斯库阿罗也没反抗，顺着力道半跪下来，不出所料地感受到头上不轻不重地力道，Xanxus又在用毛巾给他擦头发，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毛病，最近总是先砸他杯子再玩这套，手法倒是一次比一次熟练。感受到后颈被Xanxus的手擦过，斯库阿罗不自在地偏了偏头，他果然还是习惯不了这个。
“你在问谁？”他这样反问回去，像是嘲弄又像是玩笑，斯库阿罗向来对说话间的分寸掌握得很好，不然他也没法在平常对Xanxus拍桌子怒吼。
“我以为鲨鱼是不怕冷的。”果然，Xanxus没有生气，语气间反而带出一丝放松的慵懒。
斯库阿罗抬头看了他一眼，那双暗红的眼睛里此时有了情绪的色彩，看上去比刚才顺眼了不少，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他无疑惧怕于Xanxus之前的那种状态，那会让他感觉到随时有一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我以为我的名字是斯贝尔比。”他说完不适应地顿住，这个名字听上去太怪异，他自己平常都不怎么用，周围的人更是没有一个能好好叫他名字的。
Xanxus将湿透了的银色长发拢在手心，低笑出声：“大垃圾。”
已经对这种称呼免疫了的斯库阿罗只是心累地叹了口气。
“所以你刚才到底怎么回事？”他转开话题，说话时语气随意，神色却认真，Xanxus的那种状态并不常见，只有在他心情是真的很差的时候才会那个样子。
被问到的男人没有回答他，只是细致地擦拭着那头被打湿了后变得略微沉重的长发。
斯库阿罗皱起眉，耐着性子没有追问。
半晌，Xanxus的动作停了下来，他平静地说：“去洗个澡，准备些食物和酒再过来。”说完他松开手，注视着燃烧的壁炉沉默不语。
斯库阿罗点点头，同样平静地走出了门。他按照Xanxus的指示去洗了澡——这很正常，估计那家伙也终于意识到被酒液浸湿的头发根本不可能只凭擦干就能够清理干净，而且有一部分酒液顺着领口滑下去，他也忍耐了半天。
出了浴室后吩咐专门人员准备的食物也正好拿了过来，斯库阿罗检查了一遍，没发现Xanxus会不满意的地方，才亲自将食物带入了寝室。
Xanxus仍然保持着他离开时的姿势，注视着壁炉中火焰不知在考虑着什么，神色沉静间透出隐隐的阴翳。
餐具放在桌子上时发出轻微的响声，斯库阿罗拖着旁边的沙发坐到Xanxus旁边，未干水气带来的寒意被壁炉的热量轻易地驱散了，他一直皱着的眉头舒缓了几分，随即动作娴熟地拔出红酒的酒塞，给两人的杯子中注上红色。
“Xanxus。”不知算不算久违，斯库阿罗叫出了眼前这个男人的名字。
Xanxus看了他一会儿，抬手向后弹出了什么东西，下一秒，寝室中的灯光熄灭，只留下壁炉摇曳的火光，凭空多出暖意来。
夜宵准备得简单，二人用餐时也没有过多言语，如果这是瓦利亚成员共同参加的晚餐，场面会比现在热闹上百倍，斯库阿罗不讨厌那样，不过和Xanxus单独相处时的安静感也不差，起码…他能正常，且完整地吃上一顿饭。
“你在生什么气？”摇晃了一圈杯子中的红酒，看着艳丽的红色挂在玻璃的杯壁上层层褪色，斯库阿罗又一次询问，今晚他似乎总是在发问，事实上，面对Xanxus他向来很少问出什么。
“贝尔是怎么赢的？”问题的回答是另一个问题，从Xanxus的语气中很难听出他的想法来。
虽然对于Xanxus没有回答这一点不太满意，斯库阿罗知道瞒不过去，只能尽可能客观地将整场战斗描述出来，他估计贝尔那小子要倒霉。
听着听着，Xanxus搭在椅子扶手上的手指点了点。
斯库阿罗撇开视线，这种小动作清晰地显示出Xanxus的心情已经变差了。
“至少他赢了。”最后，他还是忍不住替贝尔说了句话。
Xanxus对此不作回应。
“…等你的游戏结束后，把他们一起教训一顿吧。”想起前几场的战斗，斯库阿罗揉着额头不知该说什么。
“可以。”Xanxus痛快地答应下来，他不需要一群废物部下，话虽如此换人也很麻烦，教训一顿就能解决倒是轻松，他看着旁边的人，火光下，自然垂落的长发给那张熟悉的脸上打上了一层柔和的影子，睫毛很长，半遮着淡色的瞳孔，看上去莫名静谧。
可是Xanxus知道旁边的人可不是什么静谧的家伙，那是一条时常在暴躁的凶猛鲨鱼，所以现在看来真是很新鲜。
他补充道：“不过要先和你算账。”
斯库阿罗神情复杂，显然想起了来日本临行前的话。
——垃圾，回来我们算总账。
小心眼的男人，他想，明智地没说出口。
触手可及的距离，Xanxus的手指梳过银色发丝，话语间带上了警告的意味：“以后不要试图隐瞒我，无论关于什么。”
他说：“我最讨厌有人自作主张，记住这一点。”
头发被扯住，斯库阿罗低下头，干脆地认了错：“没有下次了。”如果这就是Xanxus生气的理由，那么他以后也会注意这点。
扯住头发的力道松了几分，Xanxus问：“明天是你的比赛？”
“不会输的。”斯库阿罗说道“我会注意按照平时的节奏来，如果对手有趣或许会拖延一会儿，你要去看吗？”
Xanxus的手已经落在了斯库阿罗的颈侧，温热的皮肤下能感受到有力跳动着的脉搏，他再一次选择了用问题回答问题：“你想要我去看吗？”
忍耐着不让自己打掉那只手的斯库阿罗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有你在能看着那几个家伙的话，我也能放心战斗。”他一点儿也不相信他不在的时候，那几个熊孩子能保持安分乖乖观战，但是有Boss坐镇量谁也不敢闹出事来。
指尖游弋着描绘出锁骨的形状，注意到斯库阿罗越来越不自在，Xanxus突然很想笑，这个大垃圾穿着一件白衬衫就敢往他这里跑，看来这段时间的暗示全都是白费功夫。他灵巧地解开衬衫领口最上方的纽扣，第一颗，第二颗，到了第三颗的时候，总算被阻止了。
“Xanxus。”斯库阿罗握住他的手腕，语气间多出了一丝火气“玩笑不要太过分。”
动作被阻止，Xanxus没有继续，而是开口道：“明天你要是输了，我就直接上了你，然后把你扔进海里喂鲨鱼。”
语气，神态，目光，一切都很认真，代表着这句话不是一个玩笑。
斯库阿罗的神情一片空白，明显这句话已经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Xanxus看着他的蠢样子只觉头疼，干脆压着他的后颈直接将嘴唇重合在了一起，然后狠狠咬了一口。
斯库阿罗在理解到这是一个吻的时候已经疼得将Xanxus一把推开了。
“你是不是疯了？”他难以置信地问，回答他的则是Xanxus手心凝聚起的火球。
“滚吧。”Xanxus说，冷漠得仿佛刚才咬人的不是他“垃圾，你最好能漂亮地赢下来，否则我说到做到。”
作者有话说
第97章 Chapter 9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