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Chapter 12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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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垃圾。”Xanxus高声道“看我把你扫射成灰——”
“……”纲吉轻轻地喘息着，死气的零地点突破对身体的负担很重，重到无法简单调整好呼吸的程度，然而他静默地看着Xanxus，看着男人凶狠的红瞳，轻声说：“要好好地瞄准啊。”
“…什么？”
“下次一定好好地，做给你看。”声音被坚定浸透，纲吉抬起双手，指尖相抵，火色蔓延开来直接过度到闪烁的状态。
他似乎仍然打算重复之前反复被打断，即便成功了也没有胜算的无用功，但下一刻，所有看着他的人都为他的举动所震惊，都不再明白他的想法。
那手势改变了。
本与右手拇指食指指尖相抵的左手毅然翻转，相接，在指间空出了一个方正的菱形，火炎的闪烁变得更加激烈而急促，在空气中迸射出近乎尖叫的呼啸声。
“——死气的零地点突破·改！”
面对着纲吉的改变，Xanxus回之以不变的嗤笑“还在胡扯什么死气的零地点突破吗。你这垃圾，到底还要胡扯几次才会死心？真正的死气的零地点突破没有那种姿势。”
“摇篮事件…吗？”观战席，无人注意之下，Reborn玩味地抬手压下帽檐。
“不管你说什么。”纲吉不为所动，火炎闪烁，映衬着坚毅的双瞳“我只会贯彻我的零地点突破。”
“自作聪明的家伙。”Xanxus为纲吉的顽固而感到可笑，同时，又有同等程度的愤怒，他不喜欢这个招数，不喜欢胡乱放射的火炎，也不喜欢那些可憎的音节“这就灭了你，让你再无法用你的口说出这招式的名——”
枪口抬起，对准身侧，Xanxus扣下了扳机，身影留下残影之时，空气中亦留下了飘散的话音“水平的差距，好好地给我去体会吧！”
尾音未落，他已经一脚踢飞了纲吉。
这还没有完，在纲吉被踢得倒飞而出之时，Xanxus再次以子弹做冲击力出现在纲吉的上方，二话不说一枪射出。
没有躲闪的余地，纲吉重重摔在地上，额上的火炎也随之熄灭了。
Xanxus没有放松警惕，他知道这小鬼有多难缠，像一块摔不烂的牛皮糖，只要有个余地就能精神百倍地活过来——事实上这也是彭格列之血继承者的普遍特质，作为生命力具现的火炎让生命的活性得以最大程度的发挥，一个个老不死小不死全都麻烦得要命。
何况直觉告诉Xanxus这场战斗还没完，没有彭格列之血的Xanxus在拥有愤怒之炎的同时也拥有着彭格列引以为豪的超直感，不然在叛乱之前，他也没法成为被大多数干部所看好继承者候选人。
果然，火炎再度点燃，纲吉费力地撑起身。
“虽然很想说居然能活下来…完全吸收损伤的确是不可能的。”Xanxus不是第一次为自己的直觉而不满，就像当年发起叛乱时一样，就算最初便直觉会失败，也无法阻止自己那样去做一样，他冷笑“什么改啊，不值一提。”
一击打不死，就先狠狠去折磨，生命力再旺盛也有极限，所以——
“——火之蕾！”
宛如天空间绽放的火炎之花，以纲吉为中心，火炎的子弹不断旋转着留下拖曳的火光，那是在慢慢绽放的花瓣。
很美的景象，然而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还有纲吉痛苦的闷哼都能够传达出这一招的威力。旋转射击，这本身也不是容易成功的招数，实现它的本就是对火炎精妙的控制力。
故意偏离子弹的击中点，Xanxus放声大笑：“好好品尝绝望吧，垃圾！”
回应他的是纲吉的沉默。
金红的瞳孔默然凝视着虚空，那并非放弃或绝望的目光，充斥在其中的，是复杂的怜悯与不知从何而来的淡淡哀伤。
Xanxus握紧了枪，记忆中有相同的眼神，落入绝望境界的老者步步后退步步忍让，终于在最后关头拿起了象征着家族的权杖。那时，就是这样的眼神错开了他，凝视着不知通往何处的地方。
“这个也好那个也好，全都是无可救药的垃圾…别反抗我啊！”憎恨燃烧了更深的愤怒，Xanxus失去了戏弄的兴致，将全部的能量汇聚在了□□上。
“——诀别的一击。”
带着沙哑的低沉嗓音，伴随着凝聚恐怖能量的子弹如流星坠落，在异样的死寂中击中了纲吉的后背。
一秒，两秒，爆炸声姗姗来迟，摄像头被毁后的雪花点模糊了整个转播屏。切尔贝罗面无表情地调换了另一个角度的摄像头，出现在画面上的，是Xanxus胜券在握的笑容。
他转过身，似是要离开这个战场，直到他又一次看到了火光。
纲吉就站在那里，毫发无伤，连身体的负担都不见踪影，他说：“下一次轮到我了，Xanxus。”
这一次，轮到下意识躲开纲吉攻击的Xanxus被追上来的纲吉一脚踢飞。
攻击没有结束，像之前情况的回敬，纲吉挥出一道火炎出现在Xanxus的身后，然后，是凶狠的一记攻击。
“该死…！”被打落在地的Xanxus的瞳孔翻涌着血色，他对准纲吉举起了枪口。
纲吉没有躲避，他结起手势，火炎闪烁间，火炎的子弹被顷刻吸收殆尽，短暂的熄灭带来了更强烈的爆发，煌煌火炎照耀着夜色，像是带来了时间倒错的绚烂晚霞。
不仅仅是吸收敌人的火炎，更要将其化为己用，这就是纲吉的绝招，死气的零地点突破·改。
最后一击，Xanxus被进一步提升了速度的纲吉打入了墙壁，碎石飞溅，烟尘滚滚，一切皆如最初的循环。
瞬拎着最后的小鸡扔进了仓库，整整好好五十个，一个不多一个不少，被捆得严严实实横七竖八堆叠在一起，穿得还是统一样式的黑色皮质制服，景象看上去十分壮观。
瞬站在门口出神，和杀手先生的监听器是单向联系的，他不了解现在杀手先生那边的情况，不过本源牵系的能量隐约间传来了某种很熟悉的感觉。
需要警惕，需要顺从，需要完全的臣服与献出，忍耐与承受。
“……”瞬的耳尖泛起了淡淡的红，他抬手掩住双颊，只露出一双盛满了水光的金瞳。
指尖微动，丝线连结着将人堆串成串再系几个结，像是拖着几个大麻袋，瞬慢慢沿着道路向并盛中学走。忽然，他歪歪头，对转角处的行人露出了艳丽的笑容。
“晚上好。”瞬说，声音甜蜜，柔软到了骨子里。
“晚安。”瞬又说，指套的寒光切入胸口，捧着跳动的心脏，他的笑容愈发痴迷。
薄红已然晕染了眼角，瞳孔外的血色尚未消退，微微沉淀的色彩与周围连成一片，在明亮的月光下带出妖异的魔性来。
瞬小声哼起了歌，轻柔悦耳的曲调，像摇篮曲一样，醉人的温柔。
昏黄的路灯下，那歌声渐渐消散在远处。
作者有话说
第129章 Chapter 12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