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Chapter 117 ...
-
当得知指环战的最终战终于开启时，纲吉以为自己会紧张到睡不着，毕竟对手是那个看上去就很可怕的Xanxus，而且他若是输了就会牵连到大家......
不过当晚他意外地很快便睡着了，睡得还很沉，早起时天已经大亮，看上去很美味的早饭摆在饭桌上，饭桌旁则已经围了一圈人热热闹闹地开始聊天。碧洋琪，蓝波，一平，风太，妈妈，Reborn，该在的都在，就是不知怎么，连山本、狱寺和大哥都来了，还有可乐尼洛以及迪诺先生。
虽然...没有瞬。仔细想想，大家聚在一起时瞬总是不会出现。
纲吉很喜欢像现在这样和朋友们聚在一起，不过偶尔也会怀念过去只和瞬一个人呆在一起的时候，小伙伴虽然毒舌又扎心，洁癖且神经质，威胁人的时候很可怕，还智商高成绩好很拉仇恨...咳，越想越不对，总之他还是很满意他的小伙伴的，因为即使瞬的缺点一大堆，对于过去的他而言也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那是很长一段时间内，在他还是完完全全一个废材之时唯一一个真正接纳了他的友人。
嗯...现在貌似成他弟弟了_(:3」∠)_
谁人能懂面对优秀弟弟时独属于废材哥哥的心酸_(:3」∠)_
况且他弟弟还背着他勾搭了别的小妖精...啊呸，投靠了魔鬼教师_(:3」∠)_
纲吉揉着摔下楼梯时晕乎乎的脑袋从地上艰难爬了起来。
已经能够很自然混进伙伴之中的纲吉跟众人打了个招呼，说说笑笑共同享用了一份美味的早餐，接受了数份或明或暗的关心与鼓励，才看着人员陆续离开，最终只剩下了Reborn和迪诺先生。
“你有很多好同伴，纲。”迪诺半玩笑半认真地感叹了一句。
“是的。”纲吉认真点头，目中神色温暖“大家都是因为担心我才来的，等一切都结束了，得好好道谢才行...迪诺先生也是，一直以来谢谢你。”
迪诺一时反应不过来陷入怔愣之中，半晌，笑着揉起了纲吉的头：“你可是我可爱的师弟，我关照你是理所当然的，不用道谢也没关系。”
Reborn放下杯子，杯底与托盘接触时发出了一声轻响。
感情融洽搂在一起的师兄弟瞬间各自坐直，神情紧张宛如走神被老师发现的小学生。虽然迪诺下一秒就用有些胃疼似的表情垮下了肩膀...多年来留下的后遗症，他差点忘记自己都已经出师了。
身为现任学生的纲吉偷偷瞄着小妖精...不是，魔鬼教师的神色，直觉判断没有坏事才稍稍放松了些，他顺了把被揉成鸟窝的头发干笑：“Reborn，今天还是去后山特训吗？”
“上午的话。”Reborn倒也不是故意打断师兄弟间联络感情，他只是走了个神顺手拿起咖啡喝了一口，没成想凉透的咖啡入口苦涩，和刚煮好时完全是两个味道。看来之后得告诉瞬一声让他换种咖啡豆。
“上午？”纲吉迷惑问“那之后呢？”
“休息。”Reborn道“大战前避免体力的无谓流失很重要，昨天你的绝招也大致完成了，何况九代目应该和你说了什么，好好思考吧，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战，想要的又到底是什么样的结果。”
昨晚注意着瞬的情况，他不知道九代目和纲吉说了什么，不过大致也能猜到些，看完昨晚绝招完成后的效果，理智上他明白纲吉和Xanxus的胜负顶多五五开，感情上难免希望学生能赢得漂亮些。
无论起因如何，指环争夺战的开启就意味着残留候选人间的最终争夺战，如果Xanxus胜出，按照黑手党的继承规则，纲吉必然无法翻盘，被囚禁在日本一生还是直接抹杀，到时全看Xanxus的意愿，九代目也无权阻止。
一直以来Reborn特意为纲吉保持了相对轻松的气氛，与伙伴相互扶持共同前进，尚未令他得知这些属于黑暗的阴影，不过他也没让纲吉成了个把争夺战当成游戏的白痴，输掉比赛的结果向来说得很清楚。
暂时这样就足够了，过度的揠苗助长不是好事，纲吉又不是压力越大动力越大的类型。
因为完美主义强迫症不知不觉为学生操碎了心的Reborn今天也很头疼。如果纲吉的成长速度能再快那么一点，哪怕只有一点，也不至于让如今的对战变成这么惊险的局面。最重要的是，他也不必为提高胜率而花费这么多精力。
瞬那边的情况已经很不对劲了，Reborn出于职业道德必须先解决纲吉这边的事，实则他现在很想丢下这个不省心的学生不管，找个地方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记忆好好理一理然后把那个行动乱七八糟的小孩彻彻底底回炉重造一遍。
直白而言，他看现在的瞬非常不顺眼，自己精心雕琢出来的作品在他不知道的时间与地方里长歪成了别的样子，这件事可一点儿也不好笑。
中午时，纲吉面朝下趴在地上不想起来，从超死气状态脱离的他十分自然地进入了吐槽模式。怪不得Reborn好心给他放了半天的假，按照今天的训练强度，如果真训练到晚上直接赶去对战，他恐怕得累死在半路上。
那个魔鬼教师！根本就是将一天的训练量压缩成半天糊弄他呢！
“给我起来。”跳到蠢学生后脑勺上的Reborn将纲吉的脸啪叽一下踩进了土里。
“唔唔——咳咳咳，Reborn！！！”鼻子酸疼差点窒息的纲吉一下蹦了起来，他瞪了毫无悔改之意的小婴儿良久，终于泄气地原地坐下。
体力同样濒临耗尽然而在最后时刻坚持着靠在树边的巴吉尔在一旁闷闷地笑。
“好想赢啊...”不自觉地，纲吉低声说出了这句话。
“那就去赢。”Reborn略勾起嘴角“想赢不是坏事。”
纲吉把毛线手套脱下来揣进怀里，环起手臂做沉思状：“我总觉得Xanxus那个男人很奇怪，也很让我火大。”
能让平时兔子脾气的纲吉火大，这倒是件稀奇事，Reborn感兴趣地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你想，大哥那次，路斯利亚可是他们的同伴，还有骸那次，居然直接说什么抹杀，一次失败而已，那些可是他的同伴啊！”越说越激动，纲吉自己气了一会儿，才接着道“这场指环争夺战，Xanxus从头到尾心不在焉的，虽然有在威胁人，可我就是直觉他根本不关心这场战斗，九代目被救下来也是，他居然一点都没有阻止的意思。”
“等等...Reborn，你那是什么眼神！？”偶然对上魔鬼教师视线的纲吉炸毛“你把我当笨蛋是吧，那么欣慰是干什么啊！我也有在思考好吗！”
不怪纲吉炸毛，实在是Reborn的视线确实很气人，那是一种混合了欣慰惊叹还有诡异怜爱，仿佛见到智障儿子突然开窍了似的神色，可以说是生动又形象，表达满分。
“你就是个笨蛋。”Reborn承认得干脆，他似笑非笑道“不过这次表现得不错。”
纲吉被他笑得心里直发毛，好半天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被表扬了。
“反正...我无法原谅他，不管他在想什么。”纲吉低落地说“我想回到原来的生活，不用战斗，可以和朋友们一起学习，出门，不用更多了。昨晚九代目说他为选择了我作为继承人而感到骄傲，即使我是个不适合的人选，我...我果然还是不喜欢黑手党这种事。”
这段话纲吉说得颠三倒四没个章法，因为他自身的思绪本就很乱，明明下定了决心要赢，也确实想赢，不想输给那个冷酷的男人，可是战斗这种事真的是正确的吗？牵扯进黑手党的世界中真的是正确的吗？
纲吉不知道，哪怕他的那个不靠谱的爹就是黑手党，哪怕他因为黑手党的身份而得到了那么多值得珍惜的友人。
为了同伴而战，为了同伴而赢，而且，自己本来也很想赢，这份心情是真实的。
相对的，对未知前路的恐惧也是真实的。
纲吉沉默下来，他的眸子里渐渐染上火色，却并未完全被火色所遮盖，那些温暖的色彩时隐时现，让他的气息渐渐沉稳，如同本身的意志在主动接近着超死气状态一般。
传闻中，彭格列的初代目随时维持着超死气状态，彭格列之血的特性之一就是自主激发死气之炎，这本也不是一定要靠死气丸或死气弹才能做到的事，所以理论上所有人都能使用的死气之炎才会成为独独属于彭格列家族的象征。
看到学生在逐渐接近这个状态，Reborn感到了微弱，然而真切的欣慰。
“你没有选择。”他温和地说“纲，迷茫是正常的，但是你所踏上的路没有回头的余地，即使现在九代目同意你退出继承人的行列，Xanxus也不会放过一度成为继承人候选的你，在你的姓氏为沢田的时间里，你永远也不可能完全地和黑手党断绝关系。”
“别忘了，家光是黑手党，而你作为彭格列十代目继承人，已经为各个家族所知。”
语气温和，内容严厉，却是作为长辈身份的Reborn式的独特温柔。
“我明白。”纲吉低下头，他说“我会赢的。”
为了那些一路支持着他走下来的友人，为了信任他的爹和九代目，为了保护妈妈和成为了弟弟的小伙伴，同时，也是为了他自身。
这是最终的决战。
作者有话说
第117章 Chapter 11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