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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   我本来就是放牛吃草的学生,所以自从遇上雷落樊这件头疼的事情之后,我有一个礼拜都没有去上课。萨尔的电话几乎天天有,说着新来的讲师如何好看的一塌糊涂。我在电话这头听她搞笑的语气也只是一笑置之。反正再怎么好看,也只是讲师罢了,只求他放过我,让我低空飞过他的课就好了。学校里的事,我本来就不怎么热络,数起朋友来,也就萨尔一个,至于其他人怎么看我,估计也是以幽灵人物来统称之吧。凡是学校里神龙见首不见尾或者非常低调不太跟人打成一派的人在学院里都被称为幽灵。经常不上课的萧正就是其一。想到他,不免头更加痛。为什么我自以为进入星光学院之后可以过的太平生活居然会这样一波三折?一个姬如是,一个雷落樊,我前世做了什么孽啊?

      之后我又在家里拖了一个礼拜,实在找不到事情做了,非常无聊的情况之下当作散步晒太阳一路晃到学校,抬手看看表,也就只有一节新闻课可以上。

      新闻课一直以来被人评定为最无聊的课,这苏老师现在闪人到正是时候。如此一来,这传媒系的新闻课以后若是再有什么高记录的评选——最差讲师,最无聊课程,最少学生上课——都跟她无关了。

      像我这种放牛吃草的学生对所有课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新闻课也是看自己有空才上的那种,反正星光学院的传媒系也是不管出勤率的,我乐的逍遥自在。

      但是,如果偏偏是这号人物的课,就麻烦大了…

      “现在应该是传媒系二年级上新闻课的时间,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吃冰淇淋?”他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一副闲闲的样子。
      因为背光的关系,我根本无法看清他的脸,但是一听他说话的口气,我立刻紧张起来,这口气…他是新来的讲师?不对啊,如果他是老师这厢要教育我翘课的话,那请问他自己不在教室里教书在学院的花园里干吗?而且,既然是新来的,如何知道我就是传媒系二年级的学生?而且就算是认教传媒系很多年的教授,试问这全系上下百来人,他如何一眼就能认出我是那个应该上新闻课的二年级学生?

      我疑惑着,眯起眼睛努力看清他的面貌,而原本担忧的心情在看清楚他的脸之后立刻放松了下来。

      “殿下!”我大叫着,从椅子上跳起来。
      “小坏蛋,干吗不上我的课?”他刮一下我的鼻子,双手抱拳地看着我。
      我装作很痛的样子,瞪他两眼道:“那你在这里干什么?”
      “系里过会要开会,课临时取消了。”他笑的清浅。
      “你耍我?”我听出他话里的弦外之音,双眉一扬,瞪着他说道。
      “你要是有乖乖上课注意系里动态又怎么会轻易上我当?”他还笑。
      “你!讨厌!刚刚真的差点被你吓死了。”我呼出一口气,夸张地说着,拍着胸口加强说服力。
      “臭丫头,当年不告而别,这帐我还没跟你算清楚呢。”他伸出手,捏住我脸,却也注意着力道,并不让我感觉到痛。
      我拍掉他手,“你要是知道了,我还走的掉?”我翻了个白眼,吃掉最后一口冰淇淋,抬手看了看手表,道:“你还不去开会?”
      他双手又插回米色的裤子口袋里,笑的很狡猾:“我骗你的。”然后在我作势就要垂他的时候,他长手一伸,把我先箍在他怀里动弹不得。
      “讨厌!又来这招!”我咬牙切齿,小手不停地垂他,却是因为伸展不开,根本没什么力道。其实,我也是可以扭他的…不过,谁叫我终身当不成一个狠角色呢?

      “喂,殿下,欧盟政治发展史的报告你以前有做过的吧?”我在电话那头懒懒的说。
      他叹了口气,似乎是早就料到了我的目的,“你什么时候要?”
      我在电话这头列开一个大大的他看不到笑容来,“下个星期五之前。”
      “好的。”我听到他吐烟圈的声音。
      在伦敦的那段时候,有他在身边,总是无比放心。殿下就是这样一个人,他是我的学长,我的朋友,我任性,淘气,吵闹的时候,他总是在我身边,像一把无形的伞一样挡掉我惹出的祸端。但是,人总是要长大的。殿下像我的手足,但他毕竟跟我毫无血缘,于是,我想要独立,催促着他去继续博士学位好让我一个人处理事情。于是在没有他的那一年过的非常难受,冷眼看人性的狡诈,散漫,残忍,然后,我想要逃离。当他念到博士课程的最后一年的时候,我借着生病的借口,从伦敦一路逃了回来。

      其实人性哪里都一样,无非是我想要回复那单纯的生活,所以任性着,即使病好了也不愿意再回去,宁愿在星光学院里过上三年放牛吃草的生活。我想司洛是明白我的,所以他让我独立,教我看清生活的本质,而不是永远躲藏在他背后;也因此,他放任我的逃离。

      杂草——我果然离它还有很大一段距离。

      “你怎么会来星光学院教书?”我盘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喝着可乐,在伦敦的时候,殿下的家就是我家。所以这厢我还是把他家当成自己家一样。
      他租的套房离学校有一点距离,不过这点距离对上班族来说根本无所谓。估计是在厨房的他没有听见我讲的话,我拿着可乐走到厨房里。

      他在做千层面。看到我进来之后,忽然想到什么,笑的好温暖地说:“见到我这么放黄油都不吓怕的人,也就只有你了。”
      废话嘛,意大利千层面不就是要放黄油跟CHEESE的?而且还是两大快CHEESE,两盒半黄油,他以前又不是没弄过。
      我不以为然,“不然不好吃啊。”
      他笑的很悠然。
      “你怎么会来星光教书的?”我重复前面问的问题。
      “那你呢?”他抬眼看我,反问道,“你怎么会来星光念书的?”
      “离家近。”当初选星光的确有一半是因为这个,至于另外一半,我也说不清楚。好像冥命之中注定我会去念那所学校似的。
      “那我就是因为你。”他说的极快,快的差点令我听不清。
      我叹了口气,垂下头,故意不看他的眼睛,一只手微有些不安地一直摇晃着可乐,硬是装出轻淡的语气道:“殿下,我已经不是你的小妹妹了。”而我也总不能一直活在他的保护下啊!
      “我乐意。”他说的很轻,却是那样坚定,殿下的固执是任何人都无法劝阻的,而我跟他,都非常清楚彼此的脾气。
      “殿下,我已经长大了。”我抬起头,嘟着嘴扬声抗议道。这家伙,只会把自己当大人。
      他又微微笑起来,“会说这种话的,就还是小孩子。”

      或者,他宁愿我永远是个小孩子?我也希望自己可以像小孩子那样自在,却是不得不长大啊!二十一岁了,在二十五岁的殿下眼里,我就是他的小妹妹,但是看着星光学院里这一批十八、九岁的同学,我只觉得自己是老太婆。当然,心态也是一个原因。若不是一路念到国外,我现在也是闲心的很,悠然自得,不知道什么是生存,只晓得当伸手派,生活多姿多彩。可是,我毕竟在十七岁的时候走了那样一条路,选择让应该无忧无虑的自己去面对生活中的各种难题,可能也是因为当时太小,所以无法接受太现实的东西,以至于现在,只想逃。当面前只有两条路的时候,很难说,做与不做,哪一种会更幸福。

      “殿下,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我盘腿吃着他做的千层面,好香啊。
      他宠溺一笑,也盘腿坐在地板上,看我吃面。
      也就他,熟知我的习惯。我很喜欢抱枕,所以经常都赖在沙发上,吃东西也都搬到茶几上来吃。其实这是很不好的习惯,妈妈以前也一直纠正我,殿下却只是纵容。

      我认识殿下是几乎从我没有记忆就开始的了。他是看着我长大的邻家哥哥,小的时候还教过我骑单车,我儿童时代的回忆几乎有一半都是他。有殿下在,就会觉得非常心安,莫名其妙的就觉得纵使天塌下来,殿下也会帮我顶着。他是温柔的,令人如沐春风的,亦有他自己的坚持。而那份坚持中透出来的毅力,是任何人都无法撼动的。我深知他的脾气简直比我了解自己还多,也难怪他家小妹一直把我当仇人看,换做是我有这样一位学历长相兼备的兄长,也一定天天跟在他后面逞威风,深怕他被别人抢了去。

      思及她,我好奇地问道:“塞诺怎么样了?”
      那个时候,殿下家举家移民澳洲,特别是塞诺,简直像逃难一样,一向喜欢粘着殿下的她,突然自己也赞成移民的事情,那个时候即使是她父母都很吃惊。我一向不喜欢她娇纵的个性,所以虽然同样是邻居,但是跟她一向王不见王,不过这么多年没见,总是会好奇她的近况,她那种性格就算改不了七八分,一两分总有吧?

      殿下显然不太喜欢涉及这个话题,对于这个妹妹他一向也很头痛。因为是收养的关系,所以殿家父母对这个他们朋友的女儿从小就宠地太过厉害,等到发现她的性格太过娇纵与跋扈的时候想要改已经来不及了。
      “她还是那个样子,念书念的吊儿郎当,小姐脾气倒是摆的十足。”他无可奈何的摇摇头。

      我不置可否地继续吃,反正也想不到什么说词,索性沉默。

      既然有了殿下在,学校自然变的毫不可怕。我跟萨尔坐在教室的最后面,互相比较着所画的漫画。刚想对她说她画的头发太粗糙的时候,就听到一阵机车声。我心里一惊,顿时想说的话全部都忘的精光,只定下心来听那呼啸而去的声音。

      姬如是…他来了?

      原本是讨厌他的心绪,却是渐渐变的惶恐,只怕他又做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事情来。心跳的飞快,就怕这教室的门忽然被撞开了,被一个狂妄的少年。

      一直这样担心着,门却纹丝不同。教室里也一直安静的,大家都在听课,没有任何骚动。我平息着自己的呼吸,努力让心绪恢复平静。却忽然被人握住了手。我转头,看见萨尔正担心地望着我。
      “你脸色很白。不舒服吗?”她低声说道,怕被老师发现而故意侧着头。
      我摇摇头,“没事。”为了让她放心,还努力给她一个笑容。不用照镜子,就知道我笑的多难看,因为萨尔并不因为此而放心。
      “笑都笑不出来了,还很好?”她挑挑眉毛,手抚上我的额头,“还好,没发烧。”她微微放心些,“要不要去休息室?”
      我连忙摇头,自知这忽然惨白的脸色的原由,有些心慌,只道:“没事的,可能是昨天没睡好,精神不足。”
      萨尔疑惑地看了我一眼,终究没再说什么,又继续画她的美少女去了。

      我忐忑地上完接下来的课,却是心神一直在门外。就怕门口忽然多了个人。这简直是一种煎熬。好不容易到下课,我更是大门都不敢出,就怕在校园里撞上他。到时,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当初被他一吻,开始觉得慌乱,事后只有愤怒,只想把他劈成两半,而现在却是害怕再遇到他。想想当初也真是可笑,那样张狂的人,我居然还想报复他,光是他这一吻,只叫我心里全乱了套,他要是再有什么动作,我逃都来不及,还提什么报仇?只希望他不要再来烦我,已是万幸。

      老天却总不遂人愿。

      “你去哪里?”凉凉的口气,在我身后响起,立刻一阵鸡皮疙瘩。好在还有萨尔在,否则我的第一反应:依旧是没面子的仓皇而逃。
      “你有什么事?”萨尔挡在我面前,傲着一张脸,对他冷言道。
      姬如是看都没有看她,他锐利的目光越过她的头顶,只让我无所盾形。
      “尹圣希,我有话跟你说。”他看着我,从刚才一直到现在,只盯着我看,好像他的目光已经没有了这个世界,除了我,还是我。

      连名带姓?他也知道我跟他不熟啊?那还做出如此唐突的事!

      我转开目光,下意识的握紧了萨尔的手,不想正面面对他。
      萨尔从我握住她的手中自然感受到了我的颤抖。
      “哎哟,你有什么话好讲?”她嘲讽起他来,“圣希,你认识他吗?”她问一直站在她后面的我。作为我在星光学院里唯一的朋友,她自然清楚我的交友圈,而这个常常不来上课的幽灵人物,我又怎么会跟他熟络到有话可讲的地步?
      见我摇头之后,萨尔得意地看向他:“人家都不认识你,你有什么话要讲?”
      而他却在我摇头之时忽然的怔了一下,但随即又恢复到一贯不在乎的表情,只道:“尹圣希,没想到你这么怕我。”口气中的调侃跟不屑再清楚不过。

      那自然是他的激将法,却是脾气直接如我,怎么轻易咽的下。
      “你少不要脸了,我怕你?你以为你自己是谁?”萨尔一直站我前面,中间隔了她,多少也让我有一点勇气面对他。
      他依旧闲闲的,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却是双眼微微的眯了起来,不知道在我脸上找着什么。
      “看什么看?”我摆出茶壶状,想到那个吻,更加怒火攻心,这个人,永远都只会唐突。
      “哟,这叫什么?一鸣惊人?”他双眉一扬,“说的好,你何时需要旁人的保护了?”他指的自然是萨尔。
      “管你什么事?”萨尔冷哼一声。
      “我原本只想跟你道歉,偏偏今天时运不济,碰到一只母老虎”他懒懒地,终于是看了一眼气愤地要将他千刀万刮的萨尔,然后又看着我,“欢迎来星光学院。”然后,他微微一笑,没了平日的假讪,那一刻,只让人觉得他的笑容是如此真切,诚恳而美好。然后,他不顾被他的话语震呆的我,还有在一旁气的跳脚,正要反击的萨尔,
      又潇洒一笑,扬长而去。

      欢迎来星光学院?
      纵使我怎样都猜不到他接下来会做出来的举止,却是怎么都想不到会有这样一句话。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笑的那样真切,那样自然,好像真的是在欢迎一个新生的加入——如果除却他做的那些事情之外的话。

      “死人!臭小子!别栽在我手里!”萨尔看他扬长而去的背影,气愤的直跺脚,“王八蛋!SHIT!”
      我深深叹了口气,为将来更加不可知的生活而无奈。

      “嗨!”隔天的系主任的课,我才坐下,就又听见这熟悉却令人胆颤的声音。
      “你干吗?”我警戒地看向又恢复嬉皮笑脸的尊容的他。
      “上课啊。”他拍拍我旁边的人,赶走她之后厚脸皮的硬是坐在我身边,一张脸努力笑得很单纯。
      我立刻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干吗视我为天敌啊?”他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似的自然,“圣希,我是你朋友哎。”
      我倒八辈子霉才会有他这种朋友!
      “谁跟你是朋友?你少做梦了!”我恨恨地说,故意不看他那张笑的令人极讨厌的脸。真没想到有人可以厚脸皮到这步田地?
      “不是吗?可是我吻过你啊,在国外,亲吻不是朋友间最平常的礼仪吗?”他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
      “你!”我瞪他,他居然有脸说?
      “哇,你眼睛好大。”他立刻夸张地接口道,像个被吓到小孩子一样,表情装的十足十。
      “神经!”再这样下去,我就要变神经病了!
      “别这样嘛,圣希。”他一副耍赖口吻,更是叫我气极。
      “你够了没有?到底想怎么样?”我发火了,对他一阵怒吼,“缠着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啧啧,又当那么多同学的面破功。看来我这淡漠形象也不用继续维持了,谁会把前一刻的母夜叉跟后一秒的淑女划等号?只会让人觉得假。而我虽然原本就是在做假戏,但是都已经被人看穿了,继续装假下去反倒是让人别人看笑话。

      而他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之下,是早就看穿了我的伪装,还是只是巧合地偏偏激出我的本性?

      “我只想要你记得我。”忽然就没了耍赖,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只让人不习惯。这人变脸的速度还真是快。
      “我干吗要记得你?”撇开心头怪异的情绪,我反驳道。
      “那我就天天缠着你。”他在系主任进来后就要上课之前,低声说道。声音中三分笑意,三分无赖,三分执意,还有一分…牵挂?

      我不解地看着他,却又什么都看不出来,这人,到底是什么居心?

      “你不要再跟着我!”我气的跳脚,大声嚷嚷道。从下课之后,他就一直跟着我,难道要一路跟我回家不成?
      他笑的很无赖,一副“有路大家走,我不过跟你顺路”的样子。
      我叹口气,转而去食堂吃我的炸鸡。很努力地忘记身后面他的存在。却是他的气息,从吹拂的风中,从流动的空气中,阵阵袭来,更本没有让人躲藏掉的余地。
      我撇撇嘴,一路想着是否要去找殿下,他总归是讲师,在他面前,这人总不好太放肆吧?
      这个时间食堂不算人满为患。买好东西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下之后,一见到对坐那张无赖脸,立刻食欲被激发的更加高涨。
      我当他是空气,看都懒的看他,直接就吃起我的炸鸡跟薯条。
      “要不要喝可乐?”他晃着他手中的可乐瓶子,接到我不爽的眼神之后,依旧没有自觉在我面前晃来晃去。
      “你跟着我干吗?想跟一辈子啊?”我口气不悦。这么耗下去浪费彼此时间,不如用谈话方式来解决。
      “一辈子?”他有一秒钟的出神,但很快又恢复了嬉皮笑脸,“好啊,一辈子。”
      我翻了个白眼,“你为什么要跟我一辈子?”口气已经不耐烦。
      “我喜欢你嘛。”他大言不惭的,明明是一张帅哥脸,却笑的十足令人讨厌。
      “你少恶心了!”我一副厌恶像,但是根本无法打发他,“我跟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
      他又呆怔了一下,刹那间有些绝望,有层无奈,有丝心伤,一向嬉皮笑脸地令人讨厌的他,忽然露出这样无望的表情,“圣希,你真的不记得姬如是了吗?”
      我直觉反应想说“我干吗记得你”的时候,忽然旁边多了道声音,惊慌地喊道:“姬如是!”
      我看向来人,而姬如是却无动于衷。
      是雷落樊。

      两大头疼人物全齐了…

      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跟雷落樊打招呼,索性就驮鸟的低头继续吃我的食物。但尽管看不到他的表情,却一直感觉的到身上的冷空气,这种感受亦不好受。
      “你查到了?”姬如是的口气很凉,很冰,跟雷落樊有的比。一个是法律系三年级的王子,一个是传媒系二年级的幽灵人物,这两人之间的牵连,可以让一向不讲话的王子对他出声,可见事情一定不一般吧?但是我对这惊天秘密可没兴趣,能不能就此闪人,好躲过低压冷空气?

      “只要跟着你,不用我自己查,就能清楚。”雷落樊难得讲这么多话哦?我微微抬眉,虽然吃着东西,但心思却在他们之间的谈话流转。哎,好奇心就是会害死猫。
      “那你都知道了?”姬如是嘲讽一笑,“我还以为你想继续当鬼呢。”
      “所以要感谢你令我活了过来。”他这句话一点温度也没有,论感谢,根本没有丝毫诚意。
      然后,他的声音忽然转向我,“尹圣希,你好,我是雷落樊。”
      我只能抬头看向他,僵硬地说道:“你好。”
      他温柔一笑,原本就是幽雅至极的人,这一笑,只觉得阳光灿烂,任何东西都闪亮不过他的笑容。

      我眨了眨眼,确定那不是我的错觉,出于礼貌也反射性地给他一个笑容。
      “你过会没课了吧?要不要一起去吃蓝莓蛋糕?”他还是笑着,忽然就像换了个人似的。不过我跟他才熟悉了多久啊,这样子就邀人的?但是,我还真的非常喜欢吃蓝莓蛋糕呢。
      “蓝莓蛋糕有什么好吃的,你不是最喜欢和风居的葡萄冰沙吗?我带你去。”姬如是说着,人已经站了起来。
      “哎?”我原本的笑容僵在脸上,这两人,较劲吗?
      果然,在姬如是站起来之后,两个身高相当的人就彼此互相敌视了一番。
      “干脆一起去吃好了。”呃!我干吗要这样说啊!而他们两个居然同时对我点头微笑着说“好”,然后再互相敌视。
      呕!我的头又要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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