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乔传+琅琊榜]月影梅香》麦哥

37、玄布

　　林玥看着高高的城墙，挥手下令，身边训练有素的将士们甩出飞爪，牢牢扣住城墙。一排人拉着飞爪攀上了城墙。不出所料，这里布防松散，只有一个岗哨充门面。

　　大梁将士轻手轻脚地攀上城墙后，悄无声息地就解决了岗哨。

　　随着一队队将士进入城中，林玥也运起轻功飞身入城。潜行突入是林玥的拿手好戏，如今也不例外。他带着精兵来到了城门下，此时城外陆韬正带着万余将士严正以待，随时准备一举冲入城中。

　　林玥打了个手势，黎七会意地带人潜入城头，城楼下大梁将士举起了□□。随着林玥射出的第一支箭，一轮箭矢密密麻麻地射中大渝的人。

　　毫无防备的大渝军损失惨重，没等他们完全反应过来，黎七安排的埋伏在他们身后的兵士跳了出来。近身肉搏，短兵相接，很快不出一盏茶时间城楼上的所有守军都被清理一空。

　　一个大渝参将见机极快地准备点燃烽火示警，可惜被林玥一箭射穿了心脏。

　　城门大开，陆韬带着大梁军飞驰入城，大梁打出林玥的将旗以及赤焰军军旗。大渝闻风而退，接下来的形势毫无悬疑，一面倒地倾向着大梁。林玥率军一路打至梅岭，这里是最后一道防线，也是注定的决战之地。

　　梅长苏裹紧身上的狐裘，重回梅岭，过往的记忆不受控制地浮现在眼前。十三年弹指一瞬，他终究回来了。

　　“小殊……”蒙挚担心地打量着梅长苏的脸色，试探地问道：“你是想起了林帅和赤焰军？不如我陪你去祭奠他们，这么多年我都没来看过他们。”

　　“我看呐，长苏是在担心战事吧？”蔺晨对梅长苏了解甚深，梅长苏这么多年无论愿不愿意都被迫习惯了压抑自己的感情。以大局为重，忽略自己真实的情感，因为那于事无补。

　　对霓凰是这样，对萧景睿是这样，如今也不会例外。

　　梅长苏不会在大敌当前的时候去花时间缅怀过去，正视心底那些从未愈合的伤疤。所以他所担忧的只会是大渝，“是玄布？”

　　“可是，这又不是江湖比武，玄布即便是琅琊榜第一高手，也左右不了一场战事啊？”蒙挚挠头，困惑地疑问道。同为琅琊榜数一数二的高手，蒙挚体会最深。一个人的武功再高毕竟人力有限，他深知一个高手做得到什么，又做不到什么。

　　论起行军打仗，没有梅长苏跟着他是做不了这个元帅的。就像当年在谢玉府中，面对的不过几百府兵，他能保证自己全身而退，却无法保护所有人一样。玄布自己武功第一别人奈何他不得，但他一个人又如何保护大渝军全身而退？

　　对战局蒙挚和蔺晨体会不深，林玥却一如既往地深知梅长苏心意。他毫无迟疑地说：“父亲是想一举除掉玄布？”

　　梅长苏微笑点头，蒙挚大吃一惊，嚷道：“除掉玄布？那可是琅琊榜第一高手，我也没有把握在他手下全身而退，即便你我联手也没有必胜把握啊！小殊，你想好了吗？”

　　梅长苏语气坚决甚至带了点决绝道：“当年梅岭一役，赤焰军灭杀大渝最强大的皇属大军为大梁争取了十三年的太平，景琰初登大位，大梁积重难返，只有除掉玄布才能为大梁争取时间。”

　　蒙挚反应过来，连连点头，可一会儿又连连摇头。梅长苏心中一暖，笑得自信飞扬，仿佛又是金陵城中最耀眼的少年。

　　“蒙大哥不必担心，我已有了全盘计划，此事事关重大，没有必胜把握我是不会贸然触动玄布的。”

　　蒙挚一向直肠子，又极为信任梅长苏，虽然心下不安还是拍胸脯保证一切都听他的。只是林玥和蔺晨可不敢放心让他折腾，上次如果不是林玥料得先机，悬镜司可不得把梅长苏半条命给折腾没了。这次玄布可比夏江难对付地多。

　　“父亲让我打出林氏和赤焰军旗就是为了吸引玄布？以自己为饵？”疑问的句式，可林玥话中一点儿疑问都没有，这次除了梅长苏亲自上阵，林玥也无法取代。

　　这是林氏世代守卫大梁北境与大渝生死互搏的国仇家恨，是梅长苏这位麒麟之才，琅琊榜首的赫赫威名。只有以梅长苏的份量才能让玄布铤而走险，明知前方是陷阱也要殊死一搏。

　　梅长苏云淡风轻地走到悬挂的地图前，指着梅岭说：“此战关乎大梁国运，望诸君戮力同心。”

　　“是！”帐中其余的参将副将半跪于地，誓死决心一览无余。他们既有赤焰余部也有尚阳军残部，还有金陵勋贵，无论出自哪里在此次北征中早已为这位麒麟之才折服，忘记了早前对一介布衣、软弱书生却得太子宠信出任军师的不满不屑。

　　他们不明白林玥和蔺晨的担心，也不需要明白，他们只要听从梅长苏的军令即可。

　　林玥知道这同时也是未来的长林军的基础，梅长苏就是长林军最初的军魂。

　　梅长苏的意志从无可改，诸人鱼贯离开中军大帐。林玥和蔺晨并肩走在最后，蔺晨摇着从不离手的折扇，林玥握紧破月剑，这对师徒默契十足。

　　“都准备好了？”

　　“放心，长苏这么犟，我们阻止不了那就来个釜底抽薪，你师父亲自给你办事你就放心吧。”

　　“浮光掠影到底神秘莫测，无论能否成功，你我师徒再见无期。”

　　“你放心等你走了，我就去收他十个八个徒弟，保证把你忘到脑后。”

　　“那就好”林玥垂目，呢喃着。

　　“诶——怕了你了”蔺晨最见不得小徒弟面无表情黯然神伤的样子，谁的徒弟谁心疼，真是欠了他们父子的。东陶西摸地拿出一瓶药，塞进林玥掌心。

　　“你这身体可不比你爹强多少，临走前你师父我再劝你一句。别思虑太重，想想反正你很快又能见到我了，是不是很开心？”蔺晨笑着，如同耀眼的阳光，没有什么阴霾能够遮挡地住。

　　这是照顾他长大，像父亲般永远给与他支持庇佑的师父，也是他从小唯一依赖的人。

　　林玥轻扯嘴角，邀请道：“师父有没有兴趣与我共饮一杯？”

　　“林将军相邀，那就走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