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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王者之路 ...

  •   消息传到潘令先耳里,也被惊诧的脑中空白了一瞬。但对于他而言,本来目的就是挑起矛盾,将一群衣冠禽兽满嘴仁义道德的读书人通通杀个一干二净。所以,现如今明摆着局势对他有利,他完完全全只要作壁上观便可以了。

      可偏偏……

      潘令先缓缓抬眸看了眼缓缓西落的太阳。哪怕是落幕了,这夕阳依旧带着令人耀眼,甚至昂望的魅力。就好像庞昱,柴靖宇,狄青,甚至令人始料未及的赵祥,一个个的站出来,敢于世俗主流,现如今的既得利益者相抗。

      “真想看看,他们若是一无所有了,还乐不乐意如此?”潘令先轻笑了一声,抬手摩挲着药碗,漫不经心地开口:“反正也无妨,不是还有庞贵妃肚里的孩子?不是还有其他皇室宗亲,不是还有野心勃勃的朝臣在?既然能够陈桥兵变一次,也能够兵变第二次,也能够上演斧声烛影。”

      每说一句,潘令先觉得自己嘴角的笑容便上扬了一分。

      这区区以退为进,耐不住人心的黑暗。

      服侍的小厮眼角余光望着潘令先的神色,身形猛然一僵。他明明已经伺候了十来年了,见过无数种神色,但依旧会被人眼中的冷厉,或者说淡漠给吓倒。他们天地盟行事不畏惧狠辣,恨不得主上越狠越好,可海龙王虽然狠,却更冷,好似天地万物一切都不曾在意,只想全部摧毁。

      “去联系王婉仪,让眼下这局势更乱一下。”潘令先吩咐道:“这仁宗,我记得还有公主吧。既然都能够女子读书了入仕了,也该发个声音。”

      “是。”

      与此同时,作为本朝皇家的宗正寺卿,赵祥率先应对来自朝臣的压力。毕竟,其他熊孩子家长不在,亦或是不配合,可赵祥的家长是八贤王!几十年如一日的抒写为国为民的贤王,必定妥妥的以大局为重。

      赵祥看着面色发白,似乎被气狠的亲爹,跪立的身姿挺直了一分,抬眸定定的迎着人的怒火,深呼吸一口气,开口道:“八贤王,大局为重?您跟我说大局为重,我怎么就不是以大局为重了?尊帝王尊正统捍皇室之尊,不是本王身为宗正寺卿应为之事?”

      “你这是在挑衅!”八贤王看着赵祥一副铁了心的模样,不由得面色一沉,弯腰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的亲儿子,咬着牙低声问道:“你想过没有?你这样无疑是会让局势变得更糟!我给你权势,就是这般为所欲为?”

      “或者您是让我顺势揭竿而起,谋朝篡位?”赵祥说着,眸光带着一抹的猩红看向八贤王,侧眸指指随他而归的宗亲,眉头一挑:“看见了吗?我有野心我有实力,是你让我当宗正寺卿,那么你就该想到会有今日这局面。”

      说到最后,赵祥声音不期然都大了一分,竭力让在场人听个清清楚楚,“我赵祥没什么可遮遮掩掩的。”

      “你……”八贤王听着人大庭广众之下说这话,气得面色愈发灰白了一分,抬手:“你……你这孽障,你岂敢……”

      看着高抬起的手,赵祥缓缓闭上了眼睛。他爹……不,他父王永远是贤王,不会是他爹。明知道这个事实已久,却偏偏像极了那飞蛾,总要一次次的去扑火,哪怕被烧伤,甚至粉身脆骨,也没什么好在意的。

      随赵祥跪地的宗亲有人见这般父子对峙,惊呼了一声,“八王……”

      最后的“叔”还没说出口,众人傻傻的看着忽然从天而降的两人。待看清来人的身影后,不由得一惊,“柴……小郑王?”

      小郑王死死扣住八贤王的手,面带怒火,一字一顿:“八贤王,太、祖令忘记了,敢动我的人?”

      此话一出,周遭一片死寂。原本斟酌着想要开口劝架的朝臣恍若被掐住了脖颈,支支吾吾,却又说不出任何话来。尤其是当看见随小郑王而来的封一寒。

      封一寒冷回眸扫了众人一眼,干脆拔剑相对。若不是这帮人打着为国家大义为庞昱好的旗号,庞昱会被气得直接跑了?口口声声忠孝仁义,实际上不知晓多少小算盘。

      见状,朝臣们更是紧张的闭了闭嘴。这封一寒相比狄青,可更疯狂,就是庞家豢、养的杀手。

      与此同时,八贤王被气得双眸都猩红了起来。这帮唯恐天下不乱的熊崽子,个个以为有些能耐就上了天了!

      “柴靖宇,你……”

      “赵德芳,请叫本王郑王!你我位份相同,平起平坐!”柴靖宇定定的迎着八贤王审视的目光,“哪里来的资格直呼本王名讳?!”

      瞧着这一触即发的火、药味,随着赵祥而来的皇室宗亲,有人悄悄推了推赵祥,压低了声音,“六堂弟,这赶紧劝劝啊。”

      “六合王,别盯着小郑王看了。你……”看着赵祥带着红框的眼眸直勾勾的昂望着柴靖宇,那满眼带着的星光简直是形容不出的耀眼,开口之人后知后觉,语调都不受控制的飘忽了起来:“你们两的谣言不是谣言?!”

      “堂弟,厉害了我的堂弟。”一听这话,有控制不住的八卦份子惊叹了一句,而后又咋舌,“那你刚才挑衅八王叔,不尊官家,为什么?都断袖了喂,而且你们都是为了中州王啊。”

      说着,八卦份子起身,朝八贤王行了个礼,和声道:“八王叔,您息怒。有些事情,一旦长辈插手,原本小孩子家家的矛盾也能成为国家大事。郑王爷,您也息怒,这父子间哪里有什么隔夜仇呢,家务事咱们还是归家解决,是不是?料想您也是为国事而来。”

      最后眼瞧周遭的朝臣一副茫然的模样,还和稀泥了一句:“其实在场诸位也一般,都是为国事,为了大宋江山而来。”

      看着开口之人乃他六哥之子,现宁王,宗亲中实力不容小觑的一支力量,自身也是才华出众,如今却是这般行事……

      八贤王光想都不敢去细细深思。这什么时候,年轻人,尤其是皇室宗亲的年轻人早已不像他们那个时候了?

      朝臣们瞧着终于有人出来从中说和,和稀泥,不由得齐齐松口气。

      宁王眼角余光扫了一圈朝臣的神色,心中冷哼了一声。

      本朝皇室宗亲,说真的也没有多少实权,只不过有虚名而已。

      这因为官家无子,他们这些年轻人被当货物一样挑挑拣拣的,且还有近在眼前的例子。看看赵宗实过得什么日子啊,人刚入宫的时候,说不羡慕是假的,可赵宗实呢却只不过进宫一游。一旦官家有了血脉,就被退货了。满朝文武,谁开腔说过一声公道话了?

      朝臣都有多少是真正为国为民的,多得是想要夺从龙之功,从而升官进爵,获得更多的利益。

      与其被朝臣当做傀儡,夺那一线继承大统的希望,还不如随着赵祥,跟着庞昱……不,赵昱,这肉眼可见利益的帝王之子,光明正大继续享受宗亲的利益。

      外戚是庞家,对他们宗亲而言更好。因为还有钱拿!

      赵昱一旦登基,庞家的产业不说国库,那必然是帝王私库里的。赵昱打小就是个大方的主,况且他们还有个宗正寺卿在,必然是好处多多。

      另一边,看着宁王出头和稀泥的,柴靖宇松了挟制住八贤王的手,小心翼翼的蹲身看了眼赵祥,果真见人神色愈发冰冷,只有眼底那没控制住的一层殷红,当下心中跟剐了心一样,有些疼痛。

      甚至想不顾大庭广众的视线,把人抱住。

      “赵……”伸了伸手,柴靖宇触碰到赵祥肩膀的时候,眼角余光扫过人后头那齐刷刷跪地的宗亲们那滴溜溜转的眼神,咬咬牙,只抬头扣住人胳膊,和声道:“你先起来,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他媳妇可要面子了!

      能不能他跌入媳妇怀中?

      赵祥抬眸看了人一眼。

      瞧着人依旧跪着不动,一副铁了心的模样,柴靖宇眉头一拧,但望着那带着冷酷的红眼,愈发觉得自己心疼得难以形容。

      思来想去,还能有啥办法呢?

      深呼吸一口气,柴靖宇双腿一屈,跟着跪地,“虽然不知道也不晓得你为什么跪地,但不管你干什么,我都支持你。我光棍一条,说句现实的话,舍得一身剐,什么事情都能干。但老八他们到底不一样。”

      与此同时,本在赵祥前面的八贤王一行下意识身形退了几步,站立的方向侧开了柴靖宇的跪拜方向。

      赵祥瞧着这些礼仪都刻入骨子里的人,身形一僵,缓缓看了眼与他并肩的柴靖宇,而后眸光一沉,死死盯着人,不错人任何细微的变化,唇畔动了动,才鼓足了勇气,声音带着些喑、哑,开口问道,“哪怕我是打算借此损害你好兄弟庞昱的利益?”

      “不损害百姓就好了。就像玄武门事变,宫廷内解决。”柴靖宇瞧着人那紧张兮兮的模样,失笑了一声,毫不犹豫的拉住人的手,不想在顾忌什么礼法,只想抓住人。

      抓住了,才有种安全感。

      “至于权势斗争,我不管,反正都是菜鸡互啄。我相信你就算赢了,也会是个好皇帝,也会留庞昱一条命。你要篡位,失败了,你给我当媳妇,起码留有一条命。这是你们老赵家,也是大宋欠我的。然后……”

      定定的看了眼赵祥,柴靖宇说得极其认真,“你真要当皇帝,那我们就去海外圈个小岛,自立为王。这普天之下,并非大宋一个皇。我相信你的实力。”

      “只要你想要你敢于去实现,敢作敢当,你就是我的皇。”柴靖宇还说得有理有据的,“不管你祖宗还是我祖宗,都是在乱世中白手起家的,并不是谁天生就是将领,就是帝王,就能够享受一切。哪怕眼下我们没有兵马,要钱也没啥钱的,可是也能一步一个脚印,走出属于我们的王者之路。”

      围观的所有人:“…………”

      八贤王惊骇的看着柴靖宇,眼前一黑,但终究咬着牙,丝丝站稳了身形,神色复杂的垂眸看着自家的子嗣。

      他知晓……知晓有时候委屈了孩子,可眼前这件事明明能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随着人带着宗亲请书,那完全就是彻底将事情闹大。

      这如何收场?

      自立为王,一个两个的,说得何其潇洒!

      可笑至极!

      赵祥敏感的察觉到上方的视线,却也没有心思去多顾忌了,笑着看了眼柴金鱼,噗嗤笑了一声,原本强忍的泪珠再也控制不住的落了下来。感受着面颊缓缓流淌的一丝暖意,赵祥扬起了嘴角的弧度,不急不缓道:“我还不想如此操心。等事情一了,我们出去走走吧,看看这所谓的千里江山风景如何,没钱了,就除暴安良顺带赚一笔俸禄。”

      “好。”柴靖宇想也不想,立马应道。

      得到了如此笃定的回复,赵祥笑笑,抬眸看了眼呆愣的大臣们,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来。

      也许当中有真忧国忧民者,但人都是从众心理为多,且为了既得利益,没有人乐意去更改现有的规矩。否则,官家几次的新政,就不会无疾而终了。

      “本王也知晓诸公都是忠君爱国之人。”端出六合王应有的气势,赵祥抬眸睥睨了一圈,语调拔高了起来,诉说着自己此行率众的来意:“可现如今的朝廷,现如今的大宋与盛唐时期又有何区别?你们看得见繁华,看得见繁华背后的危机吗?”

      眼瞧着朝臣回过神来,个个面红脖子粗的,柴靖宇出声,给赵祥搭腔,“非得来一个安禄山,你们才懂居安思危?”

      赵祥侧眸扫了眼柴靖宇,给了个闭嘴的警告眼神,继续开口道:“或者说,本朝太庙会审,终究没见过血,你们就不懂矛盾所在?就可以自欺欺人?!其他不说,新兵入伍,即在脸部或手臂上刺字,以标军号。可犯人也是刺配,若是我,心理就万分不舒服。你们不是都在劝我,劝我们以大局为重?那也成,即日起,所有科考榜上有名的,也在脸上刺字,反正都是荣耀!金榜题名只不过一时,在脸上刺字,可能够一辈子光宗耀祖。”

      在场闻言哗然一片,惊骇的看向赵祥。

      赵祥无视望过来的视线,沉声道: “凭什么为国浴血奋战,终究落得刺面?为防军人叛逃,自有其他手段。就为几个渣宰去中伤全天下为大宋、安、邦的将士?那为何文人舞弊,不全部脱、衣、游、行?”

      “求得便是一个公平对待。”

      “此臣伏缺所求,亦也是中州王所求,”赵祥匍匐跪地,认真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中州王曾言,治国之道,战与和之论,文武之间的矛盾,真正的根源在于不尊重。有时候要的便是一个公平相待,要的是尊重。不患寡而患不均,望皇上深思。”

      “故臣望陛下恩允,废刺制。”

      赵祥说完最后一句,认真嗑了个头。

      “此臣……”宁王身形一僵,舌尖转了转,带着些踌躇,避开了八贤王的目光,咬了咬牙,竭力的回旋着六合王联络他们时的话语。

      这本朝兵强马壮,军心向帝王向皇家,那也是为他提供安全保障。再说,也没有忤逆了祖宗规矩。况且,皇帝就赵昱这么一个儿子,总不会父子俩夺权吧?

      至于读书人的意见,那关他们屁事,一来他们是皇室宗亲,想科举考试也没法考啊!二来,也没说是恢复九品中正制啊,依旧是科举考试。文人要是以此腻歪,那也是脸厚城墙了。

      那……那……宁府咬咬牙,目光扫扫宫殿,又回眸看了眼面带杀气的封一寒,定了定心神。总而言之诛心的一句话,庞家也够势大,光狄青愿解甲归田,就足够硬抗满朝大半朝臣了。

      想着,宁王目光坚毅起来,跟着跪地,行了大礼,铿锵有力接着道:“此臣伏缺上书所求也,恳求陛下恩允。

      见状,其他的皇室宗亲互相看了一眼,点点头,跟着三跪九叩,行全了大礼。虽要担心武将篡位,可他们作为皇亲,现如今有个武将头头的皇子在,那他们追随中州王安抚武将,完全是为他们自己挣封地争富贵啊。

      文官,能为他们带来的好处,无非是诗词歌赋上吹一把罢了。

      为中州王发声,利益唾手可得。

      况且,若真乌鸦嘴了,改朝换代了,文人后裔还能继续科举出仕,可他们皇室宗亲却只有祭旗的份。

      生和死,谁都会选择。

      “求皇上恩允,废刺制!”

      声音汇聚在一起,高亢无比,听得在场的武将们有些红了眼,神色激动的看着匍匐叩首的皇室宗亲团体。

      纵观历朝历代,唯有宋朝,在军士身上刺面,即使与罪犯的有所区别。可千百年来,要知道都是秉承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之念,只有罪犯,只有触了法的罪犯才会被刺面。可他们将士呢?

      即使先前因为畏惧不敢言说,默默接受了这一切。现如今,看着这一幕,武将们只觉得心缓缓流淌过名为尊严的暖流。

      即使再多的利益争夺,都不及此刻。

      都不及六合王一行,还有中州王他们所付出的行动。

      作为武将,争来争去,为的不就是个名分?这掌管宋朝兵事的枢密院,这长官是个文人!

      所以,能不争权夺势?能不心灰意懒,庸庸碌碌?没法得到公平对待,还一心为国,那叫圣人,可他们大多不是圣人,是普通人。

      这一刻听着耳畔一声声的“公平对待”,有士兵眼眶一红,高喊出一声“废刺制!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话便像是战鼓一般,紧接着便是战鼓雷鸣,在场的将士们都群情激动,高喊了起来。不光是戍守的士兵,便连先前请着八贤王前来的武将,也跟着高呼,甚至还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数百将士的声音,相比先前众宗亲请愿还要高亢千百倍,直接透过厚重的城墙,传入了深宫内院。

      赵祥眼角余光飞快扫了眼对面跪地的众人,微不着痕迹的松口气。庞昱外加庞家,这势力不够对抗整个的文官集团,去挑战祖宗规矩。

      但若是整个皇室宗亲和武将加在一起,那就够了。

      够了。

      傻逼才要白手起家呢,这大宋江山本就是他们的,凭什么便宜别人?

      柴靖宇正惊诧着,转眸间看见赵祥眼里陡然射出来的锋芒,当下不由得心头一热,这股热意刹那间传遍四肢百骸。

      这样的赵祥,是他努力学习的动力,就想有一天能够陪着人施展所长。

      而另一边,垂拱殿内宋仁宗听着那不用汇报便能传入耳中的话语,昂起头来,看向东方。

      此刻,早已夕阳西下,可偏偏晚霞绚烂而耀眼。整个皇宫,甚至整个大宋都沐浴在阳光下。

      夕阳的美好,不在于回光返照,而是新生。

      夜幕过去,新的一日便要到来。

      便如那一群年轻人。

      “你骄傲什么呢,不怕祖宗棺材板盖不住,当朝秀恩爱。”

      听着耳畔传来的话语,宋仁宗面无表情的扫了眼时辰未到,依旧魂魄状的某人,呵呵了一声,鄙夷:“你不如他们。”还有脸吃醋。

      “那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庞统反手拍拍自己肩膀。要不是他一次次的轮回奋斗,哪里来的后世文化,让大姐给人潜移默化的?

      “的确,这大庭广众之下秀恩爱,也是被你影响的。”

      一听这话,庞统嘴角一弯,从背后揽住人,低声喃喃道:“我历经千辛万苦,回来只为你。”

      “不是篡位来着?”

      “对啊。“庞统底气十足的应了一声,“否则怎么吸引你注意力?”

      “不要脸。”

      “所以年轻人在怎么秀恩爱,都不及我。”庞统沉声道:“咱大胖儿子都造出来了,活的。对了,人呢?把他赶紧叫回来,否则那些蚊子嗡嗡得你头疼。”

      “不……”赵祯掰开庞统的手,神色带着些肃穆开口问道:“你有没有觉得昱儿的朋友圈有点危险。他万一……”

      “那也是子承父业。”庞统漫不经心的开口:“谈恋爱这种事情,当家长的不能拦,一拦就越黏糊。要是未来儿媳妇,你喜欢就算了,不喜欢,随便给个封地,踹他出去锻炼锻炼,就知晓日子艰难了。”

      “你不怕他断袖?”赵祯咬牙说出自己的忧愁来。这儿子朋友,虽然挺精英的,但是越瞅着越不让当家长的放心。

      “那不是子承父业。”庞统又重复了一遍,眉头一挑,开门见山问道:“你担心子嗣问题?”

      “……有点。终究过继不如自己的血脉。”赵祯说着声音弱了一分,还垂了垂眸,但静默一瞬,又小声咬着牙:“朕为什么不能自私?”

      “我还真就喜欢你这模样。”庞统闻言,轻笑了一声,“那就生啊。要不然我选择八仙这个世界为什么?神仙不就是来打工……不,急凡人之所急的?再说了,知道二妹是什么身份吗?”

      “牡丹……”赵祯面色带着困惑看了眼笑得一脸奸诈的庞统,缓缓补充两字,“仙子?”

      “这花朵繁殖其实跟人差不多,常言道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这些道理都差不多,所以种一个出来就好了。”

      赵祯:“…………”

      赵祯:“…………”

      赵祯面色带着绯红,咬牙切齿,“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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