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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Chapter 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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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求您饶了我吧,求您了……”
褐色布衣的穷秀才苦苦哀求着,他不过是不小心打破了人大爷的一个碗,就被这大爷给扭着胳膊用鞭子抽打。
“哈哈哈,让你丫的打碎爷的碗,看爷我不抽死你丫的。”
一向面目精致乖巧的大爷此时凶神恶煞,手里的马鞭抽的雷历风行。
“大爷,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穷秀才一向寡薄猥琐的面孔此时哭的泪花带雨。
咚咚咚……
大爷停下了手中鞭子,这啥声音?诶呀呀,奇怪的声音管他屁事,继续接着抽!
“不不,大爷,我真错了……饶了我,饶了我吧……”
哐当,哐当,哐当!!!玛德,门要坏了……
“伊尧,你个猪啊你,你丫给爷看看几点了,你再不开门,我就对你家门不客气了!!”
门内,床上的孩子迷茫的睁开了眼,五官皱皱巴巴的拧在了一起。突然,又清醒了眉目,怒气冲冲下床,开门,“你丫的祁封!!你坏了老子的好梦!!”
眼看着梦里就把夏盛那个狗贼给欺负的不成人样,结果被祁封给cut了剧本。
人都担心自己的生活会是一场梦,怕哪天醒了,才发现自己是一头想象力极其丰富的猪。
不停的做梦是一种比吸毒还要享受的方式。怪不得卢生就偏偏信了那道士的话,拿了黄粱枕头一睡不起,梦里享尽了荣华富贵,醒来就傻了眼,自家锅里头小米饭还没煮熟。
悬崖勒不住马,谁叫阿尧你不是人家卢生,醒来就立能刻看清了事实。
“阿尧,爸爸我告诉你,你现在不去凹造型准备,谭家的午宴你丫就别去了。”
“哦哦哦,那你等我。”阿尧转身准备换睡衣,走了两步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内啥,你先走吧,我和和笙约好了的,一起。”
祁封红头发在空气里抖的厉害,颜色看起来很正,像是昨天重新染过的样子。
“阿尧,你太让爹爹失望了。”恨铁不成钢。
背影萧索落寞的离去,像极了朱自清笔下远去的父亲身影。
还差一点,他背没人背驼。
啪啪啪,手机一按,喂,和笙呀,你收拾收拾,我一会去你家找你,一会咱俩直接去馆子凹造型……
另一边,和笙挂了电话,放下了手中厚重的书,起身,拉开窗帘,阳光像是骤然开启的聚焦灯光,猛的一下打在了他的脸上,少年被刺痛了眼,下意识的拿手挡住了光,好一会儿才渐渐适应了下来。
推开窗,耶和华仿佛在云头低眉悲悯,他说,已有的事后必再有,已行的事后必再行。日光之下并无新事。
母亲曾经遭受过的,或许,在日光下,他也会经历。
和笙拉开了衣柜大门,手指抚摸过一排崭新的衣服,这些都是他所谓的父亲给他置办的衣物,而他,却从来没有穿过其中的任何一件。
包括裤衩。
布料与指尖摩擦,这些都不是他习惯的感觉。
和笙皱眉,无奈从下面叠放的衣服里抽出一身换上。
镜子里的少年穿着腰身恰到好处的小正装,看起来很休闲,但又隐隐约约透露出贵气来,让人不忍直视。
袖口的袖针刻着金色的花式英文字母,Sdlu。
和笙戴上了眼镜,这才微微安心了起来。
头顶的傻鸟突然和吃了兴奋剂一样扑腾,花生花生,叽叽叽……
和笙抬眉毛看了一眼,拿起桌上的手机出门,下楼。
“和笙啊,一会我们还要去谭家,你现在出去干什么?”
陈易楚放下了手中的财经报纸,抬头问着自家儿子。
“没什么,就和别人出去一趟,一会你们先去,我随后到。”
陈落落她妈默默喝着水,只差没有拿着绣帕掩面而泣。
“雨欣啊,你怎么了?”
“易楚,没什么,我就是太想儿子了。”
二人皆红了眼,差点抱头痛哭。
和笙推了推眼镜,过分的清冷,“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扭头,抬腿,出门,“咣”,闭门。
“易楚,你看……”
门内好个林妹妹独坐大石头暗自伤神。
好在有个宝玉哥哥给她宽心。
“你看你,你都没有玉,我要这劳什子的玉做什么!”说罢就把仙人赐的玉给他摔成了两半。
“宝哥哥,都是我不好,你坏了你的玉这可怎么得了……”
是是是,谭雨欣和陈易楚没有个健全的儿子,可他陈易楚和唐云笙却有个风流倜傥的儿子。
谭妹妹哭着说,我没有健全的儿子。
陈哥哥安慰,既然你都没有这健全的儿子,我要这劳什子的儿子做什么,摔了他。
……
“艾玛和笙,你站在树下做什么,你咋知道我来了?”
树下绿荫斑驳了少年的脸,少年手插在兜里,佝偻着伶仃背骨,呆呆望着头上的叶子,一副淡到了颓靡的姿态。
和笙于伊尧,始终是美女与野兽里看不清容貌的野兽adam亚当,他看起来有着大神一般狰狞魁梧的身躯,其实内心比谁都脆弱。
“嗯,走吧。”
他没告诉小孩是刚才那傻鸟发的警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