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者同人之千秋家国梦》不会飞的菜鸟

16、第十六章

　　阿诚站在明公馆的窗前，窗外是无尽的黑暗，好像下一秒就会从哪个未知的角落扑出来一只怪兽。阿诚喝了一口杯中的伏特加，泠冽的液体带着五脏六腑都燃烧起来。

　　明楼坐在沙发上一张一张仔细看着照片，依稀能看见“笕桥航校”几个字。明楼放下照片倒了杯酒走到阿诚身边道：“胃不好就不要喝这么烈的酒了。”

　　“上海的天太冷了！”阿诚道。

　　“也不尽然，至少这个家还是温暖的。阿诚啊！”明楼语重心长道，“你能留下桂姨我和大姐都感到很欣慰，你没有辜负我和大姐的期望，是一个懂得谅解的善良的人。不是每个人都能预知未来，你不用太放在心上。”

　　“毕竟是我一时心软才引狼入室，大哥，要不要我”阿诚面露狠绝之色。

　　明楼做了个手势制止他继续说下去，道：“不用，留着她，有些我们想让汪曼春和南田洋子知道的事情可以通过桂姨告诉她们。”

　　阿诚迟疑道：“大姐那边要不要告诉她？”

　　明楼摇头叹息道：“大姐斗争经验太少，还是先不告诉她。桂姨那边你试着慢慢和她改善关系，让她感觉到你我之间的间隙。”

　　阿诚重重的放下杯子道：“一想到以后在家里还要演戏，心里就难受！”

　　“没办法，这就是我们的工作！”明楼话锋一转，“这个林秋，我以前是小瞧她了，心细如发，能够见微知著，以后一定能…”

　　“大哥！”阿诚打断道，“我和她分手了！”

　　“因为桂姨？”明楼问到。

　　阿诚不语。

　　明楼岔开话题道：“好了，不说这个，笕桥航校的轰炸就在两天后，你亲自跑一趟，路上小心！”

　　阿诚点头道：“我今晚就走！”

　　黎明破晓，军号伴着日出响彻军营。阿诚在晨色中匆匆进入校长室。校长约莫五十岁年纪，表情严肃，在看完阿诚送来的情报道：“先生此次送来的情报至关重要，日军对于我军飞机的存放地点竟然知道得如此清楚！此事绝不容姑息！”

　　阿诚道：“还望校长在彻查时对此次情报内容进行些许修改，以保护此次传出消息的谍报员。”

　　校长正色道：“这是自然！”又唤来一名年轻军官道：“带这位先生前去休息，入夜后护送先生离开，先生身份特殊，不可让其他人看见。”

　　年轻军官将阿诚领至一处僻静的宿舍，道：“先生一路辛苦，军舍简陋，还望先生海涵！”

　　阿诚谦让道：“客气了！”

　　军官道：“先生还没用过早餐吧？我去给先生弄些吃的来！”

　　阿诚也不客气，道声：“有劳了。”

　　军官匆匆去了。阿诚打量宿舍，四周皆粉刷成白色，干净整洁，室内只有一桌一床。写字桌上的一张照片却引起了阿诚的注意。阿诚拿起照片，这是一张全家福，一家四口，父亲身着军装，身姿威武，母亲一身旗袍，优雅端庄。男孩约摸十三四岁，一脸稚气，依稀能看出军官的影子。女孩约摸十六七岁，容颜秀丽，居然是陈萱玉。

　　门外响起脚步声，军官推门而入，阿诚拿着照片回转身道：“你是张子桓？”

　　军官将手中饭盒放在桌上，又默默从阿诚手里拿下照片，摆回桌上。

　　阿诚问道：“你既然从军，怎么不和父亲的知交故友联系？”

　　军官冷笑道：“所谓知交故友，不过是锦上添花，哪里有雪中送碳的？我从军杀敌是因为国恨家仇，不是为了升官发财！”

　　阿诚叹了口气，道：“你姐姐一直在找你。”

　　“我姐姐？”张子桓语气颤抖，激动道，“我姐姐还活着？”

　　“南京沦陷后，你姐姐被送到慰安所，”阿诚忽略张子桓紧握的拳头，继续道，“我在一次执行任务中把她带了出来。”

　　“她是你们的人？”张子桓急道，“你们怎么可以…”

　　“从南京出来后，我把她送回重庆，她一直在打听你的消息，加入我们是她自己的选择，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张子桓双手抱头，阿诚道：“你有什么想说的可以写下来，我带给她。”

　　“可以吗？”张子桓犹豫道。

　　“有一点风险，但是值得。”阿诚道，“平心而论，你姐姐并不是一名优秀的特工，我希望她以后能够以你为念，小心谨慎，保重自己。”

　　“先生。”张子桓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入了这一行，想脱身是不可能了，但只要我在一天，就会尽力护她周全！”

　　大上海。海军俱乐部莺歌燕舞，陈萱玉一身紧身的玫红色旗袍，愈发衬得肤白如雪。走廊拐角处略过一个年轻的身影，陈萱玉顿时觉得身体如掉入冰窖一般，她只觉得浑身的血都往上涌，颤抖地从小手包里拿出一把勃朗宁手枪，径直地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