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同人）流云沉海》一片惨白

3、3

　　在丹凤公主愤恨的眼神中，阎铁珊尖声道尽金鹏王朝最后的残喘。
　　原随云捡起地上的扇子，向陆小凤问道：“你怎么看？”
　　“阎老板和丹凤公主可有证据？”陆小凤解开了丹凤公主的哑穴。
　　丹凤公主依旧动弹不得，眼泪沿她细腻白皙的皮肤划过曲线优美的脖颈：“陆小凤，我真是看错你了。”
　　女人的眼泪总是让好人心软的，而美人的眼泪更是男人难以招架的。
　　可惜，这里的好人只有一个，这里的男人虽有四个，但西门吹雪只爱剑，原随云看不见，陆小凤被原随云拉住了衣袖，霍天青的心跳一直很快此时却慢了下来。
　　“证据？”阎铁珊声音沉了下去，“让他来和我当面对质。”
　　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谁。
　　没有人能否认，这位阎老板是一位真正的山西汉子。
　　他的话打断了丹凤公主的眼泪带来的凄切之意。
　　“阎老板，这次是七童等人冒犯了，还请见谅。”原随云拱手道歉。
　　“呵，陆小凤，花满楼，西门吹雪竟然被个娘们家家的耍得团团转。”阎铁珊嘲弄地说。
　　“七童此次前来是有一不情之请，听闻独孤一鹤是青衣楼的总瓢把子。”原随云听没人给彼此递台阶只能自己上了。
　　“又是我们的小王子说的？”阎铁珊冷笑，“呵，老子算是见识到他的胃口了，老鹤是他奶奶的总瓢把子！”
　　“他不是？”陆小凤犹疑。
　　“看样子，我们是需要去一趟了。”原随云展开了折扇。
　　西门吹雪收了剑：“陆小凤，下次你来，把四条眉毛都刮了。”
　　“哈哈哈，”阎铁珊大笑，“那老子可要去看看。”
　　气氛转暖。
　　“我走了。”西门吹雪的声音的确配得上他的名字，冰冷。
　　“老子难得见到西门庄主，来来来，喝了这杯酒再走也不迟。”阎铁珊的声音已经回到初来时的豪爽，“老子这一趟也他奶奶的不赔！”
　　西门吹雪的脚步一顿，却未停：“你惹的麻烦，自己解决。”
　　阎铁珊没有去拦。
　　没有人喜欢白无常站在自己面前。
　　“阎老板他是个怪人，出门只喝白水，只吃白煮蛋，司空摘星唯一还没偷到的东西就是他的恭桶了。”陆小凤半真半假地开玩笑。
　　阎铁珊衣袖摆动，摆了摆手：“他是西门吹雪你们两个和老子好好说说，能请动你陆小凤倒是厉害，他奶奶的，老子差点就栽了。天青你去清理一下，最近小心一点。”
　　“阎老板果真信任霍总管。”原随云微笑着。
　　霍天青的心跳快了一拍。
　　“有这小子在，老子才有空喝酒。”阎铁珊的语气透露出一点点微妙的慈爱。
　　揭穿有什么意思呢，不如看人陷入愧疚的泥沼，时时担心被淹没。阎铁珊越是对霍天青好，越是信任霍天青，霍天青这辈子就活的越痛苦。
　　蝙蝠公子的笑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陆小凤笑道：“那可是养儿防老了。”
　　“这老子可当不起，你知道他爹是谁吗？”阎铁珊哈哈大笑，“他是藏得好，吓人一跳。”
　　“你这要我怎么猜？”陆小凤怪声怪气地呼道。
　　霍天青两手各自合拢，向陆小风袭来，停在他面前。
　　原随云听出他内力奇怪自成一家，但确实不了解此间武林名宿。
　　陆小凤倒是惊讶地喊出了答案：“天禽老人！”
　　“愧对他老人家的威名。”霍天青语气平静。
　　“在下不知天禽老人之子，倒是知道珠光宝气阁霍总管。”原随云摇了摇扇子。
　　他的话听起来是在夸霍天青少年英雄，但悄无声息地暗示内心有愧的霍天青他的成就离不开阎铁珊的赏识。
　　“等再过个十年，他奶奶的，这珠光宝气阁就是你小子的了。”阎铁珊很是开心。
　　这阎铁珊倒真是卖的一手好人情，原随云摇着扇子。
　　“阎老板丹凤公主”陆小凤踌躇。
　　“不过是个女娃娃。”阎铁珊并不在意，“女娃娃，老子问你，你真是大金鹏王的直系后裔？”
　　“当然，严立本，你这以下欺上的背主奴才，还不放了本公主。”丹凤公主恨声叱道。
　　“找个婢女到我书房来。”阎铁珊声音尖利，“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不是我国公主！若你是，我自向大鹏金王请罪，若你不是，哼！”
　　“大老板”霍天青担心之情溢于言表。
　　“侠探陆小凤和花七公子的名声老子还是信得过的。”阎铁珊是个商人，商人最会衡量利弊。
　　“阎老板还请放心，山西的风景如此迷人，在下还要多打搅一番。”原随云一句话就把自己扣在珠光宝气阁手中，“跑腿的事就归陆小凤了。”
　　“阎老板，我”陆小凤还没说个什么就被阎铁珊打断了。
　　“三童和五童还记挂着你个小兔崽子，给老子赶快回去。”阎铁珊总算是笑了，“两个小兔崽子给老子过来。”
　　书房里熏着甘松香，原随云还嗅到不明显的檀香和龙涎香，不愧是富可敌国的珠光宝气阁。
　　有脚步轻灵的女子扶着不能动的丹凤公主进了书房。
　　“老子这就写信给老鹤了，霍休是找不到，但峨眉派掌门的话你们总该是信的。”落笔的声音唰唰作响，阎铁珊并非不气。
　　“阎老板没有见过大金鹏王和丹凤公主，又是怎么看出他们的真假的？”陆小凤还是要一个事实。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谁都不清楚还能信什么，只能求证据。
　　“陆小凤，你是个聪明人，但太聪明了未必好。”阎铁珊的威胁之意如此明显，陆小凤不能再视而不见。
　　“这件事我只能相信证据了。”陆小凤自嘲却不掩饰坚定。
　　“他们请你的时候可有证据？”阎铁珊冷笑。
　　婢女走近阎铁珊，恭敬地禀告：“主子，检查完了。”
　　“可有六根脚趾？”阎铁珊极为认真，他的心跳很快，呼吸加重。
　　相较于撒谎，原随云更相信他是紧张于这件事的结果。
　　“并无。”婢女的话敲定了结果，阎铁珊的心跳平复下去。
　　原随云听到渐响的脚步声，霍天青。
　　“大老板？”霍天青敲了门，等阎铁珊允许他进去。
　　阎铁珊呼出一口浊气：“进来。”
　　“已经处理干净了。”霍天青掩上木门，“这件事”
　　“你去找司空摘星来。”阎铁珊不欲多说，“陆小凤你总该信你朋友的话。”
　　“这个女人是易容了的？”霍天青问出在场三人的疑惑。
　　看样子活着的是上官飞燕，原随云有些想笑，陆小凤这次倒是惹上了个大麻烦，就是不知道究竟是谁是幕后的推手了，这个女人太自傲了，不会是想出这个办法的人。
　　“最好她是，否则”阎铁珊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大家都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又有多少人会知道一个覆灭了几十年的王朝，又有多少人会找到这个王朝最后的臣民，也许他们的王已经被彻底地毁灭了。
　　这才是对仍忠于金鹏王朝的臣子的真正打击。
　　“等猴精来吧。”陆小凤犹豫了一下，“阎老板，或许你该知道这些”
　　他将这件事完完本本地陈述了一遍。
　　原随云补充了一些细节。
　　当听到上官飞燕和花满楼的事，霍天青的心跳漏了一拍。
　　当听道陆小凤被请进了大金鹏王的居所，阎铁珊的呼吸粗重起来，他无疑还是在意的。
　　两人心情跌宕，最后原随云以犹豫再三的语气说出丹凤公主和上官飞燕的脚步声是一样，更是难以平静。
　　霍天青匆忙起身：“我去找偷王之王来。”
　　“老子这条命倒是值钱的很！”阎铁珊一拍桌子，汉白玉的石桌裂开几道逢。
　　原随云没再说话，此时也并不需要他再说话。
　　阎铁珊没有再提请独孤一鹤来的事，也许是现在他已经不确定谁可以相信了。
　　在珠光宝气阁没歇到一晚，原随云就被陆小凤拉走了。
　　“你又有什么奇怪的朋友要介绍给我认识？”原随云还没睡醒，脾气不太好，可又很乖地跟着陆小凤。
　　路上无人，倒是明月共夜风悠悠。
　　“你最好确定等会儿我不会感到浪费了时间，否则”原随云轻声威胁道，嘴角挂上一丝危险的笑。
　　“当然是有趣的。”陆小凤的心跳略快。
　　“你很激动？”原随云“看”了他一眼。
　　陆小凤突然牵起原随云的手：“七童”
　　这气氛太古怪，原随云流露出一丝危险的气息。
　　“这节路不太平，你小心。”陆小凤很快放了手。
　　夜风有点凉，穿过两人的手，带走另一个人的温度。
　　天禽门下众人是有趣的，原随云却没了心思观望。
　　如果可以，他大概会暴躁地对陆小风吼：“我把你当兄弟，你竟然想上我！”
　　可惜，原随云并不知道这句话。
　　只是，原随云没有厌恶，没有恶心，没有想要杀了他。
　　不知是可惜还是可喜
　　旭日东升，阳光一点一点化开夜色，却化不开那些深深浅浅的命运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