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五十二 原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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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雕像……这个面容……
他不是止水吗？！！！
无波回过头：“你见过龙神大人？”
“啊，不，”菊衣勉强笑笑，“也许只是长得像。”又想到一个问题，问：“不过，你不是说要见‘龙神大人’吗？为什么带我来看塑像？”
“龙神大人的真身就在琉光岛的下面，庞大无比，我不能带你下去。况且，他正在不安地沉睡，”无波说，“任何一点小小的响动都可能惊醒他，那对琉光岛甚至整个世界都是一种灾难。这座塑像，就是大人的人身。”无波道。
“可是，”菊衣仔细地看了看雕像，“这是个雕像不是吗？你把我带来见他，有什么意义呢？”
“圣剑的事，冥主大人应该像你提过吧？”无波突然问。
“啊，是的。”他说的应该是冥王吧？虽然那家伙怎么也不像个让人用这么尊敬的语气称呼的角色。但是显然，无波看到的是一个完全不同的冥王，因为他的语气十足是在说一个神一般的人物（那他是什么？）。
“冥主大人为了这个世界劳心劳力，已经好几百年了。”无波道，“那时，圣剑还好好地在皇宫中，四圣也安然沉睡在自己的领地。可是现在已经不同了，异变之后，它们每一刻都可能会苏醒，继续那场未完的追逐。”
“异变是什么？你不要说得那么高深莫测行不行？压力很大的。”菊衣小心地说，想了想，又道：“那个异变说的就是轩……圣剑丢了的事吧？”
无波点点头，从她面前走过，带起一大片灰尘，呛得她忍不住咳了几下。
“圣剑消失之后，冥主大人当机立断，第一时间抽出了龙神大人的觉魂，让它保持沉睡的状态。相信对另几位大神也是同样吧？总之，这个世界能平安到现在，都是冥主的功劳。”
“既然如此，保持现状不就好了？”
“不行！”无波突然厉声道，“龙神大人失去觉魂，不代表永远都不会醒！如果没有觉魂的控制，苏醒之后的它只是一只破坏性超强的猛兽，除了灾难什么都不会带来！冥主大人正是为了寻找一个可以将四圣结合到一起的人，才会做这么多的准备，那个人，就是你！”他的缠着绷带的手牢牢地指着她。
被这样地指着，菊衣的第一个反应竟然是想找个什么东西挡一下。
“可是，”她转着脑筋，“不是说那个什么剑丢了？冥王他是叫我找那个剑的呀，关那个四圣什么事？”
“这个世上，除了四圣之外没有人能触摸圣剑，也没有人能像它们一样感应到它，所以要找圣剑，先得找到四圣。冥主大人这么说根本没错。”
错大了好不好！！菊衣哭笑不得，那家伙根本没告诉她到底要做什么！！！
深呼吸一口：“这么说，那个四圣之一的龙神就是长这个样子的吗？他还有什么特点？还有，他既然身为四圣，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能力呀神力之类的？”
“如果有这些的话还需要人去找吗？”无波难得地幽她一默，“目前当然是没有。但是，只要找到各神的钥匙，他们的能力就会被开启，到时候他们有什么能力你就知道了。”
“四个耶！”菊衣夸张地大叫，“他们有四个啊！！！！要我找到什么时候？万一还没找全我就死了怎么办？我又不是热血漫画主角，我才不要把一辈子都浪费在这种事上面！！”
“当然不会让你把时间都用在这上面~~”冥王突然在无波身后的半空出现，穿着大晟的服装，黑色的长袍上绣着一只大蜜蜂——啊不，是一条龙？很特别的，黑黄条纹相间的龙。这个人的衣着品味真是几万年都不会进化一分呐。
“你是穿越文女主，当然是感情线比较重要，”冥王以一副很认真的表情对她说，“这些小事，你一边谈恋爱一边做就可以了。”
谁借她一把平底锅把这家伙PIA飞呀！！！
那边厢，无波正向他行一个五体投地的大礼，并完全屏蔽冥王刚才说的他听不懂的话：“冥主大人在上，小人幸不辱命，终于等到有缘人了！！”声音里还有带着哭腔的激动，抬起头看着冥王的眼神，让菊衣觉得如果冥王不是飘在天上而是站在地上的话，一定会被一个满是灰尘的怀抱勒个半死，说不定还会被抓住肩膀摇两下。
相信冥王有也点怕怕，所以飘高了一点：“啊，辛苦你了。接下来的事，我会向‘有缘人’说明的，你回到原来的地方吧。”
无波又恭敬地向他叩了一个响头，然后躬身退了出去。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什么都不告诉我，”菊衣朝他吼道，“现在你是在玩什么？大富翁还是强手棋？”
冥王飘到她面前站定：“不要这样说嘛！我是想告诉你，不过被那个小皇帝身上的气息影响了，只能在这里才能跟你说说话咯。”
“被顼孙影响？”菊衣皱了皱眉头，“你怕他？”
冥王耸耸肩：“互怕吧。也不是怕，只是会影响，你忘了第五个勇士的身体是轩辕剑给的？他是他的后代，身上多少还带着一些，有点像干扰吧。只是想不到，你这么快就找到青龙了。”
找个麻雀呀！菊衣瞪着他：“我可不记得我有任何‘找’的行动，会跑到这里来完全是被逼的，找到这个东西也是巧合，”她扬扬手上的青龙环，突然想到一件事，“不对，你说你一直找我，这么说所有的事情你都知道，或者，所有的事情该不会都是你安排的吧？”
“当然不是，”冥王忙不迭摇头，表情很真诚，“我哪有那么大能力去安排这么多事？你知道，这会产生无蝴蝶效应，惹下很大的麻烦的！”
基于他怕麻烦这一点，她倒有理由相信他没有耍着她玩：“那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你能不能一次性地把事情都说明白？我真的需要一个属于我自己的人生！我上辈子就是一直生活在别人的安排下，以为终于自主了，没想到一切还是别人安排的，我不希望死了一次又活过来，还是让人安排着去过活！！”
一片沉默。
冥王的表情有些凝重，但只是一闪而逝。
“我就是来告诉你的。”
“这个世界里，四圣兽就是支柱，而轩辕剑是它们立足的基础。你也知道，那个神话中，四圣兽最终是得到了轩辕剑的安抚而沉睡，世间才得到这么久的安宁，久到足以让发生的一切都成为神话。本来一切就这样下去是很好的，但是轩辕剑不见了。我虽然做了一些事，但是那只能拖延一时，轩辕剑一离开皇宫，力量外泄，四圣兽第一时间感应到就会不安，就会觉醒，那么，一千年前的事情就会重演。你的任务其实是与四圣兽的觉魂一起，找到丢失的轩辕剑，安抚它们，让世界重回宁静，继续历史的脚步。”
“就这么些？”菊衣总觉得有点不对。
“就这么些。”冥王一副“你想要也没有了”的表情，“我说过，你是异世之魂，在这个世界，只有你能触碰轩辕剑。”
“只有我？那皇帝呢？”菊衣问，“不是说他身上有轩辕剑的气息吗？”
“是，不过传到他这一代已经很弱了。”冥王皱着眉头，“我估计如果是他碰到的话，只是不用死而已。”
黑线。
他又补充道：“所以咯，他摸到你手上的青龙环时，青龙的力量让他吃了点苦头。”所以他才对这个东西那么在意……菊衣摇头，不，自从第一眼看见这个脱线冥王开始，她就应该做好接受一切匪夷所思而且机车的事情才对……
“那，我应该怎么去找这些什么觉魂？”菊衣问。
冥王一副看着白痴的样子：“你不是已经见过了吗？”
“我看见的只是……”菊衣指着那雕像，突然想到一件很泄气的事，“止水？”冥王眨眨眼睛。
她突然又想到一件更机车的事：“那，其他三个不会也是……”
冥王叹了口气：“我只能说你很幸运。事实上，没有了神力，它们四个还是很合拍的。”
“……”
“这样很好啊，你可以把省下来的时间用来发展你的感情线。”
“……让我死吧……”
从圣坛里出来，到走过那座木桥，她一直一言不发。
“你还好吗？”顼孙昭阳看到她空空的手腕，又问：“你手上的镯子呢？”
菊衣伸出一个手指，刚才她嫌它太大麻烦，让冥王把它弄小一点，结果手镯变成了指环。
“你没扔掉它？”
“我说了扔不掉！”菊衣抬起头瞪着他，“而且，里面的人说它可以用来防身！你少打它的主意！还有，你站那么近做什么？我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顼孙昭阳碰了一鼻子硬灰，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瞪了她半晌，终于一拂衣袖走到了前面。
菊衣看着他的背影，心情一阵畅快，这时，面前突然伸过来一个羊皮水袋。
“谢了。”她接过水袋大灌了一口，呛得差点说不出话，“是酒你不说！”
“我也没说是水。”尉迟玖把水袋拿回去，自己也喝了一口。
“切。”没一个好东西，菊衣越过他朝前走。
为什么她非得这样？她和冥王谈了条件吗？签了合约吗？按了手指模吗？什么都没有！那她为什么要听他的？
可是，如果不听他的，她又能怎么样呢？她在这里生活的目的不是模糊不清吗？不，她可不想依附别人而生存——帮助是一回事，依附是完全不同的，特别是这里的男人，把女人看得太轻，如果有点性格、叛逆一点有点趣味的话，还可能会把你当个“女人”看，但是若温顺成一头羊，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话，那就会退化成一件“东西”，最多在上面打上个“女”字标签，这种生活，一向都不是她想要的。
前面走着的这个男人，脚步太大，一点都不在乎同行的人是否跟得上，他永远都是那种走在队伍最前面，享受所有荣耀与光华的人，被跟随，被膜拜，不管他愿意还是不愿意，这种生活模式已经占据了他的前半生，而且很可能会继续占据他的后半生，直到他死，也许都无法摆脱。为爱情而改变？不，那是不可能的。只有小女孩，才会相信一厢情愿地付出可以把对方改变成自己想要的样子——爱情和生活，从来就应该是分开看的，就好比，上半身的思想和下半身的动作基本没有一致的时候。爱情，是要在有面包，而且还是两人都喜欢的口味的时候，才能拿到台面上来的事情。
后面跟着的那个男人，脚步随意，你永远也不知道他下一步会踏到哪里，所以，很难产生和他在一起的欲望。他不说话，所以没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他的话少，你也不能猜度他的情绪如何，与他恋爱的话，绝对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一个从头到脚都让人捉摸不透的人，要来做什么？她可没有那些闲时间。以前也会买一些智力玩具到家里埋头研究半天，那些秘密虽然引人入胜，但一旦解开了，也就没什么吸引力了。更何况他是一个无法控制的人，又不是一件掌握在手中的玩具，万一你想一个人待着时他缠着你，你想研究的时候他不见了，那还有什么意思？
咦？她为什么会在考虑这种问题？难道她对冥王的话上了心，真想发展一下自己的感情线吗？
叹口气。还是算了吧，这种事情始终是无定数，要靠缘份的。
“怎么了？”公冶梵的脸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吓得她后退一大步。
原来不知不觉，她们已经走到他和瑶苗休息的地方了。
“你一直不说话，问了你几句都没应，”公冶梵问，“是不是在里面遇到什么了？”
“小梵！”她突然郑重地问，“有什么方法能又快又安全地回到大晟？”
(第一卷完）
作者有话说
第53章 五十二 原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