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我说过那样的爱你》阿川

5、第 5 章

　　我们没找到大夫，却翻出了她的好友 -- 梓。
　　梓是个快言快语的女孩子，心肠软，几次纠缠后熬不过晨的固执，告诉我们好多内情。
　　忘了说，她叫彦，很中性的名字。
　　梓是她第一个男朋友辛的妹妹，男友受不了离开了，妹妹却成了好友。
　　“你们不能怨我哥，那种情形，无法想象，更糟的是你不知道熬过艰难期后，有个怎样的彦等着你。
　　这种病，小时候不太显，因为小孩子的记忆少，简单，变化不会太明显，可是年龄越大，恢复越难，
　　结果也越难测。我哥认识彦时，她是个文静的女孩，懂礼，温文，有好女孩的一切特性，
　　等到十年期后，她整个人不同了，倒不是变坏，但是她野性十足，喜欢各种声乐场合，热衷于装扮，
　　跟各种男孩子打成一片。她病时，我哥还有信念支撑，相信彦会好好的回到他身边。结果....
　　他只能离开，逃开这个陌生的彦。“
　　“现在的她是又变回来了？”我大胆猜测。
　　“对了，这个十年期后，她又沉静下来。可是又不完全跟从前一样，因为一部分过去潜伏在记忆里，
　　隐性的，却时时浮现出来，所以有时她会迷离，就像分不清梦境跟现实似的。不知你们注意没有，
　　呈现在我们眼前的往往会是个矛盾的彦。“
　　晨点点头，这点儿他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了，不是问题。
　　“她变野后，可还爱你哥？”晨的症结在此。
　　“爱的，可是方式太不同了。她的爱也变得狂野，有极强的占有欲。她会妒嫉每个跟我哥交往的女子，
　　忍受不了他帮助别的女孩子，我哥又是个温文的人，永远不知道如何拒绝别人的求助。他们开始争执。
　　这也是我哥不能忍受的，他不喜欢跟任何人争执。呵呵，他们十分热闹，甚至我哥走后，她跑去把所有的物事捣个稀烂。“
　　奥，是个性情女子呢。彦在我心里忽然活了起来，不再是那个淡淡的冷冷的冰人。

　　“你哥离开了，你为什么留下来？还跟彦成了好友？“我不禁好奇。
　　"我不喜欢国外。至于彦嘛，可能我潜意识里羡慕她，有几个人可以拥有如此辗转丰富的人生？
　　她那么有毅力，明知道眼前的路，还是乐观坚持，等待下一次。而且彦是个重朋友的人，对朋友很能付出，让人舍不下。“
　　“治这个病，要好多钱吗？“晨问。
　　“不会便宜。你不能只算药啦，大夫啦，要把所有的都算进去 ---
　　不能工作，至少两年，可能更久，重新适应社会，另找工作，从头学起。
　　谁知道，也许这次之后，她会忘了所有谋生的技能。“
　　“她的才能也会遗忘？”
　　“我只是这么一讲，目前为止还没有过。事实上，她的语言天赋还是十年期后变清晰的。
　　现在她能讲三种外语，小时候可是只对绘画、音乐和舞蹈有兴趣。“
　　我知道，她对节奏的感觉太好了，看她的身体随音乐而动是一种享受。

　　“我们能做什么?“ 晨傻傻的。
　　“做不了什么。静静等待，默默支持。不要给她更多压力。“
　　“我想陪她一起过关，可是她不想。“晨的语气很挫败。
　　“不要勉强她，每个女孩子都想给爱人最好的一面。她太要强，必定不想在你面前露丑态。“
　　“但是我不在乎。如果连这点儿都做不到，怎么称得上是爱人？我又是什么人？“
　　“重点是不要净挂住你怎样，要给她最宽松的环境，有利于她恢复，这是最重要的。“
　　我点点头，梓是对的。我们无权给她更多压力。
　　“晨，别太孩子气。如果爱她，陪她走好这几个月。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晨张张口，终于没再多说。他是聪明人，毋需再多讲。

　　我们在十字路口分手，梓挥挥手，“祝你好运。”她跟晨说，掉头就走。
　　晨站了几分钟，忽然说：“我想见她，就现在。“
　　说完也掉头就走，是彦住的方向。
　　留下我愣了一会儿，突然决定去找“银狐”，
　　去跟她讲讲我听到的，去跟她说我想见她，就现在。
　　实在的，就算好好过，我们手里能留得几日呢。
　　人一定要开朗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