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我说过那样的爱你》阿川

41、第 41 章

　　庆功宴过后，他算正式通过考验，成为名副其实的形象代言人，我也小小发了一笔财，老总有赏。
　　借口有他的帮忙才有我的财路，请了他一顿，其实想继续跟他交往。不可否认，他的执迷有些打动我，此外再加上女人的好奇心。
　　他也没有食言，过了一阵，介绍苏苏跟我认识。
　　第一眼看去，苏苏是个受娇宠的富家小姐，交往一下，发现她是个没有完全被宠坏的富家小姐，起码，她没有一般小姐的高低眼。听她讲跟晨的交葛也是其乐无穷。
　　她陪朋友去健身时认识的晨，据她自己说，“我对晨一见钟情，这不能怪我，他的眼睛太美丽。”
　　以她的小姐脾气，自然是马上行动，可是晨似万年冰山，“也不是完全冰山，”苏苏摇着头回忆，“他会好好待你，可是仅限于好好，你再怎么殷勤暗示，他全无反应。一张千年不变笑脸，再得不到更多，真是气死人不偿命。”我想象晨的一贯温文对上苏苏的骄纵，着实好戏。
　　“那你还不撤？”我忍不住笑，“这种人，扔那儿算了。”
　　苏苏叹气，“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动了心，哪能扔呢。”
　　“你确认你动了心？不是因为晨没动心，你才更来劲吧？”反正她也没完全惯坏，我讲话也就没有那么多讲究。
　　苏苏伸手来打我，“你个小丫头，怎么跟晨一个调调？”
　　我骇笑，边躲边腹诽，“你这种千金小姐，自小被多少人宠着，不知道什么叫得不到，乍一碰到不上道的人，自然是新奇不已，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哪里还有心去分什么真心假意。明眼人不要动脑就明白。”不过这话太伤人，没有说出口。
　　苏苏怨愤地看我一眼，“肚子里说我什么呢？眼神儿那么鬼？”
　　“你那时花招用尽也没成功，又不想主动撤下，又怎么跟他做了朋友？”我转转眼珠，才不让她找我麻烦。
　　苏苏又叹口气，“我就想，这是人都有弱点吧，我就不信找不到他的小辫子，让我捉到手，看我怎么整治他。我就找了个人给我去调查他的一切。他那时在此地的朋友还不多，那人打听到他有个好友在A城，我就去了。”
　　我扬眉，这个女人，什么也能做出来。苏苏不理我，继续讲，
　　“刘裕这小子，油腔滑调的，人倒是不错。他跟我说，真心对晨的话，不要逼他，他的故事太怪异，就是彦的事啦，你也知道的。不过我可是从别人那儿知道的，不比你，晨竟然亲口告诉了你。”她带出来的醋意让我大笑起来，“好了好了，大小姐，我们是工作需要，晨也是为了早日找到彦。要不你想他能告诉我？”
　　苏苏撇嘴，“倒也是。不过他多少对你也有些不同。”看我要翻脸，立马转口，“不提这些。我那时听了彦的事，又见到了‘银狐’和裕的情形，心里不知该怎么做才好。要说放下吧，实在不舍，也不甘心，不放吧，怎么觉得自己跟无赖一样。回来的路上，竟然开始怀疑自己的动机是不是真的象晨说的那样。我的爱到底可以持续多久，象晨那样吗？似乎做不到。”
　　我点头，会反省的人不会差劲到哪去，“苏苏，你果然是没有完全被惯坏的典型呀。”我谓叹。
　　“去，我哪有那么差劲。当我不知道别人怎么说我呢？千金大小姐。可是我就生在这个位置上了，女人嘛，谁不想过得好命。我既然不小心摊上了，自然不能浪费。可是有些做人的底线呢，咱也不能超越是不。我那时一犹豫，就没有再紧逼紧跟。谁成想反而跟晨成了朋友，后来又遇到了我现在未婚夫，那点儿心思就跑没影儿了。”
　　我听着，也不想多作评论，可是心里对晨的执迷也不是不怀疑。倒不是不信他之前的表现，而是现实如此多变，他又能坚持多久？苏苏没成功，可是也成了他的好友，或许她再坚持一下就能成功了呢？
　　这种问题在心里翻来覆去，搞得我烦乱无比，自己都说不清楚希望晨改变好还是不好。
　　日子一日日消磨，我跟倩姐一组配合越来越顺手，晨的事业也顺风顺水，可是尽管他的大幅图像挂得满街都是，他想要的一点没有效果，彦仍然踪迹全无。倒是招来不少狂蜂浪蝶。因为心里的那一点儿小疑惑，我多少存了隔岸观火的那么点儿心理。不定哪个就能成了呢？我每天都在好奇。可是晨还是那么一副万年温文表情，不温不火处事，着实让整件事减色不少。及至后来，我隐隐地开始盼望出点儿什么事儿才好。我从来不是善男信女，本质上还有那么一些邪恶。这个世界乱一点儿才有看头。
　　万圣节前夕，我们一伙人在酒吧闹到半夜，不知怎么话题好死不死转到了晨的身上。大家争论的焦点落在了他为什么如此不屑局外人看来晚年难遇的众多机会。有人说他不是男人，连倩姐那么稳重的人都开始八卦，加入争论的战团。疯了，这伙人都疯了，我心想，那么一个人至于搞得大家这样吗？嘴上还是忍不住为晨辩解了几句，怎么能说人家不男人？太过份了。引来嘘声一片，大家都有点儿喝高了，情绪不受控制，最后竟然要找人来试验他。我抽到了那个签。
　　出了酒吧，心底还是挺鼓舞的。这件差事儿，我挺愿意干。不是为了今晚的争论，是为了我自己的邪恶。
　　低头看看自己，着装还过得去，因为正在发育，我现在的身段也不象前几年那么豆芽了。再加上酒的缘故，唇红齿白，眼神儿迷离，镜子里的自己还是有杀伤力的。看那些人的眼光就知道了。
　　电话打过去，晨还没有休息，听说我要上门，犹豫了一会儿，听到我打了个酒嗝，也就同意了。他印象中，我总是个小女孩，需要照顾。
　　进了门，借口酒劲儿上来，身子开始往他身上倒，然后就是妖妖娆娆的动作。别问我怎么会的，我在摄影社，妖娆的模特见得不会少。
　　晨先是好言劝慰，看情势不对，开始推人，又威胁把我扔出去。我才不管，他的性情，断做不出那种举动。等一盆凉水从头浇下来，我懵懵地看着他，实在没想到，他也有急了眼的时候。晨扔给我一条大毛巾，沉着脸说，“说吧，怎么回事儿，今天怎么突然想起来上我这儿来发疯？谁刺激你了？”
　　我嘟嘟嘴，仍然不想放弃，“别装了，你又何必这么委屈自己。”
　　晨的眉头皱起来，“你不是不知道彦的事儿，怎么也跟外边人一样无聊？”
　　我把毛巾扔一边，跳起来，“别再跟我提彦。谁知道你们的感情到现在还剩什么？你敢说你的坚持不是因为你感动于自己的执著？你不过是想成就一个爱情童话而已。一想到自己就是那个主角就感动不已，这种感情你敢叫它爱吗？”
　　晨愕然，片刻后点头，“或许你说的有道理，可是一份爱，如果连自己都不能感动，如何称之为爱？妖妖，你天性聪明，可是不要被这份聪明毁了自己。你不妖，不要被他们的言语蒙蔽了你的本性，你的眼睛多么美丽，不要因为她们的颜色把自己变成真正的妖妖。”
　　我无语，我无力，我忽然想哭，想闭上眼再也不看这个世界。原来我并没有想象中坚强，父母的离异，姥姥姥爷的冷遇，我从没有或忘，我只是学着掩饰，努力叛逆来宣泄我的不安和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