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二十六章 ...
-
“我很想能和你们多呆一段时间，不过那边现在很缺人手，还有很多病人需要我。”和回来的时候一样，许正只拎着一个小包，简单的行李，洗得发白的直板牛仔裤，几乎贴到头皮的寸头。他说那地方条件毕竟艰苦，一个人在那，一切都应从简。
舒小羽拉着许正的小包，小声地啜泣着。他是姐姐曾经存在的唯一的证据――“我很快就会存够钱，我要去非洲，看看姐姐睡去的地方。”许正说，姐姐死后，按她的遗愿把她葬在医务点附近。她有些不解为什么不把姐姐的骨灰带回兰城，可是许正说，这是姐姐的心愿，让姐姐看着她为之奉献的土地。
“傻孩子，”许正宠溺地揉了揉舒小羽的头发，“你生活得好好的，就是对明萱最大的安慰。”
“姐夫……”舒小羽眼睛一酸，不愿让人看见，她低下头，努力着试去眼泪。
许正看了看一旁心疼却无措的阮小天，对舒小羽说：“到时候了，帮我去换登机牌好不好？”
阮小天立即要代为跑腿，许正不理他，只是看着舒小羽。舒小羽咬着唇，点点头，接过机票，向窗口走开。阮小天要跟过去，许正却拉住了他。他看着阮小天，问：“你爱她？”
阮小天脸一红，直觉地想要别开脸。许正却艰定地盯着他，一定要他答复。阮小天脸胀得通红，用力地点点头。
“你会一辈子爱她，照顾她吗？以她的开心为你的开心，以她的幸福为你的幸福？”
阮小天想了一下，严肃地回答：“我喜欢她，她也喜欢我。我们的幸福，是在一起的。我是个男人，当然会保护她一生。虽然现在，我还不够能力，但是我知道将来我一定能做到，我也相信，她一定会等到我那一天。”
许正审视地看着他半晌，不远处，舒小羽已经快排到工作人员面前。似乎下定决心，他从包里掏出一个盒子，递给阮小天。
阮小天打开一看，是一枚女式戒指，他讶然，抬头。
“这是我给明萱买的戒指，现在，她用不着了。我想，送给你们，她知道了也会很高兴。不要等到‘那一天’，如果你爱她，就快点和她结婚。爱她，照顾她，一起分享你们人生的每一天。”许正眼里隐隐有些悔意，“人生，太短暂……”
“许正哥，”阮小天嗫嚅了一下，仍说：“你会不会后悔，呃……”
“会！”不等阮小天说完，许正说道：“不能告诉小羽，可是，我确实一直在后悔。这几年，我一个人，出诊之余，我经常会想，如果早知道，我当初一直不会答应她。就算她生气，就算她发脾气，我也一定会把她留下来。” 如果早知道，我甚至不会等到她读完书，去他妈狗屁的大学，我应该更早和她结婚，更早，更早……
“所以，牢牢抓住她，千万不要像我和明萱这样。你们，一定要过得幸福。”许正的声音低下去，突然又扬起来：“小羽，你动作真快。”他笑得很愉悦，“让我想多在兰城待一刻都不行了。”
“姐夫，那就不要走了，再住几天吧。”舒小羽抱着登机牌，好象捧着宝贝般依依不舍，不愿意交还给许正。
“一有假期我就回来看你们。”许正挤挤眼睛，“如果小天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会特快专递把自己打包回来，替你教训这个小子。”
挥挥手，许正转身走进登机口，没有回头。
坐在飞机上，许正打开钱包，现在，钱包里又多了一张照片，是他和小羽，小天的合照，和他与明萱的合照放在隔壁。幸福的全家福。
明萱，你的妹妹，她很幸福的样子，如你所愿。如果你也和她一样，这样简单的生活，是不是你也会和她一样开心的成长？现在，我又去非洲了，我会替你完成你的愿望，你是不是会随着我的眼睛，一起看见那美丽的风光，异国的风情。我每次做手术的时候，都相信你一定在身边陪着我，看着我，和我一起完成每一次出诊。
我要睡会儿了，待会儿，我会不会梦见你，这么长时间过去，你会不会已经忘记了我的脸？我每天晚上都会看着你的照片睡去，可是你这么小气，连梦里也不愿意来看看我吗？这样不公平，来看看我吧，我给你讲讲小羽，讲讲小天……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