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同人]小师弟》知南山桂

6、第 6 章

　　“是谁？”张无忌紧张地看向窗外，他将身体挡在宋青书前面。

　　一个黑衣蒙面女人走了进来，她的身材并不高挑，双手套着黑色的手套，她全身上下都是黑色，就像一个黑寡妇蜘蛛一样。

　　宋青书拍拍张无忌的肩膀，张无忌身体绷紧，不知来者是否有恶意，仍不肯放松下来。

　　宋青书问：“您是王难姑前辈？”

　　黑衣女人道：“你知道我？”

　　宋青书道：“听胡青牛前辈说起过您。”

　　“他……说起过我。”那黑衣女人的声音突然起了柔情。

　　张无忌扯扯师兄的衣袖，问：“师兄，她是谁？”

　　宋青书道：“她是胡前辈的爱妻。”

　　张无忌恍然大悟，原来是胡前辈的妻子，看来是自己人，他笑着向那位女子问好，“王前辈好。”

　　“爱妻。”王难姑冷笑一声，不置可否，她从宽大的黑袖里抖出一本书，向着宋青书的方向一扔，宋青书抬手接过了书，凝神一看，书册上写着毒经二字。

　　“我看你这少年，学毒还有点天赋，这本书就送给你了。”王难姑说到这，又看了一眼张无忌，突然叹气；“你们师兄弟如今感情甚笃，一个学医，一个学毒，到后来……可别闹得像我和他一个下场。”

　　黑衣女子说完这句话，转身便要走，宋青书叫住了她：“前辈留步。”

　　王难姑回头：“怎么？”

　　宋青书道：“近日来，蝴蝶谷中不太平，想来王前辈应该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过来……前辈可认识金花婆婆？”

　　王难姑顿了一下，道：“是祸躲不过。”

　　“躲得过。”

　　王难姑彻底转过身来：“你这少年有什么主意。”

　　宋青书道：“前辈应该不愿见胡前辈丢掉性命。”

　　“我只盼着那冤家早点死了。”

　　张无忌道：“他可是您的丈夫。”

　　王难姑沉默了片刻，不愿意和两名少年在这件事上继续吵闹。

　　宋青书道：“胡前辈，出来吧。”

　　王难姑惊讶：“什么？他在这？”

　　宋青书向门口看了一眼，继续说道：“前辈快出来吧。”

　　一声叹息后，穿着青衫的胡神医跨过门槛，他看了一眼王难姑，眼睛里都是柔情和愧疚，张无忌还从没在这个古怪神医的面容上看到这样的表情。“难姑，我……许久未见了，你还好吗？”

　　王难姑摘下了面纱，露出了一张清秀的面容，她脸上表情变幻莫测，“我不好。”

　　张无忌不懂这一对夫妻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要分隔两地，他偏过头来看宋青书，宋青书摸摸他的头，师兄的手轻轻从柔软的发丝上拂过，张无忌觉得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了。

　　胡青牛夫妻在那边说了一阵夫妻情话，一炷香时间过后，他们夫妻达成了和解，胡青牛夫妇走到宋青书身边，问道：“如今金花婆婆来寻仇，你可知道什么法子？”

　　金花婆婆曾带着丈夫银叶先生来蝴蝶谷求医，但是因为胡青牛立下规矩，非明教之人不救，银叶先生不是明教的人，胡青牛便眼睁睁看着银叶先生死去也不救治，金花婆婆对此怀恨在心，终于来找他报见死不救之仇。

　　王难姑道：“那金花婆婆武功高强，我们又能有什么法子，大不了夫妻共赴黄泉。”

　　宋青书道：“前辈们医术毒术高强，若是配上一副神鬼莫测的假死药，在金花婆婆面前假死蒙混过去不就能保住性命了么？”

　　胡青牛眼中冒出欣喜：“这法子可以。”他转身握住王难姑的手：“经此一事，我与你隐姓埋名，再也不过问江湖事可好。”

　　王难姑温柔地笑了，她看向宋青书：“谢谢你的主意，你收了我这本毒经，也算是我半个徒弟，这本毒经是我一生毒术的精髓，你可要好好研习。”她又看向张无忌：“只希望以后你们师兄弟一直情深不悔。”

　　张无忌不知怎么得心生一股怒气，因为从王难姑的话里就好似他以后会背叛师兄似的，他眼睛里冒出火，坚定道：“我会一直和师兄好好的。”

　　“那就好。”

　　王难姑和胡青牛离开，房间里只留下张无忌和宋青书两个人。

　　宋青书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回到座位上继续看书，杯子里的茶冷了，让他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张无忌则有些意难平，“师兄，为什么王前辈会说‘你们师兄弟一个学医，一个学毒，最后不要闹得似我和他一样的下场’，他和胡前辈有什么故事？”

　　“为什么他们一开始见面和仇人一样？”

　　“那个金花婆婆又是谁？”

　　宋青书将手中的书卷卷起，敲了一下张无忌的头，“以后不要随便对人好，尤其是那人还伤害过你的至亲之人……要是你至亲之人知道你的行为，他得多难受？”

　　张无忌不解：“这和两位前辈有什么关系。”

　　宋青书叹气：“就知道你没把这句话放在心上。”

　　这个优柔寡断的圣母白莲花小师弟，“我怕我以后也会被你气着。”

　　张无忌立刻表忠心：“我才不会惹师兄生气。”

　　宋青书道：“胡青牛夫妇本是一对恩爱夫妻，一个擅长医术，一个擅长下毒，王难姑毒术高明，但她性子偏颇，在江湖上又有许多仇家，她擅长使毒，便用毒术来教训和她有仇的人。”

　　张无忌道：“然后呢？”

　　宋青书道：“她的仇人中了毒去找医术高明的人来救治，找来找去找到了胡神医，偏偏胡神医对奇怪病症心痒难耐，看见怪病便忍不住去治，一来二去地就把妻子仇人身上的毒术解了，仇人解了毒跑去王难姑面前嘲笑她的毒术低下，被神医轻轻松松就能解开，王难姑被仇家嘲讽本就气愤，再得知为仇人解毒的是自己的丈夫，更是气的火冒三丈。”

　　“这种事情有一便有二，每次王难姑下了毒，胡神医就忍不住解毒……闹到后来，他们的夫妻关系越来越差，胡前辈爱妻心切，就给自己立下了一个规矩：非明教之人不救。他和妻子都是明教的人，只救明教的人，就不会意外为妻子的仇家解毒。”

　　张无忌恍然大悟：“原来胡神医的规矩是这么来的。”

　　宋青书放下手中的书，瞟了张无忌一眼，道：“所以我就在想，以后你会不会也这么气我。”

　　张无忌连忙急道：“师兄你放心，以后你让无忌治谁我就治谁？”

　　宋青书道：“如果我说，我不愿意你救纪晓芙呢。”

　　“我……”张无忌说不出话来，纪姑姑对他有恩，他怎么能见死不救呢。

　　宋青书自嘲一笑，然后低头翻开那本毒经，不理张无忌了，“师兄逗你玩的，好了，你回去休息吧。”

　　来蝴蝶谷求医的人越来越多，胡青牛将配好的解药交给他们俩，当着大庭广众之下，和王难姑演了一场夫妻斗法，最后双双死在毒-药之下，张无忌和宋青书哭着收殓他们的尸体，偷偷把解药喂给他们俩吃。胡青牛当众死去后，那些求医无望的人自然散去，蝴蝶谷又恢复了冷清。

　　金花婆婆终于来了。

　　那是一个手持拐杖，满脸皱纹的老婆婆，她的身边还有一个娇俏的小女孩，宋青书知道金花婆婆原是明教的紫衫龙王，并且美貌依旧在，她的满脸皱纹是装出来的，宋青书心下好奇那所谓的人皮面具和易容术，但他威慑于金花婆婆的武力，强制克制自己不往对方脸上看。

　　一旁的小女孩是张无忌的表妹殷离，宋青书瞥了一眼正在抹泪的演技帝张无忌，不知道这一场露水姻缘红颜相遇，小师弟能不能把握地住。

　　但是近亲结婚什么的，还是不要了。

　　张无忌演技爆表，金花婆婆询问张无忌胡青牛的事故，张无忌一脸悲伤说着胡青牛夫妇的过世，金花婆婆叹了口气，“也罢。”

　　金花婆婆又问张无忌叫什么名字，因为师兄交代过不准说出自己的真实姓名，他牢记在心地回了另一个名字：“曾阿牛。”

　　张无忌有些想不通师兄为什么要让他叫这个名字。

　　宋青书曾交代：“无忌，要是有人问起你的姓名，不可再说自己是张无忌。”

　　“为什么？”

　　因为你张无忌的名字就是一个金字招牌啊小师弟，你一说出来，个个都想坑你一把，虽然你有男主角光环能够化险为夷，但一些不该招惹的低智商麻烦最好就不要招惹，不然会显得师兄教了你这几年腹黑学都是白学，千万别气你师兄哈。

　　宋青书道：“免得再招来觊觎你义父屠龙刀的歹人，等摸清了来人的善恶，才能告知对方底细。”

　　张无忌点点头：“师兄你说的对，那别人问起时，我叫什么名字呢？宋无忌怎么样？”

　　我还张青书呢，宋青书帮他做决定：“以后你就叫曾阿牛。”

　　“……”这种乡土风格的名字让小无忌沉默了，跟着师兄读了几年书诗书礼仪，他也是有欣赏审美的，但是师兄的话他不敢违背，“那师兄你呢？”

　　“我叫曾书。”

　　张无忌不明白：“为什么我们要姓曾？”

　　宋青书在心中腹诽：那要问金老爷子。

　　“我叫曾阿牛。”

　　听张无忌一本正经地说出这个名字，宋青书嘴角抽动了一下，强忍住不笑出口。

　　然而接下来乐极生悲，宋青书摊上事儿了，和宋青书所想的不一样，殷离没有被英俊的小无忌吸引，反而好像看上了他。

　　宋青书容貌过人，又带着股前世带来的清贵气，这般漂亮的美少年，正是情窦初开小少女的大杀器，刚刚那忍笑未笑的眼睛仿佛一阵春风吹进人心底，吹起一片片涟漪扰乱人心神。殷离的视线一直盯着他看，在金花婆婆问完话后，她忍不住发出邀请：“大哥哥，要和我一起去灵蛇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