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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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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刚刚回到家,莫小白就接到了罗姐的电话,说是她的画被一位先生全部高价买走了。不过这位老先生有一个请求,就是能够见一见她。
陈默凑到莫小白身边坐下,递给她一杯牛奶,打趣道:“估计这人也真是不懂画,要是把你的全部作品都挂在家里,还不得抑郁?”
“怎么?我的画怎么了?你这是赤条条的嫉妒,哼!”“真正心里充满阳光的人,也能从灰色调中看出积极和乐观的一面。”许是说着说着,莫小白自己都不信,语气也软了下来。
“明天我陪你去。”陈默看着莫小白,只忍不住的想笑。
“他说……说是要单独见我。”莫小白揉搓着手指,试探的小声说。
陈默一听,马上站起身,放下手中削到一半的苹果和水果刀,脸色很不好看的说:“不行啊!你明天不许去!什么人啊?买画就买画,还单独见面!这画不卖了!”
莫小白拉了拉陈默的衣角,撒娇的靠上去说:“我们就约在画廊旁边的TO BE咖啡厅,公共场所,怕什么呢?”边说着,边用余光打量陈默脸上的细微变化,“罗姐都说了,这个老人看起来很儒雅,只是单纯的喜欢我的画风。你也知道的,我又不是什么有名的画家,能找到欣赏自己作品的人,也是一件很开心的事儿,你就让我去吧,好不好?”
见陈默慢慢坐下,眼神也柔和了许多,又赶忙接着说:“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保证注意安全!”
陈默虽然心里还是不想同意,却对她这样软萌的声音和极少见的娇弱模样,没有半点抵抗力。
“那好吧。不过,你还记得白天欠我一个奖励吧?”
莫小白端坐,极其配合,“你说!”
“晚上,我不同意去客房睡。”
“没问题!那我睡客房就好啦!”
“不行!我不想自己睡!自己睡不着。”
莫小白明白陈默的心思,却不能答应,即便连她自己都不懂其中的缘由。或许这是他们关系的最后一道防线,突破了,便再无退路。并非不愿将自己交给他,只是,她怕一旦全盘托出,有一天,他若离开,自己便再不能活。
还不及莫小白答应,她已被他拦腰抱起,轻轻的放在柔软的床上。他附上身来轻吮着她的眉眼,鼻尖,唇舌,脖颈……
灯光昏黄,洒落在整个房间,深紫的窗帘将外界的一切阻隔,这宽敞的空间中,只有他和她,感受着彼此的气息,倾听着彼此的心跳,触碰着彼此的燥热……
陈默右手探入她的后背,温柔的拉扯薄裙的拉链,指尖微微扫过她脊骨的每一寸。所到之处,酥酥麻麻,瘫软无力。莫小白极力控制着错乱的思绪,努力说着“不要”,却一个字都吐不出。
陈默在疯狂亲吻时,刚好目光碰撞到她漆黑的双眼,那双水润澄明的眼神中写满了惊慌、乞求、犹豫……
陈默抑制的停下,手指抖动着,从后背移动到发梢,穿过她的发,轻抚上她的头顶,左手摸了摸那温润的脸颊,薄唇落在额间。
莫小白只听到温柔隐忍的声音传来:“睡吧,宝贝儿。”随即,被盖上厚厚的绣花丝被,灯光熄灭,整个世界陷入安静。
“新买的,我已经帮你洗过了。”一件女式睡裙被塞到莫小白身前。
“那……那你出去。”
“放心吧,我不看,另外,这么黑,我也看不见啊。”陈默不耐烦的拉长语调,不仅没有出去,还蹭上了床。
“那你转过去。”莫小白推着陈默,可他像个孩子一样,偏偏不听。
“你再不转过去,我就不换了。”
“好好好!我转过去,外加闭上眼睛,总可以了吧?!”
莫小白在黑暗中,拉开拉链,目光丝毫不敢从陈默身上移开,怕他会回头。确认了半晌,见他并没有转过身来,这才从头上将长裙快速扯下,当衣衫脱离开目光那一秒,莫小白被瞬间吓傻,一对圆溜溜的大眼睛正注视着自己。
“陈默!”莫小白连忙用细密的拳头锤在他的胸口,却也并不舍得用力。
“你确定要这样一直打我?”他戏谑的挑眉,并目光不自觉的下移。
“流氓!”莫小白这才意识到,连忙揪起睡裙遮挡在胸口,并直接钻进被子里。
陈默将被角向下扯了扯,露出那张娇羞的小脸儿,将左臂伸到莫小白的颈下,柔声说:“好了,宝贝,不闹了,拍你睡觉。”
陈默从身后贴上莫小白的身体,右手节奏轻缓的拍在她的肩头,一下,两下,三下……
不知不觉中,莫小白陷入了沉睡。她像是掉进了另一个空间,那里黑白相间的光束,使她头晕目眩。空旷的碧草之上,莫小白光着脚丫,就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裙,四处张望,焦急的,慌张的,像是丢失了最重要的东西。远远的,看到那个熟悉身影,被一只巨大的手抓起,她拼命的跑,拼命的想去救下陈默,却无能为力。
“小白!小白!”莫小白感觉身体被不住的晃动,睁开眼,原来只是一个梦,幸好,只是一场梦。
“做噩梦了吗?”
莫小白揉了揉眼,脸颊湿润一片。
“别怕!别怕!”陈默将她抱得更紧了些,低声哄着。
莫小白偷偷擦干了眼角的泪痕,将头埋进他的胸口,听着他好听的声音,从没有过这般踏实。
太阳踩着朝霞,渐渐溢出地平线。这套别墅的位置,刚好靠山傍水,当金黄洋洋洒洒荡漾在河面时,波光粼粼,如同披上了华丽的金黄铠甲。
莫小白隔着落地玻璃,欣赏着眼前的美景。她本就有着同龄人没有的成熟与独立,而此刻,就这样安静的等待陈默做好早餐,十分的不习惯。她不过也才十九岁,却在这一瞬,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新婚不久的少妇,有爱,有家,有他。
“老公。”他端着小菜走近,她扑了上去,将头靠在他的胸口。
“你叫我什么?”他听到了,自然是听到了,只是过了数秒,依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没听见就算了,好话不说二遍。”她噘嘴跑开。
陈默站在桌前,看着她光着脚丫,一扭一扭的从眼前,钻进卧室的背影,眉心完全舒展,深邃的眉宇间闪过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