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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第十六章（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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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欢雀这一声“姐夫”出口，对面人才似有了反应。
范重盯着她，似乎在回忆。
“哦，好像忘了自我介绍。”萧欢雀说，“我叫萧欢雀，我姐姐的名字叫萧秀秀。对，就是五年前，被你们杀死的萧秀秀。”
范重瞳孔骤缩：“是你？”
萧欢雀依然甜甜地笑着，仿佛没看到他聚变的脸色：“是不是觉得很奇怪，怎么会有人知道五年前的事情？常言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亏心事做多了，总会遭报应的。”
她见范重思索着是哪里露了马脚，单手撑着左腮，好心告诉他：“说起来其实也不是我查到的，我还要感谢你们，把那些拐骗来的女人小孩都塞到了一起。我姐姐心善，偷偷给过其中一个人退烧药。”
“这个人你也认识，就是你老婆，赵梅。”
范重暴虐：“这两个贱人！亏我还好吃好喝供养她们，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萧欢雀想也不想地拿圆珠笔砸了过去，她阴测测地看着他：“闭嘴。”
范重是典型的欺软怕硬，他咽了咽口水，没有说话。
萧欢雀这才满意：“人总是聪明点才可爱，现在，我问，你说。”
见范重没有应，她抬眸，也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折叠刀，往桌上一拍：“如果我记得没错，我姐当时脸上一共被划了16刀，如果你不回答，这16刀，我会一刀一刀还给你。”
“第一个问题，你当初找上我姐，是喜欢她还是为了利用她？”
范重咬紧牙关，没有说话。
萧欢雀弯了弯唇，眼里没有半点温度。她折开刀，站起来缓缓走向范重：“现在，第一刀……”
监控另一头，付瑞玠担忧地喊了句：“老大……”
“放心，她不会的。”余绍西冷静地说。
果然，还不等萧欢雀这一刀下去，范重先承受不住压力叫了出来：“我说我说！”
萧欢雀手中的刀尖已经贴到他皮肤上，听到他这句话，神色颇为惋惜，却还是收了刀，直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吧。”
“在找上萧秀秀前，其实我们已经跟踪了她两个星期。”
两个星期，足够他们掌握萧秀秀生活情况，知道她父母离异，还有个妹妹。这类型的人，最渴望被关心被爱护，所以范重就出场了，并趁机赢得了萧秀秀的信任。
之后两个人自然而在一起了。
取得了萧秀秀的信任后，接下来就方便多了。以谈婚论嫁的名义将萧秀秀骗到出云村，控制了她行动，又以两人结婚的原因辞去了萧秀秀的工作，至于她妹妹，大家谁都没放在眼里，不过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就算她发现自己姐姐不见了，又掀起什么浪花？
萧欢雀忍着愤怒：“那为什么你没娶她？”
“她千不该万不该，想要帮助那些人逃跑。”
范重一开始确实是想和萧秀秀在一起的，所以除了不允许萧秀秀离开村庄，并没有对她有过多限制。
许是因此，萧秀秀借着机会偷偷藏起剪刀，想要借机逃跑——她也差一点就成功了，如果不是遇到了提前回来的范重。
被自己的女人背叛，范重怒火冲心，随手拿起桌上的菜刀就追了出去。
别看萧秀秀平日里娇娇弱弱，不管他们说什么都只低头应声，其实她早已暗暗记下离村的路线，然而她毕竟缺少运动，所以很快就被范重追了上来。
她的脸、胸口、后背，被范重砍了足足十六刀，整个人晕了过去。
范重砍完她，立刻去追另外三名逃散的女人。
山路崎岖，范重追上来的时候，这几名女人并没有逃多远。对于这几个人，范重更是没有留情，将她们狠狠折磨一番后杀死。
而这时，昏厥了一瞬的萧秀秀又醒来，她忍着疼痛，一直往前跑，直到跑出山村，跑到了派出所。
撑着说出出云村三个字后，这才放任自己陷入了黑暗。
范重杀完人后，回来并没有看到萧秀秀，这才意识到，对方之前可能只是陷入昏迷，并没有死亡，他立刻回到村子里，伙同村民，第一时间转移并没有逃跑的另外几个人。
因为处理及时，再加上大家相互之间打掩护，居然成功地瞒天过海。
萧欢雀沉默了下问：“除了你，还有谁？”
范重闭紧嘴巴，没有说话。
“你一个人，肯定不可能做到。”萧欢雀嘲讽，“你不说我也能猜到，除了你，所有的村民都是帮凶，是不是？”
范重蓦地瞪大眼睛。
居然是真的。
萧欢雀只觉得胸口有一口气堵着，令她不上不下，有那么一瞬间，想把姐姐身上的十六刀全都还给他，让他也尝尝一刀一刀的滋味。
萧欢雀忍着潮涌潮落，闭上眼睛，再睁开时，里面一片森然。
下午2点，市毒/品侦查科就来了人，还带了两只缉毒犬，一只德牧，一只拉布拉多。
余绍西给程一楼录完笔录，回去的时候碰到了迟漫漫。
也是这时，有人牵着德牧，看到余绍西，上来打了个招呼。
迟漫漫整个人都绷紧了。
别看她会对着微博上可爱的小猫小狗嗷嗷嚎叫，真遇到了就只有怂的份。
余绍西和人打完招呼，余光一瞟，就看到迟漫漫瑟瑟发抖的样子，忍不住乐了：“你怕狗啊？”
“还、还好吧。”迟漫漫僵着脸回答。
牵着德牧的警察也跟着笑：“你放心，闪电很乖的，闪电，打个招呼。”
德牧乖巧地蹲坐着，晃了晃尾巴，冲着迟漫漫“汪汪”两声。
迟漫漫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试探地挥了挥：“……嗨？”
倒是把另外两个人都逗笑了。
余绍西道：“别紧张，这些狗都是经过训练，只要你不主动招惹，他们也不会主动攻击你。”
迟漫漫：……怎么可能不紧张。
但是为了不丢脸，迟漫漫表面还是非常端得住，正当她绞尽脑汁想着怎么避开时，听到有人叫了声她的名字。迟漫漫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正要应答，瞥到余绍西嘴角意味深长的笑……很明显，对方已经看破她那点小把戏了。
对对对，她就是怕狗，怎么着了。
迟漫漫心里哼哼。
她转过头，见是个陌生的女人，初时还迷茫，很快就记起来，叫她的是村长夫人的侄女，两人第一天在村长家见过一面。
女人笑着走上前：“好巧啊，你们在这做什么？”
她话还没说完，原本乖巧听话的德牧突然站起来冲着她叫，全身的毛都炸裂，面目凶狠，声音急促，伴着从喉间溢出的沉沉的喘息，爪子不住地磨着地面，整个身子呈现弓形，仿佛只要对方再踏进自己地盘一步，就会跳起来一口咬断她的脖颈。
女人被吓了一跳，有些不敢上来：“这、这狗……”
余绍西和那名警察对视一眼，余绍西上前：“抱歉，请问您叫什么名字？”
女人警惕地望着他：“你们想做什么？”
警察上前：“我们怀疑你身上藏有毒/品，希望你配合我们做个检查。”
因为靠得近，德牧叫得更加急促。
女人只觉得呼吸差点停滞，她仓促地移开视线：“什么毒/品,我，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们怎么可能买得起毒/品。”
警察道：“闪电是一头缉毒犬，能嗅到任何毒品的味道，无论你是藏在身上、箱子里、还是保险柜里。”
女人实在没想到眼前这只狗居然是缉毒犬，她和迟漫漫打招呼，是因为想从迟漫漫那里打探一些消息。
萧欢雀整天和程一楼待在一起，薛钦和张榜鹤对她的搭讪视而不见，因此剩下的人就只有迟漫漫了。
万万没想到，才刚见面，就被一只畜生坏了好事。
在余绍西和另一名警察、外加德牧闪电的监视下，女人只能装作若无其事地笑：“当然可以。”
搜身的工作是由一名女警察做的，大夏天，女人就穿了件无袖长裙，因此检查很快就结束了。
女警官率先走出来，面对一众期待的眼神，她摇了摇头，这意思就是说女人身上并没有藏匿毒/品。
既然没有毒/品，闪电又为什么会叫？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闪电在缉毒这方面立下的赫赫功劳。
为首的警官沉思半响道：“想办法拖延时间，阿泰你马上去申请搜查令。”
正说着，突然传来手机振动的声音。
众人齐刷刷地转头看向声音来源地。
余绍西神态自若地接起电话，只简单说了几句，就挂上电话：“搜查令下来了。”
在这里的除了余绍西，其余全是毒品缉查科的精英，所有人都没想到，自己老大才刚提出神情搜查令，对方居然已经先一步猜到，并且申请下了搜查令。
拿着这纸搜查令，众人直奔女人的家。
没关系，只要他们没找到，就什么关系也没有。
女人这么安慰自己，然后打开了家门。
房间不大，不过东西堆得多，显得有些乱。
“家里有点乱。”女人不好意思地说，“你们要喝什么？我这里有牛奶和果汁。”
“不用了。”警察婉拒，转身和其他人说，“开始工作。”
“是。”
德牧和拉布拉多率先开始寻找，一圈下来，什么也没发现。
女人松了口气，刚要说话，德牧突然冲着窗口汪汪叫着，它叫了几声后，拉布拉多也跟着叫了起来。
女人落下的石头再次提了起来。
警察对视一眼，打开后门。
后门种了许多多肉，女人笑着解释：“就是种着玩。”
两只狗叫得更凶了。
为首的警察扫了眼四周，目光定定地望着多肉下裸露出来的泥土，嘴里吐出一个字：“翻。”
女警察冲她道了个歉，手中动作不停，轻轻捏着多肉，将它从花盆里提了出来，然后将花盆朝下，倒出里面的泥土——小包白色的、被透明密封袋密封起来的东西掉了下来。
几乎每个多肉盆里，都有这样的一小包，大大小小加起来，足有100克。
从第一包海/洛/因被发现时，女人就白了脸，当所有的毒/品都被找出，女人已面无血色，差点咬碎银牙。
知道警察要来，她第一时间就将毒品都从床底下拿出来，种到了多肉花盆里，万万没想到，只因为一次打招呼，居然令她阴沟里翻了船。
即使有证据在手，询问进行地依然不顺利。
邹华荣：“非法持有鸦片一千克以上、□□或者□□五十克以上或者其他毒品数量大的，处七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
女人充耳不闻。
“你在保护谁？你叔叔？你婶婶？还是其他人？”
不管是威逼还是利诱，她都不肯吐露半句，就像之前的高复林和范重一样。
最后邹怀荣只能放弃。
眼看案子又要陷入僵局，有人给警方寄了一张SD卡，项言连上SD卡，里面出现的一幕，让所有人都噤了声。
这是姜橙死亡的真相——里面不仅清晰的出现了范重，还有村长夫人。
除此之外，还有一张纸条：石云路23号闹钟。
石云路23号，是范重的家。
警方在范重家闹钟的后面，发现了毒品以及一份联络名单。
这份联络名单上，清楚地记得买卖价格、去向和利润。
将这些东西都放到范重桌上时，后者抬了抬眼皮，没有说话，仿佛已经放弃抵抗。
村长和村长夫人也被带到了审问室，两人仿佛一下老了十岁，只喃喃自语。
迟漫漫一行人并不知道这件事，村里没有什么活动，吃了晚饭，众人各自回了房，也不知为什么，今天格外困倦。
她很快睡了过去，半睡半醒间，听到有人在砸门。
“迟漫漫！开门！”
这声音有点耳熟？
迟漫漫迷迷糊糊地想。
房门又被砸了下，这下她彻底被砸醒了。她套了件外套，怒气冲冲地杀出去：“余……”
才刚一开口，就被扑面而来的烟尘呛得一阵咳嗽：“咳咳咳咳，怎么回事？”
余绍西一把抓住她的手握：“着火了，走！”
迟漫漫懵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咳咳咳咳咳。”
她一开口，就咳个不停。
余绍西：“别说话，跟着我。”
迟漫漫闭上嘴巴，等他们跑出来后，才发现空地上居然有这么多人。
程一楼拼命地想冲进去，被薛钦和张榜鹤死死拉住，他面目狰狞地看着他们：“欢欢还在里面，我要进去！”
薛钦冷漠地问：“火烧的这么大，你怎么进？”
“可是她在里面！”
突然，不远处传来“啪”地一声，只见其中烧着的一幢房子塌了一半。
程一楼动作一顿，继而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句：“欢欢！”
他整个人似乎失去了支撑的力气，软软地跪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脸，低低地哭泣着。
谁也没想到，这个案子最终会以这样惨烈的方式收场。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以为很多人都猜出来这是全村作案，原来没有啊哈哈
结局是一开始就定好的，嗯……主要是如果定罪的话，像我之前说的，重罪是主犯的，从犯的话罪名不会很重，可能两三年就出来了，我要是看到这样的情节肯定心里堵得慌，既然自己写小说，那就爽一爽嘿嘿
以及下一章是萧欢雀番外，不喜欢的可以跳过：）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