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会有人记得你》不披马甲太销魂

46、第十六章（1）

　　除了死因，其余一切都与陶秋芳相似。

　　营养不良、消瘦、体内有海/洛/因成分，因静脉注射导致化脓性感染，除此之外，两人都是出云村村民。

　　余绍西唇角一挑，笑意讽刺，这个案子越来越有趣了。

　　迟漫漫坐立不安地等了一上午，终于等回了萧欢雀和程一楼，还未来得及高兴，就被他们惨白的脸色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

　　她和张榜鹤上前帮着萧欢雀一起扶着程一楼。

　　弄得程一楼哭笑不得，连忙婉拒：“别别别，医生说了，就是皮外伤，看着严重，其实休息几天就好了。”

　　萧欢雀坚持让他躺床上休息着，程一楼本来还在说着自己没事不用担心之类的话，萧欢雀扁扁嘴，眼泪差点落下来，程一楼十分没底线地妥协了。

　　让程一楼躺在床上养伤，迟漫漫又问起萧欢雀原因。

　　萧欢雀知道事情需要保密，所以并没有告诉他们真正的原因，只说自己和程一楼疑似遇到了杀人凶手，差点被凶手杀了，幸好余绍西经过，救了他们一命。

　　正说到精彩的地方，盛元和薛钦回来了，之前为了寻人方便，他们和余绍西分了两条路，他们走的正好是和余绍西相岔的方向，结果转了一圈几乎走遍大半个村子都没有发现，打电话给他们也没人接，最后无法，只好打算先折回来。

　　盛元嘴快，噼里啪啦就说了一大串：“我想着也许你们已经回来了呢，就押着薛钦回来了。”

　　没想到萧欢雀他们还真回来了。

　　盛元嘀咕了句：“回来了也不知道通知大家一声。”

　　众人没有反驳，迟漫漫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久别重逢，都忘了打电话通知他们，害得他们又找了一会。

　　薛欢雀也知道他们不对，特别老实地听盛元训了半天。

　　训到最后盛元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顿了下，扭扭捏捏半天，还是说了：“早上的事情是我不对，对不起。”

　　萧欢雀也有些不好意思：“我也有错，任性不听劝，还乱发脾气。”

　　“你们够了啊，我们可不是来听你们相互道歉的。”程一楼笑着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再念叨下去我头疼。”

　　萧欢雀和盛元相视一笑泯恩仇。

　　倒是程一楼一说话，众人就惦念起他的伤。

　　萧欢雀道：“医生说什么大碍，人都被打了怎么还叫没什么大碍，打算先回来休息下，等下午再录下口供。”

　　几人也松了口气，继续听萧欢雀说着英勇事迹。

　　有些人遇事后特别沉默，还有的人则相反，萧欢雀就是后者。大概是劫后余生，她话特别多，念得众人头疼，最后还是程一楼发话了：“你们也找了一天了，也累了，先吃顿午饭，吃完后再躺到床上休息一下，咱们下午还要去录口供，再磨叽下去恐怕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萧欢雀翻了个眼：“不是咱们，是我，救你这副样子还想出去呢？”

　　程一楼哭笑不得：“我就受了个伤，不是人残疾了。”

　　萧欢雀冷笑：“你要残疾了你以为你现在还会安全地躺在这里？”

　　程一楼乖乖地闭上嘴。
　　好嘛，小姑奶奶这脾气显然未消。

　　几人在房间里说的热闹，并未注意到门外站着一个人，看上去比他们要大三四岁，如果迟漫漫看到了，一定会认出这人就是之前来找过村长夫人的侄女。

　　她原本是想告诉他们午饭做好了可以下来吃了，没想到居然听到了这么个惊天大消息——在旧屋里的女人被警察发现了。

　　她从窗户里看了眼还在热烈讨论的少年少女，悄悄退了下去，将这件事告诉了村长和村长夫人。

　　两人普一听到这件事情还非常愤怒，村长指着村长夫人的鼻子发怒道：“早让你们把人送走了，你们非不听，这下好了，被警察找到了，看你们怎么收场。”

　　村长夫人也很焦急：“我说过了，我怎么知道他们会那么大胆，这下怎么办才好？”

　　村长板着脸：“这件事我是不会管的，你们自己想办法。”

　　村长夫人又气又恼。

　　村长夫人的侄女听着对话，试探地问：“要不我们把警察都……”

　　她后面的话没有说，但两人都听明白她的意思，村长夫人眼睛一亮，偷瞄了眼村长，看着他拉长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这办法不错。”

　　“不行。”村长想也不想地拒绝。

　　“为什么不行？”村长夫人皱眉，“我们以前不都这样……”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村长骂了句：“蠢货！”

　　顺了顺气，到底是老夫老妻多年了，村长念叨着“朽木不可雕也”，还是按捺着火气给她解释了：“这么多警察要是全死了，你说市里会不重视？到时候咱们出云村可就真什么也瞒不下去了。”

　　“那怎么办啊？”

　　村长沉着脸：“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就算这些人是在咱们村发现的又怎么样？想一想五年前，只要咱们死咬着不松口，他们就拿我们没办法。”

　　想到五年前的案子，姑侄两人一喜。

　　余绍西接完法医的电话后，举步前往殷常光和陈靖的审问室，直到他们结束了审问，余绍西才通知众人开个短会。

　　先是让陈靖和邹怀荣分享了下各自的审问结果。

　　陈靖表示：“我这里有70%是在网络上认识，显然作案人员在这之前已经做了相关调查，完全掌握了当事人的信息，之后设计一步步将人诱拐到这里，又给他们吃下安眠药，将人关到那间小屋里。”
　　顿了顿，陈靖继续说：“据说前一天已经转移了一部分人，而对于逃跑的惩罚更是严厉，人命在他们严里不值钱，如果要跑，就会打断你的手你的腿，也不给你治疗，就看你命大不大，能不能熬过去——我们之前见到的那几个人就是逃跑失败被硬生生打断双手双脚的。”

　　一群大老爷们听得气狠了，恨不得逮着人就将他狠狠揍上一顿。

　　余绍西问：“还有一批？”

　　陈靖：“对。”

　　众人记笔记的手一顿。

　　余绍西：“继续。”

　　接着是邹怀荣的。

　　因为范重的不配合，所以他讲的更多是基于目前调查出来的事实上推敲的假设。

　　邹怀荣：“首先，我们可以肯定，范重参与了人口买卖的事实，另外我认为姜橙、冯静以及赵梅也是他杀害的。”
　　“第一，从照片我们可以看出，范重身强体壮，如果说有凶手在杀了赵梅之后又将他带入了山里，那凶手力气必须要比范重还大，或者，嫌疑人不止一个，但根据邻居形容，他们并未听到范重家里有过争执的声音，也就是说，范重并不曾反抗过，他是自愿、并且主动的。”
　　“第二，我们检测了范重手中的铲子，确认上面沾染了冯静和赵梅的DNA。赵梅是在距离露营地不远的一处坑里找到的，我们可以假设，范重在晚上9-11点左右杀害了赵梅，在埋尸过程中，被姜橙发现，之后伙同同伴一起杀害了姜橙——姜橙手背上的伤痕和铲子痕迹相吻合。”

　　最后，邹怀荣总结道：“范重这人软硬不吃，我建议还是从高复林入手，据说两家来往密切，高复林会忍着不去碰利润这么大的人口买卖？”

　　余绍西听完后，让殷常光和陈靖调查另外一部分被拐卖的女人的去向。

　　“小邹和小付晚上的时候再去唬一下高复林，就说范重认罪了，看他还会不会嘴硬。另外。”他话锋一转，“赵梅的尸检报告出来了，和陶秋芳一样，体内含有海/洛/因成分。”

　　众人哗然。

　　余绍西一字一顿地继续说：“我怀疑，他们在用毒/品控制这些人。”
　　“这件事情我已经向上级汇报，下午的时候毒品侦查科的人会来，到时候大家相互配合一下，好了，散会。”

　　之前在陶秋芳身上检测出海/洛/因成分的时候，众人只以为对方在吸食毒/品，然而当赵梅身上也检测出同样的成分时，事情就变得复杂了。不管是他们自己吸毒还是别人逼迫他们，毒/品的来源是哪？经手人是谁？这些都成了迫切需要查出的问题。

　　余绍西正整理着资料，就有警察过来，说是门口有人找他。

　　“好像是叫萧欢雀吧。”那名警察说。

　　余绍西眼里浮现了一丝等待已久的笑意。

　　萧欢雀站在门口，面容褪去了平日的骄纵，变得沉稳而冷静。

　　两人都没有说话。

　　良久，她开口说：“我想去见一见他。”

　　她没有说“他”是谁，彼此却心知肚明。

　　余绍西眯了眯眼，颔首：“可以，不过所有的谈话内容都将受到监听。”

　　“可以。”

　　余绍西带她去了范重的房间，他打开房门：“你只有十分钟的时间。”

　　“谢谢。”

　　余绍西体贴地给他们关上房门。

　　萧欢雀抽空打量了房间，里面空荡荡的，只摆了一张桌子，几张椅子，范重被拷在对面的一张椅子上。

　　萧欢雀进来的时候，他眼也不抬，神情轻蔑漠视。

　　萧欢雀倒没在意，她在椅子上坐下，笑了笑说：“我应该叫你范重好，还是姐夫好？”

---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小心把七月看成七夕，居然还祝大家七夕快乐了哈哈哈哈哈哈服气
这章有点少，实在太困了，明天二更，如果没有二更，那也一定会有七千左右的大长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