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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   “你去哪儿住啊?”刘建军好笑似的。

      “我睡工作室去!”

      刘建军抱牢了她,笑着说:“得了得了!那里连床都没有,你就睡桌子上啊?和你的喷灯、蜡模、银丝、分隔盒一起睡啊?”
      他吻了吻赵鸢的后脖子,笑眯眯地哄:“听话,你男人出去工作挣钱去的,还不是为了你们娘儿俩生活得更好啊?来来来,咱不生气了啊!我道歉!我先道歉还不成么?我错了,我不该对你凶,以后再也不了。听话,咱不生气了……”

      他觉察赵鸢身体仍然僵硬着,一点以娇嗔为表的让步妥协都没有,心里又有点恼火。男人再缺乏锻炼,力气还是比女性大。刘建军把她一拖,直接丢到了床上。

      赵鸢叫了一声,开始踢打他,很快双手双脚都被他制住了。
      刘建军笑着说:“床头打架床尾和。来,咱们和谐社会。”

      赵鸢被他压得死死的,骂了一声“王八蛋”。
      刘建军笑着说:“骂吧骂吧,我的小野猫。生活就像那啥,摆脱不了,就享受吧。”赵鸢疼得大叫。刘建军说:“不好意思,忘了‘东西’了。你乖乖听话,别乱动。”
      他的大肚皮压着赵鸢,探身取了需要的东西,多多地涂了润滑油,取得了“润泽”的假象,也获得了五分钟的尽兴。

      赵鸢仿佛受了五分钟的酷刑,背后垫着一摞摞钞票,硌得她每一处骨头都疼,后背在钞票上摩擦着,皮肤都火辣辣的。她的冷汗遍布了额头,咬着牙忍受。
      还好刘建军的速度一直很快,他兴冲冲完了事,赵鸢翻身想起来,腰腿又酸又疼又软,又栽倒在床上,头脸埋在新钞票的油墨芬芳中。

      刘建军高兴地在她身上用力拍了一下,说:“这样才乖嘛!等会起来数一下钞票,别掉到床底下便宜了做卫生的阿姨。”

      赵鸢不想看见他的模样,闭着眼睛在钞票的油墨气息里呼吸,不知怎么浑身瘫软,接着便如刘建军所说的“床头打击床尾和”一样,油然而生了“妥协”的懦弱。
      她听着刘建军哼着小曲去卫生间洗澡了,好半天才从一床的钱里爬起来。这些粉红色的纸张给了她一些欣慰、希冀和勇气。她慢慢地把散开的钱聚拢,把被汗打湿的钱抽出来,又慢慢地点数——十五万,零零整整点了好久好久。
      直到刘建军洗好澡出来,看她妥协着数钱的样子,又高高兴兴地拍了她一巴掌。

      刘建军出差那周,赵鸢少不得日日“查岗”,好在刘建军虽然不耐烦,知道老婆有所察觉,也不敢明着显露出来——这种电话式的查岗,其实查不出什么东西,最多就是叫狗男女小心一点罢了。
      而厉晴那里,则清清楚楚地从“都市玫瑰”广告公司那里知道老板娘张丽娜的去向:她周一并没有如她所说的去“出差”,但是周三周四两天确实又不在江洲市,周五便回来了,脾气显得相当不好。厉晴还没开始为难她,就碰了钉子,于是这场“生意”干脆一拍两散,做了了结。

      周五晚上刘建军也回来了,一脸疲惫,扯开外套葛优瘫在沙发上胡乱按着遥控器。

      赵鸢接女儿回来,见他这副样子就有气,招呼小女儿到房间里读绘本,但是豆豆一周没见爸爸,小猫咪似的猴在她爸怀抱里搓揉,很快就骗得她爸许诺的诸如“吃肯德基”“买新芭比娃娃”之类的好处。然后,豆豆就蹬鼻子上脸抢来爸爸手中的遥控器,开始调她喜欢看的《巴啦啦小魔仙》。

      赵鸢也乐得让老公带会儿孩子,自己到卧室看了一会儿书。

      一会儿,刘建军上楼,嬉皮笑脸地问赵鸢:“一周没见我,想不想我啊?”

      赵鸢翻了他一个白眼:“起开!挡光了!”

      刘建军也不恼,手探到她怀里揉了一会儿:“小家伙正看电视呢。我可想死你了!”

      赵鸢冷眼看着他,他穿着出差当天的外套,上面并无异味,急吼吼的样子好像又是几天没近女色一般。
      赵鸢给他来了个当头一棒:“不好意思,生理期了。”

      刘建军悻悻地爬下床,倒不忘好男人应有的样子:“要不要给你倒杯热水?”

      赵鸢摇摇头,又问:“明天你加班吧?”

      “不啊。”刘建军说,“这个礼拜累死了,加不动班了。”眼神突又有点躲闪。
      他无趣地靠着妻子,偷觑她读书的专注模样,突然说:“老婆,你别多想,我心里,最重要的还是你。那时候你到咱们公司面试,我第一眼就看上你了,当时吧,心真的像被什么撞了似的,‘怦怦’地乱跳,认定我一定得把你追到手。”

      “你想说什么?”赵鸢放下书问他。

      刘建军有片刻的支支吾吾,然后说:“我知道你担心男人有钱就变坏。我只想告诉你,有时候逢场作戏可能也难免,做生意嘛,什么场合都要经历。但我最爱的还是你。”

      这大概就是男人们津津乐道的“外面彩旗飘飘,家中红旗不倒”,刘建军对重点始终避而不谈,而赵鸢知道再追问就是逼他撒谎或逼他撕破脸。
      她有些无奈,刹那间最恨的是自己:谁叫自己没有底气,连和他撕破脸都不敢!她还得倚仗着他的“爱”,在他的逢场作戏中假装很懂事,很宽宏,摆足“正室”太太的风范。

      赵鸢说:“明天我约了去做脸,下午你送下小孩上辅导班吧。”

      “好的!好的!”刘建军忙不迭地答应,又问,“钱够不够花?听说哪个商场新开了化妆品专柜,你有兴趣的就去试试,有喜欢的就去买!”

      赵鸢想说“钱够花”,临到嘴边变成了:“正好想买个Lamer的套盒,不过有点心疼钱,做完活动还要六千多呢!”

      刘建军说:“上次那张卡我已经还了钱了,五万的额度,尽管刷就是了,别心疼钱。老子挣钱就是给你花的,你花得开心,我就开心!也有赚钱的动力嘛!”

      于是周六赵鸢就尽情地逛街花钱去了,心里有郁闷和不爽,其他渠道发泄无门,痛快地把卡里的钱刷掉,换成一个又一个纸袋,心情就和满手的纸袋一样充实多了。她逛到香奈儿的专柜,想起粉底液快用完了,打算再屯一瓶,顺便看了看新出的口红色号,拣了两支试色。
      赵鸢在镜子里抿了抿唇,一旁的BA不断地怂恿着:“这个颜色真的很衬你的肤色的!绝对不会显黄,很多大V都有试色推荐。43号基本是一上新就断货,就是你到香港去扫货也不一定扫得到。”

      赵鸢不缺口红,这样橘色调的口红因为很衬她气色,所以几个品牌不同色调的橘色她都屯了货。
      正在镜子里左顾右盼,想着还是拿瓶粉底走人算了,突然,她在镜子的反光里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宝蓝色的紧身裙,露出黑丝大长腿,卷发披垂在肩头,笑起来肆无忌惮的,俄而又伏在身边男人的肩膀上——这个男人眼生,但是描述起来又有神奇的熟悉感:光头、大金链子,花臂上套一串紫檀佛珠,短袖高尔夫T,休闲长裤,拎着件外套,很商务的打扮,却掩不住浓郁的土豪气质。

      那女人一会儿也转到了香奈儿柜台,娇滴滴说:“你说的哦!任我挑?”

      男人笑得像只公鸡:“老子还有说话不算数的?!”

      赵鸢躲也来不及了,在口红的试色.区,她很尴尬地回头假装刚刚看见:“咦,红梨?来买口红?”

      邓红梨刚从架子上抽出一支,扭脸见赵鸢也是迷之尴尬:“啊哈,小鸢?今天没送豆豆去辅导班啊?”

      赵鸢点点头:“对的,老公去送了。你也没送笑笑啊?”

      “对的,也老公去了。”邓红梨瞥眼看了看大铁塔似的伫立在一旁、极不协调的那个男人,下决心般把他吆喝过来:“万象,过来,这是我好姐妹赵鸢。”

      赵鸢本能地觉得该离这个人远一点。但万象显得很有风度地点了点那大粗脖子:“哦,这就是红梨一直说的小鸢啊!果然是美女。”连着脖子里的大金链子一同碰击出动静。不过,他的举动是真的不粗鲁,刻意虽刻意,还是刻意得挺像回事的。眼睛在赵鸢脸上扫了一下,不带丝毫的轻亵,倒又把虔诚带笑的目光转到邓红梨的脸上去了。

      看起来,还挺像真爱的呀!

      邓红梨继续颐指气使:“一会儿我姐妹看中了什么,你一起买单哦!”

      万象点头如鸡啄米:“没问题!”

      赵鸢反而感觉不舒服起来,偷偷拉了邓红梨一把:“诶,这样不好。我是没钱的人吗?”

      邓红梨悄声说:“那我不管啊!今天就算拉你入伙了,你不能出卖我了。要是觉得欠我人情,下次吃饭你买单。”

      而那金链子的万象公鸡般又叫:“别瞧不起我嘛!不就千儿八百的?又不是出不起!”就连赵鸢说自己只是来看看,那大金链子也叫叫嚷嚷的,好像赵鸢今天不在专柜带点什么回去,就是不给他万象面子了。
      BA都跟看笑话一样看着这里。
      邓红梨拉了赵鸢一把:“你赶紧地满足他吧。他这种面子大过天的老爷们儿,你花他钱是看得起他。”

      赵鸢当然知道那也是看邓红梨的面子——追女人的时候当然面子重于一切。
      对她而言,本来就是尴尬的相逢,只能盼着早点耳根清净。想想粉底的价格是口红的双倍,赵鸢无论如何不好意思再买粉底了,挑了刚才BA推荐的那支口红,匆匆结了账,拎着漂亮的包装袋飞也似的逃了。

      邓红梨的尴尬却只停留在刚刚开始的几秒钟内,到后来,赵鸢甚至觉得邓红梨的脸上有些变态般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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