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他人因笑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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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师流瑾掩于袖下的手紧了紧，不，不可能。
她是谁！
对方笑了笑：“敬武元君师流瑾便是本君。”说着一挥长袖，扔下一个物件，滚到师流瑾脚边。
是泛着幽幽蓝光的一截断剑。
“戮仙……”师流瑾喃喃。
“你不敢做，我便替你做，你不敢杀，我便替你杀。”对方扬起一抹笑，近前一步：“如何？”右手一送，一块命牌卧于掌心。
“青锋……”
刚要伸手去接，对方一把握住。
“不要！”
碎如齑末。
“不——”师流瑾面色惨白，颤抖着去掰开那人手心，“不……不……不要！”
“此等孽徒，留他何用。”对方寒若冰霜，“徒儿背叛，门人怀疑，师父抛弃，敬武元君都忘了么？”
“本君自问不负天地。”
……
“除非天帝亲谕，否则本君恕难从命！”
……
“师父也不信我？”
……
“下界便下界，本君的徒弟绝不可能是魔修。”
……
师流瑾突然有些迷茫：“你……要做什么？”
“杀你不敢杀，做你不敢做。”
一模一样的面孔，全然不同的语气。
“杀……”
一杆长枪被放在手里，对方揽住她：“此生，只求畅快。”
“是她！”
“玉溪峰主杀了桑长老！”
“师流瑾你可知罪！”
归元峰清心殿顶上，一人白衣猎猎，负手而立。
“本君——”广袖一抖，撤出长枪，“就是要杀！”
阻我者，杀！
害我者，杀！
疑我者，杀！
所谓大道，与我何干！
此生在世，只求畅快！
“还要……一起上么？”师流瑾歪头，抹去唇边血迹，散发敞衣，笑得诡异。
“师父。”
少年一袭玄衣，足下是尸山血海。
师流瑾回头：“阿璧啊……你也是来杀我的么？”
“弟子是来带师父回去的。”
师流瑾心神一震：“回……去？”
不，不能信他！
耳边有人絮絮低语，嗡嗡不断。
“弟子……求师父，跟弟子一起回去。”
少年伸手，想拉住她。
“回哪去？”
“回家。”
“家？”
“玉溪峰。”
玉溪峰……
“玉溪峰。”
“桂花林……”
不是桃花林啊。
师流瑾缓缓伸手，仿若被蛊惑。
你还不吸取教训么！
袖子下！他的手里有刀！
你看清楚！
他在骗你！
师流瑾你个蠢货！
垂眸，伸手。
少年睁大了眼，身形剧烈一颤，嘴角蓦地涌出一股鲜血。
师流瑾神色微厉：“竟敢骗我……你手里，拿着什么？”
少年撑着身子，低头撩起袖口，掌心里，躺着一束桂花。
“师父……”少年扯起唇角，“我终于知道，师父那时的痛了……”
师流瑾手中所持，不知何时换成了戮仙剑。
“师父，你信我。”少年伸手握住剑刃，剑上的噬魂焰立刻顺着修长的手指吞没了他。
“我信你。”师流瑾忽觉面上微凉，下颌有水珠一滴一滴落下，“阿璧，我信你。”
她想拔剑，可眼前只剩下一团焰火。
噬魂焰，冷的。
“懦弱至此，不如将此身给我。”
鬼魅一般的身影缠了上来，牵走师流瑾手中的戮仙剑。“你不能做的，我帮你。”
散发之下，不辨情绪。她轻轻笑了：“此梦因本君而起，便由本君终结。”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他人因笑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