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一步迈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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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忐忑地回到医疗班时，通过第二场试炼的考生均已抵达中心塔。
巨大的忍者雕像下面，三代火影正在发表讲话。
“以杀戮来达到彼此之间实力均衡的惯例，这才是忍者世界所谓的友好……”
恰好听到这句充满血腥的话，让我身体抖了抖。
刚刚平复下来的心情，再次泛起波澜。
后面那些关于“赌上梦想”之类的热血致辞，却是再也听不下去。
一个村子的威信要靠这些刚刚“小学”毕业的孩子，豁出性命去拼，再怎么有其存在的道理和悠久历史，我都难以苟同。
我的苟同与否，并不影响考试的继续进行。
经过一场短暂的退赛风波后，预选赛正式进入比拼阶段。甩了甩脑袋，抛掉那些消极的想法，我认真投入到比赛的观看中。
比赛还是很精彩的，即使在电视机前看过无数次，但是现场观摩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更加震撼。
这些小小的身体里，蕴含的力量和斗志，以及不到最后一刻不放弃的精神，不仅吸引了在场各位上忍的注意力。
也似乎唤醒了我消失已久的热血。
年少时的冲动与热血，似乎早已被这些年的艰苦求生消磨的干干净净，变得怯弱小心起来。
也不知道这种改变，是好是坏。
比赛到萨克和油女志乃那一组的时候，我整个心都是悬着的。
当看见萨克的风管还是被虫子堵住，导致双手被自己炸毁时，我不由暗叹，也许我该提醒地再明白些就好了。
不过，仔细给他检查了之后，我惊喜地发现，虽然伤口看起来很可怕，但也还是有救治的希望。
想来他到底还是听进去了，在最后关键时刻醒悟过来，收了力道。
开心地给他修复好伤口，心里总算有了一点欣慰。
然而，我不知道的是，不管他的双手有没有被废，在大蛇丸眼中早就是弃子一枚了，最终还是逃不过被拿去活祭用来召唤一代火影和二代火影的命运。
这个事实在后来无意间知道后，给了我不小的打击。
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此时的喜悦让我忘记了一些事。
在我看不到的角度，夕日红静静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绯红的眸子陷入沉思。
接下来的几场比赛无疑都是非常激动人心的，尤其是雏田和宁次的比试，实力悬殊下，不顾性命，拼死也要站到最后，保持尊严。
这样的意志力，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肃然起敬，连卡卡西都忍不住下场出手制止宁次。
雏田的拼命，让我怯懦的心，感到浓浓的自卑。
这真是一群为了理想和忍道，甘愿奉献自己生命的可爱孩子。
“心室纤维在颤抖，糟糕！”夕日红接住倒下的雏田，查看伤势后，焦急对着我们喊道：“医疗班！”
早就准备好的我赶紧冲上去，进行紧急抢救。
还沉浸在这个小女孩带给我的冲击中，眼见她的生命处在危急边缘，如果送到急救室再处理，肯定会耽误最佳治疗时机。
再也顾不得藏拙，查克拉疯狂运转。
不一会儿，雏田被打伤的内脏已经修复好了，小女孩苍白中泛紫的脸色慢慢恢复正常，也不再咳血。
“好了，没事了，红小姐不用担心。”擦了擦汗，我对担忧不止的夕日红安慰道。
夕日红先是松了一口气，然后震惊地看着我喃喃道：“早就听说你医术了得，没想到这么厉害，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其他人也是如出一辙的震惊表情。
尤其是卡卡西，像是重新认识了我一般。
比赛还要继续，不管他们是什么想法，我也没时间多说什么，和同事一起抬着雏田退下，让出场地。
当失去意识的李被抬下来，医疗班其他成员均束手无策时，凯像看救命稻草一样的目光，同样让我无法拒绝。
私人来讲，李这样努力的孩子也没有人会不喜欢，我其实并没有打算袖手旁观。
反正已经暴露了一次，再来一次也没什么区别。
当初隐藏实力是害怕自己没有自保能力，遭人惦记，相信这些人不会的。
想通这点后，治疗起来也不再束手束脚。
就如纲手最后诊断的那样，使用里莲华导致的肌肉撕裂和细胞损伤只是小问题，要命的是左手和左脚已经粉脆性骨折。
骨头的碎片在强力的压迫下，部分渗入了周围的重要神经，进行手术有50%的风险会导致神经坏死，最终导致生命危险。
清水一族的能力主要体现在逆天的细胞修复速度上，而这个手术最需要的还是精准的查克拉控制能力，以及对人体神经系统的透彻了解。
后两者我就是再狂妄，也不敢和纲手比，即使清水一族的能力可以最大限度的延缓神经细胞坏死的速度，给手术争取更多的时间和相对宽松的条件。
于是我也只能遗憾地摇了摇头，将实情据实相告。
此间，当然避免不了解释一下自己的能力来源。清水一族虽然消亡了几百年，但是其影响力仍然流传至今，还是有许多人知道的。
起初对我故意隐藏实力有所不满的同事，了解内情后，也纷纷表示理解。
看着凯迅速黯淡下去的眼神，我于心不忍，有心告诉他李会没事的，但是也深知“预测未来”这种能力可不仅仅是逆天那么简单，能够轻易被接受。
“如果手术由两个人配合进行呢，只是精准的查克拉控制和对神经系统的透彻了解，院长应该足够胜任吧。”
就在大家都愁眉不展时，卡卡西一句话给大家指出了另一条路。
闻言大家眼前都一亮，医疗班长激动地站起来：“我去请院长大人。”
院长看过之后，跟我之前的结果一致：即使这套方案可行，小李仍旧会面对50%的死亡风险。
恰好小李恢复了意识，听说不手术就永远无法当忍者了，想都没想，义无反顾地选择了手术，愿意拿命去赌那一半的可能。
当事人态度这么坚决，其他人再没有反对的理由。
既然做好了决定，手术当然是越快进行越好，有了我的治愈手段，小李的身体状态几乎是马上就恢复到可以承受手术的标准。
所以，比赛一结束，还来不及稍作休整，我便投身到紧张的手术中。
上天眷顾，小李的手术非常成功。
看着抱在一起喜极而泣的师徒俩，我也是非常感动和欣慰的，同时，还有一点小小的成就感。
尤其是卡卡西欣赏不已的目光，让我更加受用。
虽然没有我，小李也不会有事，但是这次治疗对我来说，却意义非凡。
TO BE， OR NOT TO BE ？
我最终还是选择了前者，从迈出的第一步来看，结果是好的。
有些事情也想通了，即使圆满终将不期而至，但是过程中的痛苦却不必非要去经历。
人生已经很艰难，如果可以减少一些不必要的痛苦，又何乐而不为呢。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作为旁观者时，我们可以毫无压力地静待结果，但是，真正置身其中，又怎么可能在面对身边人的不幸时，仍然淡定地保持隔岸观火？
经此一治，我在木叶医院是彻底出名了，走到哪里都能收到大家钦佩和羡慕的目光。
这让低调惯了的我一时有些小小的不习惯。
最让我开心的是，院长大人给我升职了，现在我已经是医疗四班的副班长，升职就意味着加薪，能不开心吗。
跟卡卡西分享这一喜悦时，卡卡西愣了愣，不解地看着我：“你很缺钱吗？”
我暗暗叹息，作为单身狗，又怎么能够理解养一个孩子的艰难。
“还好啦，谁会嫌弃钱多呢。”
卡卡西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然后，便发生了眼前的一幕。
看着手中存折上，那一串串闪瞎我眼睛的“0”，我情不自禁吞了吞口水。
说话都有些结巴了：“给……给我的？”
卡卡西笑着点了点头：“嗯，给你的，说起来宝贝长这么大我都没有尽过父亲的职责，辛苦你了。”
得到肯定的答案，我仿佛被五百万彩票砸中，顿时头晕目眩起来。
卡卡西这是要包养我吗？
“呵呵，包养？你这样说也没错。”卡卡西好笑地望着我。
原来我不知不觉把心中的话给说出来了。
好囧。
这应该就是卡卡西全部的家当了吧，一个男人愿意把自己全部身家都交给你，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虽然不知道这里面有多少成分是出于喜欢，但还是让我感觉幸福地想要飞起。
幸福归幸福，这个钱却是万万不能要的。
并非矫情，我内心隐隐约约觉得还不到那个时候，卡卡西能够接受宝贝，我已经很满足了。
但是孩子绝对不是捆绑住他的工具，这一点初衷，我从来没忘记过。
等什么时候两人的感情真的深入到那个程度，一切才会水到渠成。
女孩子对感情天生要比男人敏感，即使再怎么不愿意承认，卡卡西的对我的好，更多的是出于责任。
这一点我还是看的非常清醒的。
真是甜蜜又酸涩呢，或许这就是爱情的初始味道。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第一步迈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