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这是个问题 ...
-
“卡卡西，你确定要送宝贝去上学？”
看着赖在卡卡西怀里，睡眼朦胧的宝贝，我有些踌躇问道。
昨天晚上和卡卡西坦诚后，卡卡西没忍住和宝贝见了面，宝贝兴奋地一整晚都没睡觉，一直缠着卡卡西说话。
卡卡西目光柔和地看着宝贝，一边给他穿衣服，一边抽空回答我：“当然。”
“会不会不太好啊？”无法想象这对父子一起出现在校门口，会造成什么样的轰动。
“没事，昨天晚上答应宝贝了的。”卡卡西不以为然答道。
“就是就是。”宝贝听到了我们的对话，立马清醒，紧紧抱住卡卡西的脖子，生怕他反悔。
“那好吧。”见状，我也不好再反对什么，该来的总会来。
瞟了一眼墙上的日历，7月1日。
“今天好像是中忍考试第一场考试的日子，你作为带队老师，不需要提前过去做准备吗？”
万众瞩目的中忍考试，终于在今天拉开帷幕。
虽然动漫看过无数次，但是真的好想去现场感受一下啊。
“嘛，不急，考试下午才开始。”
卡卡西专注地给宝贝扣上衣的扣子，目光里似乎再也容不下其他人和事，俨然变成了一个孩子奴。
才一个晚上，父子俩感情都这么好了，真是让人嫉妒啊。
“谢谢爸爸！”
穿戴整齐后的宝贝，脸上露出幸福的傻笑。
歪着头打量了一会卡卡西的脸，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凑过去，在卡卡西唯一露出来得右眼皮上，狠狠亲了一口。
卡卡西手上的动作僵住了，眼皮上挂着可疑的口水印记，耳朵迅速漫上一层红晕。
手指多次抬起，想要擦一擦，但是最终还是在宝贝晶亮的目光盯视下，不得不放弃。
那样子，要多搞笑有多搞笑。
“噗——”
不知道卡卡西现在心里，是不是特别后悔戴了面罩？
揉了揉宝贝和他如出一辙的短发，卡卡西哭笑不得，“真是个调皮的孩子。”
“嘿嘿。”
宝贝得意地咧了咧，顺势用头顶蹭了蹭他的掌心。
蹭的卡卡西忍不住笑弯了眼。
看着这其乐融融的画面，内心像是注入了蜜糖一样，只希望时光能永远停在这一刻。
“朝子，你把宝贝照顾的很好。”
卡卡西突然转过头，对我说道，黑白分明的眸子里，盛满赞赏，思念，还有一丝莫名的羡慕。
羡慕？
卡卡西会羡慕什么？羡慕宝贝有人照顾，还是因为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动漫中，卡卡西母亲这个角色完全是空白了，旗木朔茂死的时候，也没有看到她出现，想来是早就不在了吧。
无法想象，年幼的卡卡西在父亲去世后，是怎么度过那段艰难的日子的。
成长过程中，父母的缺失，想必也是卡卡西心中，永远无法抹去的痛和遗憾吧。
父母健在，从小生活在幸福家庭中的我，很难体会卡卡西的心情，只希望宝贝的存在，能够给他带来一点安慰，能够重新享受家庭的温暖。
大概是我目光中的怜惜意味太浓重了，卡卡西愣了一下，不解地望着我。
我赶紧收敛心神，笑道：“你可不要把他宠坏了。”上前捏了捏宝贝的脸颊，“多大的人了，还要别人帮忙穿衣服，羞不羞？”
“唔……”宝贝不满地甩甩脑袋，好不容易挣脱我的魔爪，担心地看了一眼卡卡西，对我气急败坏道：
“妈妈！你都说我长大了，能不能别再捏我的脸，太有损男子气概了！”
哟呵，真长大啦，都知道什么叫男子气概了。
“嗨嗨。”我笑眯眯地摸了摸他的脑袋，没什么诚意回道：“宝贝最有男子气概了。”
换来他的再次不满闪躲。
悻悻地收回手，我颇有些委屈地摸了摸鼻子，这也太差别对待了。
卡卡西在一边笑看着，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莫名的，我觉得自己有些可怜，感觉以后自己在家里估计就是最没地位的那个了。
随即，心底涌起一阵羞涩。
家？
是不是想的有点太多啦。
不过，当三个人有说有笑地坐在饭厅里，吃着我亲手做的爱心早餐时，确实很有家的感觉呢。
卡卡西毫不吝啬地对我的厨艺表示了赞美，并表示以后是否可以经常过来蹭饭。
我当然求之不得啦。
一切，似乎都朝着美好的方向发展呢。
“朝子，明天开始，你就跟着医疗班到44号演习场值班吧，负责此次中忍考试第二次考试的伤员。”
一到医院，就听到这样的安排，我真是又惊又喜。
近距离观看这场考试的梦想就这么实现了，想想真是有点激动。
“朝子一看就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任务吧。”医疗班的前辈笑道。
我一边整理着医疗器具，一边答道：“是啊，前辈想必参加过很多次吧，有什么趣事可以分享吗？”
“哪里会有什么趣事。”前辈苦笑一声，语气里包含着浓浓的哀伤。
“怎么了？”我不解地问道。
“每年参加中忍考试的考生不计其数，但是最终能够顺利通过的人，只有很少的一部分。”
这倒是，这一届的几百个考生里，好像最终只有鹿丸一个人当上了中忍。
有许多人考了许多次还在考，有的甚至一辈子都没有考上，到老都是一个下忍。
可见中忍的选拔资格是多么的苛刻。
“这很正常啊，当中忍意味着可以带领小队执行任务，需要对任务和队员的生命负责，没有一定的实力，是很危险的。”
“你说的很对，你知道为什么中忍考试会集中举办吗？”
对于这一点刚开始我确实挺奇怪的，一个中忍晋升考试，在各自的村子里自行进行多简单，何必弄这么大排场，搞得这么麻烦浪费人力物力不说，还给了别的村子入侵的机会。
不过隐约记得三代老头子有出场解释过。
“好像说是为了了解各国忍者水平，维持各国之间力量平衡，互相牵制什么的吧。”我想了想，有些犹疑答道。
虽然我觉得这个逻辑挺扯的，先不说一群下忍能不能够代表村子的实力。
即使真的可以代表，但是各国实力强弱就这样赤裸裸暴露出来，别说什么互相牵制，只怕那些弱国更容易引来强国毫无顾忌的进攻吧。
想是这样想，不过我也没多说什么，存在即合理，也许只是我不懂里面的道道而已。
“没错，是这样。表面看这样确实可以避免很多无畏的战争和牺牲，但是……哎。”但是什么，前辈却不继续说了，只是深深地叹息一声。
我嘴角抽了抽，这胃口吊的。
“过几天你就明白了。”前辈悲天悯人地笑了笑，抛下一句意味深长的关子，然后离开了。
留下我站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
和我料想的一样，这次中忍考试的空前盛况，足以满足大众茶前饭后的余谈。
单就这一届刚毕业的九个新生全部报名参加就够引人注目了，更惊爆的是全部都通过第一场测试了
“切，你听说了吗，那个万年吊车尾竟然通过笔试了，听说这届的考题挺难的。”
“肯定作弊了。”
“一定是，我还听说因为作弊被抓，淘汰了不少组呢。”
“没想到，那小子运气挺好的。”
“……”
路过一桌客人的时候，我听到了以上议论。
他们口中的万年吊车尾，不用说肯定就是意外性第一的忍者——漩涡鸣人啦，了解剧情的我好笑地摇了摇头。
鸣人可没有作弊，也不是运气好。
能够通过考试，全凭地是那股子永不放弃和退缩的勇气，谁能想到这个影响许多人留下来的傻小子，其实交了白卷。
估计卡卡西都不知道吧。
“朝子小姐在笑什么？看起来似乎对这场考试内情知道些什么。”阿斯玛饶有兴趣地问道，一双深邃的大眼睛好奇地盯着我。
我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卡卡西他们那一桌，大概是想要感受一下大厅里面的热烈气氛吧，他们这次没有选择包厢。
摸了摸脸，我有表现的那么明显吗？
眨了眨眼，我答道：“确实知道一些。”然后放下食物，并不打算详细说。
和卡卡西注视的目光对上，我回以微微一笑，“卡卡西，恭喜你三个学生都通过了考试。”
“谢谢。”卡卡西笑了笑，一手支撑着额头，懒懒地继续道：“虽然很相信他们，但是他们能通过我还是挺意外的，尤其是鸣人。”
如果你知道鸣人交了白卷，估计会更意外，我暗暗偷笑。
“似乎只要卡卡西在，朝子小姐眼里就只有卡卡西一个人呢。”阿斯玛再次不敢寂寞调侃道。
闻言，我和卡卡西都不由自主红了红脸。
“阿斯玛先生还不是一样，眼里只有红小姐。”我忍了忍，还是没忍住调侃回去。
这下脸红的换他们两个了。
夕日红轻轻瞪了阿斯玛一眼，转过头来看向我，微笑道：“没想到我们以为会单身一辈子的人，竟然已经有了那么大一个儿子，我真的很好奇，你和卡卡西到底是怎么认识的？问卡卡西前辈，他死活都不愿意说，还希望朝子小姐能满足一下我们的好奇心。”
“是的！卡卡西这家伙，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真让人羡慕。”阿斯玛随声附和，顺便给了卡卡西一记眼刀，目光里是毫不掩饰的赤裸裸的羡慕嫉妒恨。
会心一击。
早知道和卡卡西的事情瞒不住，突然遇到他朋友这样直白的问询，我还是有些不知所措。
偷偷看了一眼卡卡西，发现他更加不好意思，垂着脑袋，佯装淡定呢。
看起来没有要开口解释的样子，但是好像也不怎么担心我会说出什么。
如此，我只好强撑着羞意，微笑着反击回去：“等什么时候红小姐和阿斯玛先生结婚了，我再告诉你们。”
说完没等他们有所反应，自己先愣住了。
记忆中，阿斯玛最后死在了晓的手下，我是等不到他和夕日红结婚的，想到此处，我不免有些低落。
和他虽然只见过短短几面，但是可以看出他和卡卡西的交情不一般，他死了，卡卡西肯定会很伤心的吧。
“你怎么了？”
在我怔愣中，卡卡西察觉到我的情绪，担心地询问道，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就低沉下来，旁边阿斯玛和夕日红也一脸不解地望着我。
糟糕，一不小心又没隐藏好情绪。
这下可怎么解释才好？
同时，一直以来就盘旋在脑海中的问题再次浮现在眼前：熟知剧情的我，到底是积极参与进来，试着去改变一些人的命运？还是做一个旁观者，顺其自然？
毕竟，在岸本的笔下，每一个情节的发展都有其存在的意义，都指向着最后的Happy Ending。
如果贸然参与进去，不小心做了那只西伯利亚的蝴蝶，带来的是更好的结果，还是失控的发展，这一切都是无法预料的。
已知让我安心，未知让我恐惧。
TO BE， OR NOT TO BE ？——这个世纪大难题，随着中忍考试篇章的开启，再次以不可逃避之势，明晃晃摆在我眼前。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这是个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