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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非比寻常 ...

  •   “砰砰”轻轻的敲门声自门外传来,春娘径直推门走了进来,朝着背对着她的男人微微躬身:“主子,水好了,请随奴家来。”
      红衣男人微微颔首,春娘领着他绕过内间的隔断,到了浴房。浴房内温暖异常,若有若无的香气弥漫,玫红色的帘帐隔住了外面的晨光,室内气氛旖旎。春娘一身轻薄的纱衣单膝跪在男人不远处轻轻的道:“主子,奴家为您宽衣。”
      男人低下头,目光隔着纱帐静静的锁在春娘身上,春娘顿时觉得有些紧张,不由的咬紧了下唇。
      “退下。”男人淡淡的出声。
      春娘有些失落的抿了抿嘴唇,躬身退了下去,她不知道他是谁,近期才屡屡现身,而且总是一副黑纱掩面,让人识不得真容。她的知道她的上线叫他主子,那么他就是她的主子,好生带着便是,容不得有其他非分之想。
      春娘下去后,一道黑影悄无声息的落在红衣男子身后,红衣男子伸手,黑影上前一步递上一个盒子。红衣男子伸手接过打开瞧了瞧,随后淡淡的吩咐:“下去。”

      此时,莫绯晚正猫在某一小楼房顶,鬼鬼祟祟的盯着下面偷情的人,两人你侬我侬,你舔一下我,我舔一下你,舔着舔着。
      “哎呦!”莫绯晚吃痛的叫出声,她刚才看到劲爆的场景有些激动,两脚翘起时没怎么站稳,于是便一个踉跄踢坏了几块砖。
      下面腻歪的两人听到上面的声音,一齐向上看去,男的看上去有些恼怒成羞,女的还好不羞愧的用帕子捂上了脸。
      莫绯晚在房顶上撇撇嘴,小声嘟哝了一句:“不就是偷看嘛,真是的,小气鬼。”说罢,便顺势跃下了房顶。刚落地,身边惊叫声顿起,莫绯晚转头,忙捂住眼睛。身旁的草丛里两个衣不蔽体的人在干嘛?打野战?天,这是个什么地方?莫绯晚迅速逃跑,穿过回廊跃上房顶,抚了抚自己的小心脏,喃喃道:“这是什么鬼地方,尖叫慎死本公主了。”
      待莫绯晚安抚好自己的小心脏后,小心的瞧了瞧四周,难不成?这是青楼?没见过这家啊?新开的?
      莫绯晚正想着,鼻尖突然嗅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甚是好闻。她好奇的朝着香气的来源跑过去,走到楼顶,发现香气就在这间屋子里。莫绯晚默默的打量着周围,什么情况?美人还有门神守着?她若有若无的瞥了门神一眼,感觉打不过的样子,但是见美人心切。这时,一阵微凉的冷风吹来,莫绯晚一个激灵,忙跑到窗户那里,透过窗户,却发觉那间屋子的窗与这边的窗正对,她看到对面厚重的帘帐捂的严实,根本探不到里面的事物,由此一来就显得越发的神秘。
      她静静的翻过窗户,一只手掉到对面去,抓住窗沿后,一个空翻悄悄地破窗而入。
      “哗”一声巨大的水响。门外守着的人立即进入,随即看到的一幕令他震惊,窝着袖口的剑不知如何是好。
      莫绯晚头脑混沌的微微抬起身,狼狈的用袖子抹了把脸,然后拨了拨额前粘乎乎成条的碎发,才恍然有心去看发生了什么。
      “出去。”身下的东西突然发出声音。
      站在那里的鹰和趴在身上的莫绯晚同时愣怔,说谁?
      “鹰。”冷冽的语气再次传来。
      “是,主子。”男人退了下去,留下了还在蒙圈状态的莫绯晚。
      莫绯晚僵硬的低下头,看向身下的人,不看还好,一看......
      莫绯晚楞了,她晃了晃脑袋,再瞟了一眼,然后慌忙捂住口鼻,不管方向,准备逃跑。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衣角,遇到阻力,加上脚滑,她“嘭”一下摔倒在地。
      摔一下子,真的好痛,还磕到胸了,我的乖乖。但一想到刚才那一眼,逃跑之心顿起,还未起身,只听身后的男人淡淡的飘起:“扶我起来。”
      莫绯晚听罢,灰溜溜的动了动眼珠子以猥琐的姿势匍匐在地上,反口回道:“凭什么。”
      男人不答,只是拽莫绯晚衣角的手拉的更紧。莫绯晚自觉有些理亏,毕竟是自己打翻人家浴桶在先,有那么些不好意思。
      她转身,语气有些不善的对着男人道:“先把你脸遮起来。”
      男人不语,只觉空气渐渐的凝冻,莫绯晚觉得自己后背的冷汗丝丝冒起,半响,男人淡淡的开口:“脸,有问题?”
      “当然有问题!难道你自己不觉得,你顶着这样一张脸很容易被扑倒?你就没考虑过会不会被当街妇女用萝卜青菜砸死?会被猥琐的男人猥亵?”
      男人周身冷气稍减:“还好。”
      莫绯晚捂住口鼻撇撇嘴:“一个男人长的居然比我好看,同作为男人的我有点不服。”
      “扶我起来。”男人僵硬的声音闷闷的传来。
      “求人还需这样的口气。”待莫绯晚讲完,她只觉一丝冰凉的东西擦过脖颈,像丝绢一样柔柔的,但柔柔地过后便是钻心的疼痛,她轻轻的摸了摸脖子,有些愣怔的看着指肚的血珠。
      莫绯晚旁边的男人还是那个姿势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冷冷的道:“你话太多。”
      “那你也犯不着动手吧。”
      “再废话,可以。”男人说罢,一阵冷风刮过莫绯晚的头顶,她侧身避开,冷风打至面前的屏风就那样生生的削断了半截,看到这,莫绯晚微微眯起了眼眸,思索了一会儿,她闭着眼爬到男人身前:“扶到哪里?”
      男人简练的回答:“桶边。”他现在需要半身支撑稳定气息,躺着只会更加加重紊乱。方才这人进来时打乱了他调息的周期,现在体内经脉一片紊乱,四肢无力,寒气彻骨。
      莫绯晚闭着眼摸索着男人的肩膀,想找到准确的位置把他借力扶起来,结果入手便是柔软的发丝,软软的侵入了水手感更异,绕指柔,莫绯晚手一顿,差点控制不住的睁开眼眸。
      身边男人见莫绯晚闭紧双眸,一副艰难身不由己的样子冷冷的问:“为何不睁开眼睛?”
      莫绯晚一愣,闷闷的说:“我怕留鼻血,我晕血。”
      男人听罢,微微舒缓了面部,好看的眼眸微微挑起,摄人心魄的眼睛落在莫绯晚脸上,静静的瞧着他,莫绯晚默默地使劲拖动着他,心理默默地想:自己闭眼行动是多么的正确,不然现在晕倒的一定是她。好日当头,男色可餐,放过可惜,不放过没命,美人如此之美,就是脾气有点差,性格有点冷,总体来说不是我莫绯晚的菜,这等美色还是看看就好,不看看更好。
      男人静静的看着闭着眼的莫绯晚的面部表情变化,发现她表情僵硬,脖颈与下颚之间肤色有所不同,必是假面。两人离得有些近,男人瞥见了莫绯晚耳上的洞眼,是女人?
      “知我面容者必死。”
      “啊?”莫绯晚刷的睁开眼睛,撇到他殷红的唇,唰的便移开了眼眸,对着天花板不满的道:“我不是有意的。”
      “盒子递与我,且离开。”语气简短而精炼,转变之快不由的让莫绯晚心脏咚咚奏起了歌。她忙寻找盒子,看到那个雕花的盒子,一脚踢在男人身边,并且好心的给他扔了件衣服盖在身上,一个大男人这么光着也不是事,然后逃也似的离开了顶层,直接跳窗,也不怕有摔断腿的风险,反正还是命重要。
      男人靠在浴桶边,曲卷的眼睫轻垂,他盯着盒子看了良久,抿了抿唇,用意念逼迫自己摔倒在盒子边,用舌尖开了盒,盒开露出了里面的面皮,他奋力的挪动身体,嘴角的鲜血一点点的涌出,他一点点的用盒边的水蹭掉唇边的血珠,最后终于将脸皮较准确的摁在了原本倾城的脸上,做好了一切,男人虚脱的斜倒在水泊里,虚弱的出声唤出:“鹰。”
      鹰破门而入,看到自家主子如此状态,冰冷无欲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痕,于是有些无助地道:“主子。”
      “方才调息气破,眼下本宫需静养,交代之事办妥即可,查一下方才来者身份,她以假面示人多有迷惑,仔细。”
      “主子为何不杀?”
      “非比寻常。”
      “她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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