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宇智波毁灭世界》君观纸上墨

48、七只鹰

　　大陆正在破碎。
　　它一点一点发出哀鸣，碎着无数的碎片，彼此之间间离，分隔，化作本身的碎屑，分离开人与人，在每一片碎片上，都留着一个人的世界。
　　宇智波鼬留在他所站的那片土地上，宇智波佐助抬起头看他，笑容讥讽，在难以听清话语的话语的轰鸣声中做出口型。
　　“在宇智波族人的墓地前忏悔一生吧。”
　　他说。
　　“哥哥。”
　　石块砸下来了。
　　烟尘所汇聚的烟云铺天盖地天空是灰色的，是红色的，是蓝色的，是下着雨的，是滴着血的。宇智波佐助躺在地上，任由砂石打中他的面庞，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开，他松开身躯，如此轻松闲散，任何一个人都能杀了他。
　　大蛇丸越过裂缝，他难免也被弄得半身灰，不过在震动中仍是立着的，他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宇智波佐助，凝视着他失去视力的左眼，最后在他边上坐下：“我没想到你真的能做到这些。”
　　“我在想，我找到你，选择你，是否是我太冲动了。”
　　少年歪了歪头：“这不好吗？错误都重来了，就算还是循环，我所能做的最大的事也完成了，我所付出的努力得到回报了。”
　　“你认为毁灭能带来完全的美好的新生吗？”
　　“我是自我主义者，我不顾忌后果，只要我所想要的达成了就足够了，”他向哀鸣的大地摊手，“这就是我想看到的，我所做出的最大的破坏，今天最后，把我认为是毁灭世界的大恶人也可以。”
　　他低笑着，被大蛇丸抓住了手，将头靠在男人的怀中，以涣散开的视线与对方对视。大蛇丸挑着眉：“你的灵魂破碎的很厉害，即使我不想要大恶人的名号，你也会死。”
　　“你可以把我的灵魂当做这片大地，它正在破碎，我也正在破碎，我会死，它也会毁灭，我与它是有所联系的……因为它也爱着我。”
　　“又是爱吗？”
　　宇智波佐助点头：“又是爱。这个世界就是爱的凝聚，它是不正统的，错误的，为了让我毁掉而诞生的，”他想了想，“或许佐良娜的世界是正确的吧，没有错误，没有理解，没有扭曲的爱，世界安然无恙。”
　　“听起来很让人羡慕。”大蛇丸也想了想。
　　宇智波佐助喘了一口气，他已经难以呼吸了，死亡吞噬着他的灵魂，毁灭吞噬着大陆的灵魂：“也不一定。你在这之后能拥有更多的方式吧，你猜到了我的计划，即使没有拦下我，我也没有避开基地，但你比别人更先一步。”
　　男人低下头对他微笑：“说得也是，谢谢你，佐助君，辛苦了。”
　　“好了。”
　　宇智波佐助抬头，他涣散的瞳孔注视着大蛇丸，最末的沉重也消散了。在毁灭的世界中央，一切属于他的东西都回来了，他如此平静，带着笑意。
　　“我和你的合约也达成了。”
　　他闭上双眼，把一切因果循环都以自己的死亡结束了。
　　世界在他周身化为碎片。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