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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第一百零八章、羊入虎口 ...


  •   元晟不觉得自己问的问题何处引得他发笑,不由皱眉望着他。

      长生只是笑了须臾,便止了笑意,生怕将元晟惹恼了,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

      “我虽为一国之相,看着位高权重,但在陛下眼里,却着实是根刺儿。因着我父亲还有许多旧部留于军中,他就担心我与父亲那些旧部勾结到一块儿去。”

      “想来陛下怕我造反,也是想了许多法子吧,今日竟在朝堂之上,想将他的亲妹嫁予我为妻,也不想想他那妹子不过一十有二,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呢。”

      元晟闻言,忍不住想笑,也难怪适才他自个儿笑得那般开心。

      皇帝老儿怕是也被逼得没办法了,才会想出这么个馊主意,让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来联姻,以此来控制长生。

      “嗯,年纪是小了些,不过小有小的好处,至少她听你的话不是么,而且做长公主的夫婿后,可算是皇亲国戚了呢。”

      元晟忍着笑意,凉凉地说着。

      长生自是未将他打趣的话放在心里,只是一脸虔诚地看着他说道:

      “我怎会娶公主呢,我眼里心里都只有一个叫元晟的人,哪里还容得下旁人。”

      元晟冷不防他说出这番让人觉得肉麻的话,被噎得只能勾了勾唇角。

      不想长生说起情话来那是脸不红气不喘的,没到是自己一个大男人,也被他说得面红耳赤的。

      深吸了口气,元晟清了清嗓子,干涩地问道:“你为了拒绝陛下的好意,所以才装晕的?”

      长生连连点头,末了长叹了口气。

      “你以为与陛下结亲是好事?这种烫手山芋我才不接呢,我只能道自己身子骨不好,恐不久于人世为由推辞,但他执意的很,我只能装病发晕倒喽。”

      元晟望着他半晌,只吐了一句话:“那当真是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你多陪陪我便是。”

      长生到好,顺着他的话随竿子而上,真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元晟想,自己怕是逃不脱他的手掌心了。

      只是他说得他师傅制得那个药丸,他到是真想见识见识,一来看看是否真有如他所说的功效,二来嘛,也是想看看那药服用之后是否会引起旁症。

      “你师傅的药当真有这般神奇,你不会是诓我的吧?”

      元晟的本意,觉得自己这般问,长生自然会拿出药来让他鉴赏一番,然他却忘了,长生素来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

      “不如你先跟我说说,我那日问你的问题,你打算如何回我,我再告诉你此事的真假。”

      元晟愣了愣,没想到他还同自己谈起条件来了,听着这话的口气,他忍不住要多想是否他之前的话是骗自己的。

      也罢,反正他方才也认命了,晓得自己逃不开,还不如任性些得好。

      “倘若你方才说得话是假的,你如此体弱,我看我还是趁早去寻别人吧,免得误了你我的好时光。”

      只见长生听了他的话之后,眸子突然亮了起来,嘴角突然挂上一抹邪笑,看得元晟心里直打鼓,突然生出不好的念头来。

      “既然你这般担心我身子骨羸弱,不如我身体力行,让你瞧瞧!”

      “什么?”元晟没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正想再问仔细些,原本坐着的长生突然向着他扑了过来,一把就将人压在了床榻上。

      “你,你做什么,快起来。”

      元晟有些慌了神,只看他这一扑的动作,比他都矫健多了,哪里有病人的模样,那定是骗人的。

      长生定定地望着他不说话,看得元晟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扑腾的厉害,只能连连求饶:

      “行了行了,我相信你便是,快让我起来。”

      “晚了!”长生勾着唇角一笑,轻轻吐出两个字,便以吻封了他的口。

      元晟被他压制在床榻上动弹不得,身上又有他的重量,压得他越发觉得喘不过气来,所幸长生只是吻了一会儿,便松开了。

      “你,你快下来,会有人进来的。”

      眼下若元晟还不晓得他的心思,那便是傻了,只看着他眼中冒着的亮光,就晓得他动了歪心思。

      哪想长生听了他的话,不止没收手,反而一手制了他的两手,另一只空着的手扯起他的袍子来,一边口里念叨着。

      “你放心,我早便吩咐过了,没我的令,他们不会擅自入我的院子的。”

      元晟顿时气红了脸,这人当真是早就预谋好了,看来就连李管家和张安都是他早就安排好的,都同他演戏呢。

      随着衣物的慢慢减少,室内的暖意却反而慢慢升高,元晟如何都挣不开长生给予的情/欲,只是在痛楚与欢愉袭来之时,迷糊地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

      然也容不得他多想,就被长生拉着沉入了浓浓地情意之中。

      元晟是被长生折腾的累极了睡去的,原本这些时日他就睡得不大好,又因着一番欢/爱,着实耗去了他太多的精力。

      如此,他也确定,长生当真是健康的很,比之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安意医馆都没有开门,临近年关,留意医馆的人也少,只是偶尔间想起时,才发现已经有许久未见过元晟了。

      而此时的元晟,正被长生扣在相府里头,陪着他悠然自得的养病呢。

      彼时,元晟躺在软榻上,一旁的暖炉散着阵阵暖意,惹得睡意慢慢袭来,一不小心失了手劲,原本握在手里的书嗵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将未睡沉的元晟又惊醒。

      他睁着睡意朦胧的眸子,转头就对上了长生深情款款的眸子,颇有些无奈的转回了头,仰望着头顶的屋顶,有气无力的哀嚎道:

      “为何你掩人耳目要养病,非拖着我这个大夫也在这里混日子等死。”

      想那日他被长生压在榻上,寒冬腊月里被折腾得火热来火热去后,长生就将他扣下了,不止同吃还同住,最主要的是夜里还同睡一张床榻,同盖一条被子。

      这就很容易出事啊,每晚他都是胆战心惊地上床,早上腰酸背痛的下榻。

      对外说是由他这个大夫调养长生的身子,但实际上,他这个大夫被折腾得比长生这个病人还不如。
      “你便这般不愿意陪我?”

      长生躺着的软榻,只与元晟隔了一张小茶桌,伸手便能够到对方,此时看到长生一脸委屈的模样,元晟忍不住翻白眼。

      如果他还信他当真委屈,那他就是傻子,这相爷大人在他跟前最惯用的计量便是扮猪吃老虎,他都不晓得吃了多少回亏了。

      元晟冷哼了一声,转头不理睬他。

      长生见此计无效,便笑了笑,又劝道:

      “你也别恼,听我慢慢同你说。这一来嘛,我要装病,人家问起来,咱们也好说有个京城名医在我府里专门替我调养身子,他们也不会起疑些。”

      “这二来嘛,你瞧都快过年了,这时候找你治病的人也少,你一个人留在医馆做什么,自然是在我府里过年那才叫个热闹。”

      元晟闻言,转头又扫了他一眼,见他目光真挚,他觉得自己也不必扭捏,便将心里头的事也说了起来。

      “你说我一个外人,长期住在相府已是不妥,更何况还要留下来过年,会被人说闲话的。”

      自他在相府住下后,门面上他从未听到何人多嘴过一句,只是有时下人婢子见了他,总是忍不住多打量上几眼。

      而往往便是这几眼,总让他觉得心里头别扭,忍不住想东想西的。

      毕竟这世间虽有断袖,但他早前还当真未遇上过,当他遇上了,已然也已经成了个断袖。

      “你这话说得我便不爱听了,怎么可叫外人,难不成你占了我的便宜,便不打算负责了?”长生笑眯眯地说着。

      元晟正愁着呢,听了他这番话,又来气儿了,心想着这人前端正的他,怎在自己跟前,就这么不着调呢,连说句正经话都不成了。

      “我同你说正经的。”他没好气地瞪了长生一眼,微探了探身,将适才掉在地上的书捡了起来。

      他住在这儿的一段时间里,婢子下人的眼光说辞是一回事,最最主要的是长生他娘。

      虽说他至今未遇上过他娘,只是长生正是适婚之龄,定然十分在意儿子的名声,到如今未来跟他说些什么那是人家大度。

      “我说得也是正经话啊。”长生冲着他挑了挑眉,“你说你都是我的人了,怎么还能算是外人呢。”

      元晟当真是觉得自己跟他说不下话去了,转头顾自生着闷气。

      长生笑了笑,探过身子轻拍了拍他的肩头,正色道:

      “好了,莫生气,反正眼下你回去也不过是一个人,待过了年,你再回去也不迟,我叫人在医馆门口贴了告示,若真有人去找你,也会到相府来找的。”

      “你在我医馆门口贴了告示?那岂不是看到的人都晓得我在相府了?”元晟一惊,瞪大了双眼望着他,心道他怎么不干脆昭告天下算了。

      “你放心,我也是写明了的,你在我府里帮我治病,人家不会多想的。”长生解释道,可听在元晟耳里,却反而有种欲盖弥障的意味。

      元晟沉下心来,想到也许有些话还是直接跟他挑明了好,要不然他也尽跟自己拐弯抹角的瞎搅和。

      “长生,我问你,我在相府之事,你娘便没同你说什么?”元晟看着他的脸,不愿错过他丝毫的神情变化。

      长生确实怔了怔,嘴角的容易亦有些僵硬,须臾转头看向他:

      “其实,我娘三年前就去世了。”

      “什么?三年前就去了?”这回换元晟呆住了,原本他还纠结他娘会生气,想着他若想同长生长久下去,他娘是一道高坎。

      可现在他却突然告诉自己,那道坎不在了,反弄得他有些措手不及。

      再说了,他娘去世怎么一点消息都没听到过,毕竟是曾经的将军夫人,相爷他娘,不可能丧事办得一点儿风声都未透出来啊。

      “嗯,就在三年前,也正好是这个时候,大年三十的晚上。”长生说着,长叹了口气,“也没有大肆操办,停灵了五日后,就趁着清晨人少之时出殡下葬了。”

      “为何如何仓促?”

      但凡如他们这般家势的,就算不大肆操办,也该受人吊念,缘何还要趁着人少之时出殡。

      “你不知晓,我母亲幼年之时,先皇是在母亲家长大的,正是所谓的青梅竹马,只是后来我父亲出现,与我母亲相恋,所以在先皇眼中,我父亲是救国功臣,却也是夺妻之人。”

      “先皇对我母亲念念不忘,自然惹得当今的太后怨恨,我母亲临终前的意思,一切从简,悄悄行事,免得又招来祸端。”

      元晟怔怔地看着他,半晌都没有出声,心里对他娘不由多了几分好奇之心,怎样的女子,才会这般的深明大义,委曲求全。

      着实令人好奇。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08章 第一百零八章、羊入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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