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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赐丹和灯会(二合一) ...
既已至十二月,那便意味着年节将至。大晋自开国以来,官员们的年节休沐日按部门不同,从十二月中旬陆续开始。
至于翰林院,同样因为年节宫廷典仪祭礼繁多,领了诸多文稿草拟的任务,要直到小年傅淮铮才会放假。
大晋皇宫,御书房。
隆安帝面色阴沉地走进来,威严甚重。
赵三介跟在其后,大气都不敢喘。他扬了扬手,一众宫女太监退出殿中,脚步声几近虚无。
待隆安帝停下时,赵三介偷摸着看了一眼身旁的傅淮铮。见他脸色如常,神态自若,不由地生出一股佩服之感。
方才在勤政殿中,大概是看到了年尾,一众大臣外加几部尚书再次奏请陛下立太子,且态度强硬,结果虽被陛下推迟了过去,但是显然陛下这心情……
隆安帝今朝五十七岁,按理来说为家国计早该定下太子,但谁人不知自隆安十九年先太子谋反崩逝之后,陛下就极为不喜众人提及再立太子一事,朝堂之间还常有揣测陛下对先太子父子之情深重,是以不想太子之名旁落。
至于到底是否如此,众人无从得知。
随着时间的推移,帝王无法避免的老迈,这两年朝堂上立太子的呼声越来越重,但隆安帝显然不愿,自此君臣之间的矛盾、皇子间的夺嫡之争、再有其后势力的你方唱罢我登场……
此时的朝局无外乎一锅正在加热的油,只等着炸开的那一日。
隆安帝坐在书案前闭目养神,周遭气氛沉滞,赵三介冲傅淮铮努了努嘴,后者恍若未觉。约摸过了半晌,忽听有声音道:“傅卿方才也听了许久,立太子之事,你如何看呐?”
傅淮铮上职月余,期间经常随侍隆安帝身侧,碰上隆安帝传召官员商议政事时也是不少,只是他的职责只是记录而已,并无开口的资格,这还是隆安帝第一次问他政事相关。
只是这问题……
傅淮铮:“陛下,太子之事关乎国本,微臣位卑识浅,岂敢置喙。”
“叫你说你就畅所欲言嘛,难道朕还会怪你不成?”
隆安帝半躺在身后的黄花梨木椅上,此时已收敛其周身的怒意,神色淡淡地看着傅淮铮,不像一个站在云端之巅的皇帝,而是一个普通的、消瘦的老人,“朕也知道你立足朝堂不久,就按照你的想法与朕说一说,朕此时该不该立太子?立的话又当立谁?”
赵三介把头低得更低了,呼吸也急促了些。
“这……臣至上京不过半载,对诸位殿下了解甚少。”傅淮铮道:“只一句谬言,立太子之事既是国事又是家事,家事陛下为父,国事陛下为君,君父为上,太子之事,陛下心中当自有决断。”
话音落下,隆安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只是可惜朝中的那些个官员,没有傅卿你的觉悟。”
“臣,唯陛下所需。”
殿中的氛围缓和下来,赵三介长舒了一口气。
随后隆安帝拿出一卷字画打开,招傅淮铮上前来,“过来看看,这是朕新作的菊石图,你觉得如何?”
白纸上是菊园一角,几朵菊花盛开,尽态极妍,草木之间怪石错落,野趣自然。
“陛下所作之菊线条细腻,形态各异,栩栩如生,宛若真菊跃然纸上。石者,或立或卧,形态逼真,鲜明立体。菊石相得益彰,互为映衬。”
“整幅画作用笔精妙,墨韵生动,意境深邃,陛下的技艺,实在叫微臣叹为观止。”
隆安帝闻言,语气明显轻快起来,“你啊你,又在哄朕开心了。不过有一点实在叫朕奇怪,旁的人这么说,朕只会觉得他心思虚浮,巧言令色的讨好朕,但你这么一说,朕就是开怀,哈哈!”
“概因臣之所言,皆发自肺腑。陛下于书画一道上颇有天赋,又精研多年,悉心之作岂会不好?陛下勿要妄自菲薄。”
傅淮铮语气诚恳。
隆安帝又笑了,他拍了拍傅淮铮的肩膀,赵三介不知什么时候出了外殿,此时手上捧着一个锦盒走进来,“陛下,该服丹了。”
那盒中赫然又是丹药。
隆安帝没有忙着服用,他问道:“浮生道长上次开炉所炼制的丹药还剩几枚?”
“回陛下,还剩七枚。”
“行,那你去取一枚来,至此年节,就赐给傅卿了。”
“陛下万万不可,臣何德何能……”
“无需推辞,朕心意已决。浮生道长的丹药无病者也可疗气蕴神,延年益寿,朕是一天都离不得啊!你回府也试一试这好东西。”
“……是,微臣谢陛下厚爱。”
临出殿时,傅淮铮手上多了一个锦盒,见他注意力一直在其上,赵三介颇为艳羡地说道:“陛下对傅大人你可真是万般看重,除了朝中那几个老臣,我还未曾见过陛下给其他人赐丹。”
“陛下隆恩,微臣自当万死以报。”
傅淮铮转身,向御书房方向恭敬一礼。
年纪轻轻,既有才华,又知忠义,行事还如此周全……陛下知此一遭,只怕是更为宠信吧。
赵三介的态度更为亲切了,又默契地收下傅淮铮递过来的银票,不着痕迹地塞到自己袖中。
两人出了外殿,迎面遇上一人,一身锦衣蟒袍,头戴玉冠,气质儒雅。赵三介率先行礼道:“五殿下万福。”
傅淮铮随之躬身:“五殿下万福。”
来人正是五皇子梁佐。
“赵公公快请起,本殿来替母后传话,父皇此时可还在忙?”
“陛下刚服了丹,此刻正在小憩,殿下如有要事,奴才这就去通传!”
“不必,既然父皇正在休息,那本殿晚些再来就是,不必打扰了父皇。”
“是,奴才知道了。”
“赵公公,这位是?”梁佐将目光转向一旁的傅淮铮,注意到他手中的锦盒时多停留了几息。
“这位是新科状元,翰林院修撰,傅淮铮傅大人。”
“哦?明渊体!本殿想起来了!原来是傅大人,傅大人有礼。”梁佐眼神亮了一些,“听说父皇近日常召傅大人随侍,本殿这个做儿子的都要吃醋了!”
“殿下说笑。”
三五句之后,傅淮铮独自出了宫廷,遇见梁佐于他而言不过是一个小插曲,尽管前世梁佐就是新帝,是杀他之人。
但此时谈这些,还为时过早。
傅淮铮回到府上时,才知道青安出去玩了,不过身边跟着周叔,他也不担心。
独自坐在书案前,傅淮铮打开锦盒,从里面拿出一颗淡黄的丹药,短暂的观察之后,思绪却飘远了。
隆安帝今天有提到一个人,浮生道长。
据他所知,浮生道长在隆安帝身边已经七八年,时常为隆安帝炼丹讲经,隆安帝非常信任此人,然而五年后隆安帝将死之时,他在梁佐的府上见到了此人。
傅淮铮不知道浮生道长是和梁佐早有瓜葛,还是五年后浮生道长为权势利益选择了跳船。前世他加入梁佐的阵营已晚,有很多事情并不知晓,梁佐也不信任他,只是那个时候他也不在乎,所求不过是两人的目标一致。
其实他最先选择的是四皇子梁瑞,但就在扳倒六皇子梁继之时,梁瑞想留下朱家为自己卖命,这与傅淮铮所求相悖,傅淮铮毫不犹豫地转投梁佐,并背刺了梁瑞。
相对于四皇子梁瑞、六皇子梁继两人而言,五皇子梁佐并无什么外家势力,于朝堂上也是相对低调,但他有一个至关重要的嫡出名分。
梁佐本是隆安帝后宫中一个小宫女所出,十三岁之前在后宫朝堂都没有什么存在感。后来先太子崩逝,隆安帝于次年册封继后李氏,再两年,李氏抱养梁佐,梁佐就有了嫡出的名分。
相对于梁瑞和梁继无论是朝堂还是外家都斗争地轰轰烈烈,相对而言,梁佐几乎在三人之中隐身,但同时谁也忽视不了他,因为他是皇后嫡出。
虽然历朝历代以来,以嫡出皇子身份继承皇位的鲜少,但朝堂之上支持立嫡立长的官员总有那么一批,这是千百年来根深蒂固的儒家礼法。
恐怕如今梁瑞和梁继竞争地如此激烈,都是想着一方垮台之后再腾出手来和梁佐相争,谁会料到朝堂之上势力不显的梁佐竟隐藏地如此之深,成功做了最后的黄雀呢?
“浮生道长……梁佐……”
傅淮铮撵了撵指尖溜圆的丹药,将丹药重新放进锦盒,又塞在了抽屉里。
如果浮生道长一早就是梁佐的人,那这丹药……
傅淮铮心里浮现一个猜测来,却不敢再想。此事事关重大,实在须小心筹谋。
*
三日后,腊月二十三,小年,傅淮铮正式放假。
当日翰林院最高上官张学士单开了一场小宴,傅淮铮在宴上多饮了几杯酒才回府,朦胧的酒意被路上凛冽的寒风所吹散。
一踏进青竹院,就见青安他们几人正在抓猫。
嶙峋的假山之上,幽雪正姿态优雅地舔毛,张勇张武、红红青安几人从四方围着,踮着脚小心翼翼地靠近,眼见离得近了,张武率先扑过去,只是刚跨了两步,幽雪一个起跳,转眼就从这座假山跳到了另一旁的围墙之上,还喵喵地叫了几声,竟像是在嘲讽几人一样。
傅淮铮都给看笑了,“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在干什么?”
“少爷……”
“见过少爷,我们……”
张勇,张武和红红相继行了礼,傅淮铮让几人退下,傅青安期期艾艾地上前来,看他一眼又低下了头,“哥哥……”
“怎么了?”这是犯了什么大错?
“哥哥,对不起。我今日在你的书案前练字,看到你抽屉里的锦盒漂亮就打开来看了一下,结果不小心把里面的丹药掉在了地上。
当时幽雪在窗户旁睡觉,眨眼就跳过来把丹药吃掉了。哥哥,那丹药是很重要的东西吗?我想抓住幽雪,看试试能不能让它吐出来。”
“哥哥,对不起,我错了。”
“错在哪了?”傅淮铮听见一只猫把隆安帝赐给他的丹药吃了,脸上也没有什么异常,只是见傅青安这样一副犯了错的样子,倒觉出一点趣味来。
“我不该乱打开哥哥的东西,更不该不小心让东西给猫猫吃掉……哥哥……”
傅青安说着抬了眼,眼眶泛红,琉璃似的眼珠浸着水意。
傅淮铮一颗心都软了些许,看着幽雪一步一步地跳远,逐渐穿过假山不见了身影,拉着傅青安的手就进了房间。
他摸了摸傅青安的头发。傅青安的头发长得快,已经不再是以前短短扎人的发茬,此时有了手指长短,摸上去柔软顺滑,让傅淮铮爱不释手。
怀着一种难言的恶趣味,直直把傅青安的头发揉乱了来,傅淮铮才开口道:“不准再这般想,哥哥的东西就是你的东西。那丹药虽有些重要,但也远远不及你。”
“更何况你也是无心之失,哥哥岂会怪你?下次不要害怕,也不要着急,等哥哥回来跟哥哥说就好,知道了?”
“嗯嗯!”
傅青安点头,脸上的忐忑和焦急散开,下意识地埋头在傅淮铮肩上蹭了蹭。
这个动作会让他感觉到满足和安心。
“对了哥哥,那丹药你有服用过吗?”像是想到了什么,傅青安猛然站直,焦急地看向傅淮铮,“我……那颗丹药给我的感觉很不好,哥哥你不要吃!”
“放心,哥哥还没来得及吃。”对于傅青安的直觉,傅淮铮无比相信,听到他如此说,傅淮铮只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你看,哥哥还要感谢你……既然给你的感觉很不好,那幽雪吃了……”
稍晚时候,傅淮铮召来了张勇张武兄弟二人,命他们在这几日间好好照看幽雪,有任何异常马上告知他或者周叔知道。
张勇张武不觉有异,只低头应是。
晚间,傅淮铮带傅青安出门看花灯。
离年节只有短短几日,上京的热闹和喜庆早已被百姓们点燃,更何况今日乃是小年,往年大晋都有小年和元宵灯会的传统,这两晚除了重要街道几乎都停了宵禁,满京处处红灯煊赫,张灯结彩。
尽管往日里傅青安也有见到热闹的街市,比如傅淮铮状元游街那一日,但晚间热闹和白日热闹总是不同的,街市上处处点亮的灯笼,仿佛代替了天上的明月和星子,月光清冷,人间的灯光却温暖得能抚慰人心。
“灯笼,兔子灯笼,雄鸡灯笼……”
“梅子糕,梅子糕……”
“大爷给你家娘子买根簪子吧……”
“这是面具,客人带着这个当真好看……”
“……”
街市喧嚣,道路两旁挤满了各色摊贩,小吃点心,灯笼首饰,玩具木雕,琳琅满目,令人目不暇接。还有请投壶的、猜猜灯谜的、吆喝膳食的……声音此起彼伏。大人们或三五成群,或两两相对,或独自一人,孩童们手持糖人,于人群中嬉戏玩闹,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好一副人间繁华。
傅青安早就被迷了眼,一进街市,就撒开欢地跑向这个跑向那个,满心欢喜。
此时,他拉着傅淮铮走向一处人群拥挤的酒楼门口,门口从高到低挂着一排排灯笼,这些灯笼造制作精美,造型各异,有的像盛开的莲花,有的像飞翔地彩凤,有的是憨态可掬的小动物,兔子,狸奴,小鹿……应有尽有。
最上头还挂着一盏最大、最为绚丽的走马灯,走马灯一直在旋转,上面的花鸟人物透过薄薄的灯纸奔跑飞舞,如梦似幻。
傅青安兴奋地摇着傅淮铮的手臂:“哥哥哥哥,那个真好看……还有那个,像不像幽雪?”
他指了一下最上面的那盏走马灯,又指向下排灯笼中的那只狸奴灯笼。
颜色和姿态确实很像,傅淮铮看了傅青安一眼,就正对上他眼巴巴的眼神。
“哥哥,我想要……”
他撒娇道。
“诸位诸位,今日惠春楼的这些灯笼全部免费赠送——猜中三个灯谜的送一盏,连续猜中十个灯谜,就可以带走我们最大的那盏灯王,大家走过路过不要错过,试试也不会吃亏啊!”
灯架前的管事扯着喉咙喊道。
“哥哥……”
傅青安眼神亮晶晶地看向傅淮铮,终于等到了后者点头。他瞬间道:“我来我来,不,我哥哥来……”
“好好好,这位公子想试试……还有谁吗?我这就开始了,想尝试的不要走,这位客人之后就到你了!”
“好,请听我们的第一个灯谜,听好了,阶下儿童仰面时,清明妆点最堪宜。游丝一断浑无力,莫向东风怨别离。打一物。”
“风筝。”
“恭喜这位公子,第一题答对了!”管事再从木盒抽出一张纸条,大声念道:“第二个灯谜,天南地北都能住,春风给我把辫梳,西畔湖旁搭凉棚,能撒雪花当空舞。打一种植物。”
“柳树。”
“对了对了!第二题又对了!最后一题公子听好了,吴刚捧出桂花酒,打一花名。”
傅淮铮停顿了一瞬,傅青安也着急地看向他,管事开口道:“客人……”
“仙客来?”
“恭喜恭喜!第三道灯谜也答对了!公子可以从后头免费取出一盏灯笼!公子是要现在选取,还是要挑战一下我们的灯王?”
“选了之后还可以继续吗?”傅青安问道。
“当然可以!不过选了灯笼之后再继续的话,就要从第一道灯谜重新开始算起。”
“理应如此。”傅淮铮看向傅青安,“去拿吧,你喜欢的那个狸奴灯笼。”
“谢谢哥哥!”
看到傅青安的身影过去,管事询问道:“公子可还是要继续?”
“对,继续。”
傅青安很快提了那盏狸奴灯笼过来,在他面前扬了扬,少年雪色的肌肤上映衬着灯笼晕黄的光,带着融融暖意。
傅淮铮将人拉过来,牵起对方的手,“还有那盏最大的,哥哥给你赢过来。”
见两人如此亲密,傅淮铮又言语宠溺,此间氛围倒不像是亲兄弟,反倒有些像……
龙阳之好嘛!如今也是寻常,若这两人真是一对,光从相貌上来看,那还真是无比相配。
管事收起自身八卦,继续出题:“听好了,谜题是:多兄长,打一动物。”
被傅淮铮挑战灯王吸引,此时酒楼门口已经围满了人,但管事声音依旧响亮。
傅青安听着陷入了沉思,还不待他脑子转个圈,傅淮铮就已说出了答案:“八哥。”
“答对了答对了,下一题‘生在山崖,落在人家。凉水浇背,千刀万剐。’打一百姓家常用品。”
“磨刀石。”
“第三题……”
……
一连九道灯谜过去,傅淮铮几乎都不需要思考地脱口而出,也都毫无意外答对了。
管事的心态有些不太好,毕竟灯王眼看着第一轮就让人赢去了……虽然这里此刻热闹,但灯王没了,总是少了个看头啊。
等会再从库房里找找看有没有能代替灯王的挂上吧。
他叹了口气,从盒中抽出第十张纸条,“一个罐,两个口。只装火,不装酒。打一日常用品。”
傅淮铮闻言笑了,拿过了傅青安手中的灯笼,后者问了一句,“哥哥,是什么啊?”
“管事,是灯笼,我答对没有?”
“唉,对了对了,公子好生聪明!”尘埃落定,看来这盏灯王注定是留不住了,管事的一招手,身后两个小二就上楼去取灯笼,“又是十道灯谜全对,公子稍等一下,灯王稍后就为公子取来。”
“哥哥,你好厉害啊!”
傅青安兴奋的揽住傅淮铮的脖颈,眼睛发亮,满是崇拜。
“你安心读书,等过个一年半载,说不定比哥哥更厉害。”
傅淮铮时刻不忘督促傅青安的学业。
拿到了灯王的傅青安无疑是街市上最亮眼的小公子,过往的姑娘孩童总会回过头来看他,傅淮铮开心地不知所以,一时间笑容就没有从脸上下来过。
小年的灯会时间长久,一直从酉时持续到子时。两人穿过条条街市,遇到感兴趣的好玩的就停下来,穿过西锦街时,还遇上了做臭豆腐的阿婆,傅淮铮叫人停下好生尝了一番他前世喜欢的美食。
吃完之后,傅青安自己打水漱了口,又去摊前跟阿婆耳语了几句,最后走到傅淮铮跟前,“哥哥,我往后可以叫张勇他们过来给我买吗?”
果然,前世喜欢的口味,今生也不变。
“可以。但是吃完记得散味,不然你可就要被人笑话了。”
“哦哦。”
他懂的,就跟当初他笑话哥哥一样。
他现在知晓了,食物不能只闻味。
他们来到百盛街时,时间已经戌时过半,无论是灯王还是小狸奴灯笼,此刻都已转移到了傅淮铮手上。
傅青安走到一个卖面具的摊贩前,将一张兔子面具遮在自己脸上,转头看向傅淮铮:“哥哥,好看吗?”
傅淮铮点头,向来冷峻的眉眼柔和。他站在不远处,长身玉立,灯光映照着他深邃分明的面部轮廓,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嘴角噙着笑意。
再绚烂的灯也不过是他的陪衬。
傅青安本是问他,未料自己却看呆了眼,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在心中涌动,面具下的脸颊发热。
回过神来,掩饰般地飞快转头,又从中挑出一张灰狼面具走到傅淮铮跟前,踮起脚尖为他戴上,煞有其事地打量:“哥哥也好看。”
傅·灰狼·淮铮:“……”
人群中灰狼和兔子正对视着,远处传来砰砰的声响。随着声声嗡鸣,点点星光轰然炸开,瞬间填满黑色的画布。
“哥哥,是烟花!”
傅青安踮起脚尖朝远处码头望着,“哥哥,我们过去看吧?”
两盏灯笼被放在了一只手上,傅青安拉着傅淮铮的左手,两人在拥挤的人群中穿梭。
身后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竟是舞狮的艺人,两只栩栩如生的狮子在鼓点的配合下跳跃、翻滚,动作矫健有力,惟妙惟肖,引得百姓们阵阵喝彩。
随着舞狮队伍的前进,人群越发拥挤,一阵巨力撞向两人牵连的双手,傅淮铮和傅青安被迫散开,傅淮铮仗着身高的优势,本来还能一直注意到傅青安,只是随着两人相隔越来越远,傅淮铮一个眨眼,人群中就已不见了傅青安的身影。
傅淮铮心里突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青安——”
“青安,你在哪里?”
“青安!傅青安!”
舞狮队伍远去,但傅淮铮在此周围转了一圈,也没见傅青安的身影,呼喊更是没有得到丝毫回应,他着急询问街道两旁的摊贩,却无人给他答案。
啊啊啊对不起宝子们,我给宝子们跪了QAQ,还是随榜更吧(随榜的意思是晋江每周榜单更新,小说上榜会有字数要求,一般是一万五到两万字之间),也就是周更一万五到两万。这两天会日万把之前的补上。……另外我发誓,以后再也不写设定复杂涉及权谋的文了!!!卡得我跟基友发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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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赐丹和灯会(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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