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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0 ...
“看着我做什么?不会动了?”
王氏见他黑着脸心下慌张,于是他一挥手就赶紧实趣的退了出去。
见他冷冷地瞪着自己,原本就有些心虚的她更加垂下了头不敢看他。眼睛飘了飘他先前站着地方,不知道他听去多少?
却没想赫然听见他嘲讽呵斥。
“有你这样做事的下人吗?没看见我要洗漱更衣,难不成要我亲自动手?”
她抿了抿唇,连忙给架子上的水盆续水把帕子浸湿拧干后递到他的面前。
他也不接,只是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像是在休息。她捏着湿帕子也不知道要不要叫醒他,看他的眼窝黑了一圈想必是一夜没睡,原就苍白的脸更是微微发青。这些日子他究竟在忙些什么怎么会把自己磨成这样?
正看着他的脸想着心事,没想到他睁开了眼眸却只当没她这个人似的接过了帕子往脸上用力地按着,然后重新丢到她的手里。
接着就铺开纸拿起笔就写了起来。丝毫没有小寐一会儿的意思。
忖度了一番,她安静地替他倒了杯茶给搁在桌上。
就在那时他伸手恰好去拿,两人的手似有若无地碰一下。她霍地抽了回来。他抬眼看她,满脸都是讥诮之意。
“我是毒蛇猛兽?你躲什么?”
她原本也不清楚为何他要发火,现在又看他这么故意找碴想来是他是还在生气,她躬身赔罪“大人恕罪。”
看她礼数周到,卑躬屈膝,两人这会真有些主子下人的意思,越发显出几分见外。
心里本就为了政事烦恼的他加上一夜未睡肝火旺盛,顿时想也没想,话就那么出去了。
“真要赔罪不如到外头去跪着!没到午时不准起来!”
她腾地抬眼诧异地看着他。
“怎么你不服?”
他冷笑着问她。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不敢,我这就去。”
当下她眼圈就红了,来这一年多他虽没有对她特列优待,可也从未斥责惩处过一次。她也不过是说了句实话,怎么就把他气恼成了这样?
她攥着拳头,往外头走去。
还没几步,他却又下了命令。
“站住。”
两人在书房里就那么你坐我站的对峙了良久。
他瞧着她的脸泫然欲泣手里又死死地攥着,委屈又倔强。莫名其妙的他心里像是压了块石头累的不由闭上了眼睛,心里话就那么淌了出来。
“你这个人,看着老实良善,可是却没想到骨子实在是个薄情寡意的人。”
这没头没脑的来了句话,叫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生出几分恼意一下忘了规矩,转过声叱道。
“倒要请教请教大人,我如何薄情寡意?”
他定定地看着她。
“无论我怎么对你,你却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弃我而去。这不是薄情寡意又什么?”
这话从何说起?她愕然地看着他。
“我何时弃你而去?”
“那我问你,你留在府里是为了什么?”
她想也不想地就答。
“为了报你的救命之恩。”
他不怒反笑。
“若只为这个,我何苦花那么些的心思?”
她震慑地垂下头,瞧着鞋面嗫嚅了半日才道。
“我…………………………只想报答你的恩情。”
坐在方桌后的他闭了闭眼,沉下了声音。
“出去。”
那是第一次,他把她从自己的身边赶走。
一直等到黄昏,等到日落,等到暮鼓声声。他也没有回来。
搁在盘里的糕点小吃若是再不下锅蒸煮,怕是这一整天的心血就算是白费了。
她看着从早上就细心弄好的糕点,五色糕,落酥饼,胡麻饼,叹了口气。唯一跟他道歉的机会也没有了吗?
自从两人不欢而散到今天,已有整整二十天。虽然他忙于政务不常露面,可是她却夜夜难眠总是觉得他那一句真的让她有千千万万个对不住他。
可是如何道歉?两人见了面,他面无表情,她要开口的话碍着人多嘴杂也讲不出来。
安静的厨房里,她一下下的摇着扇子生着火,炉灶里偶然飞出的火星溅了出来却不烫手一个个像是夜里的亮虫子。
“阿君,在弄什么?”
从门口走进来擦着热汗的奎五,瞧着她问。
“做些糕点。”
她笑吟吟地把扇子给他,反正火膛够旺了不用煽。
“嗯,你倒好兴致。怎么不去总管那儿领赏?今个是少爷的生辰,每人都有五吊的赏钱。”
“去过了。”
她看着扯着衣服风凉的奎五,忽然想到既然侍奉的随从回来了,那么是不是他也……?
“你回来了,那少爷呢?”
“哎,将军府不放人呗,啧!那个霍家二小姐真是烦死人了,在画舫上一会儿要弹筝,一会儿要跳舞,没完没了。这不你看硬是先把我打发回来了,她说要和少爷夜游长安。就留了李鑫在跟前陪着。”
她莫名地岔了气,忍不住想要咳嗽。
奎五翻找着灶台上的碗盘,黝黑的脸上满是埋怨。
“说是将军府,可是真小气。去了一整天连个饭都没给我。可饿死我了。”
她微微地叹了口气。然后,把蒸好的糕点分成了两份,端了一个白瓷碗递到了奎五的面前。
“给,你别嫌弃。今天厨房没给留饭,凑合着吃。”
奎五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谢谢你啦。这糕点那么精细,一看就花了不少功夫。倒给我这粗人。”
她淡淡地笑了笑,把灶上留着的另一半给收到了食盒。
“反正也没人吃了。”
奎五重重的咬下一口,软糯香甜的味道立即就在口腔里蔓延开来。他赞叹地夸奖道。
“阿君,你这手艺绝了。怎么会没人吃?要是卖的,我抢头一份。”
正这么说着,他一抬头已经看见她提着食盒转身离开了厨房。
食盒里的糕点还带着香气,可她却一口也吃不下去。
想来原本也不是给自己做的,以前,他们还在邺邑之时,他的生辰就是他们家的年节,爹爹再省也必定是要买肉买鱼回来庆祝,虽然她和弟弟不能沾盘,可是好在有美味的糕点可尝,照样欢天喜地。往年都是爹爹亲自下厨,她在一旁打下手。今年是她第一次做,却只能是给了不相干的人品尝了。今晚是满月,难得的不用掌灯就能把四下瞧的清清楚楚,池子里养的王莲和荷花也竞相开放叶大如盆,花硕盈尺,随风而走清香四溢。她烦闷地随手捡起把身下的草地上的石子,‘咚,咚,’地一块块丢进面前的荷花池。原本在池中休憩的两只鹤鸟被惊动地飞跳了起来。何必扰的别人也不得安宁?她抱歉地看着那两只受惊的鹤鸟。
“谁在那儿?!”
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她正想要站起身来躲,那人却已经径自走到她的面前。
两人都不由地怔住了。
他盯着坐在地上的她问。
“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她右手不由捏着身下有些泛潮的野草。
“嗯……睡不着。出来透透气。”
他瞧着她赧色尴尬的神情,觉得心里一阵凉意。也不想多说什么转身就要离开,却不小心被磕了一下。低头一瞧是地上一个赭色的食盒。
一时好奇他把食盒提了起来,掀开盖子往里看。
半晌过后,他略微瘖哑的声音问道。
“这是什么?”
她伸手就想把东西抢到回来,偏偏他就是用了力气不放。
心里七上八下,她撒了个谎。
“我随便做的糕点。”
也不知道他在研究什么,只是盯着食盒看了半天又看了看她越发涨红的脸,忽然菀尔地笑了起来。
“能不能给我尝尝?”
她抿着唇,心里一动手就松开了。
纤细的手指挑了一块五色糕,他和她并肩坐在草地上,看着块要接近子夜时,正要徐徐开放的‘子午花’。
虽然她一句话也不说,只是低头一下下扯着衣服上饰纹。不过,他的心里像是被食盒里的糕点一点一点填补住了一个空洞。
等到差不多都要吃光的时候,他捏着最后一块落酥饼问。
“你什么时候学的?以前也只见你爹做过。”
咬了咬嘴唇,她把脸埋得低了些,声音低若蚊虫。
“就…………看到了顺便做做。”
他自顾自地笑了起来,用手一掰,把一半递到她的面前。
“给。”
她瞥了一眼,摇了摇头。
“我不饿。”
“就全当是陪我吃的,一个人吃东西怪没意思的。”
他顺势就把糕点塞到她的手心。
“对了,这糕饼好吃可又有股子说不出来的香味。你放什么了?你爹以前就是这个味道。”
轻轻的咬了口手里的落酥饼,她回答道。
“是紫苏。”
“紫苏?”他蹙着眉又把糕点凑近鼻子前闻了闻。
“我都不知道原来这里头加了药。”果然有股药材的香气。
抬眼偷瞧着他,月光下俊秀的脸庞有种朦朦胧胧的圣洁感,让她有些不敢正视。
他像是没留神到她的目光,只是看着前方轻松地笑着。她收回了眼神把目光定在不远出的水面。
“今天玩的好吗?听奎五说你们去画舫游湖了。”
他侧着头,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
她越发结巴了起来。
“都…………都做些什么呢?”
“你感兴趣?”
她涩涩地握着双手。
“就是想听听罢了。”
“画舫沿着苏河而上,微风拂面绿波击舟自然让人有一番心境。在加上将军府特意请的舞姬和厨子从吃到看没有一样不令人赞叹。更不要说他霍府的千金,笑语盈盈一路就陪着我观庭赏榭。”
“嗯。”
他兴致勃勃,她忽然感到有些倦意。
“我该回去了。”
“也到子时了明天您还要上朝务事,早点休息吧。”
说着她站起身来,拍了拍手上的尘土草絮提起空了的食盒。正要迈步离开时,他却悠地抓住了她的手。
“可要说起来,还是你的糕点讨我开心。”
他对着她笑了笑放开手,狭长的眸子弯成了月亮的形状。
她不禁一怔,心里或酸或甜或苦,五味杂陈。
府里上上下下张灯结彩,忙里忙外为了就是几天后的盛宴。
王氏和她除去原本就要负责的打扫清理工作,现在还要多担待一份厨房的蔬菜食材的准备,尽管到时候的菜色是由请来的厨子负责,但是之前的准备清洗工作还是既冗长又繁复。
几天下来整个府第上下都被累的精疲力竭。好容易逮到了个空她和王氏坐在厨房外的敞庭里休息片刻。
像是急惊风般跑来的李鑫,看见她俩就满脸央求地说。
“帮帮忙吧,救个急。”
“怎么了?”
犯困的王氏揉揉眼。
“唉,少爷要宴请宾客的名单我这儿还没拟完,瞧瞧奎五那个家伙也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少爷昨天要他送的画轴还在屋里搁着呢,要是知道被耽误了非被骂死了不可。”
李鑫哭丧着脸,边说边擦汗。
“那别人呢?不是还有马夫和当差的吗?”
靠着圆柱的她不解地问。
“真叫气人,都出去了。这不是才来求求两位吗?”
王氏失笑地摇了摇头。
“怎么要我们去?”
“要不是实在没办法我也不开这个口了,您看看我屋里的贴子吧,写都写不完了。”李鑫抱怨地甩甩手。“过会我还要和总管去仓库核对,这不是要人命吗?”
李鑫连连拱手作揖。
“好妹妹,帮我跑个腿吧。”
她瞧着他满头的大汗,点了点头。
“好吧,我们稍晚些也要出门,不如就替你走一趟。”
“哎呀,谢谢。阿君,我就知道府里最好的人就是你。”
“别谢了,是要送去那儿啊?”
李鑫松了口气,神色也自然了许多。
“北边的霍将军府上。”
“霍府?”
她微微有点发懵。
“嗯。就替我送个卷轴去就行了,一会儿我裹个锦盒给你送过来。”李鑫说完了话,又跟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王氏拉拉她的袖口。
“你啊,心太软了。这么好说话,看看这个差事揽的多不自在。”
她小心翼翼地捧着锦盒在前厅候着。才刚说要去通报的掌事,又急急匆匆地赶了回来。
“我们家小姐要你把东西送到沧浪亭去。你跟我走吧。”
静静地跟在掌事的身后,直到停下脚步,看着那人向一间屋内轻轻地说道。
“小姐。人来了。”
“嗯,进来吧。”
她循着声音向里看去,满室的馨香扑面而来。而声音的主人正坐在镜子前梳理妆容,见到正走进门来的她时侧过脸来笑了笑。曲眉丰颊,一双明眸更衬的桃腮微晕,果然如他所说霍家的二小姐是个绝代的美人。
“东西呢?”
听见对方问了,她把手里的锦盒放到捧到长长的案几上。
霍家二小姐站起身,把盒子打开取出里面的画轴。或许是比她小上一两岁的关系,竟然要比她娇小上了一圈,个头也低了许多,看上去十分的娇媚可人。
她退到一旁,对方把画轴解开摊开画卷看了起来。
没多久就听,她像是在笑,可是声音里又有些失望。
“的确是画技超群。”
“对了,你们大人有没有说什么?”
她瞅着地面,小声回答。
“我只是负责送来,并不在大人跟前当差。”
“哦。”
依然盯着画卷在看的霍二小姐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那么替我把簪子给他。”
说着霍二小姐使了个颜色,一个女婢把一个银色的纹簪给了她。
“到下面去领赏吧。辛苦跑一趟。”
她心里猜想着那画上到底画了什么,霍二小姐直到她离开也没抬过脸,竟是一直盯着那画发呆。
“这是?”
李鑫从她手里把东西接了过来。
“霍家小姐说是让我给少爷的。”
“拿来我看看。”
正在房里的奎五,也不问上一声就抢了过去。他朝着银簪子‘啐’了口唾沫,又用袖口用力的擦了擦。
“哎呦,果然是个好东西,这要是打银器铺里卖,管够我半辈子的了。”
“奎五!你也不嫌脏。是给你的吗?”
李鑫白了他一眼,霍的从他手里抢了过来。
拿着帕子包住簪子搁在日头底下仔细的看了看,不由地怪笑了几声。
“真是,没想到官宦家的小姐也这么猴急?”
“怎么了?”
奎五和她都看着那簪子,没有什么异样啊。
“你们看看,给个钗簪还是凤钗,凤求凰嘛。”
“呵呵,想来是她看中了我们家少爷,急着想要过门了。”
李鑫放下了手里的簪子,嘲讽地瘪了下嘴。
“可是没瞧出来。”
“看样子,少爷的好事要近了,难怪过几天要大办宴席,恐怕是要和人宣布了吧。”
奎五对着李鑫说道,眼角却扫到站在一旁的她正朝门外走去。
“嗳,阿君。”
他急忙唤住了她。
“今天咱们哥俩一起请你吃馆子,你留下吧。”
她摇了摇头,轻轻的一笑。
“不用了,我累了,想要先回去歇会。”
李鑫看了一眼满脸失望的奎五,淡淡地说。
“奎五,那姑娘怕是心上有人,你就别白费那力气了。”
从李鑫那儿出来,她发现得自己累到直不起腰来。大概是连着几日的操劳不知为何才就觉得脚下有千金重只想回房好好睡上一觉。
按着发涨的头,用指甲扣住的疼也渐渐抵不住头里涨晕,她脚步几乎有些凌乱的朝着自己休息的屋子走去。
就听‘咣当’一个响动,也不知道是撞上了什么。她被人给揽住了肩膀连忙扶着走到了树荫下。
“哎呦!阿君,怎么了?”
等到她脑里轰鸣声渐渐变小了,才睁开眼睛瞧见了一脸担忧的王氏。
她虚弱地笑了笑。
“是不是?白白跑去一趟将军府,你中暑了吧。”
王氏用袖口替她擦去了汗滴。
“我跟管事的说说,给你找个大夫吧。”
她拉住了王氏的手,摆了摆手。
“不用了,王姐。我就是有点累。”
看着她惨白的脸和嘴唇,王氏心疼地拢了下她凌乱的头发。
“累了?累了就歇歇吧。”
她伏靠在王氏的肩膀上,只觉得口里心里发酸,可又天昏地暗。
咋说咧,下篇还是古代的……………………另外老北北要说明的是 这不是穿越文。哈尼们,这真的不是穿越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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