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送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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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还没亮，檀就匆匆走了，甚至没有和我说再见，门房说他的身边跟着一个女人。
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让他竟没有时间和我道别！根据门房的描述，那是个黑发黑眸的，我不认识的女人。
自从檀走了以后，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会反复回想一些遇到过的人，遇到过的事，然后突然回神之后，发现脑海里剩下的只是模糊的画面，就像不由自主沉浸在年轻时光里的，上了年纪的人一样，咀嚼一些沧桑的叹息。
不发呆的时候，一川的地狱式训练让我几乎抽不出心思来，考虑如何把紫晶安全送到十四叶。
虽然一川总是说没什么，只是国王陛下已经能独自治理国家，到了他继续流浪的时候。可是他所作的一切都像在为如果不测做安排。
每当我提起，他总是三言两句带过，渐渐的，我放弃询问，他不想说，我再问也没有用！我能做的就是尽我所能，学会他教给我的技能。
可是剑术并不是能够一蹴而就的，一个月的时间，只能够勉强领悟个大概，如何融会贯通，哎！这个时候，真的有点妒嫉那些过目不忘的奇才，毕竟如果我能再做的好一些，一川就能走得再轻快一些。
“师父啊，你也不用这么准时打包袱吧！”我皱着眉看一川的房间一夜间空得一干二净。
刚才一路走过来，诺大的府邸里只剩几个人，除了一个管家，两三个男仆，其余的都被遣散了。
乍一看，还以为被抄家了！
这种家徒四壁的样子！
“这是早就决定好了的事情，要教给你的都教给你了，剩下的只是时间问题。房子已经托付给你父亲，政务也已经交接完必，事情都安排妥当了！”
一川双手插在裤袋里，环视空荡的房间，视线落在窗台外。
“唯一不放心的就是这片玫瑰花！等不到春天它们开花了！”他有些遗憾地说着，“我不在的时候，帮我照顾它们！”
“既然不放心，何必要走得这么匆忙！”我不苟同，他的脸上没表露出来，可是还是可以感觉到他的不舍。
“再不走，也许就没有机会走了！”他低低说着，像是在回答我，又像是在回答自己。
“呼，时间到了，不能让车子等太久，我们走吧！”一川拎起包，率先向外走去，带着抽刀断水的果断。
看着他的背影，一去不复返的感觉笼罩他的周身。
我还能说什么呢！
只得无言地跟上他的步伐。
到了大门，一川停下来，转身拦住我。
“就送到这里吧！”
“不等我父亲来吗！”我挑眉。
“不了，来了也没什么可说的！”
看着他笑容里的坚持，眼波闪过些许沧桑和落寞。
心里了悟，却有涩意满满，努力要以云淡风轻的口吻继续这场送别，“好吧，我只能祝师父一路顺风了！”
“谢谢！我走了！”他浅笑，摸摸我的头发，然后走向马车。
“一川！”他的脚踏上马车的那一刻，我终于忍不住喊住了他。
他站住了，却没有回头！
“如果你不回来，那些玫瑰花，会伤心的！”我哽声。
没有回答！
蓦地，他挥挥手，跨上马车。
鞭子扬起，马蹄飞奔，卷起一阵尘土。
散开，车已经不在。
我只能紧紧地握住门边，才能支撑住短短几分钟内，极度疲累的身体。
突然耳边响起马蹄声，一川，回来了！
匆匆抬起头，可是只是一人一马。
一川，他走得那样决绝，怎么可能再回来呢！我苦笑。
“舅舅呢！”骑手飞身下马，冲上台阶。
“老大，你来晚了！”我叹息，从一川去的方向，收回目光。
“不是还有半个小时才出发吗？”杰希卡狐疑地锁住眉。
“我是唯一看着他走的人！”话，一句已足够。
想起“落地生”的故事，但愿一川不是“落地生”，离开了心心相系的拉维，就失去了活着的意义。
没心情应付他那张不苟言笑的脸，“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等一下！”
哎，就知道不会轻易放过我这个“目击者”。
“还有什么事吗？”我耐着性子。
“舅舅他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他的锐眼逼视着。
“除了千叮万嘱照顾好他宝贝的玫瑰花，没有！”
杰希卡冷漠的目光仍然瞬也不瞬。
咦，怀疑我!
我毫无表情地任他检查有无说谎的端倪。
终于，视线挪开。
“我可以走了吧！”我的语气不善。
他背着我，挥挥手。
切，当我是挥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吗！算了，今天心情郁闷，不跟他计较了！
正准备要走，突然惊觉，杰西卡回来了，焚不会也回来了吧！
怎么办？居然有点怕和他见面！
瞬间已经打定主意，马上回家收拾行李，反正一川也走了，十四叶之行已经不能再拖了！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送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