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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教主易位 ...

  •   臭阿执,本少爷为你出了那么大的丑,居然还想将本少爷甩开。忘恩负义没良心的家伙。
      说什么自愿服侍教主,说什么教主从无逼迫,说什么仰慕教主威仪,景墨一想起来就心中泛酸。刑天是长得不错,刑天是很威风,可是他很花心兼多情好不好,阿执你为什么这想不开。

      景墨躲在回雪居里没精打彩,心里不断地想像着刑天扑向清执的情景,等着过几天再偷偷去那人的无意殿里瞧瞧。最近教里神神秘秘的,外松内严,也不知有什么门道。刑天将那些办事不利之人好生安慰了一番,说明那花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嘛,什么寒月芙蕖,害得他差点小命都没了。

      景墨等着挑个好时候到阿执面前晃悠,但是后来却从教里传出有人挟持的教主的爱宠息芳公子叛逃的消息,那人的样貌,那说法,无一不是指李清执。教中上下之人都言此人忘恩负义。

      开玩笑的吧,阿执怎么会叛逃?还偷了教里的东西?什么李清执不是李清执,而是白道名门薛家的后人?什么叛徒跟白道早有勾结?

      消息一个比一个荒谬。阿执那个傻瓜会是那种身负血仇卧薪偿胆的大侠?景墨呆立在那棵树下想到他跟阿执才见时两人绕着大树转圈的情形,那么傻,那么爱哭胆小的阿执,怎么会可能?

      “少主,教主有命,请少主至静涟小居。”

      景墨虚应一声,打起精神来。刑天请他,他不得不提起精神。静涟小居是他母亲的住所,刑天很少去,不知此次刑天又要弄出些什么妖蛾子。若是要兴师问罪,让他去干捉阿执的事,他是绝计不干的,无论怎么都要赖掉。景墨打定主意。

      一进门,一位柔弱的妇人,神色惶惑地拉住他的手,唇微微发抖,似极度不安。

      “娘,怎么了?”景墨柔声问道。

      邢静真的是六神无主,见到景墨来,就像捉住救命的道草般,。邢静怎么都不肯相信,刑天居然会绝情至此,她心心念着的人居然会绝情至此……

      景墨扶着邢静坐下,道:“娘,墨儿在此,有什么事跟墨儿说。”

      景墨的到来让邢静终于有了情绪的发泄之处,眼泪一下子便流了下来,道:“教主差人送休书来,他不要我们了。”邢静手中紧捉着一封信,上面休书两字,分明无伪。

      邢静是平凡妇人,当初背弃南宫家便意味着将自己所有给了刑天;无论刑天待他如何,在名分上她总是他正娶的妻子,就像莬丝子有了依附之所。在家从父,出嫁从夫。现在刑天要休了她,她该怎么办?

      景墨听了邢静的话,放下心来,原来是这样。若是刑天肯定他母亲走,也算件好事。景墨早就打算着跟母亲以及清执一起离开灭天教,刑天此举无疑是助他一臂之力。
      景墨安慰道:“娘,刑天是心冷之人,未必顾念着娘。况灭天教里尽是些作奸犯科的亡命之徒,易生是非,离开了也好,墨儿会好好孝敬你的。”

      邢静含着泪摇头道:“你怎么能这样说你爹,我不会离开的。生是刑天的人,死是刑天的鬼。我背弃过南宫仪,便不能再背弃你爹。”

      景墨沉默半晌,缓缓道:“娘,墨儿孝敬您不好么?那个人到底有什么好?”

      邢静擦干了眼泪,笑着对景墨道:“墨儿,别笑娘傻。他纵然再不好都是你的爹。其实你爹真的很温柔。”
      邢静想起记忆中的少年,一段流云往事在眼前闪过。俊美有如仙童的少年,甜美的誓言,销魂又倒错的欢情,让木讷不解风情的妇人渐渐识得了情的滋味。邢静相信,纵使那时的少年心中有恨,那温柔却不虚假。邢静知道自己不应该,但还是落入少年的网中,轻易地将剑阁地钥匙交给少年。不管外人怎么看,邢静却知道自己恋着那个人,那份南宫仪从未给过的温柔。纵使他并不爱她;可是他也不曾爱过其它任何人。成为他的妻,耻辱中未尝没有一分窃喜,与他有一份名份上的联系,邢静也觉得满足。
      可是现在他连这点想头也不给她。她不甘心,这份休书她不认。
      邢静拾起那那封书信,又细看了一遍,咬着唇道:“我未犯七出之条,他无权休妻。”
      景墨见邢静的神情,知道自己说不动母亲,但是那个人决定的事情还有可更改的余地吗?

      ***
      “教主!”门外传来侍卫的声音。
      只见一男子进门,四十岁左右,眉目如刀刻,神情坦率如赤子。
      景墨已经注意到他,却不见刑天,于是沉声问:“教主在何处?”
      男子道:“本座便是。”
      景墨惊愕。
      男子的神情郁结,刑天不要的东西,纵是天下,他也不会留恋。
      清晨,男子打开无意殿的大门时,殿内冷冷清清。香炉里紫烟早已沉寂,男子唤一声:“贤弟。”
      不见有人应声,却见案几上一面金令压着张素笺,几笔古雅的小篆,闲闲而落。

      大哥:

      见字如晤。教主之位,物归原主。至于西域一行,大哥有劳。当年之事,全是小弟一手所导,只为借教主之位一用,望大哥见谅。大哥心胸坦荡,小弟惭愧。若有重逢之日,小弟当负荆请罪。
      刑天留字
      男子看罢字条,只能苦笑一声。此事他曾心有所疑,却选择相信。刑天可欺他一世,现在道破怕是算准了没有相见之日。真的是恶趣味,贤弟,我若因此事恨你,又恨自己识人不清,反倒中了你的计,让你白看笑话。

      刑天走得潇洒,男子却不得不为他收尾。素笺之下另有一封休书,男子一问左右,便清楚该将休书送至何处。刑天结亲之时他在关外,无暇回教中,只差人送了贺礼。也不知是哪等女子,后又听说刑天已有一子,要如何安排这两人还是个麻烦。

      “他离开了?”景墨不可置信。

      “确是如此。”男子将景墨细细打量一番,又思虑一半刻,道:“或许不会再回灭天教。”

      男子见景墨愤然的神色,知刑天父子的关系不睦,有心劝解道:“我认识义弟多年,知他并非无情无义之人,休了你母亲,恐是有其它缘由。灭天教不日将会迁出中原,弟媳若是愿意可随我一同离开。若想留在中原,我吩咐下去叫人准备。”

      “我想带着娘离开。”景墨道。刑天如何他不关心,或许刑天在男子眼中并非无情之人,但他景墨自有一双眼可以认清是非。
      “不——,我要在这里等他。”邢静尖叫出声,听男子说刑天不再回灭天教时,神色就有些不对。

      “娘——”

      景墨接住晕厥过去的邢静。

      ***

      张灯结彩,锣鼓喧天。鞭炮之声,声声入闻,简直要震破人的耳膜。

      着玄色衣裳的少年,站在官道的驿亭内,看着接亲的队伍从那里经过;又看着送亲的队伍经那里处回去。

      真的是好一场热闹。新娘官生得俊,那龙飞凤舞的花轿内的新娘子也是如花般的可人。

      一对新人,天作之合。

      少年人心中发苦,却不得不承认,璧人成双,金玉良缘。

      “你不去阻止?直道相思了无意,未妨惆怅是清狂。”

      一个黄色的酒葫芦,映入少年人的眼中。少年抬眼看来人,道:“刑天,你来此地作甚?”语气不甚恭敬。

      “莫非这天下有为父去不得的地方。”刑天一身白衣不以为意道。立于初夏的一片清翠之中,语气温和,话意却是无法无天。刑景墨不唤他为父,他也无意见,本来就无父子之情,称谓上又何须计较。这孩子也真是别扭。伤了情,却仍是非要亲眼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取亲的花轿来来回回,好让自己彻底死心么?薛清执不喜欢男子,无法接受男子间的情事。当李清执在他身下之时,刑天就已明了。忍辱承欢,必有所图。刑景墨擅闯无意殿想救人,全是多此一举。

      景墨心情郁闷,不耐与刑天纠缠,闭着嘴,一声不发。

      刑天见少年眼神呆滞,神色全无先前的跳脱灵动,修长的手指划弄着酒葫芦的肚子,似关怀道:“心上人别有怀抱。父子一场,如果你想得到他,我将他拘了,废了他武艺,将他送你如何?”
      “不需要!”景墨被刑天的话吓出一身冷汗,想到昨夜清执跟他说的话心中就一阵苦痛。清执他并不喜欢男子。如果清执有一丝的犹豫,景墨也会缠着他。

      罢了。

      景墨沉默半响,突地豪气顿生,道:“君既无心我便休。何况本少爷生得俊,你还愁没有媳妇?”

      看他自信满满的表情,刑天微哂,揭开葫芦的盖子,仰起头咕一口,顺手将葫芦扔给景墨,道:“都说一醉解千愁,你要不要试试。”
      景墨没回过神来,反射性地将扔过来的东西接住,却不动。

      “怎么?不敢喝?”刑天挑眉,眼神中全是嘲笑,“真是个胆小鬼。”

      景墨觉得刑天话里有话,胆小鬼?是笑他不敢找清执吧。谁不敢,只是不能强迫自己中意的人而已,刑天此人一向霸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哪里懂得尊重他人的意志,或许在他看他若想要什么,强取豪夺就是。况且景墨有个隐约的想法,就算是强取的东西他也不一定想要。
      他才不胆小——

      景墨学着刑天的样子咕口酒。热辣辣的酒直刺喉咙,胃里一阵火燎。这是什么玩意,景墨没喝过酒,又不能在刑天面前吐出来,怕被人嘲笑,一股怪味,只好憋气吞下,发誓以后敬酒而远之。

      “好酒。”景墨喝了口后,将酒葫芦扔回去。

      刑天又挑眉,仿佛在忍住笑意道:“烧刀子也是好酒?”

      景墨没听出话中的揶揄,打个嗝,红着脸,傻着附和道:“的确是好酒。”

      刑天大笑出声,让景墨一愣一愣的,笑什么笑,莫名其妙。

      等景墨快要发火时,刑天止住笑声道:“你又变有趣了,我正缺人解闷,你可愿跟我走。”

      什么你缺人解闷就要本少爷跟你走,你无不无聊啊?景墨理所当然地说不,但是又听到刑天道:“如果你有什么放不下的东西,本座可以让你一起带走。”

      “不,不。本少爷才没什么想念的。”景墨头有点发晕,不过刑天的来意还是要问清楚,“你还没说你到这里的目的,你都不是教主了,所以不可以找阿执的麻烦。”

      “只是来找一个人,不过他不愿意跟我走。然后顺便拾一件消遣的东西。”刑天淡笑,看着景墨,意思他就是这件东西。
      景墨马上就想到自己曾说过的话,心有点虚,嘿嘿笑道:“您还缺消遣?”

      景墨只听刑天道:“那些东西我也消遣腻了,就觉得你新鲜。怎么着,不愿意?”

      “不,哪里会不愿意,本少爷的荣幸。”景墨眼前出现开始模糊,却不忘狗腿地拍马屁。

      刑天,算你狠——
      “为什么要休了我娘,你不知道她念着你。”

      “让她自在不好?”刑天挑眉。

      怎么会好?很不好。娘亲虽然嘴上不说什么,却整日不见笑脸。他将娘安排在以前住的镇子上,自己不得以出来寻人。想到自己离开时,母亲虽然不舍,却麻利地送自己出门的样子,景墨心中郁闷极了。

      又听说某某白道新秀要成亲的消息,他本来不想听,但是谁叫他越听越觉得这新秀是清执,清执很得意啊。他想去找他,可是又没有什么立场,他现在不是他的奴才,他有什么理由去寻他。
      让他不要成亲,理由呢?

      还是那只狐理眼说得好,黑白不两立,不能让自己这颗耗子屡搅了清执这锅好汤。狐理眼这个衰神,总是挡本少爷的道,下次要好好教训教训。现在刑天又自动送上门,真的叫人难办。

      刑景墨出门时没想到自己轻易与刑天碰上,毕竟天下之大,刑天武功之高,要想碰上也不容易。在外面流浪个半年,然后告诉娘刑天死了,让她好好过日子,就算是找个后爹,他景墨也不介意。

      刑天呐,真不想见到你。为什么你又出现了呢?

      刑景墨眼前一花,倒在了地上。

      ***

      “先跟我去一个地方吧。”景墨从客栈中醒来,没吃早膳,刑天顺手扔给他一个包袱。拎起酒葫芦,挂在腰间,起身结了帐,出了客栈。

      景墨很认命地当起苦力,将包袱挎在身上,掂了掂重量,很轻,不知里面是什么?好吧,他真的很想反悔,如果跟刑天说自己昨天说的话不算话,不知道结果会怎样?

      应该会留全尸给少爷吧?

      景墨瞥了眼走在前面的某人,手有点痒,伸到包袱里摸摸。

      嗯,有点光滑,果然不是银子。

      再取出来瞧瞧,一个圆肚加盖瓷瓶,质地普通,光泽一般,又无花纹。不过能让刑天带着肯定有特别之处。莫非是什么希世奇珍,从外表看不出来内里其实是个宝贝?比如说银子扔进去出生银子,馒头扔进去出生馒头,不然刑天的包袱里不放银子干粮放它干嘛。

      “若是碎了,你也不用活着。”刑天走在前面,仿佛身后长了眼看到景墨将那瓶子上翻下翻,研究了个仔细。

      “哪里敢?”景墨本来赶紧像供大爷一样将这瓶子包好,不挎着,而是像抱婴儿一样小心地抱在怀里,对刑天笑了笑,道:“知道了,宝贝嘛。”

      刑天见景墨的样子,微微一笑,道:“错了,它不值一文。”

      不值一文?!不值一文碎了还让小爷偿命,刑天你变态,你儿子小爷我的命就这么不值钱么?!景墨咬了咬牙,最后还是忍了,他一直很变态,自己一定要习惯。将不满吞下肚,景墨很正经地刑天点点头,道:“知道了,它一文不值。”说话的时侯,还不忘将瓶子抱紧了些,以免自己手滑让瓶子掉地,最后又把手松开,抱太紧也会让瓶子碎掉。

      就在景墨还在犹豫是抱紧些好,还是抱松些好的时候,刑天已经走远。景墨赶紧跟上去,他可不敢叫刑天停下来等他。

      ***

      乱坟堆。

      刑天接过景递来的瓷瓶放了进去。

      景墨思量:这一文不值又不能弄坏的瓶子里装是什么呢?

      刑天悠然道:“你不是想知道这瓶子里装的是什么?”

      景墨很急切的点头,是很真知道,特别是那瓶子里装的东西,刑天好像很神秘。

      “死人骨头。”

      景墨听了立马就呆住,配合着这乱坟林立,乌鸦惨叫的景色,只觉周围阵阵阴风吹来,周身毛直竖。他打了个寒噤,问道:“你杀的?”

      刑天不答,却不否认。

      景墨又想到自己好像抱着那个瓶子好多天,眼前仿佛出现了残了肢体的鬼魂,正在冲他张牙舞爪。景墨心底不断喊着阿弥陀佛,恶灵退散。

      “是你仇人?”景墨小心翼翼地问。景墨心想若是仇人还要留着尸骨作甚,又问:“还是情人?”

      刑天不理会景墨的疑问,十指一拧,打开瓶盖。左手指尖轻轻滑过右手手腕,顿时,鲜血成线,直直流入惨白的瓶子内。里面的枯骨似乎因为有了血的滋润,欢快地发出咚咚的响声。

      血一直流,一直流。刑天仍是含着笑,仿佛流着血的并非自己,景墨听着瓶里叮咚的声音,渐渐地脸色全变了。

      疯子——

      未经思考,景墨一把捉住刑天的手,两指按住血管近心处,撕下身上的衣裳将那伤口好生扎了。

      疯子——

      “你若是要殉情,自己找个地方死,不要让我看到。”景墨气极,如果让刑天就这样死了,倒还让世间少了个麻烦。

      “谁说我要殉情?”刑天笑意吟吟地看着他,景墨看他脸色苍白如鬼,却毫不在乎的神情,将信将疑。

      骗谁,不是殉情?景墨心中才不信,他看刑天刚才的样子,若是他不出手阻止,刑天怕是会面不改色地看着自已的血流光吧,真是他妈的有病。

      “你不信?”
      “我信。你当不成魔教主主,心中难受,所以寻死?”景墨白了白眼。

      刑天无声笑笑,眼神飘远,望着天边比两人还高的茅草,在风中来回飘摇。勾起一抺笑,道:“只是一个人的承诺而已。”

      “骗人吧你。”刑景墨坐上马车。

      刑天立在坟前,笑得无声无息。

      莲华葬身的洞穴,经过多年已经寻不到入口。也不知那具枯骨是否已经落入野兽之腹。

      莲华心恨南宫仪,誓要南宫家家破人亡,然而死之前却依旧念着“生不同衾,死要同穴”。她恨南宫仪无情,自己却也狠到极点。
      刑天冷冷地想着:莲华爱过谁?或许是南宫仪,或许仅有她自己。

      在莲华的心底,南宫天只是个复仇的工具,他向教中老人问起莲华之事,才明白当年教中艰难,却也没有弃莲华于不顾。莲华身负使命又与南宫仪生出私情,被驱出南宫家之后拒绝奉召回教。
      而是带着他四处流浪,用冷,用饿,用疼痛,用自己的死亡告诉南宫天:杀了南宫仪。

      爱之欲生,恨之欲死。

      爱恨刑天从来不懂,不想懂,不屑懂。刑天不爱不恨,莲华的恨与南宫仪的爱在他眼中别无二致。

      刑天想着就觉得是一场笑话。

      莲华念着的生死同穴,南宫仪说给了叫小天的男妓,这怎么不可笑?更可笑的是这个男妓居然是他们的儿子!

      手腕间的伤口渗出血来,染红了布条,那印记艳得像朵雪里红莲。

      无论是他是怎样的存在,莲华的影子时刻缠绕着他,应了莲华的诺言,刑天从未想过毁弃。

      现在,莲华最后的心愿也已完成。

      生死同穴,南宫仪之骨,莲华之血。

      母亲,请安息。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教主易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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