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老大》睡不着的鱼

91、一只耳捕快

　　刘师爷心中恼怒，此时此地却是不敢发作，刚刚许愿一个回合就撂倒了凶脸捕快，身手不凡，那帮飞虎队员个个五大三粗，真要动起手来，自己这边二十多个捕快，真不一定是他们对手。

　　刘师爷老谋深算，这眼前亏去吃它作甚，这些人今日一审，必定是死罪无疑，自己犯不着跟将死之人去计较什么。

　　他这般盘算，那凶脸捕快可不这么认为，他平时就是捕快头目，作威作福惯了，却三番五次的被飞虎队的人蔑视，心中早就憋着火。今天又被许小二夺刀踢飞，如何咽的下这口气？他“呸”的一声，吐了一口血，冲着许愿叫道：“你们这帮狗东西，真当……”

　　许愿哪能让他满嘴喷粪，话未说完，许愿身形一动，白光一闪，刚刚夺来的单刀，明晃晃的架在凶脸捕快脖子上。许愿眼睛直视着他，淡淡的说道：“把你刚刚说的话再重复一遍。”

　　许愿身手本就矫捷，否则当日在扬州城外，他也接不住王百川踢来的单刀，后来他又得了王百川十分之一的功力，大小已经是一个武林高手，虽然内功那些不会用，但是身手灵活性，力量方面，比之之前，强了数倍不止，对付这些寻常硬手，那是绰绰有余。

　　那凶脸捕快虽然心中胆怯，但是这么多人在场，如何丢得起这面子，他还要嘴硬，“真当我怕你啊！你们这群狗娘养的……啊！！”血光一闪，一只耳朵掉在了地上！

　　众人大惊！刘师爷大叫一声“住手！”身子却往后退了一步。众捕快立即围成半包围圈，把许愿及三德等人围在当中，刀尖都指着许愿。三德等人也是拿铁链当武器，护在许愿周围，除了施雨，他们从未看老大动手伤人，看来老大是真的动怒了，他们血气方刚，看老大这般气势，心里都是说不出的快意。

　　许愿单刀架到另一侧脖子上，依旧淡淡的说道：“把你刚刚的话再重复一遍。”

　　那凶脸捕快捂着被割掉的耳朵根，鲜血从指缝里流出，他正不住口的惨叫，此时许愿又来问他，此时他哪还有胆量跟许愿作对，什么面子里子全都抛到脑后，小命最重要。凶脸捕快“扑通”往地上一跪，哀叫道：“大侠！许老大！小人是狗东西，小人是狗娘养的，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把我放了吧！！”说着还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又混合着血水，模样甚是恶心。

　　他这般怂样，不论是飞虎队员们，还是众捕快，都从内心里鄙视他，只是此时情况危急，谁也没从脸上表露出来。

　　许愿哈哈大笑，把刀往地方一扎，沉声道：“今日不与你计较，留下你一只耳朵！你身为捕快，尽是做那仗势欺人，欺压良善的事，你家老爷不管你，我来管，下次再让我看到你欺压良善，我再割了你另外一只耳朵。”

　　说完，许愿双目冰冷，环视一周，那凶脸捕快点头如捣蒜，不住口的说再也不敢了。其余捕快也是心里发虚，不敢正视许愿。

　　许愿心里觉得可笑又可悲，自己此时是个阶下囚，竟然在这大牢里动手伤人，还敢出言恐吓，这些为人民服务的捕快竟然无动于衷，甚至有人明显的心虚害怕，说明平时这是多么欺软怕硬的一群人。

　　许愿把目光锁定在了角落里的刘师爷身上，双手一扬，抖了抖手上的铁链，叫道：“刘师爷，我这故意伤人之罪，麻烦你也记录一下，待会儿公审大堂上，你得禀告知府大人，即便是将死之人，犯了什么罪，也得接受什么样的惩罚不是。”

　　刘师爷听他这么一说，不是找自己麻烦，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满脸堆笑道：“好说，好说，许老大，要不，我们先出去？”他见识了许愿的厉害，言语中又多了几分小心。

　　许愿无语，他转身看看牢房里的那些兄弟，他们也在注视着自己，许愿朗声道：“弟兄们，安心在这里待着，咱飞虎队不去欺压良善，但也不能任人宰割，遇事可以忍让三分，但不能一味退让，拳头是自己的，有人欺负上门，就用拳头打回去！听到没有！”

　　“听到！”有了老大这番话，飞虎队员们底气十足，他们无故被抓，本就心里憋屈，刚刚老大出手，大大的替他们出了这口恶气。他们现在情绪激昂，好像根本就没有身陷囹圄，而是在胜兵为将的比试场上。

　　看着队员们神情兴奋，情绪激动，许愿也是感慨良多，他不再说什么，把铁链一提，大步走在前头，那刘师爷一众捕快急忙跟在后面，后面三德他们心中又是羡慕又是骄傲，阶下囚做到这个份上，估计也就飞虎队许老大了。

　　路还是来时的路，只是尽头不再是府衙大堂，而是府衙大门口。

　　这一路许愿都在想，自己这个老大，在飞虎队员的心里，可能已经被神话了，某种意义上来说，自己已经成为了他们的精神领袖。这也难怪，这般队员现在也就处于青春期，或者青春期末尾，价值观世界观还没成熟，很容易被他人所影响。这个时候自己横空出世，给他们前途，带他们奋斗，而且又帅又有才华，他们必定是一种虔诚仰视的态度啊。自己是他们想成为又成为不了的人，他们的潜意识里就会把自己神话，对自己唯命是从，马首是瞻，嘿嘿。

　　许愿得意于被大家喜爱崇拜的感觉，但也知道自己肩上责任不小，自己是他们的精神领袖，也同样是他们的行为榜样，这些队员都是大好青年，自己可不能学坏，把他们也带上歪路，想到这里，许愿心里一阵纠结，这榜样也不好当啊，得尽量隐藏自己的兽性，唉，不过自己要是谈个十个八个女朋友，这应该不是学坏吧，在这大盛，这可是正常合理的现象。嘿嘿，这封建社会也有它的好处嘛。

　　许愿这般胡思乱想，不一会儿就到了府衙大堂，那公审大会就设立在府衙大门外面，远远的，他就听到大门外人声鼎沸，此时望过去，黑压压的一片，人头攒动，摩肩接踵。

　　看样子围观群众来了不少啊，这围观文化自古以来就是一种流行文化，哪里有热闹，哪里就有广大的围观群众，这些人，才是真正历史的见证者。不过他们不拿笔也不拿刀，就是伸长着脖子，看着眼前的热闹，满足自己那颗好奇八卦的心。

　　刘师爷小跑两步跑到许愿前头，笑道：“许老大稍微留步，我去前头通报一声。”说完手一挥，捕快们立即围成一圈，把许愿飞虎队员围在中间，刘师爷向许愿抱抱拳，又是一阵小跑，跑向大门口。

　　不一会儿，就听到前头有人叫道：“……扬州城内，兰桂坊外凶杀案公审大会现在开始！升堂！”

　　就听到数十汉子低沉吼着“威武！”木棍在地上齐捣，自有一番震慑人心的气势，本来呱噪的现场，马上就安静了下来，那些看客选定位置，伸长脖子，不想错过任何画面。

　　“有请扬州知府萧大人！”

　　前头人影又是一阵晃动，偶尔听见几声惊叹，显然是有人被这知府老爷的魅力所折服。听到这些声音，许愿心头一阵好笑。

　　“带主犯飞虎队许小二！施雨！三德！杨天赐！张顶天！李刚！徐西安！”

　　飞虎队众人也有好奇之心，在这后台等了半天，终于轮到自己登场了，竟然都有些兴奋，完全看不出来他们就是杀人凶犯。众捕快把他们按照名次排好，几个捕快互相看了看，心道这些人真是心大。

　　那徐西安倒是一脸不高兴，嚷嚷道：“奶奶的，老子资历比你们老，功夫比你们好，要说杀人案，那也是老子杀得比你们多，许老弟排第一我没意见，你们这群小兔崽子都排在老子前面，凭什么，老子不高兴！”

　　徐西安这无明业火，让大家哈哈大笑，许愿笑道：“徐大哥别急，等会到了堂上，有的是机会好好跟他们理论理论。要不，现在你就排第二个？”

　　徐西安倒不含糊，一脚踢在李刚屁股上，叫道：“都给老子让开！”李刚几人哈哈一笑，都闪到一旁，让徐西安大摇大摆的走到许愿身后。那些捕快眼里，飞虎队这些人都是怪胎，这种小事，都不愿招惹，就由着他们胡闹。

　　如此胡闹了一阵，总算妥当，许愿带头，飞虎队这群杀人犯鱼贯而出，顺着人墙往南走，那些外围的围观群众都拿了长凳方桌，所有的视线都在场内，这群主角就在他们屁股后面走着，他们都没发觉。

　　这临时设立的公审大堂，跟府衙大堂一样，也是坐北朝南，北面摆了仪仗案台，东西两侧各有二十几个衙役捕快，衙役身后有一排桌椅，那里视野最好，当然是当地名流豪绅的观看区，再外围就是普通的围观群众。南边摆了几处木扎，设置成了大门，许愿几人此时就站在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