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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牢中冲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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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闹了一会儿,吃了早饭,施雨等人就睡起了回笼觉,毕竟连续两个晚上没睡觉了,再年轻的身体也吃不消。徐西安则看着许愿,一脸意味深长的坏笑。
许愿可是不为所动,这帮小子,大多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让他们时常动动脑,也是有好处的。
施雨他们还没进入梦乡,许愿就听到前头一阵喧哗,好像有人起了口角,不一会儿,二十来人涌到许愿牢前的走道里,把一个本就狭窄的过道,堵的严严实实。
领头的是那个刘师爷,许愿记得他,那凶脸捕快就在他身后,一脸得意的神色。其他的捕快也都是斜眉歪眼,冷冷的打量着许愿。许愿目光过处,在角落看到了一个圆头胖脑的身影,那个大盛相声演员郭德纲。他躲在人后,正探头探脑的望着。
“老郭!”许愿极其热情的跟他打着招呼,“今天你又带谁来看我了?”
郭德纲小心翼翼往前挤了几步,不停冲着周围捕快抱拳陪笑,到了牢门前,他憨憨一笑,说道:“今天没带人来,你想要吃的,被你休了的那娘们都弄好了,等你们出去好好吃。”
许愿心中一喜,这老包子这么快就答应了!嘿嘿!这《大盛日报》可是要飞黄腾达喽。许愿笑道:“那娘们怎么不自己来啊。”
老郭满脸堆笑,“那娘们在家照顾孩子,什么都要收拾,哪有时间过来,就让我过来看看,问你什么时候能出去。”
“他出不去了,”说话的是那尖嘴猴腮的师爷,他笑眯眯的说道,“既然都把人休了,人家还惦记着你,许老大不简单啊。”
他前一句对郭德纲说的,后一句是冲着许愿说的。许愿打个哈哈,抱拳道:“刘师爷见笑了,我都成了府衙大牢的阶下囚了,能有什么不简单的。”
刘师爷也笑道:“哎,许老大太过谦虚了,你是少年才俊,又是飞虎队的老大,这些日子出了多少风头,当真让人羡慕的很啊。”
许愿苦笑道:“唉,小人就是这点不好,老爱出风头,得罪了人,遭人嫉妒也不自知,你看这大帽子,扣在我头上严严实实的,摘都摘不掉。”
刘师爷说道:“今天就给你机会,看你有没有本事把帽子摘了,”说完从袖子里拿出一份手卷交给那凶脸捕快,笑道,“而且还能让你出次大风头,多好。”
许愿嘿嘿一笑,也不多说,那凶脸捕快打开手卷,高声读到
“近日兰桂坊发生一起凶杀案,毙命一十五人,凶徒手段恶劣,气焰嚣张,惹人神共愤,激万民声讨。现已查明,凶杀案为飞虎队领队许小二指使,手下干将所为。为平息激昂民愤,籍死者在天之灵,特在府衙大门前,设立公审大堂,将一干凶徒至于朗朗乾坤之中,众目睽睽之下,使其恶行,无处藏匿!”
许愿听这凶脸捕快故意吊着嗓子读着,又看那刘师爷捋须而笑,心里就知道了大概。这凶脸捕快一读完,许愿立马接话道:“唉,没到还是躲不过去,看来我是死到临头了,只是没想到刘师爷文采过人,小人相见恨晚,实在佩服。”
刘师爷嘴角藏不住的微笑,“哎,也就是信手拈来而已,许老大怎么知道这稿子是我所写?”
我擦!你那脸上都写着呢,我能看不出来吗,许愿正色道:“我看那日扬州府衙里众人,能有这般文采的,只有师爷和包龙图,包大人公务繁忙,那这稿子也就是师爷您的手笔了。”
看这许老大把自己和包龙图相提并论,刘师爷急忙摆手,“包龙图乃大盛栋梁,小可怎敢与他相提并论,折煞我也,折煞我也。”不过他嘴上说不敢相提并论,脸上却是满面春风,甚是得意。
许愿心里暗喜,就这水平,还敢拿出来显摆,真是个笑话。他目光与老郭一接触,老郭那夸张的表情明显是说,你小子,比我还能拍马屁。
施雨几人早就醒了,在对面看着,许愿眼神早就安抚了他们,一切听自己指挥,不可轻举妄动。
刘师爷被许愿一顿马屁,心情大好,他又拿了一张手卷念道:“以下人犯,即刻带到公审大堂,飞虎队许小二,飞虎队施雨,飞虎队徐西安,飞虎队杨天赐,飞虎队张顶天,飞虎队三德,飞虎队李刚。”
刘师爷说完,对着许愿苦笑道:“许老大对不住了啊。”说完手一挥,几个捕快就拿着铁链脚镣开了门进来,许愿双手一伸,说道:“犯了法就得受处罚,看来今天这风头出大了。”说完,手脚就被锁上了。
三德他们看老大都这般配合,心中虽有一万个不理解,但还是一声不吭,让他们锁了手脚。
郭德纲表面陪着笑脸,眼神里却是心急如焚,他哪知道这其中关节。他们都以为是萧知府借机打压飞虎队,最后也就是妥协让步,银子和面子的事,哪知道是人命关天的大案,这可如何是好。
许愿看在眼里,叫道:“老郭,你也别傻站着了,回家跟那娘们说好,我都把她休了,那我的死活就和她没关系,别他娘老惦记着我。让她过好她自己的生活,把孩子弄好就可以了,她这晦气的女人持家,家里那一亩三分地,没人愿意去招惹的。”
老郭可是猴精的很,他虽然听不懂许愿话里的意思,但他知道这是许老大说的暗语,看来事情并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他满脸堆笑,环顾抱拳道:“那行许老大,我就把你的话转告给那娘们,各位官爷辛苦了,麻烦借过一下。”
老郭嘴甜脸欢,几个捕快看刘师爷没说什么,都侧了身子,让他钻了过去。
刘师爷目光在飞虎队众人身上,他手一挥,二十来号捕快就压着一众飞虎队员往外走,到了前头,李刚也被押了出来,他神情泰然,叫了许愿一声“老大”,就安静的跟在身后。
其他那些队员看到老大这样,如何能够泰然,他们扒住栅栏,疾声叫道:“老大!老大!”神情甚是悲愤,有几个涨红了脸,快要哭了出来。
听他们叫得悲痛,许愿心头一阵温热,都是同龄人,自己何德何能,让他们这般死心塌地的对自己。唯有与他们同甘苦共命运,才能报答他们爱戴之情。
许愿刚想说话,那凶脸捕快一刀鞘砸在牢门上,凶狠叫道:“都他妈的嚷嚷什么!识相的都给老子闭嘴,你们老大去送死的,你们也要跟着去吗!”
他这几句话,就像火星进了油桶,瞬间点燃了众人的愤怒,“谁敢让我们老大送死!谁就先来杀了我!”“要是我们老大少一根头发,我他妈就把这府衙大牢拆了!”“还跟他费什么话!先出去,先把老大救下来!”
都是热血青年,说干就干,牢中的飞虎队员们一齐用力,那一排牢房栅栏被推得剧烈摇晃起来,眼看着就要飞虎队员们就要推到,破门而出了。
那凶脸捕快一看有人闹事,拔刀在手,大叫一声:“他妈的造反啦!谁他妈的再动一下试试!”其余捕快中又窜出十余人,各个执刀在手,纷纷围在牢门正面。
施雨本就看不惯那凶脸捕快,此时看他如此跋扈,欺负自己兄弟,实在忍无可忍,他就在凶脸捕快身后,腰一沉,肩膀一顶,狠狠地撞在了凶脸捕快的背上。
那捕快也不是孬种,他三番五次被飞虎队这帮人顶撞,此时后背吃痛,心中恼怒不已,也不看后面是谁,转身之前,回手一刀,横着砍了过去!
“咣!”凶脸捕快回头一看,自己的刀被人用铁链缠着,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飞虎队老大,许小二!
许愿一直观察着每个人的一举一动,这凶脸捕快处处针对飞虎队,总是试着激怒飞虎对员们,看来是有人指使,今天不打压打压他的气焰,还真让人小瞧了飞虎队。他看施雨顶撞了凶脸捕快,急忙往前两步,拉开施雨,自己铁链一拉,正好挡住凶脸捕快的回身一刀。
这边已经动上了手,那些剩余捕快,纷纷拔刀,站在凶脸捕快两侧,三德几人也是以铁链当武器,护在老大身边,隔着牢门对峙的队员和捕快们,一时平静了下来,眼睛全都盯着许愿。
许愿心里好笑,自己竟然要和捕快这样的小角色对峙,真是丢人,但是现在虎落平阳,没办法,还是要跟这恶狗玩一玩了。
那恶狗,哦不是,那凶脸捕快看己方人多势重,又有武器在手,看许愿手脚被锁,便不再惧怕,单刀抽回,又是一个横劈,嘴里骂道:“你们这些狗东西,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
话音刚落,许愿双手一兜,铁链又缠住他的单刀,双脚猛地齐跳,重重的踹在他的胸口,同时双手反向用力,脚一蹬,手一扯,竟把那凶脸捕快踹飞出去,单刀夺了下来!
许愿身体平直往下落,左掌在地上一撑,又直直的站了起来,回头一看那凶脸捕快,倒在众捕快怀里,嘴角已经渗出鲜血,又是不甘又是惊恐的看着自己。
仅仅一个回合,许愿干净利落的挑了这凶脸捕快,飞虎队员们“轰”的叫了一声好,脸上无不是得意骄傲的神情。
许愿冷冷的盯着那众捕快,说道:“我们飞虎队被你们拿下大狱,不是说怕了你们,斗不过你们,那是我们相信大盛律法。你们也别太把自己当个东西了,飞虎队再不济,可也没把你们放在眼里。”
不等凶脸捕快再说什么,许愿接着说道:“刘师爷,这是你们府衙的狗,麻烦你管管好,你们要是再让他乱咬人,老子就让他做一只动不了的死狗。”
那刘师爷站在一旁,脸色铁青,嘴巴嘟囔了几下,终究是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