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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23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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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的眼角一跳一跳的,我倒是开心的不得了。他越生气我就越得意,也许是我的心情影响了身边的四阿哥,他偏头看着我,皱了一下眉,又放松。他眉头是放松了,手上的力道却不减反增。我能明显的感觉到他握着我腰的手用力掐了一下,像是警告又像是戏弄。
我也不好当场发作,只得忍下来。
“四爷,今儿就留在府中用膳吧,厨房都备好了。”
我惊讶的看着说话的依尔根觉罗氏,有些不可思议。她不是一直都是在一旁静静的待着吗,不是柔弱的不像活人吗?怎么会?
“不了,绫帅,老十三在哪?他该回宫了。”
四阿哥适时适段的截了依尔根觉罗氏后面要说的话,又恢复了往日的阴冷面容。
“十三阿哥?赶来这前,看到他跟前院丫头们踢毽子呢。”
四阿哥哼了一声便要离开,依尔根觉罗见四阿哥要走,也举步随后,“送四爷。”
我站在原地动也不动看着四阿哥要离开的背影,又看看陵峰,我的视线还没收回来的时候,四阿哥又转回身,“我已向皇阿玛请旨,初十便迎你过门。”
我没有作声,只是陵峰微微的皱了一下眉毛,倒也没讲出什么来,只是一旁的依尔根觉罗氏上前妩媚的笑了一笑,“恭喜四爷,恭喜妹妹了。”
四阿哥没出声,大步离开了大厅。我看着一脸笑意的依尔根觉罗氏,“恭喜倒不必,只是以后这家里上上下下就有劳嫂子了。”
“这本就是应该的,妹妹说的是哪里话。”
实在是看不惯她脸上的笑容,我也转身离开。剩下陵峰与依尔根觉罗氏在大厅,我不知道以陵峰如此高傲的态度会如何看待依尔根觉罗氏充满谄媚的举动,也不想去探究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只是脑中有些乱,四阿哥今日的种种举动让我有些手足无措,还有今天的重磅级的消息。
十一月初十,我有些发蒙。
今天好像是十一月初二,九天了。
将军府中仍是没有得到一点消息,今日若是四阿哥不来说,也就要等到明天才能知道,那就是八天后,我大约能明白了四阿哥之前我我耳边说得满语的意思了。他说的太远,也许是婚期不会太远了。日子最终被确定下来,心里也没有感觉太沉重。对于我来说,这只是我早就料到的事情,只是,仍然还是会有一些少女情节,所谓的少女情节无非就是那些很庸俗的“求婚”。
想想也觉得自己可笑,这个年代是真正的男权主义社会。如果,我要四阿哥跪在地上向我求婚,恐怕要跪下的就是费扬古一家子了。
这个消息很快整个家里就知晓了,当额娘急急忙忙的到我院中来的时候,我仍是一脸的幻想状。完全的忘记了对于费扬古一家是多么大的事情。
“女儿啊,如今你的婚事定了,对于额娘来说就算是全部都踏实了。你嫁给四阿哥本也是我和你阿玛的意思,只是碍于你之前的态度并没有跟你说过。你从小就被宠溺惯了,谁也没放在眼中,这日后嫁了人可不是在家中,你是女主人,要给四阿哥撑起整个府,你要知道,这背后有多少双眼睛在看着。”
我对额娘的话没有什么太多的反应,于我来说无非是从这里换个地方住而已。只要我不认床一切都没有变化。
“额娘放心,香儿如今长大了。我知道分寸的。”
“额娘,妹妹一直在万岁爷身边,这知冷暖的事情是有掌握的。我阿玛还曾听皇上夸奖妹妹心细呢。”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一旁的依尔根觉罗氏,忽然从她的身上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我的那位姨娘。而此时此刻该说那些话的人却像个活死人般站在额娘的身侧,默不作声。
“湘盈”
陵峰满脸不悦的唤了一声,不知道是我看错了还是多心了,我在陵峰看着依尔根觉罗氏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厌烦。跟之前在四阿哥面前相差及远,简直就是派若两人。
“额娘,哥,嫂子,你们且放心吧。”
我顿了一下,轻轻拍了拍额娘的手,“阿玛曾说过,我是他与额娘的骄傲,如今你们的骄傲要离开了,额娘你是不是还有私房钱没给我啊。”
噗嗤,周围的人无不窃笑。而额娘只是责备的用手拧了我一下,原本严肃的面容缓解了开来,只是,笑容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眼泪冲刷。
看着如此的景象,我有些发慌,我是最不会处理这种事情的。总不见得她哭我也跟着哭吧,一来我实在是苦不出来,二来,这眼泪不知道要留到什么时候,我早晚是要离开的,多一份感情就多一份负担,我要不起,更加的不敢要。
“好了好了,额娘,来之前不是说好了的不哭,怎么这就哭上了。”
“是啊,额娘,我们也该回去了,还有好些物件没准备,也让妹妹独自待会。”
额娘用手帕擦干眼泪,满颜不舍的看着我,“再让我看看,以后恐怕就是想看也不容易了。”
“额娘,您别这样,前院送来的东西,你都没过目。再者,阿玛不再府中,等阿玛回来后还有好些的事要商量呢。”
福晋的手渐渐松开的时候,我也清叹了一口。
待他们都离开后,我想一滩烂泥一样躺倒在了软榻上,一点也不想起来。
晴雪进来的时候,我只是用眼角瞥了她一眼。我从来都不问,每次陵峰上我这来她去了哪里,她有意的回避也是我知晓的。只是偶尔会为她担忧,我在府中有我护着撑着,日后我不在,那些个闲言碎语能上否伤了甚至是毁了晴雪,只要是想想我就觉得后怕。
几日下来的接触与观察,依尔根觉罗氏这个女人并非她面上的柔弱与温娴。她骨子里似乎还有一些别的,只是碍于种种原因没有显现出来。府中早有晴雪与陵峰的种种话语,陵峰每次都不以为意,若是以前而我也会笑笑的过去,而现在那位新府晋似乎对这些话颇为在意,我看在眼里不由得担心晴雪与晴雨日后的生活。
“主子,这是四阿哥送来的。好大一个包袱,我掂了掂像是衣服。”
我坐起身,伸着脖子看了看那一大件包袱,“打开吧,我想看。”
晴雪慢慢的解开系在外面的所有绸子后,一件缎红色的嫁衣展现在我的眼前。那衣服的颜色晃到了我,我有那么一会儿缓不过来,一旁的晴雪倒是调侃起我来。
“还是四爷细心,这身嫁衣既做足了咱们府中的面子又不失礼数。主子,您日后怕是四爷捧在手心的宝了。”
“这么好的东西,我不来看看怕是可惜了。”
门外突来的声音,让晴雪一个机灵。我顺着晴雪僵硬的脸色看去,只见依尔根觉罗氏迈着优雅的步子踏进了我的房中。我就知道,她会来,只是没想到会如此迅速。
“嫂子来了,晴雪去倒茶。”
晴雪俯身告退,她明了我的意思,不大一会儿就见晴雨端来了茶和点心。我看着依尔根觉罗氏看着晴雨的样子,又开始了之前的担忧。
“听门房说,四爷送了嫁衣来,我就过来瞧瞧。好漂亮,妹妹真是有福之人。皇上器重,如今又嫁给了四爷,这往后的风光都是独一份的了。”
我没有接她的话,感觉她还有话要讲,果不其然,她喝了口茶,又说道:“这如今都是一家人,我也没什么不好说的,那日在府中看到你与四爷的样子不要说我就是你哥哥也多少有些羡慕呢。四爷的性子这京城谁都知晓,只怕是风一阵雨一阵的,只盼妹妹珍惜眼前的宠爱,可千万不要像那李氏一般适宠而骄了才好。”
“李氏?”
“可不,那李氏是知府李文熚女,出身本就不高,再加上又是个汉人按理说是得不到什么甜头的,可谁知自打四爷纳了她,就偏偏只宠她这一房。而这女人更加变本加厉,把谁都不放在眼里,她如今就是个侍妾就竟连通房格格都不放在眼中。这不,前些日子生养了一双女儿却只得了一个。”
我冷眼看着这个女人,心里不知道是该为她的愚蠢而悲哀还是为她的自作聪明感到好笑,她刚刚说的每一句话传出去都是大不敬,恐怕哪一句拿出来都够掌嘴二十的了,皇子贝勒的家事让她当作是茶余饭后的话题堂而皇之的说出来,还说的如此生动;很可笑。
她表面上是向我告知四阿哥府中的局面,实则是在告诫我,四阿哥对我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很愚蠢。不管四阿哥是逢场作戏还是另有他的目的,对于我来说都是没有损失的。
更何况,那李氏的结局我很清楚,若说得宠她不及年妃,何况还有丧女丧子之痛。命好就更加谈不上了。
不过,也感谢她的提醒,要不是她的提醒我险些就忘掉了,四阿哥府中还有其他的女人。而额娘那句“你是女主人,要给四阿哥撑起整个府,你要知道,这背后有多少双眼睛在看着”让我感到尤为刺耳。
“嫂子的意思是让我压压她的锐气么?”
“那倒也不必,你嫁过去后是嫡福晋,又有皇上的赐婚,宠爱是头一份的,她不过是个侍妾罢了,入不了咱的眼。”
她优雅的样子险些让我以为她是无害的,可是就是在温顺的猫儿也是有爪子的,尽管不太锋利。
好吧好吧,我承认,潜意识里我是有些抵触她刚才所说的一切,但是说到了这里,她还不如直接挑明了说;日后你要是连一个小小的侍妾都比不过不要说是丢大将军府的脸了就是皇上那也不好交代了。
不过,要是她今日不提,我险些忘记了四阿哥府上还有别的女人。
“嫂子,你回吧。我有些乏了。”
她见我态度突然转变一愣,我也懒得理睬,自顾自的进了内厅。
日子越来越近,我就越发的浮躁。发发脾气还是好的,就怕来人上我这念叨着以后的日子要如何,怎么去经营。天知道,我有多么想拒绝这种情况。
看来,是我之前太天真了。我本以为不过就是从这里搬个睡觉的地方,而那个四贝勒府也就是未来的雍和宫是我在熟悉不过的地方。到如今我忽略了最重要的环节:过日子。
康熙三十五年十一月,康熙皇帝正是下诏正黄旗管步军统领事内大臣费扬古之女乌拉纳喇氏赐婚给皇四子爱新觉罗胤禛。
内大臣命妇偕老者襄事,费扬古穿着蟒服诣乾清门,北面跪。西面传旨:“今以乌拉纳喇氏女作配皇四子爱新觉罗胤禛为福晋。费扬古三跪九拜,退。
第二日,四阿哥诣便府内行文定礼,拜费扬古,费扬古采服迎门外,四阿哥升堂拜,费扬古答拜,三拜。见母亦如之。辞出,送大门外。行纳采礼,所司具仪币,并备赐父母服饰、鞍马。以内府大臣、宫殿监督领侍充使。及门,父迎入中堂,谢恩毕,与宴,大臣陪父宴中堂,命妇、女官陪女眷宴内室,毕,使者还朝复命。
本以为这一切会很烦琐,却不料繁琐是依然只不过就烦了帅老爹,这几日下来,忙前忙后的人是他,叩谢圣恩的是他,接受礼节的是他,设宴款待的还是他,我看在眼里,心中有些不落忍。那本应该英挺的脸上似乎因为种种原因苍老了很多,就连面色也不如从前一般红润,我有好几次都想问清在征讨噶尔丹的时候是否有还留有伤,只是每次都被一笑置之。时间久了,也就被搁置了。
额娘这几日来看我的次数格外的多,我总是苦笑不得听着那些她说了数十次的话语,然后再不厌其烦的回答着一样的。离大婚的日期越近这种现象就越明显,府里的人有明显的紧张情绪,只是压抑的很好。
我的心里,很感谢。至少,我知道,府上的丫环和奴才是真心的为我高兴。
眼下,我最为发愁的就是晴雪与晴雨,按照规矩我是可以带走随身的丫头的,只是这陪嫁丫环只得一个,要我只带走一个我宁愿一个不要。
我想去跟四阿哥说,无奈直到洞房我都不能见到四阿哥。
要怎么说?
短信?不趁手机;邮箱?不趁电脑。
左拖又拖,连孩子都快出生了。
只得宣布作罢。
大昏当日,并不是电视剧那般更加不像汉人娶亲也并没有我想象的那般紧张,我反倒自然的很。当銮仪卫备采舆后我甚至有些迫不及待,这种心情我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跳。
内府大臣率属二十、护军四十诣福晋第奉迎。采舆陈堂中,女官告“升舆”,福晋升,父母家人咸送。内校舁行。女官从,出大门乘马。至禁城门外,众步行随舆入,至皇子宫门降,女官导入宫。
我在轿子中晃晃悠悠的,低下头看到是眼泪落在手中的苹果上,微抬头是一片红。我想,这辈子我都不会忘记那双充满不舍与眼泪的眼神,手上似乎还留有额娘的温度,阿玛的句句叮咛还响在耳边,那张正日奔波的脸上倦容明显的让人心疼,我忘不掉更加留恋那份短暂的亲情。
不屑片刻,轿子停,我轻轻用手拾干眼角的泪水。
轿门外有很大的嘈杂声,唯一我能确认的就是十阿哥的嗓门,那唯恐天下不乱的声音听起来让人格外不爽。
四阿哥轻轻的踹了下轿门,喜娘开门迎我,我伸手递出确没到喜娘手中而是落入一双温柔手。四阿哥手掌心有些老茧,我没有抬头,但我知道,他的视线不曾离开我。
四阿哥执我手入内,我顶上的盖头实在遮不住什么,我也不好随便踅摸着周围。只低着头朝前走,走到厅前的时候,站住,我侧头看去,一双崭新的矮靴映入我眼中,那独有的镶金丝线边的矮靴让我有些慌乱。稳了稳心跳,我便只将视线停留在一处,不曾离开。
行合卺时,四阿哥面冲西乡,而我面向东乡,行两拜礼。各就坐,女官酌酒合和以进,皆饮,酒馔三行,便起,仍行两拜礼。于时,宫中张幕、结采,设宴,福晋父母、亲族暨大臣、命妇咸与,礼成。
满人成婚不需要很复杂的过程,新娘更不用像汉人那般羞怯,礼成后便可以大大方方的与前来祝贺的宾客谢敬酒。但是,仍有一件事情是必须做的,那就是揭盖头。
那顶皇子福晋专用的顶帽,勒的我有些生疼。四阿哥揭开盖头的时候我正在呲牙咧嘴,见我的表情先是一愣,后又乐了一下。在我身边做好,等待着喜娘给我们行祝福,所谓的行祝福,无非就是一边将我的裙边与四阿哥的裙边系上结,视为永结同心。然后再说一些吉祥话罢了,而那个著名的“生不生”游戏并没有出现,我看着喜娘手中托盘上的两杯酒杯,有些发愁,这杯交杯酒是一定要喝的,那么一会的敬酒怎么办?我并没有任何的“防范措施”,总不能当中耍酒风吧。
思忖间,酒杯已到我手中,我与四阿哥环环相交,面对面相视,喝下杯中酒。那酒盅的白酒如同刀子一般刺入我的喉咙,我将身子轻靠在四阿哥的背后,遮掩早已狰狞的面目表情,外人不解的只是以为我是小女儿家的羞怯。
四阿哥转头抿嘴乐了一下,抬手挥走了一屋的人。
诺大的卧室中只剩下我和四阿哥,他扶我坐好,单手解开了系在我们腿中的结。
我此时嘴里还是很难受,但却比刚入喉的时候要好得很多。
四阿哥将放置在八仙桌上的话梅喂给我,我几乎是想也没想的就张嘴吞了下去,待我缓过神来的时候才觉暧昧,看向他,他却很不在意又将第二粒送入我口中。
我有些赌气的张嘴含下第二粒,还不忘用牙齿轻咬了下四阿哥的手指头。他低头拍拍我的脸,笑得像个流氓。
“不急,会有让你报复的时候。”
我“切”了一声便不再理他,自顾自的挪到桌子前准备大块朵颐一番,却不料被四阿哥拦下。我皱着眉头看着他,他冲我眨眨眼,示意我看向门前。
我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有些阴影在门外和窗外。见我看去,那些影子便变更真人出现在屋内。
“我说什么来着,四哥准看到了,你们偏不信。”
“就你动作大,要不是你还看不到呢。还有脸说。”
五阿哥说话的时候,那双大眼睛不停的在我身上转,我有些不自然。低下头,看了看自己也没什么不妥啊,复又看着他。他冲我拍手一笑:“四嫂。”
那一声叫得格外大声,他这一叫,周围的几位皇子阿哥也都乐了。这是什么情况,我不明所以的回头看着四阿哥,他却一直看着门外不作声。那表情却又变得有些冷,我知道,谁在门外,也知道他不会进来。
“四嫂,这一声可不能白受着,我们哥们儿几个要好好的讨您杯酒喝。”
“就是就是,我可是听太子说,这四弟妹的酒量是好的没话说,今儿个可要领就一下。”
我站起身,微微一福身。
“大阿哥,您这是要让我出丑啊。”
大阿哥似乎对我的称呼有些不满意,摇摇头,“四弟妹啊,如今你已是我四弟的媳妇儿了,叫声大哥。”
不等我说话,一旁的太子悠悠的开口:“大哥这是为难啊,如今只是大婚,还要在行家礼的时候叩拜兄长才是,怎么这就等不得了?”
大阿哥哈哈一乐,看不出是真乐还是敷衍,“我这不是着急么。”
“四哥都不急,您跟着急什么?大哥这会怕是还没喝就醉了吧。”
周围又是一片哄笑,四阿哥始终都没有说话,安静的像没有他这个人,我有些不安,拉拉他的袖口,他才低下头看着我,只一眼,我便深陷其中。
“老四,你倒是说句话啊。”
“我看,四哥是看四嫂看痴了,如今四嫂是四哥眼里的宝了,都不肯错眼了。”
“不止,还是硬抢来得宝儿呢。”
轰的,我被这句话惊醒。我下意识的看着门外的人影,那人影在完听这句后边转身离开。
果然,周围所有的嘈杂都被这句话给淹没。太子握在手中的酒杯有些微微颤抖,一旁的八阿哥和十阿哥都是一幅事不关己的样子,而五阿哥则是微微一乐,将手中的酒杯中的酒饮尽。
七阿哥还是那幅阴遂的样子,看看大阿哥又看看四阿哥不作声。三阿哥面无表情捋着他的山羊胡,那样子很滑稽。
我站起身,走到太子身边,拿过桌上的酒杯填满,复又转过身,一笑。
“今日是绫香大喜之日,待隔日行家礼时再向各位叔叔行礼,如此这杯便是先行陪罪了。”
我将杯中酒饮尽,便退回到四阿哥身边,四阿哥见我过去,向前迈了一步,对着太子和躬身作揖。
“承蒙太子和大哥不嫌弃,喝我这杯喜酒,我再敬二位兄长一杯。”
待四阿哥将杯中酒饮尽,太子向前哈哈一笑,“罢了,今儿个是你大婚,总凑在这到底不合适,如此都散了吧。”
十阿哥似乎还有些不甘,却敌不过八阿哥早已离开的动作,转眼间一屋子的各怀心事的人全部都消失的不见踪影。
确定他们不会再返回后,我不顾形象的趴在桌子上伸手抓起盘子里的话梅就往嘴里送。话梅的酸甜正好抵住了白酒的辛辣。
而一旁的四阿哥也坐到了我身侧,用手指轻轻的拾去了我嘴边的话梅渣。动作熟练的摘掉我的顶帽,瞬间,盘在顶帽内的发髻飘落。
“你听到了?”
“什么?”
四阿哥但笑不语,拿走我我手里仅剩的两粒话梅,拦腰将我抱起。
“你是我抢来的宝儿啊。”
“不要”
我伸手想推开他,他却早一步将我放置在床榻上,欺身过来。
我一整日都没有正经的吃过东西,哪里有多余的力气去抵挡四阿哥。我有些晕忽忽的看着四阿哥越来越进的脸,抬手想要碰触却被他制止。
他将我手指含在他嘴里,低头亲亲我的脸颊。
将头埋在我的颈间磨蹭。
有些痒,却又无力阻止。
晕上加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