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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   闷骚的MK
      第一章
      一
      2014年8月29日,距离开学三天。
      杭州的高新区外围,白马湖创意城别墅群中。这个创意城规模很小,但是挤满了别墅,约二十来栋别墅星罗棋布地排在冠山上,从山脚一直延续到山上。创意城前方有一个创意广场,设计了摆了很多普通人不太明白的东西,像一个门户一样将别墅群与马路拦开。一幢幢现代风格的别墅就在它的后面。
      白马湖创意城的别墅其实只是一些公司的样板罢了,一些高新企业在这里租一套别墅,有时叫几个技术员设计师往里面跑一跑权当工作室,根本没人会住在里面,到了晚上就像店面一样熄灯,只留下几盏现代设计的夜光灯照亮一面墙或者爬山虎墙。
      除了一栋别墅。
      那栋别墅是十几年前留下来的,在当时算是极时髦豪华的了,但这些新建筑的崛起让它显得有些孤独,它孤独地坐落在最显眼的山腰上,与冠山寺齐平,规模却又最大。几年前,因为它好歹也算是栋不错的别墅,所以没有像其它民房一样被直接迁走,但半年前,负责人又告知别墅主人,他的房子不符合创意城的风格,要么改,要么迁。
      幸好,别墅内发生了一些变动,别墅被改造了,时尚,现代,还是极尽奢华的,负责人也无话可说了。对了,从十二月开始的改造,持续了半年多,负责人也是一个礼拜前才刚看过大体的房子。对于房子的主人来说,这栋房子是还没除去油漆味的“几乎完全完成品”。
      而今夜,它灯火通明,和其它别墅微弱的灯光形成对比,好像是为了凸显出它的地位,也是为了庆祝它的新生。
      五颜六色的聚光灯打了过来。我坐在椅子上,头顶一顶圆锥形小圆帽,嘴里被强行塞入一个小哨子。
      我叫唐马可。现在是2014年的暑假末尾,后天就开学了。而我这名初三新生正望着一大堆奇形怪状的人物对我发笑。
      “孙子!笑一笑,今天你是寿星啊!”一个满头白发却眉飞色舞活蹦乱跳的老家伙正拿着相机嬉皮笑脸地说。
      今天是我生日,而那个老头就是我现在唯一找得到的亲人——我的爷爷。
      我面无表情地坐在椅子上。与其说是为了给我过生日,不如说是爷爷自己想找个借口把年轻的女孩子叫到家来吧,我心想。
      我的爷爷,今年春节突然蹦出来的亲人,他在2003年突然消失,让奶奶一个人把我拉扯大。奶奶已经西去了,国外的父母也因此回国照顾我,而现在父母失踪了,他倒回来了,就像硬生生地顶替掉了一样。
      父母在春节时便失踪了,我与他一起生活了半年,终于有些亲密了,很奇怪,明明他自我记事来就没有怎么出现过,但是我从心里并没有很排斥甚至就像已经和他一起生活了十几年一样。他经常带我出去玩,我也乐意去,反正没事做。我们就是这么不冷不热地生活了半年,我感觉和父母在时变化不大,我对这些事本来就不上心,应该说我对任何事都不上心吧。对我来说唯一的改变就是在这半年里我搬出了别墅,负责人来的时候找到了爷爷要求他改造别墅,因为别墅是爷爷留下来的,而爷爷也十分高兴地答应了负责人要改造,于是我便住到了另一栋公寓里。半年里我一次也没回到这里,今天是我第一次来新家。
      爷爷打着给我过生日的旗号,把全班同学叫了过来。
      我坐在椅子上,看着一群跟着爷爷一起疯的同龄人,淡定地开了一瓶啤酒,喝了一口。好像我在自己的领域里,他们与我完全不相干一样。我把头转向外围,我的派对地点其实是别墅的最高层,会客厅和大阳台都在上面。外面的世界和别墅里面真是完全不一样,冠山的树木掩映着栋栋别墅,柔和的黄色夜光灯和其它别墅上昼夜明亮的装饰灯将别墅群分割的很有层次,外面的世界安静得让人想睡觉。
      我又把头转回室内,叹息一声。这个爷爷,在正式的会客厅里装了迪厅里的彩灯,把高档的背椅长桌全部撤走,按照现代酒吧的格式炮制了一个又像会客厅又像迪厅的房间。而现在,那彩灯正照在他身上的亮片上。“孙子,怎么了?”他见我一动不动地坐着,关切地问。
      “哦~那个女孩子还没来吧?放心~现在才八点,她说八点半肯定到,”他伸手来拉我,“孙媳妇嘛,我肯定放在心上的~”“不,你看看就行了。”我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其他人好像也因为我的笑声而快乐不少。
      以前我从没过过生日,也从没把同学带到家里来。父母总是让我带朋友来玩来过生日,好像没人参加我的生日我就没有朋友一样,我只是淡定地说一句不要。最后父母也拿我没办法。实际上,大概我请他们来,他们也不会愿意来吧,但爷爷却做到了,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
      天色越来越暗,幸好现在夏天还留着点尾巴,否则天早就暗了。星星从云间好奇、害怕却又无限渴望地探出头,照着大地。
      那些与我共度两年时光,后天开始便不再同班的同学们在彩灯与低酒精饮料的作用下露出我从未看过的愉快表情。“你爷爷好帅!”一个还算得上漂亮的女同学提着酒瓶从我身边走过。
      白发满头的爷爷正高举着吉他在演唱着什么热血摇滚,我看了一眼他前后抖动的身体就没再看那里了。但我大概能知道十年前爷爷为什么离开了。一大堆女生围着他,他的脸因喝了点酒泛起微红。突然,爷爷在舞台上大喊:“请为我的孙子唱一首生日快乐歌!”
      全班人居然真的异口同声地唱了起来,就像上音乐课一样。
      “happy birthday to you,happy birthday to 唐马可!”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应对这阵势,坐在吧台旁斜着身子,脸上的表情有百分之十的微笑,百分之二十害怕,百分之二十的紧张,剩下的都是尴尬。
      “生日快乐!”我的后背被拍了一下,我猛地转过头。心头居然有些惊惧。她来了。她穿着休闲得有些随意的T恤加牛仔裤,却把齐刘海向后理入头发,用夹子固定,马尾也解了下来。是我上次评论说好看的那套装束。这才是最好的生日礼物。
      她递过来一个方方的盒子,我却根本不在意,肆意地闻着她身上的香味,她刚洗了澡,微红的皮肤还冒出蒸汽来。 “妈的,真刺激。”我小声地自言自语。
      “?”
      “没什么。。”我抬起头,望见了她的眼睛,无法自拔了,她扭捏几下不知道怎么接,居然也望了过来。
      “干嘛呢!堵在门口不让她进来!”她的好闺蜜从爷爷周围脱离出来,把她一下拉入人堆里。她得救似的回头看了一眼我,还是远离了。
      “呦!马可君!” 伦也从吧台后面钻了出来,手里拿着半瓶啤酒。“我只知道你是有钱人,没想到这么有钱啊。”
      小田伦也,我不多的朋友之一。初一的时候因为父母工作原因转校进来的日本留学生,刚来的时候几乎不会说中文,学校也没有专门的日语老师,于是他就和我这个只会半吊子日语的人成了朋友。顺便蹭蹭我的游戏机和游戏什么的。但他会说中文后也没和我疏远,最终成了死党。
      “是啊,我也没想到。”我戏谑道。
      也许是纨绔子弟的习性吧。据说我的爷爷是个什么亿万富翁,我并没有什么感觉。要什么有什么,想什么来什么,我甚至不需要说话,管家会把一切准备好。
      伦也看了我一眼,指了一下人群,说:“她来了。”“对啊。”“がんばってね!”他用日语给我加油道。我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你们日本人都这么肉麻的吗?”伦也绷着地正经脸瞬间崩塌了,回答道:“哈哈哈,也许只有像我这样的死宅才这样吧。”
      几个女生围了过来,叫伦也去献唱几首日文歌。
      “去吧,受欢迎的混蛋。”我用日语对他说。伦也走了,他可比我受欢迎多了。
      “怎么啦?孙媳妇被抢走啦?追回来啊!”过了一会爷爷又带着他那一身亮片不正经地走过来,和我一样靠着吧台喝酒。他微微喘着气,全身微微出汗,但是表情很愉快。
      我的心刺了一下。她,属于别人了。如果真是这样,我会这么办?我转过头,只看见一个穿着一点都不实用的时装,兴致勃勃地看着小姑娘的老头子。我叹出一口气,还是喝酒吧。我咕咚咽下去一口啤酒。
      “孙子,他们对你评价不高呢,”爷爷把玩着一杯白兰地,依然用眼神和小姑娘们交流,“虽然没有明说,但我感觉地出来,大家都是不是很愿意谈论你呢。”我轻轻点点头,眼神无光。
      “那你打算怎么办?虽然初中还有一年就结束了,但爷爷最不喜欢的就是和人的关系搞僵。爷爷以前不是总和你说哪怕不能和人做朋友,也不能结仇吗?不要让他们讨厌你啊。”
      那是你十年前和我说的吧,我心想。“我能怎么办。”我说道。后半句话我没说出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和爷爷说,我精炼不出我究竟如何被他们这么讨厌的过程,也不能把我这两年的所有经历都说出来。
      爷爷忽然把头转过来,露出慈祥的神情,语重心长地说:“男人啊,要有所谓些,要有追求,要有野心。”他的样子十分有说服力,十分正经,我觉得他那样子既像父亲又像爷爷,既像导师又像兄弟,让我不得不好好和他谈话。
      他把我拉到阳台上,就着月色和酒精问我:“你怎么想的。”他的眼神像隼,我养过一只隼,国家保护动物,养它要有资产证明。隼就是这么看人的,它是最凶猛的掠食动物之一。
      我含糊一阵没说话,心中像堵了一块油闹闹的抹布一般不自在。“这方面我也有错,让你完全过着富家少爷的生活,却没能指导你其它的事情。”“唉。也许你性格真的有缺陷呢。”顿了顿后他又说。
      “你肯定不知道我什么会在十一年前突然离开,如果我告诉你你估计也不能理解。我问你,你相信爷爷是一个正经的好男人吗?”
      我摇了摇头。心说,如果你真是个好男人就不会抛下奶奶走人了,除非你是去拯救世界了。
      他略微尴尬地笑笑,摸了摸白色的后脑勺。他是个很圆滑的人,我几乎没见过他这样的表情,他从事着国际生意,说话做事从来都是面面俱到,很靠谱。我顿了一下,说:“也许吧,正经勉强可以算。”
      他的表情终于舒展开了,饮了一口伏特加,接着说道:“孙子啊,我和你奶奶从二十岁结婚到我五十岁离开她,我们一起生活了三十年啊。我当时多么爱她,她喜欢看书,□□的时候我们下乡,我冒死帮她从城里带书啊。为了让你奶奶多休息,爷爷我每天干活干到没知觉啊。”爷爷的眼神瞬间温柔了许多,脸颊也泛着红光。
      “男人啊,喜欢一个女人,要能忍,我就是这么教导你爸的。当时我多能忍啊,一个人做三个人的工,就是为了让她能少干点活多吃点东西,后来出到了国外,那些外国人当时多歧视我们,我还是忍了过来,因为我知道,她是个坚强的女人,但男人真的爱一个女人,无论她有多么坚毅的品质男人都希望它不要派上用场。”
      “而且,要主动,因为这世事无常,没人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万一这一秒你没对她说你爱她,下一秒她突然消失了呢?”爷爷委婉地说着动听的话,我的心被触动了。
      “孙子,要加加油啊,你什么都不缺,向她告白吧。不然会留下一生的遗憾,和她出去玩玩,”爷爷突然语气一变,“最好赶紧开房给我生个曾孙子。”变回了老顽童。
      我白了他一眼,他反而大笑起来。
      笑了一会,他突然狡猾地看向我,“孙子,我可没有和你开玩笑。你最想要什么生日礼物,爷爷都能帮你弄到,”我看到他狡猾的皱纹在跳动,“任何东西。”他一字一顿地说出最后四个字,我的小指动了一下。
      “是世上任何财富、玩物。还是她——”他伸出一根手指,顺着他的手指,一直埋没在舞者中的她立刻出现在我眼中。我的心又被刺了一下,赶紧望向他。他眼中却满是自信与诡异,嘴角还带着一丝笑。好像今夜他变成了上帝。
      他好像能做到任何事情,他是什么人物,就算是比尔盖茨也不能做成的事情算吗?钱能做到任何事吗?还是说他本来就不止有钱。
      “你。。什么意思?”我赶紧咽下一口酒平息胸口的冲动。
      “我的意思就是。。”爷爷十分低沉地说,“我真的想要个曾孙子,我喜欢四世同堂。”爷爷又换回了欢快的声音
      爷爷说完后站着不动,看着我,似乎是说真的。这下轮到我头脑发热地微微靠近他了。
      “让她与你同床共枕或与你结婚真是太容易了。”他苍老的脸颊竟如此妖媚地抽动。男性本能让我的心中燃起一把火,她□□的样子出现在我脑海,却是用手遮住重要部位的唯美画面。
      “不。。”靠!我一秒回绝了他,“我。。还未成年。”我怯懦地回了这么一句。
      爷爷却满意地笑了。“男人该有一个生命的女人,别让任何人碰她。就像我对你奶奶,但是,我觉得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去抚慰其他小姑娘的心灵吗?”我脱口而出,我无聊就喜欢看动漫,练就了一身好槽技。
      爷爷反而大笑出来,他一直笑,一直笑,笑得腰都弯了,眼泪都出来了。不再回答我的问题,只是倒满了酒杯继续去和女孩子搭讪了。
      月亮悄悄爬上中天,从乌云中窥探着这个世界。它许是想知道游泳池中的它是圆是缺,但很可惜,游泳池还没装修好。
      这也是爷爷为什么破口大骂施工人员的原因,他想把抬高后的泳池墙壁换成玻璃的,再装上水下投影灯,这样泳装初三小女生就完全暴露在他的视野里了。
      三次元的恋爱真是难啊。我突然爆出了这么中二的想法。没有方法,没有路线,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做。不像文字游戏,有确定好的选项和结局,你可以随心所欲地操纵的你的命运。
      你想让她喜欢你?怎么办?没有任何的路,就像通往天堂的路,只是一片云彩。一脚下去会踩空的。只有目标没有道路,算什么啊!
      所以说,恋爱果然是可遇不可求的吗,无所谓。我翻看着手机,各色说说跃然其上,少不了各种“爱情”“恋爱”“喜欢”的话题。有什么所谓。可是心里就是不舒服。
      如果,如果我能有能力,不止有钱,有真正的力量,我能追求到她吗?
      天空忽然炸开紫色的闪电,却蔓延开来,像频闪摄像机记录的种子发芽的过程一样蔓延开来。一开始是一道紫色的闪电,然后像是长出树杈一般又延伸出数条闪电。它从我头顶开始,笼罩了整个天空,像是在吟咏什么,又像是在宣誓什么,像在嘲笑什么,又像在可怜什么,它突然发出高亮的白光照亮天空,然后就消失在闪光中,虽然只有两秒,但我看得很清楚,好不同的闪电。
      室内一片寂静,然后是赞叹声,最终又回归热闹。
      我的生日派对只持续到10点,大家就成群结队地离开了。大厅自然是交给佣人去收拾,我和爷爷则上了天台,天台上爷爷送给了我一本书当做生日礼物,这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生日礼物。
      直升机已经缓缓下降,悬停在泳池上方,爷爷半个身子已经攀上直升机,转头对我说道:“公司有事需要处理,可能要出去几天,你要好好读读这本书哦。”
      “还有,让玛利亚把家族志拿出来,你需要背背家族的座右铭。”
      “希伯来语和阿拉伯语版本的我都给你写在这本书上了。”
      “我走了啊。”
      “好。”我说。
      直升机飞走后,我径直回了我的房间,我一只手托着这本书,另一只手轻轻抚摸这它的封面,“闷骚的MK”这几个字凹凸有致,以跳脱的艺术字体展现在乳白色的封面上,摸起来光滑又不失手感。虽然手感对于书来说没什么作用。
      我把书放在了床头,但玛利亚阻止了我,说道:“少爷,老爷吩咐过,这本书必须放在这里。”她打开了书桌上的暗格,将书放了进去,“并且,老爷让我督促您读书。”玛利亚微微鞠躬。她其实是个日本人,亚洲脸,但身材却十分地好长腿细腰,欧派也有料,身上似乎没有一点赘肉,所有的线条都很协调,给人一种丝般柔滑的视觉感受。但她却叫玛利亚,想必也不是真名。她是爷爷带过来的管家女仆。我在公寓里的生活也是她照顾的,她总是面无表情,表现出一种敬重你的感觉,但你永远看不到她有欢愉的表情。
      “我明白的。”我说。虽然我是她的主人,但我稍稍有点怕她,至少她大部分指导生活的话是不敢不听的,除了少玩游戏,早睡早起外。因为她说话也和她的脸一样,说中文和说日语一样,必义正言辞,必礼仪有加,日常用语和正式场合的用语没有区别。她好像是个中性人,对男女有别这种概念一点概念也没有。总是在早上我只穿着底裤的时候进来叫我起床,仔细地翻找我的房间(但从不动我电脑)里的杂物。
      每样东西都必须放进柜子,按着一定的规律摆好,我可以用完不放好,她一定会为我整理好。我曾观摩过她整理我的房间,小到铅笔,大到游戏机,整理的流程完全一样,先集中,后擦,然后摆好。打扫房间也是一样的,一定会从房间里离门最远的角落开始先扫一遍,再用吸尘器吸角落的垃圾(我们家打扫卫生主要还是靠扫把,吸尘器太吵了),然后是拖地也要从最远的角落开始拖,要是打扫家具比较少的房间,她一定会从左往右一行一行地拖下来。她拖地不用拖把,用的是抹布,像日漫里画的那样,跪着擦的。

      虽然口头上答应了玛利亚,但是接下来的三天我都没有碰这本书。暑假的最后两天我还是和之前一样一直呆在电脑前,玩玩游戏打发时间。暑假时间虽然长,但是每天这样子度过竟然没有多少度过时间的自觉,暑假的第一天好像还是昨天。玛利亚也没说什么,只是按照爷爷的吩咐把家族志拿了过来,我曾信手翻了翻,我小时候看过这本书,虽然是很小的时候,但我却有点印象,里面讲的并不是家族历史。实际上我们也并没有什么家族,爷爷奶奶的亲戚很少,奶奶死后更是断绝了来往,春节也不会走动。更没有什么家族历史,我们家的巨宅都是爷爷这一代兴建的,不存在什么家族底蕴,家族志自然很薄,只记录了一些名言,虽然没有写名字,但想也知道都是爷爷写的。
      家族志里的话在我看来都有浓浓的中二气息,但是换个角度看,其实,说不定真是爷爷的经历,我不禁开始想象爷爷在外面的故事。
      “世界没有终极,弱者无须自弃。”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看得到的永远不是最强的。”
      “天赋虽然不如他人却要更加努力;锻炼本身的力量,用愚笨的脑子不停地探索。”
      爷爷自从生日那晚出去后就没有回来,虽然很正常,但是我却隐隐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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