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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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孤寂难眠的夜，外面的凉风吹散在窗帘上，沙沙作响，乔儿安静的坐在沙发下面，手指落在额下托着，她沉默了许久的时间，她不知道今日白天的一切都像是一场梦一样。
老段走过来，从后面抱住她。
乔儿回过头，已经从眼角渗出了一丝丝的泪水，她蠕动的嘴唇想叫一句‘老段’。可是老段迅速的按住了她的嘴唇，扶着她站了起来，靠着窗户被老段搂住安静的站在原地。
屋子里安静的没有开灯。
只有两个人安静的倚靠在彼此的肩头，安静得欣赏这美妙的夜色。
乔儿忽然回过头：“老段，如果我父母他们不同意，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我们怎么办？”
乔儿说这句的话时候她流泪了，她不知道剩下的日子该是多么难走，她要撑下去还要多少勇气，又有多少个夜晚只有她独自一个人孤寂的坐在这间房里，安静得没有一丝丝呼吸的空气。
“我听你的。”
“我不知道。”乔儿像个孩子一样说完了这句话就依偎在了老段的怀里。“我怕我会失去你。……我也怕，我会失去我的妈妈他们，你明白吗？你们对我来说同样重要。”
“那如果非要选择一个呢？你选谁？”老段尖刻的问题直指进了乔儿的心脏里，她一下子崩溃了，该怎么面对剩下的日子她已经绝望了。
乔儿转身回了房间。
老段很快跟了上了上来，抱着她靠在床上：“我是跟你开玩笑的。我不会让你难以抉择，如果他们不同意，我们就分开吧。……”老段说的轻松，看似很简单的样子。
乔儿听了这句话忽然很认真地看着老段，她死死的盯住老段的眼睛，问了一句：“老段！如果我父母真的不同意，你会离开我是吗！？”
“你怎么了？”老段看着乔儿满脸认真地样子。
“如果你离开我，我也不会在活下去了。”
老段永远也想不到，乔儿的爱如此的强烈炙热。
时间过得永远都比你想象的快，事情拖沓的一拖再拖，无论乔儿怎么托，该面对的还是药学会去面对，想逃避也逃避不掉。
中午的时候，老段给家里打了电话，说让乔儿在钟楼广场那里等他，说会开车过来接乔儿回娘家，乔儿知道她终于还是要回去了，告诉妈妈她和老段的事情。
她永远都不知道妈妈他们知道这一切后的反应。
可是她知道自己必须学会面对这一切的。
站在艳阳的日头下，她疲惫的转折神身子，来回的走了好几圈，向远处车来车往的街口上看了又看，可始终也没有看到老段的车子，她想，大概是堵车了吧。
乔儿转了一个身，刚刚回头，却看见了阳光。
一霎那的时间，她愣住了，眼泪在眼角里打转，却没有落下，笑了笑她问了句：“你们？….这是？….”她明显看到阳光牵着老婆的手站在她面前，阳光老婆那挺肚子明显的暴露在阳光之下，得意的样子让乔儿感到了羞愧。
“你老公呢？”阳光的老婆甩开阳光的手，上来就问了一句。
“他！他忙，一会就过来了……”
阳光老婆不屑的藐了一眼，嘟嘟囊囊的说了句：“哎呦！这大热的天就让你一个人在这太阳底下晒太阳呀！我可是听说这女人晒太阳多了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
乔儿没有说话，她尴尬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浅浅的笑了笑。
“你就不能少说几句吗！”阳光一把拉住了老婆往后退了一步，看着乔儿说了句。“我们还有东西要买，那不行我们就先走了。你自己小心点。”
“恩。”
乔儿点了点头。
还没等乔儿告别了阳光，老段已经从车上下来，一把搂住乔儿，他似乎看出来了乔儿和阳光的关系，他摆出一副大男子的样子，势必乔儿就在他的手里一样对阳光示威：“怎么样？”他这话也在说给乔儿听：“你同学啊！怎么不请人家喝杯茶，说说话呢！？”
为了老段这句话，乔儿一把甩开了他手，坐在车上喊了句：“你还走不走！”
老段这才悻悻的上了车。
一路上乔儿都把头撇在窗上，没有和老段说一句话。
“你又怎么了？”
“没事。”
“不就是一句话吗！你犯得着吗！？”老段借着公司的气一把都撒在了乔儿的身上，“我在公司里受了气，过去接你了，还堵车，我这不是紧赶慢赶跑过去了，看见你跟同学说话，我就是开了一句玩笑，你就不生气了。”老段说了这一会儿也没刚才那么气了，他停了车，把手搭在乔儿肩膀上，笑了哄她开心。
“不要生气了。”老段哄女孩子总是有一套，亲了一口乔儿就不生气了，反而被老段送给她的小洋娃娃逗的高兴些了，暂时没有去想回娘家的事情了。
乔儿不想细细的跟妈妈他们说老段的事，她想快刀斩乱麻让一切都快些结束，似乎这一切都已经不再是一个过程了，只是一个结果，最后的结果而已。
可是事实远远不如她所能够左右。
在未来岳母家楼下左右徘徊的车子被老段开的左右摇摆，两个人在车里吵的凶的要死，乔儿死活不让老段上去，老段死活都要上去当面说清楚。
“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我妈和你家不一样，我不能那么跟他们说，他们会接受不了的。”
“怎么不一样，你说！怎么就不一样了，你就是事多！好了！我现在上去，告诉他们：‘我想娶你们的女儿’不就完事了！”
左右吵下去，都是不会有结果，可是乔儿和老段就是死不妥协，乔儿干脆摔了车门站在车外，老段也蹲在角落里抽烟，谁也不肯妥协。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谁也不肯就这么妥协了对方，在这个问题上乔儿表现的很强，她不想就这么被老段左右了。
老段也知道乔儿怀有身孕，可是就是不肯拉下男人的脸面去说句好听的哄哄她。
烟也抽了一盒接一盒了。
晚上回了家，老段也不再生气了，反倒是拿着那个洋娃娃想去逗了乔儿高兴。洗完澡过来的老段，就裹了一浴巾从后面一把抱起了乔儿：“宝贝！”他像个大男人一样熟练的把乔儿抱在怀里，亲昵了一会，才放到床上，刚刚亲了乔儿一口，准备解扣子的时候。
乔儿忽然挡住了：“老段！..”
老段这才意识到，乔儿已经怀孕了。
老段顿时如同泄气的皮球，坐在床上，点了一根烟没有说话，他的样子让乔儿很难受，让乔儿觉得自己是有错的，犯了天大的罪。过了一会，老段才说：“你睡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做。”
他转身拿了床头柜上的烟盒去了书房。
留下乔儿一个人呆在房间里，偌大的房里，安静的初期，乔儿却无法入睡，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还要付出多少，才能够让老段满意自己。她跑到卫生间端了一盆洗脚水。
悄悄的走到老段面前，蹲在他的脚下，给他脱鞋、脱袜子，老段猛然一吓，才看见是乔儿，他顿时蒙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只是喊了一句：“你干什么？”
“你忙吧，我帮你洗脚。”乔儿子说自话的已经开始给他将脚泡在水盆里。
老段一把甩出了脚：“够了！我又不是娶了个用人回来。”老段甩出的脚溅了乔儿一脸的水，那个洗脚盆也被踢飞了，乔儿就坐在地上，水顺着地面流了下来，渗在乔儿的身下。
老段也愣住了。
当他看到乔儿一脸泪水的坐在地上的时候，他彻底崩溃了，一把过去抱起了乔儿楼在自己的怀里，两个人都哭了，乔儿一直在哭，她哭着说：“老段，依你吧。”
“你怎么说就这么办，我再也不想拖下了去了，我们结婚吧，明天，明天你就去告诉我父母，我们要结婚，我不想做一个未婚妈妈！….“你知道吗？当我看听到医生问我那句：‘你丈夫呢？’我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害怕我在没有得到你之前就已经会失去你……失去我们的孩子……我怕我会一无所有。”
“明天就去我家！再也不再拖了！”
老段出差了。
独独留下乔儿一个人暗自呆在这间房里，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只有一个人坐在窗户地下，望着窗外的月光，忽然她多么希望有个人陪在她的身边。
正在翻书的乔儿忽然感到一阵艰难的恶心反胃，她知道这是怀孕的反应，正是两三个月初期反应最强烈的时候，老段也不再身边，每个照顾的人，乔儿艰难的站起来想去找杯水喝一口，缓解一下恶心的劲头。
还没抓到那杯水，就被开水烫了一下，钻心的疼烫的她流下了眼泪，滴答滴答的落在红肿的手指上，一阵恶心上来，跑到卫生间吐的一塌糊涂。
吐了一会，喝了一些凉水漱口，才发觉已经好些了。
刚刚蹲在地上想歇一会，肚子又开始剧烈的疼痛，翻腾的肚子就要把她折磨死，躺在卫生间冰凉的地上打滚的乔儿嘴里不停的叫喊着“老段”….老段的。
过了一会的时间，乔儿才知道老段已经出差走了。
就在早上，拿了一张合同文件就匆匆的走了，说是赶到成都签合同。
乔儿都没拦他，还给他整理了行李，嘱咐他路上小心开车。
老段哄着乔儿要她等他回来，回来就陪她去乔儿娘家给提亲，乔儿已经在心里隐隐的感觉到，无论是她，还是老段，他们都在选择逃避，逃避这个该去面对的事实。
乔儿疼的满地打滚，疼得实在难受的时候她就喊老段的名字，缓解一下，累了她就靠在卫生间的瓷砖地面上，歇一会，等待着再次的疼痛。
靠在地上，她把头埋在膝盖里，双手按在肚子上，她亲亲的问：“宝宝。你在妈妈肚子里不舒服吗？想出来吗？还是像爸爸了？…”乔儿按住肚子，双手在上面轻柔的摸了一会，发现没刚才那么强烈的反映了。
这才想到翻开电话，想找一个能够陪自己说说话的人，却忽然发现一个都没有。
慧慧姐，已经闹成了那样，不会再有机会和她坐在一起聊天说心事了。阿露再也不会陪她吵架、对骂了，那些毕业后的日子让她怀念起来还是细有余味。
余下的就只有阳光了，孤独的躺在电话簿上，遥不可及的远。
乔儿很想妈妈。
想妈妈为自己做的一切，她想告诉妈妈，她能理解妈妈了，因为她也要做妈妈了，她想让妈妈为她高兴，为她做了妈妈而高兴，可是妈妈她能高兴吗，乔儿不知道。
乔儿一步艰难的爬到客厅里，抓起电话，给妈妈打去。
“喂？….谁了？这么晚了…..是谁了？”妈妈的声音微弱的传来，听着有些模糊，乔儿猜想妈妈一定是已经睡下了。
摸着肚子里的宝宝，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乔儿终于忍不住的叫了一声：“妈！….”
“是你吗？乔儿！孩子……是你吗？怎么这么多日子也不给家里来个电话呢，你这个孩子！你到底在哪！我给你们宿舍打电话，阿露说你搬走了，辞职了！我就吓坏了！孩子！到底出什么事了！也不跟妈妈说！……你说啊…..孩子！……”
乔儿想哭，可她没哭，住了住，她才用哽咽的声音说了句：“妈妈。乔儿没事。”
“怎么好说没事。你在哪？妈去找你….妈要看看你。”
乔儿听到妈妈要来，又是高兴，又是害怕，高兴的是终于能见到妈妈了，害怕的事该怎么让妈妈面对自己的肚子，那个日渐鼓起来的肚子，该怎么告诉妈妈自己这三个月的时间都做了些什么。
和老段搞在了一起，还有了孩子。
竟然没结婚，有了孩子，妈妈还会要她吗？妈妈还会认她这个女儿吗。
“妈——你别来。乔儿好着呢。”
“妈——乔儿明天回去看你——和爸爸。”说出这句话的瞬间，乔儿就后悔了。
可是妈妈那边已经和爸爸传来了高兴的声音，半夜妈妈就把爸爸吵醒告诉他——你的女儿乔儿要回来了，近乎三个月的时间，你的女儿她终于要回来了。
爸爸认定女儿是衣锦还乡的。
乔儿早已经对着电话娇嗔的叫了句：“妈！——给我弄些好吃的吧，我想吃你做的饭….”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十七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