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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听说你们要我死? ...


  •   阿比盖尔出生于圆环帝国的南部第二大城市柯木耶,那里与奥巴迦截然不同,如果说终年多数被阴霾笼罩的冷贵奥巴迦被人称为“神的泪珠”,那么南部的柯木耶则被人叫做“多格拉布河的新娘”。

      多格拉布河贯穿圆环帝国,过格拉布河的中下游最繁忙的鬼头角码头就分步在柯木耶,那里人种混杂,鱼龙混珠,各种文化激烈碰撞,人情风味比起冷漠的奥巴迦多了许多情热豪爽。

      阿比盖尔年少时代游学至奥巴迦,不知不觉已经在这个冷漠的城市里度过了繁复春秋,他身上流淌的柯木耶血脉却没有因为时间流逝而改变,依旧保持着柯木耶人特有的气息。

      耿直热情又有点可爱小偏执的阿比盖尔让七海想到了她以前在大学里面那些同学,那个世界的一切变成梦里遥不可及的回忆,七海依稀能从阿比盖尔身上找回关于对那个世界还有属于她身边的人的悼念。

      阿比盖尔像个小孩般捧着找到的书籍,“就是它,找到了!”说话间不小心踩空了楼梯,他的手反射性地抓住墙壁书架的边沿,却远远不能支撑他的重量,一下从不高的楼梯上跌下。

      书架上的书本因为他的后坐力一股脑啪啦地掉落,七海狼狈地单手抱头还要空出一只手去接那个老小孩。

      “啊!”

      阿比盖尔的身子一下压到七海身上,差点没把她最后一口气给挤出来。墙壁上的罗列整齐的书本全部砸到了他们身上,瞬间被淹没在了书本的海洋里。

      七海面色铁青地从书本里爬出来,顺便把阿比盖尔拉了出来。

      “靠点谱行吗?你这是打算把生命也贡献给知识的海洋吗?今天我要是不在,估计只能帮你订做个书本墓碑了!”

      “别诅咒我,我还硬朗着呢。”

      “呵,生活在自我欺骗之中。”

      “你这个小屁孩!”

      七海暗暗翻了个白眼,却被阿比盖尔眼尖瞧见。

      “你翻白眼?”

      “没有。”

      “明明就翻了!”

      两人幼稚地斗了一会嘴,还是弹幕间的观众催促赶紧去解谜,七海拍掉身上的灰尘就地而坐,没好声好气道:“阿比盖尔,我认输了。”

      “这还差不多。”阿比盖尔学着她的样子也坐到地上,七海看见他拿的那本书叫做【古宗教的自我意识苏醒】

      他们之间的相处不像是长辈与小辈,而是许久未见的朋友,弹幕间的观众都很久没有看见七海这么幼稚的一面,她给人的印象向来都是阴沉、淡漠、冷静得就像是无法惊起波纹的死水。

      可是一遇到这个两鬓斑白脾气古怪的老头,两人之间的斗嘴也成了熟悉的模式,不像会在外人面前用壳子把自己伪装起来,这样子的七海其实是最真实的。

      “你一说萨瓦尼纳,我就立刻想起了一个古传说。”

      “哦?什么传说。”

      “就是这个。”阿比盖尔翻开书本,指着开序的书页,上面只有一句话——

      【宗教具有无比强大的意志,没有人能够忽略那股意志。】
      作者:拉马斯托著。

      七海随着阿比盖尔缓柔的声音慢慢地进入了一个由传说起源,用鲜血与生命铸造起来的宗教始说。

      传说萨瓦尼纳才是真正的主神继承,他是一名拥有羊的头狗的身的神,却因为哈迪赫的陷害而被赐予虚伪之神名号,萨瓦尼纳也被贬落到了地狱之渊深处。

      在很久以前人们为着争夺谁才是主神权利而爆发过无数起主教执政战争,在那个混沌时代人们为了将自己供奉的神捧上神坛,不惜以血与肉的代价去换取光明神殿的主神之位。

      在那场长达数百年的血雨腥风里,极乐鸟悲伤哀嚎,掉落的第一根羽毛也变成了噩耗诅咒,萨瓦尼纳的教徒不幸战败而变成过街老鼠般的异端,因为信仰追随者也从玫瑰之子变成了黑玫瑰之子。

      教徒渐渐稀少,但还是有人悄悄供奉,他们的祭奠也从而走向了黑暗面。在正统的萨瓦尼纳教里会传颂爱与感化,可是那时候变成光明主教的教士却不允许异教的壮大。

      数十年来的血腥压制让萨瓦尼纳教逐渐分化成无数偏教,大多数的萨瓦尼纳教的教徒们相信通过年轻男女的鲜血祭奠会让萨瓦尼纳的力量逐渐强大,他们通过巫术来同化敌人,对外称为感化与祝福,而感化与祝福最重要材料是少年少女的血液。

      “自从萨瓦尼纳争夺主神失败后,他也从光明之子堕落成了虚伪之神,不过那些教徒却不肯承认这个称号,他们依旧坚信哪天萨瓦尼纳能从堕落之地爬起来坐上主神之位。”

      “所以当时的执教变成了哈迪赫,支持哈迪赫的人当上了支配者?”

      阿比盖尔推了推鼻梁上的金边眼镜,“也可以这么说。”

      “可笑。”

      阿比盖尔对七海轻视信仰感到不悦:“这种信仰根深蒂固在他们的本性里,那些教徒诞下的子女甚至子子孙孙都会受到他们上一辈的影响将哈迪赫的意志延续下去,你觉得可笑?”

      “所谓的主神游戏不过是当时支配者的权利游戏,可以利用的道具。人们被信仰蒙蔽了眼睛失去独立思考能力,成为战争的盾牌,被人用来当作踏上血腥王座的踏板石,这难道不是一件悲哀又可笑的事吗?”

      阿比盖尔意外地从书本上挪开目光,抬起眼瞥看她一眼。

      “事实上大多数人不会去思考这个问题,只要与“信仰”这两个字相关,他们就会义无反顾地为心里的信仰去做任何事。七海,你难道没有自己的信仰?”

      你有信仰吗?

       这个问题那个恶魔也问过她。

      好像每个人都会有信仰,只有她一直强调自己并没有信仰,这样显得格格不入。

      七海淡淡地说,“有一句话叫做人定胜天。我不轻视有信仰的人,可是我也不喜欢被信仰两个字永远锁在牢笼里,自欺欺人的人会依靠信仰而活,他们却不知道这种信仰有时候会幻化成与偏执等同的魔鬼,人究竟是为自己而活还是为信仰而活?”

      阿比盖尔意外地看着她,镜片后面的浑浊眼睛奇异地闪烁着光芒,“为自己而活?还是为信仰……”

      “阿比盖尔,你活着是为了信仰?还是为了自己?”

      “我感觉是为自己,可是受到的教育却在约束我,让我服从神的安排。”

      “人为自己而活的时候,无论遇到什么困境,绞尽脑汁处心积虑想办法走出困境的还是你自己。当然你可以将这一切逆境转变的功劳全部归宗予神的庇护,但究竟是不是神的庇护难道你自己不清楚吗?坐吃等死的人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改变一切?自己不去努力扭转命运,难道神还会帮你实现一切?”

      七海失笑摇头,充满讽刺。

      她在那个密室里如果坐着等待死亡的降临,谁会去拯救她?那位卑鄙的恶魔悄悄躲在看不见的地方窥视着一切,他并不是要救赎她,而是将她拉进无边地狱,如果她放弃挣扎,那位恶魔估计也不会在紧要关头乘虚而入。

      不够。

      远远不够。

      什么不够?愤怒、绝望、毁灭。

      自以为是的恶魔要的是什么?等价交换。没有价值的信仰在他眼里就是一堆不值钱的废铜烂铁,说白了就像交易般以物换物,值钱的是代价。

      既然知道了萨瓦尼纳的由来,历史也不必深究,她对神学没有任何兴趣,那群戴红面具的教徒才是她真正感兴趣的。

      记得那群教徒第一次去牢笼带走小男孩姐姐的时候,为首的教徒不经意露出的那双靴子,那是一双用上好的角龙软腹皮制作的靴子,甚至完好保存角龙软腹皮上的波浪形条纹。

      阿比盖尔抚摸着手里的书籍,眼睛却盯着墙角高脚柜上的花瓶,似乎那株枯萎凋零的玫瑰有着独特的吸引力。

      七海看着发呆的老人,出声打断他的沉思,“阿比盖尔,你说什么样身份的人才能穿得起角龙软腹皮做的靴子。”

      七海之所以会对那个为首面具人的身份产生兴趣是因为她隐约猜到了什么,但是又不确定自己的猜测对不对,这个时候向阿比盖尔这个移动知识库求证是万无一失的做法。

      “角龙软腹皮?”阿比盖尔回过神,他合上厚重的【古宗教的自我意识苏醒】,布满皱纹和老人斑的手指无意识地抚摸羊皮纸封面上的蜡纹。

      “一般人是绝对没有资格穿得起角龙皮,贵族富豪虽然有资格穿上却但是软腹部位的皮革却被限制,除了皇室的高等侍者和直属于军队的高级将士军官。”

      角龙皮是昂贵稀有的皮革,因价格昂贵一般的平民根本穿不起,富豪和没有功勋的贵族虽然有资本购买可是角龙软腹部位的皮革却不是用钱就能买的到的。

      软腹皮和其他部位不一样,是角龙腹部最柔软却最坚硬的皮革,这部位的皮革耐磨且具有少量魔法防御效果,皇室家族会穿比角龙更加珍贵的脊次龙皮靴子,所以国王直接将拥有角龙软腹皮的资格赐予皇室的高等侍者与拥有功勋的高级将士军官。

      七海抬起头看了眼窗外刺眼的阳光,“我看见为首面具人他穿的就是角龙软腹皮制作的鞋。我曾经看过你收藏的一本世界皮革珍藏书籍,里面有描叙了软腹皮的纹路与特征,还有那个家伙并不是A。”

       阿比盖尔愣住,不可置信地紧盯七海,过了会深深叹了口气,语气充满了愤慨、失望。

      “还真是堕落啊,这群家伙。”

      那些人不过是主人饲养的忠犬,萨瓦尼纳教和□□背后都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暗自掌控,是谁在背后操作着一切,似乎从七海描述的角龙软腹鞋里轻易猜出了答案。

      帝国不为人知的黑暗面似乎比想象之中还要多,究竟有多少人被牵扯进来?

      两人安静坐在被书籍埋起来的客厅中,静谧的时光令人舍不得拨下流动的发条。

      “阿比盖尔,你会害怕吗?”

      “害怕这个国家又重新陷入黑暗?”阿比盖尔摇头,“令人绝望的黑暗我在很多年前就曾经经历过,无论会陷入黑暗还是绝望,我始终坚信光明会在黎明破晓时分照亮一切,孩子,我不害怕。”

      “呵呵呵,你心态真好。”

      空气里略微沉闷的气氛被七海的笑容冲淡了不少,她像个老朋友一样拍了拍阿比盖尔的肩膀,“如果黑暗颠覆了光明,我也许会成为唯一的救世主,放心,我会保护你的,如果你对我好一点的话。”

      “你一个O能成为救世主?还真是天方夜谭。你别被人发现身份我就感谢主神了。”

      “谁知道以后的事呢。”

      “就会说些乱七八糟的话。”

      七海再次转过头望了眼外头的阳光,此时阳光已经渐渐西下,她的时间变得有些急迫。

      “阿比盖尔,我要走了。”

      阿比盖尔愣了下,“这么快?”

      “嗯,我失踪太久了,必须要赶紧回去。你借我点翠币坐马车回去。”

      “我不想借!”阿比盖尔口嫌体正直,从地面上爬起来,从书堆里拔出自己的拖鞋,要去拿翠币时,七海在身后又问了一句——

      “你知道恶魔的缔结契约要如何解除吗?”

      阿比盖尔回头瞪了她一眼,这话说得没头没尾,恶魔的缔结契约?为什么七海会问这种古怪的问题?传说中的恶魔契约确实存在,不过是人类的臆想出来的东西。

      “你问这个干嘛?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存在。”

      “很不幸,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和一个恶魔缔结了契约。”

      “真的假的?什么恶魔,有名字吗?居然有恶魔在现世存在?等等——我去找下这方面的相关记载!”

      七海赶紧拦住了他站起来的身子,“今天不行了,我现在就要走了,这样吧,我们魔法传信交流,还有一件事,我想请你帮我混入帝国学院查下相关古典记载,”

      “早些年你回绝过我送你去哲学部的想法,现在怎么又想进了,不帮。”身为帝国学院古典文学教授的阿比盖尔非常不悦地回绝道。

      “你难道不想知道这个世界上究竟有没有恶魔契约?”

      “我连你说的恶魔是谁都不知道,不好奇。”

      【哈哈哈哈,老爷子超级有性格,怎么办,我好想让他当我爷爷哈哈哈。】

      【阿婆主的首度吃瘪哈哈哈哈】

      【笑死我了】

      弹幕间的观众笑得人仰马翻。

      “你真的不想知道我口里的恶魔?”七海不想欺骗他,直接撩起黑袍给他看脖子上面的划痕。

      “我被萨瓦尼纳教徒抓到的时候,曾经和一个恶魔缔结了契约,他让我贡献出自己的灵魂与血液,是个十分危险的东西。”

      “你这孩子!怎么会去选择和恶莫做交易?”阿比盖尔见七海不像是骗人的模样,终于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他刚想再问些什么,却被七海推搡催促进房拿点钱让她坐马车回去。

      当他依依不舍地从房里拿出一袋装满翠币鼓鼓的羊皮子钱袋出来时,却看见七海已经把门口衣架上的外套扒了下来套到自己矮小的身子上,看上去就像是偷偷摸摸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七海穿着他的衣服,迅速走过去一把抱住了阿比盖尔,顺便把他手里的钱袋拿走。

      “阿比盖尔,谢谢你了!回去之后我会告诉你始末,现在实在是没有多余时间跟你道说这一切,不过你要记住,虽然我们的相聚并不长,但是我是爱你的。”

      阿比盖尔略微动容,像个孩子一样偷偷擦了擦眼镜底下的眼睛,还嘴硬地掩饰了下。“好像有什么东西戳到眼睛了。”

      “你的衣服有一股很奇怪的味道,嗯……好像是老年人汗臭的味道。”

      “你这个死小屁孩!!把我的衣服脱下来!”

      七海嘴角咧了起来,趁机打开门机灵地跑了出去,她朝着阿比盖尔摇了下手,“别送我。”

      “你这个小屁孩,谁要送你!你不是不要我的衣服吗,快把我的衣服换回来!”

      她在阿比盖尔的叫骂声中坐着马车离开了一区,一路上嘴角都是不自觉地勾起来。

      ——

      花费了两个小时,七海终于回到了东区,入夜后的气温逐渐下降,七海裹紧身上的大衣,走入了那道自动开合的砖门。星夜之下的暗角街又恢复了往日热闹的气氛,两边的商店一扫清晨的萎靡,夜晚张灯结彩各种打扮的行人来来匆匆。

      【快来看我的坩埚。】

      【没有什么比得上我散发出的爱。】

      【坚固又可靠的我。】

      【总是在寒冷的夜里默默送去温暖。】

      没有什么广告语比这个更糟糕了。

      靠近门口的道具店围满了数不胜数的人,旁边的木板上写着——「铜坩埚、迅速导热,价格实惠。」

      快到新一季入学,很多家长就带着小孩过来买学校规定的器材道具,除了道具店,卖猫头鹰六角虫老鼠青蛙这类的宠物店和魔杖店也是被围得水泄不通。

      有个妇女站在宠物店的台阶上大力拽着哭闹耍赖扒在地面上不走的孩子,嘴里抱怨:“之前养的那只都要把河塘占满了,居然还想买青蛙,你再哭闹今年就把你送到莫尔夜顿学校寄宿!”

      “我不要,呜哇哇哇。”

      七海费力穿过人群,不小心撞到一个拿着肉鼻涕虫口味棒棒糖的孩子,啪嗒一声,茶肉色的棒棒糖掉在了地面上。

      “棒棒糖……”小男孩蹲下无助地看着自己的棒棒糖,七海捡起,细心地帮他挑出那些粘在糖上面的碎石头。

      “不好意思呀小弟弟。”她从怀里拿出三个铜币塞给小男孩,“姐姐赔你一根棒棒糖,快去买吧。”

      男孩一看见手里的铜币,脸色顺便由阴转晴,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欢乐,美滋滋地从地上爬起来,啪啪哒地跑到对面斜角的糖果店。

      【专业碰瓷……】

      【哈哈哈哈哈!绝对是专业碰瓷+1】

      【小小年纪就这么有天赋,佩服、佩服哈哈哈】

      穿梭喧闹繁华的商店街,顺着下坡的鹅软石路钻进右侧的拱门,七海小心避开人群,终于回到了自己的面包店边。

      面包店预料中的黑暗,七海从后面的小花盆底下拿出备用钥匙打开家,打算首当其要的一件事就是直奔地下室,她非常担心那只一直被关在地下室里偷偷养着的那只幼年莱索托兽,长达半月失踪,那只吃货卡滋没有人喂投实在是让人担心。

      七海一进屋子就感觉到不对劲,她打开魔法壁灯,室内的摆设与她在家时没什么两样,衣架上却多出了别人的东西。

      她走到衣架边挑起那条鹅黄色的围巾,很熟悉的味道与款式,那是莫妮卡经常戴的围巾。

      悬在半空的心稍稍放了下来,她来到密室开关的书架边,打开密室——

      抹黑走下密室的过道,那道门锁有被动过的痕迹,七海抱着狐疑的心打开了锁,脚边却踢到了一团坚硬的黑色不明物体。

      那团物体蜷缩成一团石刺,被踢到时懒洋洋地翻了个身,露出藏在腹部间的白鳞,七海百感交集,卡滋看上去还是像往常一样,睡起觉来还能轻微地打呼,除了鳞片的光泽变得有些暗哑,似乎一切都很好。

      七海不知道莫妮卡怎么发现她的地下室,心却重重的松了口气,她上楼疲惫地想要睡觉,可是一打开魔法灯却发现黑幽幽的卧室里藏着一个恶魔。

      那个恶魔坐在卧室的唯一一张椅子上,那双骇人的眼睛在黑夜里散发着红宝石光芒,他专注地看着门口的她。

      “小七海,没有主人的允许你就这样乱跑?”

      恶魔俊美的半张脸再次煺去变成森森白骨,鲜血就像有时间限制的时效魔法,如果不能持续吸血,他甚至连自己的血肉都无法维持。

      七海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依靠在门口不善地讽刺道:“无所不能的恶魔大人,您实在是太无礼了,您难道不知道进入女士的房间必须要打声招呼吗?”

      “抱歉,我只是太想念我美味的甜点,一时间忘记了绅士风度。”

  • 作者有话要说:  铂尔塞斯:仆人,你知道我最爱的甜点是什么吗?
    七海: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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