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世界男神史》野村万斋酱

7、5

　　在湖泊上面，在山谷上面，在山脉和森林、云朵、大海上面，越过太阳，越过太空，越过布满繁星的天体的边界，我的灵魂，你毫不费力地行进着，仿佛波浪中一个如痴如醉的强壮的游泳者，你快乐地展翅飞过无边的空间，带着无法言说的强烈的喜悦。
　　飞得更远些，远离这有毒的瘴气，在天上的空气里净化你自己，尽情地饮入那清澈之地的轻灵的火焰，如同饮入那最纯的天堂神酒。
　　It was in that valley, above the valley, above the mountains and for, clouds, the sea, past the sun, across the space, across the boundaries of the celestial bodies of the star, my soul, that you were unlaborious to run, like a powerful swimmer, who was in the form of a strong, unspeakable, strong, unspeakable, unspeakable space. Fly farther away from the miasma of poison, purify thyself in the air of heaven, and drink as much of the purest wine of heaven into the light fire of the clear land.
　　——波德莱尔《恶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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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1天。这个片子从拍摄到结束需要71天。”顾词信誓旦旦，她之所以信誓旦旦，是她曾经看到过这个片子的拍摄周期。

　　“1993年11月30日，华盛顿首映。”顾词管不住嘴的又加了一句。

　　“你等一下，我是要记下来的。”拉尔夫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另一只手的食指在餐桌上扣了扣，他表情很是愉悦，不过顾词也不知道他在高兴个什么劲，只见他修长的手在键盘上噼里啪啦的打了一行字，很快，顾词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顾词看到发件人是拉尔夫的时候，眉头一挑。
　　当看清拉尔夫发过来的信息后，眉头垮了下来。

　　【71天结束 1130 首映 DC】

　　嚯，好家伙，这还是缩写，顾词有些哭笑不得。

　　“你是让我时刻记得自己的赌约吗？”

　　拉尔夫微笑的摇了摇头。

　　“不过……”顾词拉长了调子，难掩失落，“首映的时候我可能就不在了。”顾词心直口快，说话毫不委婉。

　　于是，这句话毫不意外的引起了拉尔夫的蹙眉，他的眉骨偏低，眉毛也并不过分浓密，当眉毛压下来的时候，便显得那双眼睛极具穿透力。

　　就是这样一个眼神，在《辛德勒名单》中，阿蒙总会这样皱眉。

　　“你要去哪里？”拉尔夫挑眉。

　　顾词心里嗤了自己一下，忽然觉得有些伤感，因为她只能与眼前这个人相处八十天，今天是第七十二天。

　　“那个时候应该去别的地方了。”顾词在心里叹了好长的气，是的，她口中所谓的别的地方就是她土生土长二十年的伽马星球。

　　她要去光年以外的星球，回到未来的宇宙……

　　但是，如果不是那里有家人与朋友，她多希望长久的住在地球上。

　　“我有你的号码，我总能找到你，”拉尔夫在这个问题上显的很是乐观，他倒是觉得Hope过于悲观了。

　　“不过，我们赌什么好呢？”他手撑着额头，竟然认真的思考起来。

　　“我的还没想好，要慢慢想，你的是什么？”

　　“那就赌让我们看着对方做一件对方永远不敢做的事情。你敢吗？”拉尔夫饶有兴趣的挠着下巴，说道。

　　顾词忽然觉得拉尔夫好像个幼稚鬼，但是她也是幼稚鬼，所以她摆出一副are u kidding me？的表情，她上能捉鬼下能下阴，有什么不敢的。

　　“当然可以！”顾词底气十足的说。

　　“当然，除了杀人放火。”拉尔夫被顾词的表情逗笑，他此刻以
　　“反正来日方长。”顾词耸了耸肩膀。

　　拉尔夫说：“我曾经有个工作人员是香港人，他经常与我讲什么FengShui？”

　　“是的，风水。”顾词点头。

　　“反正，我觉得那是个很神奇的人，他问了我的出生日期，然后点了三柱香，每把都有很多，然后就说了好多我的事情，我从未对别人讲过的事情，以及未来会发生的事情……所以，我信你，因为他就是很神奇的一个人。”

　　“看香，我也会一点。”顾词抿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她确实应该不好意思……谁让她看香看的都不如她那十四岁的小表弟。

　　拉尔夫露出惊讶的表情，“It’s amazing!”

　　“技多不压身，总要多学点技术生存。”顾词玩笑道。

　　“不过，我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不然，一定会让你帮我看一看。”拉尔夫将杯中的红酒饮尽，接着又启了一瓶。

　　“你知道吗，其实算命师在很大的程度上承担了心理医生的这一身份，不过，保持一种未知的生活态度才是最好的，有惊有喜才是人生，对吧。”顾词有些感慨，虽然才二十一岁的她，但是在玄学上，看了不少悲欢离合的故事，这里暂且不表。

　　拉尔夫没有接话，但是赞同的点了点头，气氛又陷入沉默。

　　但是这个沉默很舒服。

　　红酒，音乐，暧昧的灯光，是个很舒服的时刻。

　　不一会儿，拉尔夫开口了，他继续接着刚刚的话题说：“他有一句话，我十分受用。He who wants to accomplish a big and difficult undertaking should start with easier things first and make sure that all details are attend to.（困难于其易，为大于其细。天下难事，必作于易；天下大事，必作于细）”

　　拉尔夫的英音在此刻的气氛下，就像是在吟游诗人在寂寥又广袤的高原上迎风唱喝。
　　顾词听的入了深。

　　所以，这本该是可以将话题引入更深处的时刻，却被顾词拉像了个人崇拜主义之上。

　　“您的声音，可真好听，我入了迷。”顾词的酒量可不算好，尤其是面对男色在前，她更是找不着北，此刻，她脸也不红，心也不跳，只是眯着醉懵懵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拉尔夫高挺的鼻梁，因为她仍旧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谢谢……你的夸奖？”拉尔夫乐出了声，他本以为hope会接一句同样的话题。

　　“我很崇拜你的，你看，你连《道德经》里的话都知道。”顾词这个崇拜并不是瞎崇拜，而是在伽马星球，《道德经》此类书籍几乎与古籍中的古籍划等号。

　　“我只是刚巧记得这一句。”拉尔夫诚恳的摊手。

　　“你看，就像是我也只是刚好记得《李尔王》仆人甲的那一句。”顾词忽然提到了白天的事情。然后她又很快的转了话锋，回到了刚刚的主题上。

　　“不过，《道德经》里啊，我最喜欢的话是——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你看，二战结束，我们歌颂辛德勒，我们唾弃希特勒，就是很好的对比。可是，我们真的善良吗？我们真的有资格去定义这个世界吗？”

　　顾词忽然亢奋起来，越说越起劲她的脸因为酒精而有些泛红，但是，那种红是那种被咬了一口的红苹果的可爱。她说的滔滔不绝，甚至忽略了眼前的拉尔夫那双好似如含情脉脉一般令人遐想沉沦的双眼正紧紧锁定在她的身上。

　　他的视线自她光洁的脑门划过小巧的鼻尖最后落在了那一张一合红润而薄的樱唇上面。

　　顾词继续说：“就像是神创论和进化论，真的有正确错误之分吗？那些动物保护主义的出现，又何尝不是因为虐杀动物的人？好莱坞工厂机制的出现又何尝不是大众文化的浪潮，那种机械复制时代下的产物，如今。艺术的灵韵又是什么呢？是波普的玛丽莲双联画还是杜尚的小便池？”

　　他的眼睛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化开，如果说之前只是碧波荡漾的湖水，那么此刻，湖水里一定倒灌了不少的杜松子酒，夜色微醺，人也微醺，这周遭的一切似乎都微醺起来。

　　顾词开始流露出苦恼的神色，她的嘴巴微微嘟起，她继续滔滔不绝：“我只是觉得很奇怪，这个世界，人类虽然在主宰，可是他们那么的矛盾，那么的自私，每样东西每样感情都有相反的对照物，就像是我们拍的《辛德勒名单》，大家会觉得你在为阿蒙洗白，可是恶中就不能有善吗？你看，这是一个悖论，有恶才有善，那我们的善良是来自哪里？……”

　　拉尔夫的目光一眨不眨的望着顾词，看着她从局促害羞到激动的红了脸再到现在纠结又苦恼的神色的转变，这个东方女孩身上，好像有种引人移不开视线的光芒。

　　“Hope.”拉尔夫忽然叫住她……忽然叫住她的名字。

　　“嗯？”顾词不禁迎上他探究的视线，那双眼睛可真美，这是顾词第N次的感叹。

　　“你有些与众不同。”拉尔夫嘴角似乎是被音乐牵扯住，那是一种柔和的笑。

　　顾词愣住，这应该是在夸奖她吧？

　　等等？她刚刚是不是太多话啦？

　　所以说，拉尔夫的意思是嫌她话痨才打断她？

　　而反观，拉尔夫双手交叉，笑容迷人：“我是个很爱电影很爱戏剧的人，也喜欢独处，但是我现在觉得同你聊些电影戏剧以外的事情，也很有趣。”

　　可是顾词根本无法正面思考拉尔夫这句话，只听她有些牛头不对马嘴的念念叨叨：“我刚刚是不是太话痨了？你一定觉得很无趣，天啊，我都说了什么？”

　　拉尔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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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第一次写这种的，不知道行不行，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