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灼唯卿》春含

7、第七章：蜀山新秀

　　时间过得很快，若涵走路虽然还有些瘸，不过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她一直担心自己的腿不会痊愈，以后又瞎又瘸，为此还偷偷哭过几次，子晨看若涵这几天郁郁寡欢的便承诺她，她的腿一定会恢复到从前，听到子晨的承诺，若涵就像吃了定心丸一样，破涕为笑，不过马上她又笑不出来了，她答应过子晨，伤一好就要开始学习用盲杖，现在伤好了，必须得完成师命。她不情愿的掏出夕月剑，默念了咒语，夕月剑便变成了盲杖，她根本就不会用，子晨只好从头教她，可是若涵根本就不想学，总是漫不经心的，子晨有些恼怒的罚她不许吃晚饭，专心练习用盲杖，若涵噘着嘴在院子里用盲杖在地上滑来滑去，不过她也发现用盲杖自己走路可以快一点，而且避免了很多磕碰，慢慢的竟然也熟练起来，看若涵走路不像以前那样畏手畏脚的，子晨心里稍感欣慰。晚上躺在床上，若涵饿的滚来滚去，再加上外面寒风呼啸，若涵越发的觉得自己凄凉，干脆坐起来，把被子紧紧的裹在身上，像刚孵出的小鸡一样，肚子实在饿的难受，她想到厨房或许会有吃的，便披上披风，手握盲杖向厨房走去，靠着盲杖，若涵很快找到了笼屉，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让她找到一个馒头，但是天气太冷，馒头已经冻硬了，她只能不甘心的拿着冰块馒头一瘸一拐的回房间，就在要到房间时，她的盲杖碰到了硬邦邦的东西让她停了下来，若涵觉得很奇怪，刚才还什么都没有，现在是什么挡在房间门口呢，她伸出手向前探了探，指尖触感温温的软软的，她像触电一样猛地弹开手指战战兢兢的说道“师、师父！”她摸到的正是子晨的脸，子晨修为极高，虽然坐在轮椅上却也来去无声，连呼吸声都不易被察觉，子晨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这么晚不睡，你去哪儿了”若涵小声回复道“回禀师父，我、我肚子太饿了，去厨房找了个馒头”“把馒头交出来”，若涵听闻不情愿的把馒头递出去，子晨接过馒头，在手心握了一下又递到若涵手里，若涵手中的馒头变得烫手，她惊讶的说不出话，子晨说道“冻得像石头一样，吃了会肚子痛，记得慢点吃，别又噎到了”“师父，你怎么把馒头变热的呀”“你好好练内功，你也可以做到”“师父，那你做饭就不用生火啦，用内力就好啦”子晨听到若涵这么说顿时石化了，他轻轻摇了摇头回了房间，若涵吃着热乎乎的馒头，美美的睡了一觉。
　　若涵赖在暖暖的被窝里不想起来，可是却听到外面一直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她一万个不情愿的从被窝里出来，换上衣服，简单梳理了头发，连眼睛都没睁就摸索着打开门，还没等站稳就被一个大大的拥抱冲得差点倒地上，不过还好那个人紧紧的抱住了她，她回过神便听到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若涵，我回来了，我好想你”若涵慵懒的回答道“震天哥哥，你回来啦”，原来三个月这么快就过去了，若涵下意识的躲了下樊震天，樊震天也意识到自己的莽撞，赶紧松开手，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在家的时候樊震天对若涵是毕恭毕敬，去蜀山的路上他对若涵也是恪守身份，但是现在他似乎冲破了两个人之间的主仆身份，这让若涵有些意外，就在两人尴尬时，子晨坐着轮椅从房间出来，他的声音依旧冰冷但夹着一丝不满道“大早上在我绝尘阁大呼小叫，你师父就是这么教你的吗”樊震天行了礼说道“对不起，师伯，是弟子莽撞了，只是我们刚刚才回到蜀山，弟子迫不及待想看若涵，打扰了”子晨心中暗暗感叹，原来时间已经过去了三个多月，以前总觉得时间很漫长，可是自从若涵来到这里，时间似乎变得很快，他看了看若涵，她似乎也比刚来的时候长大了一些，樊震天见子晨没有说话，便壮起胆子请示道“师伯，弟子有一不情之请，能否让若涵下山一天，我、我们都很想她”子晨并没有说话，两个男人就这么对视着，似乎在进行着较量，若涵听到一点声音都没有便感觉到气氛的尴尬，她把身子转到子晨那边拱手说道“师父，我好久没见到雪柔姐姐和清遥哥哥了，我可以去看看他们吗”子晨看了看若涵说道“你想去看他们？”“嗯”“好，天黑之前一定要回来”“谢谢师父！”若涵高兴的向樊震天走过去，樊震天刚露出的笑容被若涵一瘸一拐的步伐凝在一半，他立马走到若涵身边，一个公主抱把若涵抱了起来，他的举动把若涵吓了一跳，她赶紧紧紧搂住樊震天的脖子，子晨坐在轮椅上看着樊震天抱着若涵走出绝尘阁，平静多年的内心有了一丝波澜，他归隐之前，身边也有无数的美人，但他心高气傲所以能一直保持心如止水，大概是寂寞久了，突然有个人出现在身边，笨笨的，每天都要他在身边照顾，也或许是因为没有了升仙的执念，心境发生了变化，看到樊震天看若涵时那炽热的眼神，他心里隐隐不安。
　　樊震天抱着若涵走了一会儿，若涵说道“震天哥哥，你放我下来吧”“不要，你腿怎么了，是不是洛子晨欺负你，如果他欺负你，你告诉我，我带你离开蜀山”“师父对我很好呀，虽然语气总是冷冰冰的，还总让我干活，不过他还亲自下厨给我做东西吃，大雪天还给我烤地瓜，他没有欺负我”“那你的腿怎么回事”“我不小心摔倒的，虽然现在走路还有点痛，一瘸一拐的，不过师父说过几天就会好了，肯定不会瘸的”樊震天有些失落的说“若涵，你好像很听你师父的话”“他是我师父，我当然要听呀，你不听掌门的话吗”樊震天漫不经心的说“偶尔也不会听啊，若涵，我现在御剑术很厉害的，我带你飞到蜀山好不好”若涵点了点头，樊震天轻唤一声“孤阳”，孤阳剑便出现在他面前，他从后面扶着若涵御剑飞行，耳边风声呼啸而过，樊震天内心是满满的自豪，但在若涵心中还是少了师父在身边时的安全感，两个人很快到了蜀山，别的弟子都因为赶路回房休息，只有雪柔和清遥在粒谷斋等他们，看到樊震天和若涵，两个人开心的迎了上去，清遥像摸小孩子一样摸了摸若涵的头发说道“几个月不见，你好像长高了一些”若涵笑了笑说道“我又不是小孩子，怎么还会长高啊”四个人叽叽喳喳的聊了起来，原来经过三个月的封闭修炼，樊震天展现出惊人的天赋，已经是新入门弟子中的佼佼者，也是很多小女生的崇拜对象，雪柔和清遥也学会了御剑，蜀山剑法也成功突破第二层，三个人现在是这批弟子中有名的铁三角，走到哪里都吸睛无数，听到他们入门才几个月已经学会了那么多，若涵感觉有些自卑，雪柔问道“若涵，这几个月你在后山怎么样，洛师伯有教你什么吗”若涵微微低下头说道“教了我一些，种花，种菜，砍柴，弹琴，药理”听若涵这么说，雪柔和清遥互通了下眼神，倒是樊震天面露不悦的说道“他怎么能让你干这些粗活，你是千金小姐，学这些干什么，你腿到底怎么摔伤的”若涵弱弱的说道“砍柴的时候不小心摔到的，不过快好了，不碍事的”清遥问道“是梦璃师叔帮你医治的？”若涵点了点头，清遥松了口气说道“震天，放心吧，梦璃师叔医术了得，若涵会没事的”雪柔慢悠悠的假装不经意的说道“清遥，听说落冉师叔那里今天有大餐，我们是不是可以去蹭饭呀”清遥看了看雪柔说道“师父确实为了庆祝我结束入门修炼准备开坛好酒，好酒配好菜，估计能有好吃的，我们走吧”樊震天还要背起若涵，若涵往后退了一步说道“震天哥哥，我没有那么娇气啦，我们走吧”说完伸出手轻抚雪柔的手臂，跟着他们去了逍远宫，落冉生来便放浪不羁，未入门之前是镖局教头的儿子，从小跟父亲走南闯北，入蜀山之后并不像其他人一样一心修仙，在他看来世间万种，只随心便可，因为他这样随性的性格，并不是每次都收徒弟，而且每次收徒之后几年内都不会再收徒，所以他的徒弟并不多，只有七个，白清遥最小，所有的师兄都很疼他，不过偶尔还是会欺负他做杂活。四个人到逍远宫的时候，落冉正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大厅里走来走去，见清遥回来立马冲上去把他抱了起来，清遥不好意思的说“师父，我朋友在旁边看着呢，不用这么热情”落冉放下清遥，看了看雪柔说道“小美人，你脸怎么这么红啊”雪柔赶紧低下头说道“哪有，师叔说笑了”，落冉又看了看若涵说道“看来后山伙食不太好啊，小丫头瘦了些，跟你师父在一起很无聊吧，我虽然没见过他，不过听说他不喜欢说话，他是整天坐着发呆吗”若涵回答道“没有，师父种花种菜抚琴研究药理”落冉说道“听着就好无聊，跟整天坐着发呆有什么区别”若涵听他这么说，撅起了小嘴，落冉又看了看樊震天，一脸严肃的说道“小子，一会儿不许抢我酒喝”樊震天无奈的回答道“是，弟子遵命”清遥圆场道“师父，别这么小气嘛”这时清遥大师兄过来禀报道“师父，可以开宴了”落冉高兴的说道“走、走、走”几个人围坐在桌前，落冉清了清嗓子说道“为了庆祝你们小师弟归来，我宣布，开吃”大家立马拿起筷子吃了起来，雪柔、樊震天和若涵根本就没反应上来，清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这就是我们逍远宫的特色，没有什么繁文缛节，简单直接，你们快吃吧，一会儿就没了”三个人这才端起碗筷，樊震天、雪柔和清遥第一筷子就给若涵夹菜，不过三个人惊讶的发现，若涵不像之前那样夹不到菜，虽然还有些慢，可是夹筷子的力度大了些，能夹到的东西也多了一些，最主要的是她不像以前不敢伸筷子，现在自信了许多，落冉看了看若涵说道“小丫头现在自信了许多，不像刚入蜀山时柔柔弱弱的样子，看来洛子晨确实教了你很多”若涵笑了笑说道“谢谢师叔夸奖”，不过樊震天却露出不悦，似乎若涵已经不像之前那么粘着他，快乐时光总是过得很快，转眼大家便都喝得东倒西歪，雪柔坐到落冉身边关切的说道“师叔，要不要给你煮碗解酒汤”落冉看了雪柔一眼说道“小美人，喝酒乃世间一大乐事，喝了解酒汤，还有什么乐趣可言，对吧”“师叔所言极是，那弟子陪师叔喝酒谈天如何”“小美人，你酒量如何呀”“不敢夸口，不过，至今还没有醉过”“好大的口气，那我们两个就来个不醉不归”“好”两个喝了起来，清遥看着雪柔心里五味杂陈，他再回过头看若涵，若涵还在吃着，清遥惊讶的说“若涵，你几天没吃饭啦，怎么饿成这样”樊震天打断道“若涵是夹得慢，没吃多少”“震天，若涵的嘴可一直在动啊，我不怕她吃，就怕她撑到”若涵咽下口中的菜说道“你这里的菜太好吃了，我都舍不得放下筷子”清遥笑了笑说道“小吃货，一会儿我让厨房再给你炒几个菜，你带回山上去”若涵说道“清遥哥哥，你们喝的酒是不是很好喝呀”清遥说道“舍心酿是上等的好酒，师父那么馋酒的人平时都舍不得喝”“那一会儿能不能给我一些呀，我想带回去让师父尝尝”“行啊，不过我得偷偷的给你，要不然师父该心疼了”若涵高兴的点了点头。
　　入夜后，天气格外的冷，清遥给若涵披上厚厚的外衣，一方面给她取暖另一方面方便她藏东西，樊震天御剑把她送回了绝尘阁，他嘱咐了好长时间，若涵脸都冻得通红只好打断他道“震天哥哥，我好冷啊，现在你回来了，我们可以经常见面的”樊震天不放心的说道“你自己可以进去吗”“可以的”，说完唤出盲杖，慢慢的向屋子走去，看到她拿着盲杖，樊震天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他曾劝过若涵用盲杖，可总是被若涵否决，最后他便放弃了这个想法，可是没想到洛子晨竟有这样的魔力能让若涵使用她最不喜欢的盲杖，心里不禁醋意萌生，直到看不到若涵的背影才扭头下了山。若涵小心的走着，可毕竟下过雪，她又怕摔坏带回来的美食和美酒，所以脚底下一滑一滑的，很难掌握平衡，而且回廊为了方便子晨行动都设计成缓坡，下完雪后更加的湿滑，若涵小心翼翼的沿着斜坡往上走，就快到走到平地时脚下一滑，脸朝下马上就要摔倒，不过此时却有双大手扶住了她，把她拉到了平地上，她站稳后立马笑嘻嘻的说“谢谢师父”子晨依旧冷冷的说道“怎么还是这么不小心”若涵笑嘻嘻的把左手从披风里掏了出来说道“师父，逍远宫伙食超级好，我带回来一些，给您尝尝”，两个人坐在子晨房间里的桌子旁，盘子里盛着若涵带回来的菜，若涵说道“师父，你快运功把菜热热呀”子晨无奈的说“你当为师是炉子吗，现在为师教你如何运功产生火焰的力量”说完便传授若涵烈火诀的口诀，若涵试了一下，虽然有些慢，不过还是把菜都热了，她又掏出珍贵的一小壶舍心酿说道“师父，他们说这个酒很好喝”子晨闻了一闻说道“舍心酿，听说这是落冉的心头宝，想喝一口难上加难呢”“大家都喝了好多酒，而且都说这酒奇香无比，师父，我可不可以喝一小口呀”“你在逍远宫没喝吗”“清遥哥哥不让我喝，他说喝了以后会头晕，走路会摔倒”“那你现在怎么想喝了”“我回家啦，就不怕头晕，不怕摔倒啦，师父，我就喝一小口，就一小口”“酒是你带回来的，你当然可以喝”说完给若涵倒了一小盅放到她手里，若涵没有喝过酒，以为喝酒就像喝水一样，一口就把酒喝了进去，子晨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若涵放下酒杯，子晨担心的问道“你，还好吧”若涵笑着说“还好呀，头也不晕呀”子晨松了口气，看来若涵酒量不错，喝得这么急居然没事。他刚吃了几口菜，若涵却开始傻笑起来，一边笑还一边站起来，晃晃悠悠的，子晨赶紧扶住她，结果若涵一屁股坐到子晨腿上，子晨怕她摔倒只能紧搂她的腰，他以为若涵会耍酒疯哭哭闹闹的，可是没想到若涵靠在他的怀里一边喃喃着“真好吃，带给师父吃”一边竟睡着了，子晨怎么摇她，她都不醒，子晨只能抱着她把她送回她的房间，他抱起若涵想要把她平放到床上，可是若涵却紧紧的抓着他的手，子晨怎么甩都甩不开，梦璃曾经告诉他，若涵睡觉的时候手里总是紧握着被子，并不是因为她冷，而是因为天生的目盲让她没有安全感，睡觉的时候手里总要抓些什么才安心，子晨只能无奈的坐在轮椅上，好酒好菜也没吃到几口，现在却要坐在这里一整夜，可能是最近天气寒冷的缘故，他久坐在轮椅上腰就会隐隐作痛，虽然他常用内力调息，但毕竟下身是凡身，能保持不僵不萎缩已实属难得，晚上平躺在床上才能更好的缓解疼痛，也有助于他更好的调养身体，不过若涵怎么都不肯放手，他也不忍心硬来，只能一边运功调息一边换个稍微舒服的姿势。若涵睡觉很老实，并不会滚来滚去，子晨帮她盖好被子，自己收过的徒弟少说也有几十个，不过像若涵这么让他操心的还是头一个，毕竟以前的弟子太优秀了，若涵跟他们比就是个草包，可他却不讨厌这个草包。
　　阳光照得若涵的脸暖暖的，深冬季节，有这样的阳光实属不易，若涵慵懒的伸个懒腰，也终于松开了紧抓子晨的手，子晨额头早已渗出虚汗，他功力再高也无法压制腰间传来的剧痛，若涵迷迷糊糊的要坐起来，可是头部传来的剧痛却让她又倒了下去，见她这样子晨说道“头很疼吗”，若涵一听子晨的声音吓了一跳，她惊讶的说道“师父，你怎么在这”“你睡醒了就好，为师要回房休息了”若涵听出子晨声音里微微的颤抖声，难道师父坐了一整夜，那师父的腰岂不是很疼，之前元宝说过一到冬天师父的腰就会很疼，更多的平躺才能让他缓解疼痛，她撑着身体又坐了起来，喊了声师父，子晨回到床边说道“怎么了”“师父，你坐了一夜吗，那你的腰是不是很疼”“为师没事，下次喝酒不要喝那么急，头应该很痛吧，一会儿让元宝给你熬些解酒汤，今天就先歇着吧”说完回了房间，子晨双手撑在轮椅上想把自己挪到床上，可是昨晚为了缓解疼痛耗费了他太多灵力，现在的他根本就没有力气支撑自己，一下子跌坐在地上，他看着自己瘫软的双腿，自嘲的笑了起来，笑声中满是悲凉，元宝正巧路过，看到子晨瘫坐在地上，他赶忙进来，子晨用手撑着床边，他帮忙抬子晨的双腿才让子晨能平躺在床上，元宝心疼的说道“主人，我去请梦璃来看看你吧”子晨嘴唇有些发白有气无力的说道“不必，我调息一下就好，若涵的头很痛，你煮些解酒汤给她喝”“好，那我先出去了”子晨闭上眼睛开始运功调息，身上的疼痛很快便得到缓解，但因为太累了竟慢慢睡着了。
　　元宝把解酒汤端到若涵房间，若涵一口喝了下去，元宝关切的说“慢点喝慢点喝，别呛到了”若涵擦擦嘴问道“元宝伯伯，师父怎么样啦”“他运功调理身体呢”“师父不是仙身吗，为什么还要调理身体”“主人是半仙半人，下身还是凡体，常年久坐，必须要运功调节，尤其是到冬天，他就要耗费更多的内力来缓解腰腿的疼痛，唉”“元宝伯伯，师父、师父是怎么伤的呀”元宝叹了口气，回忆的大门徐徐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