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芒[快穿]》趋庭鲤对

11、唯梦闲人不梦君

　　营帐内，完颜景慕一脸懵逼，这冕送来的求和信是什么意思？
　　看着面前的使臣，完颜景慕皱紧了眉头，不可置信的说：“每年黄金五万两绢十万匹，外加划割一座城池，这，当真！”
　　冕使拱手而拜：“太子殿下，冕帝有感于战火下民生凋敝，欲与北狄签订停战言和之条约。北狄归顺于冕朝，但冕绝不会干涉北狄内政，此外需每年进贡上等良马万匹。而冕愿将西北方向的一座城池——雁城割让于北狄，每年黄金五万两绢十万匹。”

　　雁城在冕领土的最西北方向，由于离冕朝的政治中心太远，又靠近蛮夷，于是人口稀薄，只是作为边疆线进行战事防守，并未过多的发展其经济。对冕来说这座城市在经济政治上可有可无，只是一块领土而已。

　　可对于北狄来说，这是一个更加适宜生存的地方，虽然那也是他们的领土的最西边，甚至快与西戎部落接壤，但对于完颜景慕他们而言，开战的目的不就是如此吗？获得更肥沃的领土来发展自己的文明。

　　冕开出的条件是每年上等良马万匹，要知道，北狄的游牧文明使得他们的骏马一直具有良好的品质，更遑论上等良马，冕朝的君臣贵族抑或军事储备对此可是趋之若鹜的。而较少北狄人口基数使得上等良马万匹，又很好地抑制了他们的军力发展。北狄要的是发展，对比之下，对于军事实力的抑制其实是微不足道的。

　　冕臻和牧谙之的道义一直是民为贵社稷次之。且不说冕朝底蕴一向丰厚。就单说用五万两黄金十万匹绢外加一座偏远地带的城池能换来年年的边疆民泰安康实是一件很值得的买卖。

　　完颜景慕思索片刻：“关于盟约我还得再斟酌斟酌，没办法现在就立刻给你答复。”

　　使臣应道：“这是自然，只是...”

　　“嗯”

　　牧谙之在旁补充：“只是希望你直接和北狄王商议，和你那些兄弟们商议有益无害。”他们现在只想算计你，利用这场战争失败让你元气大伤威信尽失，丝毫不把百姓生亡放在心上。

　　使臣赞许的点头：“正如九千岁所言，据我们了解，北狄的政局混乱，夺位之争不息，和北狄王商议是最干脆的方法，切不可因小失大。”

　　完颜景慕也是明白的：“好，我即赶回去同父王商议。”

　　牧谙之有十成把握，北狄王不是个刚强的人，而完颜景慕又极度正直，于情于理，他们都不会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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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不其然，经皇室密会后，北狄王亲自面见冕使，表示愿意归顺于冕朝。

　　冕使道：“这一行，九千岁也该同臣一同辞别了。”

　　北狄王笑呵呵的答应：“这是自然，九千岁在我北狄受委屈了！”

　　牧谙之偷偷跑到完颜景慕的背后，拍拍他的肩膀：“我要走了哦，等你们搬去了雁城，按礼数是要进京觐见冕帝的。你记得来找我，我带你玩哈！”

　　完颜景慕失笑：“你真的是九千岁吗，不像摄政的太监，倒像个爱玩的皇子。”话虽这么说，完颜景慕知道这里头一定有牧谙之的手脚，只是不明白，他是怎么做到的。思及此处，他一把捏住牧谙之的手腕，凑近他的脸：“你是怎么...”他看看四周，确定没人在注意他们，“传递消息，说服冕帝的”

　　牧谙之抬起茫然的脸：“你在说什么，不是我啊。”

　　完颜景慕耸耸肩不再问他。恰好北狄王送使臣出了营帐，他们马上就要回冕，牧谙之见使臣正看他，看样子是要走了。他用力拍了拍完颜景慕的后背：“我走了！”

　　完颜景慕忡怔片刻，轻轻展颜露了个爽朗的笑，他也拍上牧谙之的背，将他向前轻推：“暂且别过了，兄弟。”

　　北狄王领着完颜景慕和众多士兵在前线看着送完行，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完颜景慕关注着高头大马上的牧谙之，草原上的风吹的牧谙之衣袂翻飞，他正和使臣说说笑笑，只留下一个背影。完颜景慕正忡怔，猝不及防的，牧谙之转过头来，冲他挥了挥手，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一向灿烂的笑脸在那一瞬间更是明媚的不像话。

　　北狄王看他们已经走远，便欲下令返回，他唤完颜景慕：“景慕，该回去了。”

　　完颜景慕转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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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谙之和完颜景慕玩的还是很好的的，所以分别的时候，牧谙之挺舍不得的，

　　但是，他已经很久没看到儿子了。

　　小别的想念冲淡了分别的愁绪。他远远的就看见了姜乡暕。姜乡暕静静凝视着远方走来的一群人，他想念牧谙之想念的快发疯，知道他今天回来，率人出城前行多里迎接他们。

　　姜乡暕的出现让牧谙之突然有一丢丢尴尬，两个人本来关系就有一丢丢微妙，牧谙之自认为是个比较害羞腼腆的人，他们两个人中间还有相当一段距离，如果就这么看向姜乡暕的眼睛，再打个招呼，那接下来该怎么办呢，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多尴尬...

　　牧谙之想了很久，决定装作自己的注意力在旁边的使臣身上，他拉着使臣问东问西，从使臣的祖宗十八代问到了家中千金的婚事。为了避免尴尬，硬生生聊了一路，就是不看姜乡暕。

　　姜乡暕的脸越来越冷。

　　待牧谙之行至姜乡暕近前时，他惊喜的看向姜乡暕：“乡暕，你这么大老远的来接我啊！”

　　姜乡暕冰冰脸：“嗯。”

　　牧谙之感觉这样也好尴尬哦。使臣和牧谙之一路聊来，发现九千岁虽然位高权重但格外平易近人，他也就半开玩笑的拱手接上了他们之前的话题：“九千岁殿下，待回京中，若有适龄才俊可要美言小女几句啊。”

　　牧谙之一挥手，欣然应允。

　　姜乡暕更气了，我以为你们在聊什么东西呢，聊男婚女嫁的事！还不看我！

　　姜乡暕出声：“回去吧。”话音刚落便径自调转马头不管牧谙之了。

　　牧谙之也不知道发生了啥，向使臣告罪，就向前追上姜乡暕。他行至姜乡暕身旁，思索片刻：“战争算是结束了，我们很快就可以回京啦。”

　　姜乡暕瞥他一眼：“嗯。”

　　牧谙之不气馁，毕竟是自己儿子，哄一哄有什么的：“我想起去看灯会，想溜出宫去吃桥头的冰糖葫芦还有飞鲜楼新出的糕点。”他笑嘻嘻凑近姜乡暕：“咱俩一起去好不好”

　　姜乡暕又瞥他一眼，不过收回目光时露了个牧谙之好久没见的笑，尽管这笑很淡：“好。”